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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为,孩子会非常地想念他,孩子会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哭着闹着要他,但是刚才他听到了,人家一家人生活得好好的,快快乐乐的,似乎有他无他都无所谓的了。
朱大常绝望地想,看来,柳依晴是要铁了心的和他分开啊!她不再像前两次了,分了又舍不得,然后又在一起,这一次,好像真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一次是真的舍得和他分开了,不然,她哪里会有什么心思将自己的生活打理得那么好?一个女人如果心里放不下一个男人,她对生活里的一切都是没有心思的,现在看来,柳依晴真是想要告别旧生活,拥抱新生活呢。
不,不能,不能这样!
朱大常在心里痛苦地叫道。如果真是这样了,他就彻底输了。他的输源于眼前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叫赵艳平的女人,如果她正常些,如果她不是那么神经质,他也会觉得离了就离了,重新建设新生活。
但是现在,他对他和赵艳平未来的生活没有一点儿把握,没有一点儿美好的憧憬了,他闭着眼睛就能想象出来未来的生活。赵艳平因为成了惊弓之鸟,会严密地防着他,让他没有机会和其他的女性有任何的接触,就是最正常的接触也会让她醋意大发,那样的话,他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他辛苦奋斗,努力往上爬还有什么意思?难道就是为了让她成为他生活中的唯一吗?
不行,不能被她所谓的“爱”给绑架了,她就是真爱自己,也不代表着自己非得爱她吧!这个世界上,谁说了她爱我我就非得也爱她?
是的,到了该离开她的时候了,只是不能强来,只能慢慢来,一点点地渗透,让她感觉到他对她的远离,然后主动离开。
朱大常不敢直接说出“我不再爱你了”那几个字来,他完全能够想像得到,赵艳平如果听了那几个字后,会是一副什么样子。那样子,让他想想都觉得害怕。
“我不再爱你了……”朱大常一个人拿着手机愣在那里,喃喃自语。
自己真的爱过赵艳平吗?那到底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真爱,还是一种仅出手肉体的吸引的伪爱?缠绵过,销魂过,依依不舍过,甚至为她,和柳依晴离了婚,看来还是在乎她的。但是,为什么今天晚上看着她没有一点儿心疼了?为什么脑袋里幻想的都是与家人在一起的温暖场面?如果和她结了婚,她肯定不会让自己自由地去看儿子的,难道真的还要和她生出一个孩子来?
朱大常觉得脑袋里乱极了,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个个地往里蹦,根本不管他承受不承受得住,挣扎了一会儿,困意袭来,他眼睛闭了过去,昏睡起来……
柳依晴将手机从儿子天天手上拿过来,看了看上面,然后将手机放好。天天挂了电话,她觉得自己也不用再觉得抱歉地拨过去了。她能够想象得到,朱大常被天天挂了电话,会是一副怎样失魂落魄的样子。
为什么他会打电话过来呢?
崔如眉想了一阵,觉得朱大常和赵艳平的事情其实与自己并无多大关系,便不再去想了。她只知道有一点,让敌人或者仇人痛苦的办法,不是和他对打对骂,在语言上占所谓的上风,而是自己要比以前活得漂亮,这样,对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折磨过自己的人的最大的打击。
所以,现在根本不用去想什么朱大常和赵艳平的破事了,她要做的,就是马上协助燕子,将熬得浓香的银耳红枣汤端出来,陪俩孩子喝了,暖身又养颜。
日子还长着呢,事情还多着呢,每天都要善待自己,活得一天比一天年轻,才是最正确最成功的活法啊!
“燕子,熬好了吗?”
崔如眉快活地扭头问正在厨房里忙乎着的燕子。
“好啦,我马上盛几小碗,很快就好,晴姐姐就你等着吧。”燕子声音清脆,语气欣喜。
“我来帮你吧,反正没事了!小米,不要再写了,你不用这么辛苦的,才二年级的学生,哪至于这样辛苦啊,别害了眼睛,到时候眼睛上挂俩瓶底子可就不漂亮啦!咱的小米长大了是个大美人呢,哪能天天挂俩瓶子在鼻梁上?”
崔如眉走过去,指导小米将书本收拾了,放进了书包,然后让俩孩子洗了手,准备上桌子宵夜。
“好好,我好喜欢哦……”天天高兴地拍起掌来,他老早都被这味道给勾得不行了。
“喜欢就好,燕子姐姐熬得多着呢,不过有一点你得答应妈妈,晚上吃了东西,可一定得刷牙?天天做得到吗?”
“做得到,我的牙齿以后要比小米姐姐的还白,还好看呢!不然,我前面的小娟就不喜欢我啦!”
“咦,小娟是谁?”
崔如眉好奇地问道。
“小娟是我们班上的一个漂亮女生,她的眼睛长得好大好大,好漂亮哦,我喜欢她!”
“哈哈哈哈……咱天天也有喜欢的女生啦!”崔如眉被这天真的话儿给逗乐了。
“不过她说我牙齿没她的白,所以我要使劲地刷牙!”
天天煞有介事,燕子听见了,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笑得直不起腰来……
☆、159、有喜了!
159
当次日早晨,朝阳的第一抹亮光刺破天际,射进病房里的时候,赵艳平终于从醉酒中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了天花板,天花板上白茫茫的一片,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时候,此地是哪里,天地混沌一片,她脑袋转不过来,只是觉得头还痛得不行,她又皱着眉闭上了眼睛,稳了好大一阵,才知道自己现在正躺在床上。
床上,那应该是在家里啊,但是眼前的这一切,周围的氛围,怎么这么陌生呢?空气中,游荡着奇怪的药水的味道,家里没人吃药,怎么会是这样的味道?
她稳了一阵,将头转了转,看到了正歪在一旁睡得正沉的一个男人。
她终于醒过来了,因为那个男人的发型她觉得非常熟悉,对,空气中如果仔细辨别的话,还应该有一个男人的隐约的味道,虽然很淡,但她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这个男人是朱大常。但是,他为什么不到床上来睡,而要趴在床边睡着了呢?
想抬手臂,没有力气,她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昨天晚上的一切都逐渐浮现了出来。当然是醉酒前的情景,她见到了好友秦荣华,还和她喝了酒,但是自己是什么时候到了这床上的,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脑袋里完全断了档。
“大常,醒醒……”
她终于抬起手来,拍了拍朱大常的头,声音虚弱不堪,轻得仿佛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朱大常睡得晚,加之喝了酒,这会儿睡得正沉。根本没有听到赵艳平的呼唤声。
赵艳平无力叫出更大的声音来,便用几根手指头,捏住朱大常的头发使劲地扯了扯。终于,朱大常痛得醒了过来,猛地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大常。你怎么啦?怎么坐在旁边,为什么不到床上来睡?”赵艳平皱着眉头,好奇地问道。
朱大常也清醒了过来,他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对赵艳平说:“哦,你总算醒过来了,昨天晚上真是担心死了!”说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揉了揉屈得发酸的腿,伸了个懒腰。
赵艳平现在也看到了,她现在所睡的床,不是朱大常家里他俩睡的那张宽大的床,而是一张窄窄的床,怪不得他不上来睡叫,再看四周,墙壁雪白,除了几个柜子。没有什么其他的陈设,一看就是医院的摆设。
“大常,怎么会事?我怎么会到医院里来?昨晚发生什么事了?”赵艳平满腹狐疑,对于昨天晚上她休克过去后发生的事情。她的脑袋里没有一点印象了。
朱大常揉了揉腰,强笑着对赵艳平说:
“你没事了就好,没什么,昨天晚上你和秦荣华一起喝酒,结果喝醉了,不省人事,就将你送到医院里来了,这会儿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朱大常没有说细节,他想现在她才醒过来,不适宜再接受什么刺激。至于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和她交流的。
赵艳平拍拍脑袋,使劲地想,想不出来,只知道昨晚喝得醉,但也不至于被送到医院来吧。
她现在对朱大常的的怨恨突然之间没有了,当看到他趴在她的床边睡得正香的时候,她心里一阵暖意,这个男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最脆弱的时候,还是陪在他身边的。有了这,她什么怨言也没有了,如果这样能够留住他,让他天天心甘情愿陪着她的话,她宁愿天天生病,躺在床上。
“荣华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她?”
“哦,昨天晚上安顿好你后,她见没事,我就让她走了。你现在醒过来了,我得和她打个电话过去,不然,她会担心的。”
朱大常拿出手机,给秦荣华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将赵艳平醒来的消息告诉给了对方。秦荣华一听,也就放下心来,只是一再嘱咐,今天得好好给她检查检查,看伤没伤害到身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身体是本钱,在这上面可不能光想着如何省钱。
“好,知道了。”朱大常挂了电话。秦荣华的话提醒了他,昨天医生好像也说来着,今天要给赵艳平作一个全面的检查的。
于是,他让赵艳平躺下,走出病房,到前面门诊部去给赵艳平挂号去了。
单位那边,他请了个假,说是一会儿就过来。
忙了一阵,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很快挂上了号,安排赵艳平开始作检查。
赵艳平已经完全醒了过来,只是有时候走路不稳,朱大常一直耐心地陪着。他现在倒不是觉得多么爱她,只是觉得昨天晚上赵艳平的醉,是因他而起的,今天陪着她检查了,只要没事,那就算是阿弥陀佛了。
他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有什么事情。如果什么事没有了,那便可以让赵艳平出院了。
这医院里住着,就是吃钱的,多住一天,得多花多少钱啊。不过喝了一次酒,就搞得这样兴师动众,传出去还不得让别人笑话?所以,他不想让赵艳平一直住在里面,检查完了,没事就带她走吧。在这里碰到熟人也不好,他心里现在已经不想让任何熟人朋友知道他和赵艳平在一起了。
检查的途中,赵艳平忽然提出要去挂个妇科。
朱大常一惊,问她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喝一次酒,也不至于将喝出妇科的问题来吧。
赵艳平说:“这医院里平常也不想来,麻烦费事,排队跑腿恼火得很,今天反正检查,不如干脆检查得详细一点我,那事有十几天没来了,平常也不大规律,但是这一次感觉总是不那么好,莫不是又……”
赵艳平的话还没有说完,朱大常觉得脑壳皮子都疼起来了。天啦,如果真是又怀上了的话,那可真是不妙的事情!他一想到上次陪赵艳平作人流手术的时候那情景,心里就发慌!
赵艳平却要坚持检查一下,说莫不是有了什么问题。朱大常没有正当的理由,心里也怕,只得依了。重新挂了妇科,忙前忙后一阵子,最后垂头丧气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百无聊奈地等赵艳平检查,同时又忐忑不安,生怕又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
天下就是这样,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越是会发生。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当朱大常正坐在外面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屋子里的赵艳平走了出来,拉了拉他的袖子,有些兴奋地说:
“哎,你进来一下——医生要找你!”
“你我干嘛?你们女人检查,我又不检查的?”朱大常觉得不大对劲,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感觉。
不过他还得进去,他磨磨蹭蹭地进了诊断室。
诊断室里,靠窗放着一张桌子,桌子的右边,坐着一个白大褂的医生。还好,这个女医生不是让他害怕见到的那个严厉的女医生,这个医生也是面无表情,但是长相不恶,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让他心里放下了一点儿。
屋子里,还站着两三个检查完后等着医生看诊断报告的女人,他一进去,大家都将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朱大常觉得很不舒服,如芒在背。
医生看了看他俩,慢腾腾地说话了,说话的时候,脸上有一点笑容:
“这位男士,恭喜你,你的妻子有喜了!”
婚后得子,在这个不孕不育越来越严重的时代里,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消息啊,怪不得连医生都要露出难得的笑容来呢。
“什么?有喜?医生,你说什么啊!”朱大常听了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一般。
医生说:“是啊,你妻子有喜了,难道你不开心吗?看得出来,你俩刚结婚不久吧,这是大好事,这位男同志也是的,怎么你一听到这个消息是这副模样,难道你不希望你俩有自己的孩子?”
医生将他俩当作夫妻了。也难怪,他俩年龄相差不大,赵艳平看着年轻,这个年龄的丈夫,陪着妻子出来检查,是最正常的事情啊。
“我……”消息太突然,朱大常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所以,当他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时语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