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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瑜,回答我!”
扑闪着卷长的睫羽,墨色的眼眸就这样微微嗔圆,仰望着苏敏赫脸上那讳莫高深的神情,眼睛忽然有些发酸。程爱瑜自觉失态的笑了笑,伸手揉着眼睛,缓缓挑起了唇角:“苏总,你这问题,让我怎么回答你?第一,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涉及我个人的感情问题,你无权过问。第二,就算你有权过问,我也没法告诉你答案。因为……我听不懂拟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把景煊也扯进来?”
说完,程爱瑜摆摆手,就准备上楼。但这时,苏敏赫再度阻拦,并且声说捉住了她的手臂,紧紧地捏住,将她往自己的身边拖回。
“好,不问这个问题,换一个。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感情生活,如此苍白!如果不是在等待着什么,又或者是有想要抵触的阴影,你为何不考虑一下,接受……”我。
末尾的那个字,他并没有说出口,程爱瑜就比她更快一步的伸手,压住了他的唇瓣。目光一凛,嘴角的笑意几乎是在那一个瞬间收敛住:“苏总,再说下去,你就是在逼我辞职了。”
放开手,程爱瑜握住苏敏赫掐在她手臂上的大手,使劲的将他的手掰开,让自己的胳膊从他的束缚中逃了出来。她抬头,看着苏敏赫,再度开口:“说起感情生活的苍白,苏总,我的感情生活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即便你是我的上司,但您的权利应该还管不到我的感情问题。总不能说,你这儿是婚庆介绍中心,你的员工是你的活招牌,没感情生活,不能入职吧!”
“我看你是误会了。爱瑜,你自己知道吗,平时的你,就算是面对再怎么刻薄的问题,都不会像今天这样失控。而现在的你,看起来像是一只要和我剑拔弩张相对的刺猬,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防御’信号。可我只想说——我不会害你!”
苏敏赫没有因为她带刺的言语,而不高兴。他的语调依旧平稳且冷漠,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不急不缓逻辑清晰,与平日里例行公事的一场会谈别无二致。但偏偏他眼中夹杂着的那份奇怪的情愫,落在程爱瑜的眼里,就凝聚成了一种说不出的复杂,任凭谁都难以猜得透平静之下掩藏着的暴风骤雨。
“我没什么好说的。”程爱瑜看起来比平时都要冷静,但心里却清楚,苏敏赫说的是对的,她在听到那个问题时,的确慌了。至于她为什么慌张,她似乎自己都无法给自己找出一个理由来,只能避开苏敏赫掩藏着灼灼炙热的冷漠的目光,仰着下颌转身,冷淡的说:“苏总,既然今天的工作都结束了,那么就回去休息了。还有,不论我在等待或是在抵触什么,都是我的问题。你不是我的谁,我不需要和你汇报,希望你能明白!”
话音落,程爱瑜转身离开,身姿窈窕,腰杆笔挺,步伐平稳,似乎连眼波也是那样的笔直,望着前方的楼道,走入其中。而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楼道中,都不曾回头看他一眼,哪怕是惊鸿一瞥都没有!
而这就是他认识的程爱瑜,从她的举止中,苏敏赫不难察觉到自己真的戳到了她的痛楚,而这或许也是她感情中的一个节点,一个至今还没有愈合过的伤口。可他能让她的伤口愈合,再让她的心门重新打开吗?还是说,那颗心里,已经容不下他的存在了,即使那颗心,可能早已经伤痕累累……
答案是未知的,但苏敏赫有些不甘心。
他没有尝试过,争取过,又怎么会知道他能不能挤得进去呢?
就像她说的,感情是自己的事儿,没谁有权利干涉。那么喜欢一个人,也是自己的事儿,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允许,就连当事人也没有这个权利,不是吗!
不如——争一次吧!
“就放纵自己一次……”
此刻,这是苏敏赫的心思,去也是程爱瑜的心思。
当程爱瑜回到景煊的单身公寓时,她在关门前,不自觉的转头看了眼对门的房间,房门紧闭,悄然无声,估计他今儿有得忙到很晚吧!
程爱瑜关上房门,随手将工具箱放在地上,从包里翻出笔电,打开后,屏幕上忽然跳出了一个纪念日提示。程爱瑜下意识的点开,从那里直接连入对应的文件夹,看见的却是一列照片。
点开,她看着上头一张张灿烂的笑脸,忽然想起,这是读大学时,两校联谊的日子。照片是一位在国外的好友,事后发给她的,而这些照片中都有一个特点,就是缺少两人。而这两人不是别个,正是——景煊与程爱瑜。
当时那位朋友曾经笑着笑侃她说:你们俩刚好消失在舞会前消失了,我们还以为你们俩会像对上眼儿,到那里去风流快活了!
快活?
呵呵,那一晚不知道景煊过的快不快活,但程爱瑜可以确定,那一晚,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夜,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一瞬间爆发的,令她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包括感情!
所以,她现在就算想放纵,放得开的恐怕也只剩身体了……
当晚,程爱瑜整理采访稿整理到很晚,又将拍摄的照片,放入电脑中,认真筛选了一番,留下了她认为最能够展现风貌的一部分,放在了整理妥当的文件夹里,准备明儿回去后,在找苏敏赫商量具体情况。
程爱瑜把手头的东西都备份好了,抬头仰了仰脖颈,一片酸痛。转眸,她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都已经十一点多了。
“嗯……休息啦!”合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程爱瑜推开椅子站起来,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脖颈,一边从箱子中取出换洗衣服,往浴室走去。
等洗漱完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十二点了。程爱瑜走到门边,想要锁门,但脑海中却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她是不是应该和景煊说一声?
手落在门把手上,想要打开,但最终她还是没有开门。不是因为他怕他睡下了,而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出现。
发小?朋友?似乎,不对味儿。
狗男女?游戏情人 ?'…87book'好像,更不应该。
那么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呢,指不定人家现在和柳眉那女人打的正欢呢!毕竟柳眉的伯父首长那么费心费力的撮合两人,若是半点儿火花都没蹭出来,那柳老头岂不是很没面子?
越想越偏题的程爱瑜,索性不再想柳眉的事儿,轻轻提起了门锁,走到床旁边,扯开被叠的四四方方的被子,躺在床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就闭上了眼睛。
她蜷缩在床上,身上只盖了个被角,双手却紧抓着那个被角,轻轻揉搓这。其实她一直很清楚,这几天她早出晚归的下部队,而景煊虽然和她见不到面,但却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身边留下影子。就像这被子,每天她都是摊平了放在床上离开的,但每当她晚上回来时,被子都又被叠成了四方豆腐。而且前两天胃疼,带来的药又刚巧用完了,可等她晚上一回来,桌上就又多了一包药,还有一张字条叮嘱她要按时吃药……
如此用心,难道正是为了一个本就没什么意义的游戏?
记忆涌上心头,或许是回忆能够催眠,又或者是她太累了,程爱瑜终于进入了梦乡之中。等再醒来时,她感到有一只手,正搁在她的脖颈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脖颈,滑过肩头……而就在这时,那张被子跟着那温热的手的动作,盖了过来。
程爱瑜很熟悉这双手,似乎就连这手的温度,她都记忆深刻。
——是景煊!
漆黑的夜色中,程爱瑜倏然睁开了眼睛,突然袭击的伸手,捉住了那个反复流连在她脖颈的大手,轻轻一扣,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朝自己的方向,狠狠拉扯。
这一扯不要紧,景煊整个人就那么毫无防备的朝她的方向压了过去。
“哎呦——”
她轻叫,被景煊突然压过来的重量,给弄得差点透不过起来。
“你是铁板做的吗?就不能轻点——疼啊!”
她抬腿踢了踢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的景煊,耳边却是他灼热的呼吸,直直地喷洒在了耳廓里。
“疼?那我就多压一会儿,谁让你这小坏包儿装睡还搞突然袭击!”景煊故意挪动身子,干脆踢了鞋子上床,紧紧地将她压在身下,令她一动也不能动的僵在原处。
“谁说我装睡了,我那是睡着了,被你给吓醒的。哼,刚才我还以为是有什么胆大包天的色狼呢,居然连咱们景上校的单身宿舍也敢闯。亏我还好心好意的准备给你抓了人去审问,也好让你以后小心着点儿,别被人半夜三更的给扑了,再把你唯一剩下的‘贞操’也给剥夺了,那你可就彻底成……唔……”
话音未落,程爱瑜只觉唇上一热,还没说完的话就被堵在了她的唇齿之间,吞没。
肆意缠绵的吻,绵绵地席卷着她柔软的唇瓣,强势如他的舌,在横扫她的唇齿后,一句攻入了她的口中,擒住了她的舌尖,追逐着探入更深处。被她牢牢紧握的手,在这时从她的手心中抽离,景煊温热的唇强势而霸道的将她唇堵了个严实,修长的十指从她的发中穿过,深埋其中,一点儿一点儿的将这些天没能相见的思念,尽数灌注在这一个吻中。
程爱瑜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的胸口,可较之男女间的力道悬殊,她那给猫儿狗儿挠痒痒的力度,根本无法撼动他一丝半毫。反倒是他,用更大的力气,将她紧紧搂住,使得两人身躯相贴,紧密相依。
舌尖在起舞,他的气息充满了她的口腔,鼻端,身旁,挥之不去。
即便她想要挣扎,也无法挣脱此刻的汹涌。而她在这黑夜中,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快要被他吞噬前,抛开她引以为傲的理智,与自控能力,让总是躲到外太空去嘲笑她循规蹈矩的本能,回归心胸。
——就放纵自己一次,在这场属于他们的游戏里!
手不自觉的抬起,从他的脖颈圈过,绕到他的颈后,双手交握。程爱瑜用舌尖回应着他的欲望与温柔,倾诉着她的渴望。
得到回应的刹那,原本就足够强势的吻突然变得更加凶猛,像是要吞噬掉她的唇,抽空她肺里的空气,勾走她全部的心神……直到气喘吁吁时,男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额头相抵。
景煊微微喘息着,用鼻端磨蹭着她的鼻尖,双手双脚早已支在了她的身体两侧,将原本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全数略去。
两人之间,除了彼此身上单薄的衣服,就只隔着一层薄被。而这层薄被,就仿佛他们俩之间的隔阂,只要轻轻揭开,就只剩下两个选择——彻底结束,或是重新开始。
但他们的性格,似乎并不会有这个选择题出现的可能,除非有外力作用。
外力,这会是个什么样的外力呢?
程爱瑜缓缓地吐了口气,圈着景煊的手并未放下,反而眯起了眼睛,接着窗外昏暗的光影,看着景煊漆黑深邃的眼睛。
“敢问景副师长,您这半夜私闯女孩子的房间,是要干什么?”
“女孩子?哪有!”景煊故意抬头朝四面看了看,转即将目光又收回到程爱瑜的脸上,低头凝视着她,嘴角浮现浅浅笑意,映衬着眼底的那抹温柔,格外俊朗。只可惜现在天昏地暗,她看得并不真切,但也能从他的语调中感觉到,他的声音不再那么冰冷了。“这里没有女孩子,只有一个半夜袭击亲夫的,狠心的小女人。哦,对了,媳妇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有人要扑我,还要……什么贞操来着?”
他轻啄她的鼻尖,却听她嗔笑道:“是情夫吧,景首长!”
景煊的眸色微暗,声音略略压低,手却在这时攀上了她的脖颈,仿佛流连游走。好似在胁迫着她,若她敢在多说半个字,似乎就会将她活活掐死一般。
程爱瑜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止住了他的动作,故作不在意的用轻松的语调说道:“景首长你耳朵看来要去瞧瞧对了,我刚才说的是,我担心啊,有人会瞧上了你,意图不轨的半夜进门上你。至于你唯一剩下的贞操吗,呵呵……和一种茶有关,你懂得!”
她扬扬眉梢,语带戏弄的说着话,之间却在他的手腕上轻轻地绕着圈儿,似乎在挑逗着他。
闻言,景煊目光一紧,随后收敛了笑意的嘴角再度扬起。
他翻身躺在了程爱瑜身边,伸手掀开了她的被子,再度将她压住。“丈夫也有可能是从情夫变过去的,转正就成!还有,谢谢媳妇儿关心,不过,与其担心我把另一样贞操给别人,不如,你先来占个全面的。”
说着话的功夫,他就将上身套着的工字背心给脱了,接着伸手就要去解开皮带。
程爱瑜吓了一跳,赶紧阻止。但太晚了,他景煊决定的事儿,那是绝对没有可能会改变的,就像现在——
颠龙倒凤的大战几个回合,是必然的结果,但他所为的把另一个贞操给她,那绝对是骗三岁孩子给糖吃的事儿。程爱瑜不但没机会给他来个全面占领,还险些被他再度弄的晕了过去。
这,绝对是个体力活儿!
累的快气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