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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才不相信呢。有啥重要的事情要做嘛,再忙,每天总是能够抽出一点时间来看你嘛。我看啊,他是把你忘记了呢。”燕子颇为柳依晴抱不平的语气。
柳依晴说:
“瞎说。他做的事情真的很重要,每天回到酒店啊,那是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你说,他哪里还有时间出来看我?不过,等这段时间过去了,他忙过了,也许就会过来了。”
柳依晴的话让安之远吃了一惊。
燕子和她的对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从她们无意中的话听得出来,柳依晴一直在瞒着燕子实情的,而且,她不断地在为他安之远开脱,在燕子面前,没有埋怨他,没有诋毁他,将他描述成了一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敬业的教授,而只字不提他这么久不打电话给她,她的真实想法。
她为什么这样做呢?
安之远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一样,半天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柳依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想法。
正疑惑着,柳依晴已经锁好了门,和燕子相伴着往前面走去……
一直到柳依晴和燕子双双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他安之远都没有看到所谓的男人来接她俩。
安之远突然想追上去,拉住柳依晴的手将这段时间的情况问个明白,不过他到底没有那个勇气,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柳依晴和燕子消失掉了。
夜色越来越深,外面有些冷,安之远将衣服拉紧了紧,然后招手要了辆出租车,往酒店而去。
整个晚上,他做的梦都是关于柳依晴的,间或会突然出现一个包在襁褓你的婴儿,那孩子的脸冻得通红,闭着眼睛哇哇地哭……
第二天一早起来,连洗漱边想着昨天晚上的那个梦。他一直记得那个梦。难道这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注定?命中注定要他来帮着揭开一些事情的谜底?不然,他为什么夜里会梦到那样的一个婴孩?
从酒店出来,安之远站在街边,看到一个年轻人走过来,便上前问他葛底村怎么走。
那年轻人看了他一眼,然后茫然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什么葛底村,记忆里没有听说过这个村子的,让他再问另外的人。
不可能吧,那年轻人一看都是本地人,怎么会不知道葛底村呢?难道史校长记错了,村子不叫那个名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难找了,在诺大的一个随城,要找几十年前的一个被弃的婴儿,那无疑于是大海捞针啊!
他想了会儿,又看到一个相貌忠厚的老年人迎面走过来。一看样子很像是本地人,于是他上前,笑着,温和地礼貌地问他葛底村怎么走。
这个年纪的老年人,知道的肯定比刚才的小年轻多些,他应该知道怎么走的吧。安之远对这次的打听感到很有把握。
哪知道那老人听了葛底村三个字后,也是摇摇头说,我是二十多年前全家迁到随城来的,真的还不知道有一个什么葛底村呢。
不会吧,他都不知道,一定是史校长记错了。不过不会啊?当时,他为了记清楚,还专门问过史校长来着,葛底村三个字怎么写之类的,他记得当时听到这个村子的名字的时候,还想着这村子的历史一定挺悠久的吧,葛,让人很容易想到诗经里的一些名子呢。葛底,一般的村子都不会起这样的名字的。
所以,他将这三个字记得很清楚,他确信自己不会记错,如果说有错的话,只会是史校长自己记错了。
他拿出了电话,准备再问一下史校长。让他再好好地回忆一下,村子的名字是不是那三个字。
电话通了,史校长接了电话。劈头就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他说第一件事情已经办好了,但是去寻人的时候,发现找不着地方了,又说当初告诉他的那个村名是不是记错了?
史校长很肯定地说:
“不会错的,这个绝对不会错的。这三个字映在我的脑海里已经几十年了,怎么会错?你再想办法找找吧。”
说完,挂了电话,留下安之远在路边发呆。
史校长的这番话透露出来很多信息。现在安之远可以很肯定地知道,这事与史校长有很大的关系,甚至,可以百分之九十地知道那故事里的男主人公就是史校长了。不然,史校长天天那么多事情,他怎么会将一个于自己毫不相干的村名记得那么清楚,还映在脑海里几十年了?
安之远感觉头有点儿大。这事看得出来史校长很是上心,甚至,他现在隐隐觉得,史校长力主将分校的校址放到随城来,那也是与这件神秘的事情很有关系的。世界上的事情,都不是无缘无故的。随城离江城那么远,没有一定的原因,史校长不会对随城情有独衷的。
看来,这事还真不能随便应付的,既然他说有那么个地方,那就真是有了,只是需要再多向人打听一些罢了。
于是,安之远静下心来,站在街上又有目的性地问了几个随城当地人。不过他都没有问到,这让他很是沮丧。
找人是最难找的,更何况是几十年前的一个没名没姓甚至连生死都不知道的女孩子。
看来,这事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够解决提了,和抱着艰苦奋斗的决心才能搞得定。站了好一阵子了,他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于是他往信步走到了街边的一个小吃店里。
这里卖有随城当地的一些小吃,这会子店子里的人并不多,看来生意很一般。
他进得店来,找了一张空的桌子坐下,然后问了老板要了一碗早饭。
老板一会儿端饭来的时候,安之远看到他满脸的苍桑,突然想到也要问问他,兴许他知道呢。
于是他看着老板,一个大约六十来岁的身体瘦弱的男人。
“大爷,请问一下,葛底村怎么走?”
老人一听,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笑了,说:
“你问葛底村干什么?那地方早不叫这名字了,叫紫荆村了。”
“啊?什么时候改的名?”
怪不得刚才问的那些人都不知道这村名呢,原来人家早改名了。
老人笑呵呵地说:
“改了一二十年了吧,幸亏是你问我,不然的话,根本问不到的。我住的村子离地葛底村不远,当然知道村名,只是后来到这里来做生意了,所以你突然问起的时候,我还反应不过来呢。”
“太好了!大爷,请问紫荆村怎么走?”
安之远焦急地问道。
☆、277、村子里的故事
“哦,这个啊,你到那边去有事情?”老大爷是个热心的人,将饭放在安之远的面前,关切地问道。
“嗯,有点事情,去找个朋友,但是不知道路怎么走,我是第一次到这里来。”眼前的老人是个慈祥的人,不用太过提防,不过有些事情也是不足与外人道,安之远便含糊地说了。
“紫荆村很好找,它安宁乡的乡政府所在地,你打车到汽车站,买几块钱的车票,然后说到安宁乡就行了。下车就到。”
老人将事情说得很详细,一点儿没有不耐烦的意思。进城这么些年了,还保留了乡人纯朴的本色,让安之远心里觉得感动。要是在大城市,说不定根本理都没人理你呢。
“谢谢大爷!”安之远道完谢,赶紧拿起筷子吃起早饭来。地方找到了,如何走也知道了,现在就差几步路了。
他开始的沮丧一扫而光,突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一种新奇和挑战的感觉洋溢在胸中,能够去查一件尘封很久的往事,能够去茫茫大海里寻找一个神秘的人,这事本身就让人血脉贲张。他虽然是一个读书人,平常温文尔雅,但是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潜藏于男人体内的一些渴望新奇的本能便按捺不住,一点点迸发了出来。
吃完饭付了钱,连找钱都没有收,便兴奋地跑出了小店,来到大街上要了车,直奔汽车站而去。
那早餐店的大爷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高兴地摇摇头。不知道他为啥这般地兴奋。
汽车站的人少,排了几分钟的队,便买到了票上了车,等了十来分钟。车子发了,往安宁乡而去。
出了城不久,便来到了城郊。随城现在的道路设施建设得比较好。公路四通八达,全沥青路面,与安之远没来城城之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四处整洁敞亮,一路的心情除了兴奋还有就是愉悦了。
一路顺畅,那路上的风光也在慢慢地变化。越往安宁乡走,那山便高起来,山上的植被很好。山下一条清澈的河流顺势而下,像一条蓝色的玉带,让人眼前一亮。
不过半小时的光景,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安宁乡。
车上的人下了些,又上了些。然后车子继续往前。
安之远拿了包,一个人慢悠悠地往前走,问了一个人,知道乡政府在河对岸。抬头一看,远远地看见河对岸有一片青砖瓦房一样,颇有些古味。安之远想着到那边去看看吧,人口集中的地方,好打听事情一些。
来到河边,上了桥。却见是一座风雨廓桥,修得漂亮有气势,但是是新桥,一问,果然这桥修起才不过几年。一看这架势,知道这原来的葛底村。现在叫做紫荆村的地方,一定是开发的重点村子,这些基础设施超过了他的想象,如果不是政府投入重金打造的话,一个乡或者一个村子的财力是绝对不可能达到的。
桥面很宽,中间可以过摩托车,两边走人,方便村人通行。桥栏杆是曲的,下面有座位,人累子,可以坐在这里休息,风雨不惧;夏天的时候,坐在上面休息聊天,清风穿桥而去,一定惬意无比。安之远忍不住坐在桥中间的栏杆处,欣赏起这里的风景来。
桥下的水真是了不得,清澈见底,河床上有大大小小的石头,水并不太大,齐腰深的样子,一看这水的样子,便知道这里上游不远处一定是水的发源地了,不然,一河的水哪里会有这般的清澈透明,让人看了想要掬一捧水送到口里的美好感觉?
“生态真好!”安之远不禁自言自语道。
“可不是咋的?这地方的空气好,环境好,水也好,沿着河水往上几公里,那里的风景更好!”
安之远转头一看,只见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有一位老妇坐下了。她的几岁的小孙子绕在膝边,黑红的脸,一看就是晒足了太阳的小家伙,十分乖巧可爱。→看书吧…www。kanshuba。org←
“大娘,”安之远喜欢这样的面容慈祥的老人,便亲切地问道,“这村子本来叫葛底村的,现在为什么改成了紫荆村了啊?”要打听一个村子的历史典故的,找这些有阅历的老人总是没错。年轻人天天不关心这些事情,问了也是白问。
老妇一边用眼睛照顾着他的孙子不要乱跑,一边对笑呵呵地对安之远说:
“小伙子,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是外地人,慕然而来的,走累了在这里歇一下。”安之远老实地答道。
老妇用手指了指河的上游,说:
“瞧,离这儿几里之外的地方,便是一个新开发出来的著名的风景区,那里到处都是绿色的,到了春天,那山上除了绿颜色的树,便到处都是一棵棵的紫荆树了,开了一树树的紫荆花儿,看起来好看得很,一二十年前,有专家过来看了,说这地方最有特色的便是那满山的紫荆花了,于是,为了旅游的需要,这里便改名叫了‘紫荆村’了,那叫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葛底村便很少有人知道了。”
老人说罢,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便歪着头好奇地问安之远:
“咦,你是一个外地人嘛,怎么知道这里原来叫做葛底村的呢?要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村子原来的名字了。”
安之远实话实说:
“我当然不知道,是一个朋友让的这名字,他当时在这儿的时候,这村子还没有改名字的。”
“哦,怪不得呢。”老妇人自言自语了几句,然后又热情地问安之远一个人跑这儿来干什么了。
安之远本来想再走走看,如果能够找一个了解这个村子历史的老年人更好,没想到现在在桥上碰到了,自然欢喜。不过因为有些事情不好问得太直白了,便说道:
“大娘,一看你就是很久以前嫁到这里来的吧。我想问问,你们这村子里这么多年以来,你听没听说过有村子里的人捡到过被别人遗弃的女婴?”
老妇人看了安之远一眼,马上问道:
“你问这事干嘛?你是在找谁吗?”
安之远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随口撒谎道:
“大娘,不是要找哪一个,我是一个学校的教授,我正在搞一项研究,专门下来调查被扔了的孩子现在的情况,这是我们学校的一项研究呢,我已经调查了很多个地方了,今天走到这里,便随便调查调查,看您老一大把的年纪,身体又这么好,想来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碰到你,真是运气太好了!”
几个高帽子一戴,那老妇人一下子高兴起来。谁都爱听别人说好听的话,再加上安之远样子不像坏人,所以老妇人对她没有一点儿防备之心。更不说私下里谈论村子里被人捡到的孩子,那更是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