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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明微皱一下眉头,“那两个人在一起,我看是瞎胡闹。”
“Liz表面上对什么都不在乎,心里面是很谨慎的。你们不了解她。”
“每次谈到你的Liz;你就刺猬一样刺一根根竖起了。”克明娴熟地把车倒出去,说。
“我就这一个朋友,B;不保护她保护谁。”
克明看着路况,说了一句,“友谊万岁。”
到了克明的lo;才知道匆忙中没有带ampon卫生棉。月玲很是过意不去,“要麻烦你又开车带我去买。”
克明干脆地说,“你把牌子写下来,我一个人开车去买。”
月玲反对,“你一个大男人去买妇女卫生用品?不可以的。”
他把食指放到她的唇上说,“Shh;晚上外面挺冷的;我看你从电影院出来走到停车场那一点点路都冻得发抖。Shoppers Drug Mar(连锁药店超市)开门到午夜十二点,还来得及,我去去就来。”
他前脚出门一会儿,后脚电话就响了。月玲也没有细想,就接了电话,想象克明作贼一样探头探脑在妇女卫生用品前逡巡,就好笑,“是不是纸条丢了?”瞟一眼来电显示,才知道是Sarah。
“对不起,克明刚出门,请你过二十分钟再打过来。”
Sarah和气地说,“我找他也没什么事。”
“我在报上看到你的照片,恭喜恭喜,什么时候的预产期呢?”月玲这两天为产妇做翻译,学了些知识正好就用。
Sarah有点意外月玲愿意和她说话,“今年六月。医生说是一个女孩。”
“真好。你一定要生一个女儿继承你的好气质。”
“谢谢。过奖。如果你想要孩子,早作打算。”
月玲说,“两个妈妈都等着我们回去办喜酒收彩礼,如果我们在这里先斩后奏未礼先孕,她们跟我们没完。”
Sarah温柔地笑了一声,“我虽不是特别高龄,但因为是头胎,也吃了些苦头,还作了羊膜穿刺,幸好胎儿安然无事。”
“你会顺利的,别担心。”
挂了电话,月玲想,为什么克明没有给Sarah她想要的爱呢?他已经够好的了,他给我的爱,完全超出我想要的,还要多许多。
77 司马与月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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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Liz对月玲说,“司马和我说不要去跳肚皮舞,我想告诉他这是一门艺术,是要受专业训练的,又不是你随便找一个人,穿上亮片金光灿灿的衣服,在台上扭一气就可以了的。”
“那你得要他看到了,他才会信。Seeing is believing。”
“是啊,今天张三就会开车带他去俱乐部,你也来吧。你不是早就好奇了么?“
“我?这个……”
“自从你打算要结婚,就吞吞吐吐的了,来还是不来嘛?”
“好吧。”月玲想,周二晚上的时间还是我独有的,我就去看一看无妨。她就上了Liz的车。
张三前前后后地照顾着司马进了俱乐部,司马处着拐杖,又跟着一个比他还要高大的保镖,再加上月玲,三个亚裔,在场子里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但是洋人就是对吸引了自己眼球的人,礼节上也不会长久的行注目礼,只是稍稍看一看,过一会儿,又看一看。
月玲抽空问张三,“见了金老师,怎么样啊?”
张三露出与他的大个子极不相称的,可以说得上是柔情的笑,“我打算移民,留在这里帮金老师打理她的武术馆。她一个人,又不善理财,太辛苦。”他的鱼眼睛因为着柔情,也没有那么鼓了。
月玲说,“什么时候吃喜酒,不要忘记通知我们。”
张三说,“她最近才和一个洋鬼子分手,这件事情还是要慢慢来。”
月玲对张三一笑,抬头看司马看着她,说,“医生说你的腿什么时候会完全恢复?”
“还要两个礼拜的复健。医生说我很幸运。”司马说。
“等你的腿好了,叫张三带你去找金老师,你学武还不算老,韧带应该还灵活的,努力努力,还是可以防身的。”月玲拿出她大姐姐的嘴脸,认认真真地说。
司马异常安静,乖乖点头如鸡啄米。
一会儿,Liz登场了。好一阵,她背对着观众,把一条腰扭得象弯曲的水流,两只手臂像风中的柳条,配着埃及音乐的鼓点声声,一下一下敲到心里去,只一个背影,已经颠倒众生。
月玲满眼都是赞叹,鼓掌也特别卖力。女侍穿着露脐装,对司马非常殷勤,一半是因为他年轻英俊彬彬有礼和举手抬足都似乎听得见钱响,另一半是加拿大对残疾人的额外尊重。
一个晚上平安无事地过去了。月玲想。又莫名其妙想起一个成语:伴君如伴虎。不知道司马脑子里打什么主意,要时刻提防着,怪累的。但是,为着董妈妈,敷衍总是要敷衍的。她和母亲通了电话,不动声色地确认了司马大姨妈的拜访,月玲并不是那样糊涂地,只是平常没有兴趣钻研商场厚黑学而以。她又和慰文开门见山地问到那个“大馅饼”,了解了“大馅饼”的制造商,庞大的闻名遐迩的商业帝国。接受了他们的好意,再想要退出来,那个下场可能会比当初不接受的时候还要惨。
说再见的时候,司马提醒月玲,“明天下午你没有安排工作吧。”
“没有的。我知道,我会来的。”月玲的声音小小的。
Liz说,“不要轻易放过Lucy那种怀女孩,月玲。”
他们说的是庭外和解的听证会。月玲以为那是又一场硬着头皮要(炫)经(书)历(网)的噩梦。
Lucy那边来的是她的妈妈,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月玲的脸,月玲下意识去摸一下脸颊,好像被冰粒子打到了一样。司马连忙拐呀拐地处着拐杖挡在月玲的前面。
Lucy妈妈带着一个一脸假笑的翻译,他形容事情经过的时候,时时故意用到一些让月玲极其难堪的字眼。月玲听着听着,眼泪就流下来了。她对爱德华和另一个律师说,“对不起,请允许我坐到外面去。”
律师们商量几句,说,“我们休息十五分钟。”
月玲站在洗手间里的镜子面前,惊讶自己的泪腺之发达,比虎跑泉还要畅流。洗手间门开了,司马用拐杖顶着门,挤进来。
“这是女厕所,司马。Women和Men拼写不一样,你不懂英文,总会看图识字,这个门上的小人是穿着裙子的。”
“哭成这个样子,骂起我来还是很刻薄的。”
月玲不理他,兀自拿纸巾揩眼泪。
他伸出手搭到月玲肩膀上,下一秒钟,就是拐杖掉到地上的巨响,他仰面倒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月玲左手揪着他的衣领,右手的拳头离他的鼻子只有一毫米远,听到动静,张三硕大的脑袋从洗手间门外探进来,看到此情此景,他说了一句不伦不类的“打搅”,又把头缩回去。
“你打,如果这样让你'炫'舒'书'服'网'一点。这一切本来是因我而起的。”
月玲咬着牙齿,把拳头离开一点距离,就要锤下去,看着他闭上眼睛,露出一个认命的样子,就回想起司马爹对司马小时候的暴行,下不了手,松开司马的衣领,让他的后脑勺咚地一声磕到地上,眼冒金星。
月玲忽然自己百感交集,像洪水冲垮了河堤,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没有淑女形象,号啕大哭。
这时,有女士来用洗手间,张三挡在门口,说,“I’s ou o service。坏了。请用走廊尽头那一个。”女士狐疑地看着张三,但还是走开了。
司马靠着水池的柜台,抱着月玲,拍着她,“不要哭,宝贝,不要哭。”
他低下头,吻了她。月玲只觉得他的脸一下子很近,接着脑子就停止思考了,而且时间似乎也静止了。身心有一种诡异的狂喜。她说了一句“Shoo!”把两只手放到司马脸颊上,稍稍用力把他的头推开,轻轻挣开他的怀抱,一骨碌爬起来,在镜子面前整了整衣服和头发。
司马滑稽地坐着靠着女厕所水池的柜门,意乱情迷地说,“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一幕也忘记?”
月玲什么也没有说,走出门去,对张三说,“你家少爷在里面摔倒了,爬不起来,你去把他扶起来。”
不知道什么原因,接下来的事情进展得异常地顺利。限制令使Lucy不可以靠近司马和月玲一百码,Lucy也永不踏入加拿大境内,若干经济赔偿,月玲悉数捐给he Unied Way。司马和月玲撤销对Lucy的指控。或许Lucy妈妈和司马的大姨妈安琪还有别的幕后交易,那就不得而知了。
司马在走廊的电梯前面叫住月玲,“我们一起吃个饭,去喝一杯,庆祝一下。这件事终于了结。”
他满怀希望,一脸的无辜善良。
月玲按下电梯的向下箭头,背对着他,没有回头,说,“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
安琪姨妈一边和爱德华说话,一边使眼色阻止要跟着司马过去的张三,等爱德华走开,她对张三说,“你对董小姐印象如何?”
“她不简单,我原来的东家误把她当做她的好朋友绑架过她,她很镇定,哭都没有哭一声。”
安琪姨妈点点头,“我们的风子根本就溃不成军。表面上董小姐温顺乖巧,心里却有强大的主见,她随便使一个小手段,我们直肠子的风子立马晕头转向。是不简单哪。但是可能也只有这种人才吃得住他。”
他们远远地看着。司马拿拐杖卡住要合上的电梯门,急切地说,“你怎么这样忽冷忽热地让人摸不着头脑?”
“司马,你知道我最恨什么人?”
“什么?”司马不明白月玲为什么这样问。
“我最恨那种试图撩起我的欲望而又不准备承担责任的人。”她指的是吴憬。果真是“无憬”…………没有憧憬的。她又说,“你有没有想过我和你的将来?”
司马一愣,他二十岁年轻的脑子想到将来,立时像是要被那两个沉重的汉字压扁。
月玲讽刺地一笑,“See?你看,被我说中了。你不过是一时冲动,不惜让我亲手毁掉我和克明好不容易得来的非常有可能的将来,你这是爱我?”她在女厕所被司马亲吻的时候,光电石火地,就像乌云过后,太阳的光芒普照大地一样,亮堂了,清醒了,觉悟了。
司马张口结舌,过好半天说,“我还不能说爱你,你被我亲两下,就问我要commimen承诺?”
“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司马。你永远也不会了解。我和你的价值观人生观道德观全不一样。你甚至都猜不到我最怕没有安全感。”月玲打住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不小心又向他透露了她的小秘密。
他脸红脖子粗地说,“我想你想得晚上都打不了电脑游戏了。”
月玲说,“司马,我不过像是你得不到的一个电脑游戏,所以念念不忘,孜孜以求。我不想再动粗,你把拐杖拿开,让我走。You are he las man in he world I wan o see。(直译: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后愿意见到的人。意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司马听懂了,挪开拐杖,眼睁睁注视着电梯的门缓缓关上。他丢掉拐杖,靠着墙,欲哭无泪。或许,他的糖果,和他终于再无缘相会了。
月玲坐着巴士,又倒换地铁,没有回她的“灵柩”,却是去了克明的lo;克明给了她钥匙的。
晚上,克明把车停好,向家走去,看到客厅里的灯,心里想,钟点女工又忘记关灯了?开了门,隐隐有电视的声音,他想,月玲来了?今天星期三。不敢奢望。蹑手蹑脚一看:月玲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墙上的投影电视里正播放着十二台的法语节目。
她睡得像《马拉之死》里的马拉一样精疲力尽疲惫不堪地,右手捏着一支笔,左手握着一张大纸。纸上面写着一个英文标题:“Why do I marry KM?”(我为什么要嫁给克明?)底下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字。
克明一条一条地读着,忍俊不禁,看到其中一条是“结了婚以后,可以和克明合法安心造爱。”,这年头还有谁会担心婚前性行为或是未婚同居呢?他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月玲迷糊地醒过来,端详了他好半天。
他捏一捏她的鼻子,“老公都不认识了?”
月玲一把搂住他,把唇送上去。克明一阵欣喜。
她脉脉看着他,说,“我明天就搬过来。”
克明把她抱得更紧。
78 月玲和克明
月玲说,“今天的庭外和解的听证会终于结束了。”
克明说,“我今天太忙,应该去陪你的。”他的愧疚表情是真的。
“比我想象地要容易解决。但是,你去了,可能会很生气,我都被Lucy妈妈和她的翻译气哭了。非常没有职业道德,不专业,尽说些诋毁我的话,果真白的都要被他们说成黑的,像哈巴狗一样帮着出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