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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玥随手又拿出一本，价格：两毛五。
小张脸更红了，这时他才想起，小姑娘要买的是小人书，又不是那些大个子的，自然不能按照一般的惯例来了，其实他还真没多收向玥的钱。
第二章 第六十节 旧货回收站（二）
第六十节 旧货回收站（二）
见小张被为难，门内的老李走出门来，拍了一下小张的肩膀，“你小子，就欺负人家小姑娘吧小姑娘，那你说，多少钱合适？”枯燥的工作间隙，逗逗小姑娘，也是不错的消遣。
向玥挑眉，真是狡猾，一来就转移了话题，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嘟嘴道，“我说么，当然越便宜越好，最好不要钱。”眨巴着眼，狡猾地瞅。
老李呵呵笑，“小姑娘真有意思，这样吧，6分钱一本，再少可要亏本了。”
向玥心底藐视，谁信啊奸商都说要亏本，哪怕这年头的奸商算是纯朴的。
二三十本小人书，加起来估计才一斤多，按照一毛一斤的价格来说，拢共才几毛钱，这里二三十本估计撑死了。
不过从旧书的角度来说，还算合适，再说下去，也没必要，忙忙脸上露出笑意，“真的啊那太谢谢啦。”
老李无语看着小姑娘眼中闪烁的狡猾光芒，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
既然谈妥价格，“叔叔，我要开始挑了，有塑料袋吗？”这里气味可不好闻，还是快点搞定的好。
“稍等。”
不一会，小张拿了一个白色大塑料袋，递给向玥，笑了笑，“小姑娘，慢慢挑啊。”说毕，又回去工作。
他们还有好多活要忙，自然不再招呼向玥。
向玥将塑料袋拿在手上，半蹲着，在塑料纸上挑挑拣拣，找出每一本夹在其他书本间的小人书，暂时忘记了那股难闻的味道，可见专心的时候，能够自动屏蔽一些不喜的东西。
韩兰百无聊赖，在不远处等待向玥，站起，半蹲，来回换了好几个姿势，看着忙忙碌碌的向玥，实在搞不懂，向玥这个干干净净的小女孩，怎么喜欢蹲在那么脏的地方，要说向玥家境差所以找些旧书吧，但是据她的观察，似乎条件也还可以，没差到新书买不起，要说是节俭吧，貌似，她中午都在外面吃，可比食堂要贵多了。
真是无解，不过，既然搞不懂，她也就不考虑了。
看到向玥忙的够呛，她本来努力克制住气味的折磨，跑过去帮忙，不过来回两三趟，都被让气味给熏走，让她对向玥的毅力大感佩服。
看着韩兰的样子，向玥好笑的摇头，“兰兰，你在那里等我吧，我马上就挑好了，很快的。”
一本本细细挑着，太费时间，向玥立刻粗犷式的寻找了起来，在书堆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翻找过后，又将所有的小人书统统塞到塑料袋中，好在虽然数量不少，但是质量较少。
拎着塑料袋，猛一站起来，发现腿发麻的厉害，站了一会，才恢复了过来。
抬头，看了眼回收站内，半敞的破木门后，可见，小张老李正在忙碌着。
耸耸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人品值太好，那两个人居然不担心自己携书潜逃。
当然，向玥自认是好同志，当然不会干这个事情，关键是，这几本书，就目前来看，还真不值钱。
拍了拍破烂的木头门，不打算进去，不过很快，向玥发现，由不得自己，门内声音太响，等到他们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不得已，向玥只能拎着小人书，从半扇门中走进去。
看到向玥到了近前，老李冲向玥笑了笑，“挑好了？”
“还有吗？”向玥眼尖，看到门边的一堆，似乎是一些书本，不知道有没有能拿的。
老李吃惊，“你还要？”不是随意买着看看吗？
不知道该不该说向玥认真刻苦，不过，这年头，大家日子好了，买什么都喜欢新的，哪怕是给孩子看了就扔了小人书，也是如此，再说新的小人书，虽然现在价格贵了些，但是也不过一两元一本。
不过，想了想，觉得可能小姑娘家里条件不太好吧，又喜欢读书吧，心里倒怜惜起她来。
不过，由于向玥年纪小，又买了一大堆旧的小人书，太特别，倒让老李记住了这张笑脸。
当很多年后，两人再遇到时，这一段记忆，也让两人相视而笑，谁也没想到多年前两人曾有这样一段缘分。
小张听到向玥的问话，凑过来道，“好的小人书没了，剩下的一些大多比较破烂的，和一些纸片之类的。”
向玥皱眉，考虑了一会，“我能去看下嘛？”其实也是，大多数被作为破烂卖掉的书本纸张，自然不是什么好的。
听了向玥的回答，老李小张两人不由同情心泛滥，于是，他们眼中，向玥的身世变得贫苦加三极。
老李指着大门右侧的一堆碎纸，道，“所有的都在那里了，你去翻翻吧。”顿了顿，又道，“如果有你要的东西，你直接拿走吧，不要钱。”
向玥在黝黯的光线下，疑惑看着老李小张，他们眼中，闪闪的是啥，不会是同情吧？
囧。
不过，能够免费拿，向玥立刻开心了起来，暂时不顾这窘迫的现状。
“那这些小人书，一共多少钱？”向玥举起手上的那一兜塑料袋，晃了晃。
老李拿过来，随意翻了翻，“二十五本，六分钱一本，一块五毛钱。”
向玥爽快地付钱，才一块五，这可是地地道道的一本万利，虽然还要过上个十年左右保存期。
不过，一块五毛钱，换来了日后的二十五万，想想都开心，万一有珍本，那可就更发了，好险差点没笑出来。
“那我去那边看看了。”向玥憋着笑意，赶紧跑到大门边上的破书堆。
“好。”老李小张也继续忙碌起来。
跑到大门右边，确实是一些破破烂烂的碎纸破书居多，比不上外面那些书还有些卖相，气味相对来说也难闻了些，在光线不好的屋内想要分辨就更是不容易，让向玥不得不佩服小张的能耐。
秉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精神，向玥再次克服困难半蹲下去，粗粗翻找了下，实在受不了翻动时扬起的气味，向玥匆匆的，随意拿了几本破的不太厉害的小人书，还有一些看上去还算完整，但是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匆匆挑拣了几分，就放弃了挑选，可不要为了十几年后才会值钱的东西，弄丢了自己的小命。
哎，太佩服能在这样环境里面工作的人。
于是，不再看那些废纸，拍了拍新挑选的小人书上的灰尘，对着老李小张晃了晃手上的东西，“我把这些拿走了。”
小张回头看了眼，道，“好。”
“再见。”
“再见。”
出了门，向玥立刻拎着塑料袋，快步往外跑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马路上。
阴冷的巷子，立刻退后成一幅幽深的画，马路内外，似乎是两个世界，外面清朗明亮温暖。
深吸一口气，可算活着回来。
“欢迎回到我们的世界。”
听到韩兰的嘲笑，向玥一笑，瞪了她一眼。
“玥玥，你都拿了什么东西啊？”韩兰脑袋探到塑料袋里。
向玥递过塑料袋，“都是小人书。”
韩兰瞥了眼，赶紧把塑料袋还给向玥，“还是有股怪怪的味道啊。”
刚刚还没觉得，此刻，哪怕明知手上的东西未来会增值，还是觉得臭不可闻，看来回去后要好好通通风。
越想越觉得难受，似乎身上都是这种味道，“兰兰，我要找个地方洗洗手，确实怪难闻的，我身上似乎都是这种味道了。”
推着自行车正要离开。
“啊”向玥一拍脑袋，赶紧停下自行车，“兰兰，你等下，我去问个事情。”
她一直找不到旧货市场，但是要说，谁最可能知道旧货市场，恐怕只有旧货回收站了，何况，刚刚那两个工人不是说了嘛，门外塑料纸上的书大多是卖给旧货市场的人。
跑了两步，又赶紧回头，把手上的塑料袋，放到自行车笼里，让韩兰稍等，向玥匆匆跑到旧货回收站，果然，不一会就问出了旧货市场的位置。
这年头旧货市场还没有固定的地方，大多是一些小摊小贩的流动作业。
他们平时不出摊，大多是趁着人多的周末，在中华路附近的，流动摆摊。
中华路附近，向玥倒也去过，记得是花鸟市场，想不到旧货市场也在那里。
前一刻还为自己大赚了一番而开心的向玥，此刻不得不面对一个尴尬，那就是，这不是后世，没有那么多公共设施，很多公共设施都在建设中或者是规划中。
拖着韩兰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大商店里面的一个角落，找到了洗手间，是那种老式的水泥制的洗手间。
拍拍身上的灰，洗洗手，洗洗脸，这才感觉好了点。
走到商店外面，和韩兰两人骑着车，为了满满一兜未来的钱财，豪气的要请客，“兰兰，我带你去吃小馄饨去。”
“是天水小学外面的那个吗？”
“你怎么知道的？”看来还真挺出名的。
“和咱们学校这么近，早就听说过了，味道是不是真的这么好啊？”
“当然了，我就特别喜欢吃，皮薄、肉嫩，滋味鲜美。”
“哇哇，你不要说了，我口水都留下来了。赶紧骑吧，我都饿坏了，之前灌的茶水可不抗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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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六十一节 终于金手指了
第六十一节 终于金手指了
欧书华，穿着运动衫，骑着自行车，准备回家。
不得不说，只要是男的就是有点武术情节，所以他从一开始的敷衍爷爷而去学武术，变成了现在的热衷，每个周末至少会去训练半天以上。
今天刚刚练习完几个小时的武术后，路过一处小摊，一个煤炉两张桌子，围满了年纪不大的孩子。
香气四溢的飘来，让他忍不住吸了口口水。
不过，小摊小贩的又让他有些迟疑。
东西不知道干不干净。
向玥大口大口的吃下，滋味鲜美的小馄饨。
撒上一把葱，倒上一些胡椒粉，那个香气逼人，那个柔滑滋味，真的一点点都没变，还是记忆中的那般。
“唔，唔，玥玥，真的太好吃了。”韩兰埋头苦干，额头上渗出细细汗珠，真的太好吃。
向玥笑，“我都想了很久……”
“很久？”
讪笑，“不是去了金中一直没来过嘛。”差点说漏嘴。
抬眼，前方不远，自行车上迷离眼透过汗湿的额头，增添一份落拓感，不是十分俊朗，不过九分不羁的面容，半撸起袖子下，瘦削但结实的小臂半露，平添几分野性。
不是欧书华，却是谁。
扬了扬手，招呼，“欧书华。”也算半个熟人，现在的学长。
清脆悦耳声传来，雾气缭缭中，半张椭圆脸上，杏仁眼半眯，看上去乖巧可爱极了。
“向玥？”走近，倒是凑巧。
“欧书华，你也来吃小馄饨吗？”看他的样子实在不像，气质足够翩翩，和小摊搭不上。
迟疑，“这个，味道怎么样？”其实想问的是卫不卫生，虽然肚子真的很饿。
向玥弯了眼，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年头也没啥瘦肉精之类的，大多人都是实诚的好同志，何况，都是现场包好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好吃着呢。”转头面对老板，“老板，再来一份。”又冲欧书华笑道，“我请客。”
欧书华，脸色微僵，看着眼前这碗热气腾腾，看上去倒也干净的小馄饨，纠结，小摊的东西可真没吃过。
向玥好笑，看欧书华的无措，没吃过路边摊的孩子，“真的很好吃，再不吃就要冷了。”真正好吃的东西可都在小摊小贩那里，大酒楼星级大酒店，可都光是漂亮和干净，味道很多时候差远了。
肚子咕噜了一声，欧书华更囧，终于下勺，果然鲜美无比，再也顾不得干不干净的问题。
三人吃完，向玥爽气付钱，三元，小意思。
大家交谈。
向玥对欧书华介绍，“这是韩兰，”对韩兰介绍，“这是欧书华。”
韩兰热情招呼，欧书华淡淡点头。
“你现在干嘛去？”向玥问欧书华。
“回家，刚刚去玩武术馆。”无意识，欧书华推动自行车铃，叮铃铃响。
闲聊两三句，欧书华骑车回家。
欧书华一离开，韩兰笑，“你怎么认识这么个帅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