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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
“怎么会有这么清晰的流水声?”欧阳九满腹狐疑。“我们在河下?”
“有趣!”
第五突然摸摸鼻子,笑的异常奸诈。
眼前突然黑影一闪,一阵怪异香烟飘过。
“追!”
三绕两绕,里面岔路太多,黑影比他们更熟悉地形,几个转弯后骤然不见,两人追追停停,只觉河流声更大起来,对视一眼,都觉心跳有些加速。
知道追之不上,索性沿着暗道选了一条路向前走去。
“欧阳!只怕是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了。”第五看着熟悉的路径,倒吸冷气。
轰隆一声,背后天崩地裂一声,脚下晃了几晃。
霉湿味儿,尘土味,臭味,百味混杂瞬间扑鼻而来,灌了一口。
“不好,塌了,快!”
“走!”
背后烟尘滚滚,两人死命狂奔,背后的暗道不住坍塌,砖石稀里哗啦跌落,渐次堆满。
“小命儿要玩完!”
“奶奶地,这是要活埋咱们!快!”
“他娘地,第五,我死也没想过和你合葬。我这是祖坟冒青烟了。”
……
“天!死胡同,没路啦!”
“我很荣幸和你死一起,总算有个伴儿……回去的路堵死了!”第五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有人断了机关。”
两人一头栽倒在地上,嘘嘘带喘。
“没……没路啦。”
“靠,这死相真难看!活脱丧家犬。”
“就这么不足三尺的空间,一会咱俩就憋死了。”
两人对视苦笑。
“怪不得黑影一直在咱们前面活动,我们大意了。”
“格老子地,还没认出是谁呢!冤!”
“时间不多,看还有路没,我们合力运功,看这墙后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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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舞阳也听到了流水声,迷宫空阔,流水声泠泠清澈,大的惊人。不由不抬头看去,只见轩辕一醉恍似不闻,一对眸子如海深幽,猜不出所思所想。
只得跟在他身后,随着他辗转腾挪,不时按动墙上机关消息。随即有轰隆隆声音渐次沉闷传来。舞阳心中惦念子方的尸骸,奈何机关里重重杀机,已经没有了指望,不忍也是无可奈何。迷宫机关若不毁去,子瑛红衣四个也是危险。
知进退,晓大义,凛然正气现在脸上,不过小小女子,却是胸襟高广,轩辕一醉口内不语,轻轻摇头,手里握的更紧。
心里暗暗说道:“本王抵死与你纠缠,绝不放你。”
舞阳若是有心观看,想必定能看见轩辕王爷眼里的那抹柔情和坚决,奈何她心思还在子方的尸骸和知节临死前的那句话上,对轩辕根本是不屑一顾。
两人左转右转,不过半个时辰,轩辕一醉已经将外围的机关悉数毁去,眼前通亮,两人同时立在了中枢消息室前。
看着舞阳依旧陷于自己的思绪里,轩辕突然手又些痒痒,极想再拍一掌。转念间想着她如此走神不防备左右机关,也是因为自己立在一侧,心里便释然了。
手一展,一方白绢丢进了舞阳的手里。舞阳嘴里咕哝一声,似乎清醒过来,谢字没有吐出口,自顾自摊开白绢观看。
难怪轩辕在这里悠闲自在,好似在自己院子里闲庭信步,原来这地下迷宫与轩辕别院竟有如此渊源。他来此就是要破了这机关的,以绝后患。
只听说别院是百年前一位异人所造,师父不曾讲过这里面玄机,只给了自己地图,当年自己也不过看了三分之二。
“这份东西是你认识的人送上来的。”轩辕一醉看着冥思苦想也不肯主动发问的舞阳,心里憋闷。
舞阳愕然抬眸……有一丝不解,她认识很多人,是什么人做到这个程度?欧阳,第五?
“若是早知道如此艰难,我绝不会让你深陷进来。”轩辕低头看看舞阳乌黑的头发,极想伸手摸摸。“这本是男人的事。”
“天地不仁,东风恶!”舞阳的脑海里涌出父亲的那句慨叹,嘴角紧抿,又扫了一眼,将白绢合上。
今日这局棋——原来是 你这个混蛋催发的。
虽然暗暗佩服他的高杆,舞阳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句。这局棋里面第五,欧阳,董掌柜,等人背后代表的势力都已经显山露水。
“三日后我与耶律寒天在落风山绝情崖上一战,这几日你暂居别院里,之后随我回京,了你心事。”轩辕一醉看她竟然没有追问的意思,只得加了一句。
舞阳不置可否,暗暗盘算,明知这魔王不会无缘无故告诉自己,只怕此举还有安自己的心,怕自己真的会改弦易辙换人交易。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舞阳偷偷撇了撇嘴。
耶律寒天——我终于有机会看你庐山真面目!
“不劳王爷操心,舞阳自己会去。外面的布置是棺材铺董掌柜的手笔,引我前来的人也是他……”舞阳低头想了想。“在阵心的时候听出他就在隔壁,我要处置了他。”
“他早知道这处迷宫泄密,知节也暴露了身份,今夜故意引你来会知节,就是猜测你会当着知节的面说出宝藏的真假……季良在外面招呼他!”轩辕眉间鼓起,心里不快,到底又加了一句。
轩辕手腕一翻,流光剑掣在掌中,一招“锦鲤倒剪浪”,行云流水般,身子向后平着退了几尺,剑尖一翻,熠熠白光闪耀,一道疾风横扫而过,天崩地裂一声,消息室里的消息控制机关顿成齑粉。
舞阳内力深厚,此时也觉耳边嗡嗡作响,后退了一步。
——心下骇然,内力深不可测。
“走!一刻后塌陷,河水倒灌。”
“子瑛他们……”
舞阳一脸的忧虑!轩辕一脸的冰冷!
“夫人心怀宽广,可有我的位置?”
别院
“没有!”
舞阳心说!
实在是忿忿,他伤自己如斯,竟还有脸面问出这样一句无耻的话。若不是不得不和他合作,真恨不得上去再扇他两个耳刮子。只得佯装没有听见,扭头看向通道,拧身向前跃起。
身后人如影随形,悄无声息。
不知所知所想。
不一刻二人已经走出暗道,舞阳这才发现已经置身在了一处茂密的树林中。泠泠水流声传来,深深吸气,外面夹着花香清新空气入口,这才觉得肺腑中郁闷一扫而光。
四处打量,除了斑驳树影鬼魅般随风摇曳,四周寂寂。
“这是别院的后山!”轩辕的身子贴近。“你来过。”
舞阳再次打量,双手微微抱起,略拱了拱手。提足转身,准备向外走去。
月衔西山,天际微白,薇落若是提早醒来,想必又有官司好打。
“那个姑娘,有人关照。”轩辕既不挽留,却是淡淡说了一句。“长身功只能维持一个时辰,时间已然不够。”
“你早知道是慕容景林?”舞阳吁了口气,向后退了一步。“王爷何必故弄玄虚?”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是这浑水你不能再趟。安心在别院等候,制造冤案的人难逃生天,我应承你。”
轩辕想了想,又道:“军中连年征战,装备奇缺。”
舞阳停下脚步,顺手剪了一段树枝咬在口中,咂摸他的话中有话,眉头微微一皱,暗暗琢磨自己怎样能摆脱他自在行动。她的本意是引了耶律寒天和知节董掌柜几个前往一线天,如今被轩辕的一番话弄得半信半疑。
“我如何信你不是在骗我?秦王不死,舞阳绝不拿出东西。我只是奇怪,他们设计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及早动手除了太子或是陛下,这些年辽远一直不见大的动作,白白浪费了机会,这让人匪夷所思。如今,秦王因何暴露?你可以对我说句真话么?”
轩辕一惊,低头看看舞阳又咬起了树枝,心里不快,呼地一股冷气扎向了舞阳。
“太聪明了不是好事,清舞,你只消知道结果就好。”
“知节我留给了你,要的就是王爷一句真话。”
舞阳抻了抻衣袖。“水太浑了,我怕迷了眼。”
舞阳实在是不愿意过这种猜来猜去的日子,恨不得一把揪过他的脖领子,追问他知道多少,冤死父亲的是不是桓居正的主谋,杀害师父的人是不是桓居正。
只是——她不能!
良久静默,轩辕突然弯了弯嘴角笑了一下。
“回京我与你解毒,咱们夫妻二人可以秉烛夜谈,我不再瞒你。在这里我跟你保证桓老王爷清白如水,他只是无力挽救岳丈大人。”
舞阳正要作色,脚下一颤,大地颤了几颤,好像地震了一般,不由白了脸。
“清舞,第五和欧阳九压在对面,晚了就活埋了。”轩辕身形一晃,不见了踪影,只有树梢晃动了几下。“去吧。”
什么?
舞阳恨恨骂了一声,却不敢追问,凭神静气,听见小山后有嗡嗡声传来,急忙飞身前往,不禁吓的脸无人色。
丹田运气,双掌轮发,击得乱石翻飞,土坷四溅,一顿饭功夫过后,地面出了一个黑黝黝的坑,两个几乎已经昏厥的人软软摊在坑底,脸如僵尸惨白。
“欧阳,第五!”
“第五,欧阳!”
舞阳一把一个将两个人拖出了坑底,用力拍着两人,声音隐隐走调。伸出两掌为二人调养内息,不想半晌过后,两人依旧没有清醒。
难怪这个混账说自己需要在别院安心等待,他早算出了这一刻。
轩辕别院,墙下。
地上已经躺倒了十数少年,血腥气浸满了整个院落。
如水的月光流淌,却洗不掉这血腥,地上暗赭色的血液发出诡异的亮光,这边一摊,那边一团,骇人的血腥气如鬼魅一般缠住了院子内的所有人。
十余白衣少年手持钩镰枪,分别困住个黑衣蒙面人两个,一个身材细瘦如竿;一个身材滚圆如瓜,看着体型硕大。
被困的人显然并没有将这十余少年放在眼里,反倒有些猫捉老鼠的戏谑的味道,左突右冲,堪比流云自在,上翻下打,易如流水西东。
周围香樟树叶乱飞,血腥四溅,时间一长,倒下少年一片,受伤的人虽多,却无一人退下。众少年虽然拼死围困,这两个意外入侵者却是毫发无损。
季良一直在场外观看,并没有加入战团,眼睛时不时瞟着西北角,盘算着时间,看着两个蒙面人确是不像认识的样子,心里颇觉怪异,这时脚下剧烈一晃,有沉闷声迭次传来,西北角高大石墙哗啦一声,塌落下来,烟尘滚滚,呛的人难以呼吸。
两个年轻人自浓烟蹿了出来,肩上都扛着一个麻袋样的东西。
“红衣!”季良心里一松,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季总管,瘦子交给我!”红衣放下肩上的东西,冲着季良喊了一嗓子。
季良微微颔首,撩起袍摆掖在腰带上,对着正在围困黑衣人的少年低声喝道:
“都退下!”
“季大总管,不忍手下白白送死了?”胖子扭过身来,笑眯眯望着季良。
“董掌柜,我们别院居然有偌大的吸引力,你这一年千方百计溜进来。”
“久闻轩辕别院飞鸟难过,我只想验证验证,也不过尔耳。”董掌柜人被认出,索性不再伪装,伸手扯下面巾,打了个哈哈,笑了一声。
“董掌柜,今日咱们会会!”季良掌一翻,整个右手登时变得通红,一股冷冽杀气卷了一身。
“好!好一个烈焰掌。”董掌柜笑眯眯地看着,嘴角挂着一抹嘲笑。
两人目视一刻,几乎同时双足垫劲,长身飞起,瞬间交手十余合。
身形肥胖的董掌柜却是异常灵活,辗转腾挪,飞高蹿低,灵似老袁,快似雨燕。两人你来我往,辗转攻拒,战在一处。
红衣放下肩上的东西,咳嗽了几声,挥手示意,早有两个白衣少年走上前,接过袋子,抬去了后院。
“子瑛,你先下去休息。”
子瑛蹲伏一侧,剧烈咳嗽不止,显是受了伤。
“舞阳没有出来,第五欧阳九也没有。”子瑛又接连咳嗽了几声,忧心忡忡说道。
“不用担心!”红衣低头扫见子瑛吐在地上的一滩暗红,脸上情不自禁地浮起一丝忧虑。
大敌当前,不好多说话,转身向竹竿儿一样的瘦子走去。
瘦高个儿见显然不曾料到红衣二人的出现,眼睛扫向周围,打量着红衣走近,突发一声桀桀怪笑,身子一拧,竟是采用一柱冲天,接着空中几个翻腾,直奔西北角而去。
红衣眼疾身快,双足互点,一个雨燕穿云,欺身而上。手中寒光一闪,长剑出鞘。
“红衣,不要追!”季良与董掌柜交手,看见红衣飞身形追上瘦子,急忙大声召唤,脸上现出奇怪的光芒。
嘶地一声,有怪异香风飘来。季良急忙闪身躲避,左脚撩向董掌柜的腰肋,身子一拧,右掌直击他的面门。董掌柜毫不示弱,闪身移步,避了过去,右掌迎上,嘭地一声,两掌击在一处。两人同时后退了两步,趁此空当儿,肥硕的董掌柜不再迎敌,蹭地一声也跃上了高墙,向下飞奔。季良移了半步,停下脚步,没有言语。掌一翻,一只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