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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瞧见自家大哥冷酷的眼神中透露出那么一丝郁卒。虽然一闪即使,但她敢保证,她看见了,亲眼看见的!
不过,就因为如此,她才没有担心景灿的安全,更没有出面阻拦,而是做了个清场工作,打发走了想要看热闹的牧童尧,接着也没多话,转身另一侧的电梯离开。
用餐时,景灿和程资炎都没有出现,当时比他们早到的乔疏狂还问了句,但程爱瑜和牧童尧只是笑,什么都没回答。吃完饭后,程爱瑜打顺风车会牧府收拾行李,那两人依旧没有出现,直到程爱瑜登机后,在飞机上,才看见了景灿。
“诶?瑜瑜,怎么就你一个,乔不是要和你一起走吗!”在程爱瑜桌边放了杯水,景灿看着她身侧空着的位置,有些好奇的问。
穿着红白空姐制服的景灿,今天画了个淡妆,浓淡相宜的色彩,在她身上,突显出一份别样的美好。别说,难怪男人都喜欢什么制服的诱惑,看着景灿,程爱瑜总算有了那么点儿领悟。
想着,程爱瑜下意识的顺着景灿的目光,偏头看了眼身侧的空位,朝她耸了耸肩,“他临时有事,不能回去。”
“哦!”应了声,景灿凝视着程爱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好巧不巧,这时有人叫她,景灿只得过去。而在离开前,她伸手抓着程爱瑜说:“瑜瑜,我先去忙了,等下飞机,你收留我一晚吧!我想和你说说话!”
“好,不用管我,你先忙吧!有事儿,回头说!”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抵达B市国际机场时,天刚蒙蒙亮。程爱瑜出了机场后,就在停车场里,等着景灿。而在等她的途中,程爱瑜打开了手机,一连串的短信和未接来电,又跳了出来,热闹的音乐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吵闹。
等那音乐声,落定时,程爱瑜翻看着短信,没有回复,而是直接拨打了一名相熟的记者的电话。那边记者一看见是程爱瑜的来电,立刻接通,张口就说:“程爱瑜,你是打算自己声名狼藉才回来吧!快去看看新闻,这要在不控制住,你的记者生涯,就完了!”
“又是哪家娱乐报?”在飞机上睡饱了的程爱瑜,精神还不错,不过听着那位记者朋友焦急的声音,心情也略微受到了些负面影响,有点儿烦躁。
“娱乐报?对,今儿还是娱乐报先刊登的,但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挖这条新闻的实质内容,指不定再过几天,就得上政治报了!我说,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就昨儿,有个女军官,在你家楼底下,对蹲点的记者爆料,说你借用采访,勾引上校,行为不检!你以为你是三流小明星啊,还需要借用这些来抬高身价?我告诉你,咱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你现在是被新闻社放假,但这新闻要在继续炒下去,你就不是放假休息,而是直接放长假了!”
“秋姐,放心吧,这事儿我能解决。在休息几天,我就能回报社上班了,不过有一条,你得帮我一下。”心里大概有点儿头绪,程爱瑜眯着眼睛,用手指尖敲击着方向盘,在心中盘算着。
电话那头,爽利的女声传来:“什么事儿,你说!”
“把你手下的实习生小秦调去跟着我,先做助理,让他跟采访。”做他们这行的,基本上都是从实习生坐起的Alisa是单纯的助理,而程爱瑜要来的这个实习生,则是可以卓拔的实习记者。而她让他做助理,跟采访,就等同于要带他。
“哎呦,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那小子可真是命好,能跟着你,日后啊,指不定还能接你的班儿呢!”女人高兴的说着,心下欢喜。她原先也因为采访受过程爱瑜不少恩惠,如今能还个人情不说,还给她那外甥安排了个好去处,她能不乐呵吗!
“能不能接班,我不敢说。不过他只要好好干,别傻傻的做第二个Alisa,我就保证能好好带他,把我所学交给他。”说完话,程爱瑜也不和那记者朋友在多啰嗦,直接开口:“他现在已经接手了Alisa的工作了,你只要去帮我和苏总说一声就好,再让他去人事部,换一份合同签了,周一到我这儿报个到。”
“好好好,等会儿上班我就去办这事儿。不过话说回来,小鱼,你自己多留心着点儿,新闻的事儿不能再拖了,不然对你很不利!”又说了几句关切的话,女人挂断了电话,而这时,侧边的副驾驶座门打开了,景灿无声的坐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份报纸,唉声叹气。
“好端端的,你又怎么了?”将电话开启蓝牙,程爱瑜一边戴着耳机,一边偏头看向她。目光飞快的从报纸上掠过,刚巧看见报纸上印着这样一行字——“红牌记者变桃色,总裁上校两手抓”。
“还不是因为这个!”欢脱的小二货一改往日的彪悍气质,居然玩起了伤春悲秋,在一旁哀叹不已。不过埋怨了两句,就立刻话锋一转,怒道:“这些人,不知道是不是脑袋里装了隔夜的馊饭,还是放了猪食。一天到晚的胡编乱造,抓着一点点隐私就胡天海地的瞎写,不是有妄想症,就是想头版想疯了,有病吧!”
程爱瑜斜眼看了眼报到,微微掀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说着意味深长的话,“这也要有人爆料才成。不过,这爆料的人,现在应该不好过,毕竟干什么都要付出代价……”
“你是说……瑜瑜姐姐,你是不是知道是什么人爆料的!”
“知道。不过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和你保证,她会很安静。至于这新闻,你不用替你哥哥担心,我会摆平的,至少在他回来之后,还会是众人心目中那个高大威猛,俊朗不凡,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年轻有为的新一代军官!”
“哧,瑜瑜,我担心的是你,那是我哥那大男人啊!”景灿终于笑了,眉眼间透着股子促狭的说:“别说,你这一大堆形容词,我看不是在别人心目中的,倒像是在你心里的样子。我说的是不是啊,嫂——子!”
“他在我心里是什么样,我还真形容不好。不过,的确很闪耀。”程爱瑜忽然想起来,有人说过——因为在乎,你心里的人才会闪耀。而你若不在乎了,那么,那个人就将什么都不是——她就是因为在乎他吧!想着,程爱瑜垂下眸子,不落痕迹的做了个深呼吸,就发动了车子,偏过脸朝景灿露出一抹笑容道:“好了,别说这个了,咱们回去!”
回国休息的这几天,程爱瑜窝在家里,但接收到的信息量,却极为庞大。
先是那天收留景灿回家,景灿和她说——“瑜瑜,我把你哥给睡了,是真的睡了!”
接着顾繁华上门,给她带来了一份文件,里头是关于舒晚的信息。不过现在看来,大部分已经没用了。但她带来的另一个消息,却很大快人心,至少让她顺了口气。那就是——出面爆料新闻的柳眉,在政审期间,被不知名的人,拖到没有监控设备的暗巷,暴打一顿,断了两根肋骨,现在在医院里养伤。
看样子,那女人一时半会也扑腾不了几下了。不过,程爱瑜并没有因此而疏忽,反倒乘着这个时侯,开始对柳眉展开调查。要知道,她程爱瑜不是具有圣母属性的,也不信教,单反得罪过她的,原谅一次可以,但一次又一次不知天高地厚得寸进尺的往她跟前凑,她也就不会在留情面了。
不过在调查期间,柳眉的大伯居然找过她一次。程爱瑜没见他,他到有意思,给她留了个字条,走了。而这个字条,绝对是故意送来给她添堵的,上头的大概意思是说,程谦准备对景煊下手,只有她退出,将景煊留给他侄女柳眉,才是她对景煊的爱。而她的存在,只会成为景煊未来的绊脚石,是个让他可悲的存在。并且暗示说,只有离开,他才会帮衬着,给景煊一个很好的未来!
对此,程爱瑜报以一笑,并没搭理,而是去了趟市委,找一直很照顾她的林叔。在林叔那儿,她把柳眉伯父留下的字条交给了他,并将这字条的由来说了一遍,接着道:“林叔,这份资料,麻烦你帮我交给纪检部门,让他们跟进一下。”
“这是……你想扳倒柳振国?”四十岁出头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前,眉宇深锁,目光沉沉地看着手中的文件。
许久,他从文件中抬头,看想程爱瑜,听她说:“不是柳振国,是柳振国的女儿,柳眉。柳振国只是里头的相关资料而已!就算真要搬到,我也会挑柳眉没的大伯扳!”
“她还在政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军官,用得着费那么大事儿吗?你直接去找你大伯程谦,一句话的功夫,她就能被发配到乌苏里江站岗去!”
“林叔,这事儿千万别让我大伯知道!”
“怎么了,和你大伯生气了?”在官场混迹多年,目光十分老辣的男人,就算程爱瑜在怎么会掩饰,这神色的丝丝变化,他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没有,只是在防范他,具体情况以后您会知道的。眼前,这东西,就麻烦您了!”
程爱瑜低声说着,却又想起两天前,她和乔疏狂联手开新闻招待会时的情形,真叫一个热闹!而开完会的当天,程谦就让人带话来,劈头盖脸的就批评教育她,说她不会做人,不该在这个时候,全盘否定她和乔、苏两人的关系,弄的两家关系僵化!还说什么,至少在这里头选一个!
他这哪里是在为她的幸福着想?
这分明就是在攒头观望,看那边风大,能把他的权位再往上卷起一层,他就把她往那边卖!
最让人添堵的是,罗皓皓来了,还在旁边一个劲的弄什么长辈派头,关爱情深,语重心长的和她说话,宽慰她。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两人倒还真是配合的相当默契。不过,程爱瑜对罗皓皓是相当不感冒,也没给神面子,讥讽了一通,就搭乘顺道来接她的顾繁华的车走了。
但离开前,罗皓皓突然对她说:“程爱瑜,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我和我妹妹没有任何来往,她得罪过你不错,现在也受到了惩罚,被逼的走投无路,只得离开四九城,重新开始,你还要怎么样!是不是连着我也要和她一样,你才高兴!”
这话听得程爱瑜一愣,乐了,得这罗皓皓算是原形毕露了,都准备往她身上按罪名了。不过程爱瑜没让她得逞,送她一句——“罗小姐,我看你误会了,我没有因为罗皑皑而针对你,一码归一码,她是她,你是你。她抢我男人,你抢我大伯,性质完全不一样的。压根,你俩没有可比性。不过有一点,完全相同,就是……都喜欢抢二手货!”
从政府办公楼出来,程爱瑜放慢了脚步,往停车场走去。路上,她反复的想着林叔末了和她说的话,心理千百中滋味回转,却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
他说:“小瑜,恭喜你。前几天我去军部办事儿,刚好遇见个老朋友,在哪儿瞧见了你和景煊的审批报告。估计你俩的政审很快就能下来了,婚期不远了吧,回头记得给叔叔发张喜帖,叔叔给你准备个大红包!”
政审……
婚讯……
红包……
这都哪跟哪的事儿啊!
程爱瑜有些抓狂了,她压根没想道,景煊居然递交了结婚申请!
而且上头还……还批了!
她该怎么办才好——
正琢磨着事儿,一道鸣笛声却从身后传来。
“滴——滴——”
程爱瑜顿住脚步,回头。
“小鱼,上车!”
景灿从副驾驶座的车窗里探头张望,朝她招手。
程爱瑜绕过去,朝驾驶座里的唐枫打了个招呼,“嗨,唐炮筒子,你还真找来了!”
“诶诶诶,瞧你这话说的,哥们我多仗义啊,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你也别废话,赶紧上车,咱们好久没聚一聚了,今儿刚好,人的齐全了,景灿也在,去咱们的老地方好好聚聚,放松一下,也给你去去晦气!”唐枫邪笑着朝她挤了挤眼,指了指后座,朝她示意,让她上车。
打开车门时,她看见了顾繁华,可还没等她们俩打个招呼,唐枫酒又开口说:“小鱼,恭喜你啦,苦守寒窑十八载,今晚你就不寂寞喽!”
“你说什么呢,什么苦守寒窑,我看你最近是禁欲太久,以至于精虫上脑,给脑子搞坏了吧!”程爱瑜挑眉,出言戏谑。
唐枫发动车子,开出政府大院,在红路灯的路口处停下,转头挑眉看着程爱瑜,玩笑的戏谑道:“啧啧,你是最近休息的太久,脑子都迟钝了。还是最近忙得厉害,给重要的日子忘记了?怎么听不懂我这话里的意思呢!说你苦手寒窑十八年,那是夸张修辞,夸张懂不懂。今晚不寂寞,那才是重点!”
“什么乱七八糟的!”程爱瑜白了他一眼,转即问在一旁偷笑的景灿,“阿灿,你笑什么呢?难不成,你的脑细胞构造,能够和唐枫的接壤?这可坏菜了,这厮的脑子会抽风的,你得小心点,传染上就不好办了!”
“嘻嘻……”景灿仰着笑脸,笑的灿烂,凝视着好奇的程爱瑜,好一会儿才凑近了她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