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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这样讲?!
苏静雅不知道是通风口全数被堵上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总觉得胸口憋憋的,缺氧,无法呼吸,严重窒息。
她死死按住自己绞痛的胸口,隐隐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两个不同的地方,被弱弱地踹了踹。
似乎,皇甫御刚才的话,被肚子里的孩子也听了去,而此时此刻的它们,同样很受伤,委屈到不行地向她询问:“妈咪妈咪,爹地是不是嫌弃我们,是不是不爱我们呀?!”
黑暗中,苏静雅缓慢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然后……拼了全力才艰难从喉咙里发出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呢喃:“艾艾,妮妮,爹地在跟我们开玩笑呢!爹地很爱我们,他是为了保护妈咪和你们才会受伤,才会不记得我们,所以艾艾妮妮乖,要给爹地时间,让他想起我们!”
“艾艾妮妮,不要伤心了,饿不饿呀?!妈咪带你们去吃大餐,好不好?!”
苏静雅缓慢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然后一点点扶着墙壁艰难爬起来,最后转身,摸着墙壁,一点点往出口走。
黑暗中,她努力让自己微笑,努力发声跟肚子里的孩子聊天,可是……却不知道淹没在黑暗中的自己,到底有多落寞,到底有多受伤,到底哭得有多凄惨——
480章:【只爱你】苏静雅,你是在玩‘欲。擒故纵’吗?(上)
480章:【只爱你】苏静雅,你是在玩‘欲。擒故纵’吗?(上)
黑暗中,她努力让自己微笑,努力发声跟肚子里的孩子聊天,可是……却不知道淹没在黑暗中的自己,到底有多落寞,到底有多受伤,到底哭得有多凄惨——
苏静雅浑然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摔了多少跤才走到出口。言睍莼璩
走出密室时,她这才发现天空不知何时竟然落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透着无尽的阴冷与寒冻。
映着昏黄幽暗的路灯,画面分外的萧索和凄凉槎。
苏静雅怔怔地站在废弃修车厂的入口,巴掌大小的脸庞,没有丝毫的表情与情绪,宛如没有心跳的木偶,一动不动地站着,许久许久之后,她才稍稍有了些力气,迈着灌了铅般沉重的步伐,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走。
她眼前一片朦胧迷惘,完全不知道深夜自己应该去哪里。
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狠狠地吃点东西,然后……找个温暖的地方,用厚实的棉被把自己包裹起来—扫—
而,整整一个晚上,皇甫御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腹部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却依旧隐隐绞痛着。
临睡之前,他洗了澡,然后拿出医药箱给自己的伤口涂抹了一些药。
只是,在上药的过称中,看着医药箱内整整齐齐摆放的药品,他隐隐有些出神。
医药箱,是苏静雅帮他准备的。
她仅仅只在这地下室住了两晚,但是,却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与她生活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那天晚上,她买了一大包药药品回来,抱着医药箱整理了好几个小时。
一边整理分类,一边责备他太不会照顾自己,又一边叮咛他受伤不能用基础药水随便处理伤口,应该把需要用的药,按照步骤一步又一步的涂好,这样伤口才能愈合的更快。
皇甫御看着按照种类、用途划分得很井井有条的药品,习惯每次用了药就胡乱扔进医药箱的他,最近几次都情不自禁把药品放归原位,就像没有用过一样。
辗转反侧到凌晨两点,他才隐隐有些睡意。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昏沉的大脑,有一些奇怪的画面像放电影般飞速从脑海中闪过,吓得皇甫御猛然睁开眼睛,一下从大床上坐起身。
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喘得很厉害,胡乱抹了一把脸,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满头大汗,连额前的头发都浸湿了。
皇甫御静静坐在大床上,仔细回想之前做的奇怪的梦,片刻后,他矫。健跳下床,然后几步快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捧起冰冷的水,凶猛地泼向自己,企图通过冷水的刺激,让自己尽快的从那梦境中清醒。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
他的梦里,满满的全是盛开得无比娇艳的蔷薇,不管他走到哪里,目之所及全是,而他的身后,一直跟着一位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拼命地追着他,喊他的名字,清脆稚嫩的欢呼声,就像被风刮过的风铃,好听得让人心里悸动。
而一遍又一遍的“欢欢、欢欢、欢欢”,无疑溢满他的整个梦境……
皇甫御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缓慢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水滴,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蜿蜒急速下滑;乌黑的碎发,早被打湿,凌乱地贴在自己的额头上;黑眸很利、鼻子很挺、嘴唇很薄,每个部位都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和慑人的霸气。
可以这样讲,他的脸庞,英俊得每一处都足够让所有女人疯狂、着迷、尖叫,但是,寒气与杀气也太浓重了,时时刻刻布着一层厚厚的千年寒冰,拒人千里,容易让人胆战心惊,不敢靠近。
从浴室出来,皇甫御用黑色毛巾把脸上与头发上的水擦干,准备重新再睡一会儿,可是……重新回到床边,他不经意扭头看向设有密室通道的那一堵墙壁。
鬼使神差的,他情不自禁走了过去,拧动了开关门。
刹那,房间里昏黄的灯光立即照射进去,只是,通道里空荡荡的,早已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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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24小时营业的餐厅,苏静雅失魂落魄地坐在靠窗的位置。
淋了雨,虽然天空飘的是毛毛细雨,但是……她的头发已经被打湿了,春季淋浴,无意跟冬季一样的寒冷。
苏静雅捧着一杯热水,吹了很久很久的空调,这才觉得身子稍稍暖和一些。
快餐,本来就不是很健康,她现在怀着孩子,所以快餐食物,她很少吃。
现在这个时间点,其他的餐厅早已经打烊了,只有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还有一些食物。苏静雅随便点了一分汉堡和一分牛扒,都吃了两口,便没有食欲再吃下去。
夜,太安静了。
那种静,是很容易让人感觉到孤独的静,透着浓浓的悲伤与孤寂。
餐厅内,没有顾客,只有她,以及两名在快餐厅打工的华裔女学生模样的女孩子。
或许是看苏静雅衣服和头发湿漉漉的,两名服务员好心拿了她们的毛巾给她用,苏静雅连连表示感激,然后又苍白着小脸,双目空洞死寂地盯着窗外被黑暗彻底吞噬的城市。
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应该去想些什么。
就这样安安静静独坐到天亮,实在疲乏了,苏静雅打算找一家酒店,先入住好好睡一觉。
可是,叫来服务员准备买单的时候,苏静雅这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韩亦给她的银行卡呢?!被她丢在什么地方了?!
苏静雅惊恐地望着用怪异眼神看着她的服务员,快速把全身上下,摸了好几遍,最后才急切的用流利的英语说:“对不起,我的钱包掉了……不知道掉在了哪里,我……”
另一位服务员闻声也赶了过来,看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礼貌的让她冷静,同时让她打电话让她的朋友和家人来帮忙付钱——
苏静雅在收银台处,好几次拿起电话,又好几次放下。
她想给皇甫御打电话,他的手机号码,她偷偷去翻过,虽然才没两天,但是他的号码,她早已牢牢记在脑海里。
可是,依照他现在的脾气,是绝对不会来帮她付钱的。
别说付钱,估计他来是会来,是直接带来一把枪,当场就把她给毙掉了。
而韩亦与白拓他们的电话,她真的……一个都记不住,身上又没手机。
忍不住抚了抚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最后,苏静雅只得让服务员带她去找店长……
美国,纽约,多少人向往的地方。
但是厨房,却跟每个国家是一样的。
凌乱、油腻、肮脏……
苏静雅用一根发绳将自己乌黑的长发,高高束在脑袋,然后捆着围裙站在水池旁,动作麻利的洗盘子。
她戴着手套,每洗五分钟,就取下手套,用手捏捏自己酸痛难忍的腰,或者摸摸自己的肚子。
连续希望洗了五个小时,她已经累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在厨房里有个美国妇人,看苏静雅洗碗洗得这么辛苦,她热情的帮她洗了两盆。
在帮她洗碗的过称中,美国妇人随便跟她聊了聊,而苏静雅心里很感激,她问什么,她便回答什么。
一分汉堡套餐,与一分牛扒套餐,一共68美元。
差不多是普通员工一天的工资。
所以,苏静雅从早晨开始帮忙洗碗,一直洗到晚上八点,这才还清了快餐费。
离开快餐店的时候,苏静雅已经累得连爬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随便在附近找了一处长椅,然后静静地看着已经开始吐出嫩芽的花草树木。
迷离的霓虹灯下,新生的嫩滑与花。苞,异常的可爱,和生机勃勃。
苏静雅忍不住心生羡慕,这些花草,终于用自己坚硬的毅力,熬过了严酷的寒冬,迎来了新生。
而她,也忍不住的在心里想到:到底……她还需要熬几个寒冬,才能迎来她与皇甫御的新生与美满……
银行卡丢了,苏静雅无处可去。
想去找韩亦他们吧,他们又住在距离市中心很远很远的郊区,驱车都要狂奔四十分钟呢。
去找韩亦,不切实际。
苏静雅唯一的出路,就只能重新去找皇甫御。
这一次,她没有走密道,而是绕道正门。
在门口,徘徊踱步挣扎迟疑许久许久,她这才鼓足勇气去敲门。
只是,皇甫御似乎不在地下室,她敲了半天,也不见他来开门,里面更是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动静。
莫名的,苏静雅还稍稍抱有一丝希冀与热忱的心,瞬间就像掉入深不见底的冰渊,冰冷寒冻一片,没有丝毫的温度与暖意。
无处可去的她,只能蜷缩在他的门口,安安静静地等着他回来。
可是,她从来不知道,等待一个人,居然如此的漫长。
每一秒钟,仿佛就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苏静雅又冷又饿,昏昏欲睡,却死命强撑着最后的意识没有睡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凌晨一点,当她以为皇甫御今晚不会回来,无比绝望的时候,异常寂静的小巷突然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以及,幽暗的路灯有一条长长的黑影在窜动。
苏静雅的心脏一阵剧烈的收缩,她无比激动与欣喜的从角落“噌~”的一下钻出,急切的朝着黑影投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只是,没跑几步,她的步伐便猛然刹住,然后呆呆傻傻、全身僵硬地愣在那里,惊诧地看着不远处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圆溜溜的漂亮眼眸,黯然朦胧。
而原本欣喜高高上扬的嘴角弧度,亦一点点降下,弯成受伤的弧度。
她僵硬地站在那里,看见3AH的特务女人,婀娜多姿的身躯,妖娆地贴在皇甫御挺拔高大的身躯上,此刻她正高高扬起小脸踮起脚尖去亲吻皇甫御的嘴唇……
距离太远,外加光线实在太暗,苏静雅看不清皇甫御的表情,唯一看得很真切的是:皇甫御根本没有推开她。
无端想起皇甫御之前对她讲的那番话,除了他自己,他在意的就只有这个女人。
不能遏制的,苏静雅全身都在颤抖,摇摇欲坠的站不稳,黑白分明的大眼,早已经通红一片且蓄满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苏静雅在皇甫御推开那女人,转身往地下室方向走时,她连忙转过身,然后惊慌错乱的四处逃窜,就像见不得光的老鼠,深怕被人发现,带着逃命的姿态。
她显得极其笨拙和狼狈的瘦小身躯,跌跌撞撞藏匿在漆黑潮湿的角落,她拼命的扶着墙壁,这才勉强没有无力的摔倒在地。
两人的脚步声,越靠越进,直到铁卷门“哗啦啦”一声被拉开,皇甫御低沉磁性的声音,才关切地响起:“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伤口别碰水,后天还有任务。不过太危险了,要不你留在家里好好养伤,全部交给我吧。女人说:“一点小伤而已,不用在意。你放心好了,BOSS对你今天的表现很满意,只要后天的任务完成,我就可以找他拿药。”
“……嗯!”皇甫御淡淡的“嗯”了声,然后说,“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反正我家距离这里又不远。我不像其他女人那般的矫。情,用不着男人送。你先进去休息吧,养精蓄锐很重要。”女人催促道。
皇甫御在钻入地下室的前一秒,女人突然急切地喊道:“皇甫御——”
“怎么了?!”他回应。
“下次,如果再见到苏静雅,你会怎样?!”女人挑了挑眉,声音陡然也变得异常的怪异。
皇甫御漆黑深邃的眸,直勾勾地睨着她,沉默了片刻,最后,他无比坚定,却也弥漫着浓浓杀气与寒气的声音,阴鸷地响起:“正如BOSS所期盼的那样,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