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工作,程爱瑜不想让他来个强权政策,到时候,一篇报道尽是歌功颂德了,放出去,还有个鸟用!
“景煊。”心里有个问题的程爱瑜,赶紧转头,看向他。
景煊适时将目光从文件上移开,停下了手中的笔,转眼看向程爱瑜,漆黑的瞳仁就那么直勾勾的瞧着她,淡淡的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嗯?”
“景煊,一会儿到了团部,能不能麻烦你在车里等着,我自己去!”看着沉默的景煊,程爱瑜斟酌着继续说:“我不想让英雄团的老团长因为你而感到压力,那样的话,这采访就没了意义。”
她这些年天南海北的跑新闻,什么样的人儿没见过,什么样的新闻没写过。虽然不能说一次钉子也没碰过,但至少她每次碰见的钉子,最后都能被她给化巧妙的解了。这大概也是她在业界比较有名望,得到不少人嘉许,很是愿意接受她的采访的缘故吧!
景煊看着她笃定的眉目,想了想那个对自己都不怎么搭理的老团长,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即舒展开,缓声道:“好吧,不过不要太逞强,实在不行,我会帮你的。”虽然那老团长不太搭理他,但听贺师长说,那老团长还是挺看好他的。所以贺师长特地让他过来,其中也应该有着这么一层原因吧!
“谢了。”程爱瑜微微点头,顺手将手中的空杯子递给他,转身从背包里取出笔电儿,打开,将几份事先准备好的采访稿调出来,敲击着键盘,又做了部分修改。等改的差不多时,她合上笔电,塞回包里,扭头看了看窗外,却是一片绿油油的农田。
程爱瑜瞧着外头的风景,俨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她小动作的活动了下腰肢,却听景煊的声音传来:“还有一半的行程,你要是累了,就靠一会儿。我的肩膀借给你。”
闻言,程爱瑜微微怔了下,就见前头开车的警卫员小孙,紧抿着嘴角,隐忍着什么。但却不时的拿眼儿朝着后视镜里看来,那动作幅度虽小,但瞧见的谁不知道,他这是在想什么?!
程爱瑜转头看了眼景煊,没搭话,收好自己的东西,就闭着眼睛,靠在了座位上。而这时,景煊无声靠近,横臂一揽,就将她揽来过去。任由她怎么挣脱,他都会再度将她给强行扯到身边。
忍忍忍——
忍了他很久的程爱瑜,也顾不到他的面儿了,压低声音道:“景首长,你丫想玩哪样啊!当流氓的,也没你那么明目张胆的吧!”
驾驶座上的小孙,实在是忍不住了,咬着嘴唇闷闷的笑了声,但目光却聚精会神的凝在玻璃窗上,安全驾驶,保持着尽量平稳的速度前进着
而景煊却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只将程爱瑜牢牢扣在怀里,逼着她靠在自己的肩头道:“给我老实靠着,不然,你会后悔的!”
他眯了眯眼睛,蛊惑人心的凤眸在睁开的瞬间,微微上挑着。深不见底的眸中,暗藏着一抹更深的意境,令程爱瑜不禁一僵,也不再和他争执,老老实实的靠下了。
她了解景煊,这男人是个言出必行的主儿。要是她在这么继续和她杠下去,指不定这家伙会让警卫员半路停车,然后给他赶下去守门,接着肆无忌惮的把她放倒在车里,大行兽性之举。要么还有可能是,直接给她扔在这荒郊野林的半道上,让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在以带她回去为筹码,换取他想要的利益。
总而言之,这男人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禽兽!
在心里念叨着景煊,程爱瑜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而再度醒来时,车子刚好开进了英雄团的大院里。
程爱瑜揉了揉眼睛,直起身,趴在窗口瞧着外头。
等车子停下时,小孙先下了车,跟楼前站着的肩上扛着二毛二的中校说着什么。
车上,景煊适时地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向自己的方向,睨着她道:“宝贝儿,我答应了你不出去,你总该给点儿回报吧!”
被突然而来的拥抱,弄得有点发闷的程爱瑜,下意识的倒抽凉气。而着凉气儿刚抽了一半,她就被着突然压住了她鼻梁骨的挺拔的鼻梁给咯了一下,眉梢不觉扬起。
“你——放开我!”她今儿好像经常对他说这句话,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地盘效应?因为在这家伙的地盘上,她就算是什么强龙,也压不过这地头蛇,只能乖乖吃瘪?!
“不放。”景煊回答的干脆利落,同时唇瓣轻轻地压在了她的唇上,若即若离的贴着,不是吻,却足够让她浮起旖旎的臆想。不等她在挣扎,景煊没问落在地上的文件夹,而是一手将她的腰扣得更紧,一手拢住她磨蹭在他颈间的双臂,轻轻箍住她的手腕,声音尽量压低,却因那低沉时散发出一种别样的性感魅力:“今晚——陪我……”
“你个一肚子坏水的禽兽!”
程爱瑜使劲的往后缩,无奈这家伙太熟悉她的路数,根本把她牵制的不能动弹,而这抹一句低声的呼和,却因此可的气氛变得极为暧昧。
“是吗?看来,你很像让我今晚,在发扬一下‘兽性’。”景煊笑的纯良无害,勾人的凤眼微微眯着,掩去眼底深处的笑意,紧锁着她的视线。揽在她腰后的手,忽然向下游移,微微抬腕,不重不轻的落下,拍了下她俏挺挺的臀,舌尖横扫她柔软的唇瓣,舔了舔她巧克力慕斯味的唇膏,沉声低笑着道:“利息拿过了,先放过你,咱们晚上再好好算账!最近的总账!”
说完,景煊拉开车门,将包递给她,放她下车。
而这一举动,无意是程爱瑜不能争辩,只能硬着头皮朝对她招手的小孙走去……
☆、075:惹火撩人!
电风扇吱呀吱呀的转着,带起一股股热浪。
四面军绿色的老式会议室里,除了坐在一侧单人沙发里的程爱瑜外,就只有另一边的英雄团董政委,及两名干事陪坐着。
这四人开始还能喝喝茶,聊聊天。可当这三杯茶下肚,程爱瑜不自觉的抬腕看了下表,瞧着那转了一圈的指针,眉心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果然,这团长还真和传闻中的一样,是个不好应付的主儿。不过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有了挑战的精神头!
“呵呵,小程记者辛苦了,来,再喝杯茶!我让小刘去催一催,看看我们老团长这会开完了没!”
董政委掩去面上的尴尬,又让身后的小战士拿着大水壶给程爱瑜添了杯水,接着命令一旁坐着的干事:“小刘,你再去看看!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让秦团长快点过来,哪有约好了时候还要让人等着的道理!”
话音落,小刘干事麻溜儿的站起,敬了个礼,就立马跑了出去。而这时,政委又将目光投向了程爱瑜,眼中带着些许赞许。
他没有想到,这上头派来采访的居然是个二十出头小姑娘,瞧着干净白嫩的模样,就知道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孩子,更别说那双一看就是是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了。而就是这么一个小姑娘,愣是在这闷热的会议室里,坐了一个钟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若是他家那姑娘,早该摔东西走人了,哪受得了这样的罪儿?
“小程,这……真不好意思啊!”
“秦团长的事儿更要紧,我来之前,上头就特别交代过,一切以您们的工作安排为重。”抽了张纸巾,程爱瑜压了压额上的汗珠,眯着眼睛斟酌着话儿对董政委说着。
可这不说还好些,一说,董政委觉得,这脸上就更过不去了,不自觉的在心里暗暗骂了秦团长几句。接着两人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干事小刘挺着胸脯仰着下巴进来报告,两人的谈话,才稍稍停滞了几分钟。而听完干事的回话,程爱瑜算是认了,今儿这“桑拿”她还得接着洗。
“……这个老秦,可真是的!”董政委说话说得嘴皮子都快破了,心里的那点能拿得出来的货,都快捅漏完了,这下可就真急了。他闷头喝了口茶,张嘴就抱怨了秦团长一句,而这人恐怕就是不能在背地里说谁的闲话,这不,话音还没落稳当,那个被念叨了句的刺头团长,还就进来了,大嗓门一亮——
“老董,你又在老子背后,鼓捣什么呢!”
程爱瑜捏着纸巾,抬头看向从门口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的中年男人,大概五十来岁,圆脸,微胖,身形敦厚,看上去较为和善,但若非双眼中流露出一种鹰一样的目光,外人见了恐怕真会先入为主的以为,这只是个慈爱的老兵。
秦团长一走进沙发,就在程爱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还毫不客气的当着众人的面儿,打了个哈欠。看上去倒不像是因为什么会议或是训练而疲惫,倒像是被人打扰了好梦,面上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烦躁。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一旁坐着的董政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抬眼看向秦团长,频频朝他使着眼色道:“秦团,人家小程都……”
“什么小程老程的?真不知道你们紧张个什么劲儿,不久来了个鼓吹份子吗!”极其轻蔑的抱怨了句,秦团长骄傲的一扬眉,斜了眼对面的程爱瑜,余光从她面上划了圈,就算是打量了一遍。这正要在对开口挖苦时,却见程爱瑜缓缓站起,朝他伸出了手。
“秦团长您好,我是环球新闻集团,社会新闻部的记者,程爱瑜。很荣幸这次能够来采访能您,希望接下来的几天,您能让我见到英雄团最真实的一面。我可以用我的职业操守担保,我将会对此进行如实报道!”
简短的自我介绍后,程爱瑜礼貌的朝他伸手,不卑不亢的目光聚焦在秦团长的脸上,与他对视着。
秦团长不以为意的哼了声,没有站起,也没有握手,而是懒懒的抬眼睨着程爱瑜,发出一个不屑的鼻音,“哼。”接着转脸看向打他进门起,就在不住擦汗的董政委,嘴角一斜,用一种好似在说笑话似的口吻道:“老董啊,你说这姑娘的职业操守值几个钱儿?不过,这记者也够倒霉的,大热天的被指派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说好听点是特别专访,说难听点,那就是没人愿意来的苦差事,估计也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说着,就是一阵大笑。
程爱瑜不觉皱眉,她没想到碰到的居然是这样一颗钉子。先是光明正大的迟到了两钟头,再是赤果果的对她发出挑衅,现在又出言不逊的讥讽……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招。
稳定心绪,程爱瑜倒是不急不气,神色从容淡定的缩回手,拿出预先准备好的采访稿,放在了桌面上,并在次扬起职业化的微笑,对秦团长缓声开口:“秦团长,也许我们的职业操守,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但对我来说,就和你们的军令一样,如山似海。至于我个人是否是个愣头青,我想,在结束过这次专访之后,你会有所改观的。”
摊开采访稿,程爱瑜低头看着采访稿上的内容,淡淡的又补了句,“如果秦团长没有别的问题,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别,我有问题!”秦团长从程爱瑜刚才说到军令时,就将实现从董政委的身上收回,投向了她。这一会儿也一直盯着,细细打量着,似乎想要从她面上看出点什么来,但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不觉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碰上这么个小姑娘,还真挺有意思的。
“但说无妨,秦团长。”程爱瑜养着嘴角,抬眸回视着秦团长,瞧着他眼角生硬而又沧桑的皱纹,心里头刚刚突然串起的莫名情绪,骤然下降。
瞧着程爱瑜波澜不惊却又十分清澈的眸子,脾气古怪的秦团长也来了兴趣,到不再挖苦程爱瑜了,而是直接出言秒杀——“你,是那个报纸的?别给我整那些个洋名字,我可听不懂!”
他们早在半个月前,就提交了申请报告,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要刊登的杂志名称,以及公司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倚着程爱瑜的看法,这位刺头团长,就是在故意打击她,想让她知难而退。
想着,程爱瑜倒更是坦然了,干脆坐直了身子,微微扬起下巴对他给公司及《Elite》杂志,做了个简单介绍。说完后,又垂眸扫了眼采访稿,再度开口:“秦团长,采访可以开始了吗?”
对面坐的四平八稳的团长,似乎压根不为所动,一直低头翻着手里的那本杂志,瞧着铜版纸的页面,与末页的建议售价,嘴角抬起一丝冷笑:“啧,杂志挺高端啊,没想到,向我们这种拿着血汗钱的不入流的小人物,也能登上去呐!不过——”他话锋一转,讥诮的看着程爱瑜,“这就是本披着精英外衣的八卦周刊吗!我看,着采访不必进行了,想必,你们也问不出什么有营养的问题来,千篇一律的歌功颂德,没有一点意义——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他说什么?
程爱瑜扬起眉梢,真怒了。
她不是没有碰过这样的钉子,比这团长更凶猛的受访者,她都见过。只是,那些受访者抨击的对象,都是她这个“小人物”,但从来没人去质疑过结合着无数媒体人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