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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鲤-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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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对面的宜兰馆门前,一群姑娘挨着门框看他,吃吃地笑:“哎呦哎呦,终于出来了。”

“快看那小脸蛋,比你还水灵!”

风月场里的姑娘,多半都是口无遮拦放荡不拘的,平素的聊天话儿也多半跟这城里哪家哪家的公子哪家哪家的官人脱不开,谁更俊俏谁更知书达理,这些姑娘都能说得头头是道。而今遇上新开张的酒庄,那羞涩的俊俏少年自然也逃不过被她们嚼舌一通的机会。

春月妈妈扭着纤细的腰肢走过来,手里的团扇将那一堆脑袋挨个儿瞧了一遍:“都看什么呢?平日里揽客也没见你们这起子狐媚样儿!”

“哎呀,妈妈您快来瞧,先前那害羞的小子出来了,喏。”

春月妈妈亦被姑娘们拉到门旁来,定睛一瞧,笑道:“哟,这好俊俏的少年人。”

“怕是妈妈也要动心咯!”

春月妈妈呸一口:“去!一群酸嘴溜舌的丫头!”

一身着水红罗裙的姑娘掩口笑道:“你们都只见了这一个,可都没我有眼福,早上,我可是见着那真正的店家了。你们猜,那是个怎样的形容?”

“如何如何?”

那姑娘偏卖关子:“你们说,后边莲鲤斋的那位许公子如何?”

立刻便有其他姑娘调笑声起:“那自然是一等一的出众样貌咯,轻云当初不是还说疯话要嫁给人家做小么?”

大家又是一阵嬉笑嗔骂。

先前那卖关子的姑娘又道:“哎哎哎,听我说,而今这一位,竟是不输许公子的。身量气度,与许公子有九分能抵。”

“你胡乱编的吧?许公子的气度,可不是寻常人能及得上的。”

“呸,谁骗人,谁便是那后院里看门的旺财!哎哎哎,那——那不是来了么!”那姑娘眼睛一亮,指着门外的一袭白衣大叫道,激动不已。

众人顺着她指出的方向望去,啧声四起:“真是不错,比起许公子的形容,当真是不输分毫呢。”

“哟哟哟,你想什么呢?瞧见那俊俏公子,春心荡漾了吧?”

……

那一群女子的调笑落入路过的倚微耳中,只是他不想理会,大步走回新开张的桃花醉去。

蜜九瞧见倚微归来,将扫帚一丢,赶紧追了上去。

新铺子里的格局与原先并无二致,简直像是照搬过来的一样。

倚微绕过屏风,走至小戏台前,忽然踉跄两步,赶紧扶住小戏台的柱子,这才勉强稳住脚步,站直身子。

蜜九吓了一跳,连忙过来问询:“倚微倚微,你怎么了?”

倚微勉强压下胸口的一阵疼痛,对蜜九道:“蜜九,替我弄些热水来。”

蜜九纳闷道:“要热水做什么?”

“青根土。”他吐出这三个字,剧烈地咳嗽起来。

蜜九不敢怠慢,赶紧到后堂去烧水。

夕颜山是灵气之源,滋生万物,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有灵气的,而草木与各类飞禽走兽相比,因扎根仙山土壤,便要更依赖于仙山。若是久离仙山,又得不到足够的仙气滋养,便会很快枯萎。

夕颜山的青根土,对于倚微这样的草木妖精来说,是上佳的续气滋补物。

而桃花妖倚微断了自己的根骨,较之其他草木则更加频繁地需要青根土的滋养。从前一直是原和替他盗土,他一般也用不了许多,寻常酒盅的一杯量便足够,以蜂蜜调和,涂于心口。

可此次却与以往不同,青根土虽补回了他的灵气,却怎么也医不好他胸口的伤——之前他胸口被易溪打伤,淤青一直不散,在夜里常常使他痛楚难当。青根土有镇痛的功效,只是效用也维持不了多久。

他晓得自己境况不妙,但现下实在没有什么好法子,也只能这样暂时用青根土维持现状。

蜜九煮好热水,以热水上面散发的蒸汽润湿青根土,而后用蜂蜜将之调和成浓浆。青根土虽名中带青字,却是深深的赭色,被水汽与蜂蜜润泽之后,则变为朱砂色。

蜜九小心翼翼地将这一盅土端进倚微房中,倚微侧卧在床上,见他进来,抬手接过,示意他退下。

蜜九不无担心:“你自己能行?不要我帮把手么?”

“我又不是病得下不来床。”倚微坐起身,将小盅里的朱砂色晃了晃,“万事亲躬,不在话下。”

蜜九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去轻轻掩上门,松一口气。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宽衣解带还袒胸露臂的,说实在话,他还真不怎么好意思。

不过话说回来,倚微这伤到底为什么总不好呢?

他们精怪虽不及仙人法术高强,但只要有灵气庇护相助,伤病总能轻松而愈,决计不会像倚微这般,拖这么久仍不见起色。

倚微是那日被易溪打伤,易溪本体是一只浅灰色草蜥,修为在精怪中算是上乘,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能将倚微伤到这种地步,若不是拼修为,那么,说不定它用了什么其他法子?

草蜥这类冷血爬虫,与蛇类同源,素来残忍奸诈,下三滥的手段也很是不少。若此次真是易溪使了些小动作,还真挺伤脑筋的。毕竟易溪已死,连逮住它严加盘问也没可能了。

要怎么办呢?

蜜九一路沉思着,踱步走回店堂里,心不在焉地抠了抠那仕女醉酒屏风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洞。

“哎呦!”冷不防门口响起这么一个尖细的声音,蜜九手一抖,那屏风上的小洞被一下子扯成长长的一道口子,美人手中的酒杯断为两截。

他有些恼火地从屏风后边伸出头,打量了一下来人。

来人是位姑娘,水蛇腰芙蓉面,扶着门框正对他笑。

蜜九认人的本事好得很,一眼就认出她是之前在人堆儿里嗑瓜子儿的其中一个。他本就对这些凡人女子没甚好感,更何况刚才这女子一惊一乍的,害他连屏风都搞坏了。他皱皱眉,不想理会她。

那姑娘却紧追不舍,腰肢一扭,两步走近前来,扶住屏风胃痛似的叫:“哎呦呦……”

她嗓子比红苏鲤园的阿梨婶可亮多了,蜜九听得头皮直发麻。

那姑娘却只顾着自己搔首弄姿媚眼如丝:“小郎君,快来替人家提这酒坛子嘛,这坛子重死了,人家手腕子酸疼酸疼的。”

蜜九一脸严肃地望着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喂,你,我们这儿不是医馆,你胃疼手疼的,走错地儿了。”

“哈哈,小郎君你真好玩。”那姑娘笑道,忽然凑近了蜜九,飞快地用手指戳了他脸颊一下。

蜜九大惊,向后一退,差点撞翻鱼盆。

这,这疯女人在做什么!

他完全傻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却在此时,门口闪进来一个人影,冷冷地道:“呵,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在人家铺子里就揽上生意了?”

来人是位女子,身材高挑,眉眼精致,神色却是极凌厉的,给人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姑娘,咱们这是正经店铺,不是你们宜兰馆,你要撒娇要嗔闹要孟浪要勾引人,出了这门儿,自便。”

“怎……怎么?你是谁?”这姑娘本就是被宜兰馆的一众姐妹们推出来做探子的,趁打酒的机会调戏一把这粉嫩嫩的少年。本以为这店家不过是两位俊俏公子,谁料想竟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倒要叫姑娘失望了,咱是这酒庄的老板娘。”女子微微一笑,答道。

那宜兰馆的姑娘面上顿时有了些懊恼之色,将手里的酒坛子往大柜上一丢,甩出两个字:“打酒!”

送走那怒气冲冲的姑娘,此女便靠着大柜,舐犊情深般拍了拍蜜九的脑瓜子,笑道:“时间过得还真是快,一眨眼,连你都能化出人形了。”

蜜九疑惑。她认得自己?

“不记得我了?你小时候吃百家饭长大的,总围着我跟倚微打转,都忘记了?”

蜜九醍醐灌顶,飞扑过去:“合欢!”

“也怨不得你,那时候我最懒于化成人形,你还真没见过我的样子。”合欢把他当小孩子一样捏过来捏过去。

蜜九全然不在意,当合欢是自家姐姐一般,小狗似的蹭她:“合欢合欢,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呢?”

“我一直在瑞兴呢,跟着公子。”

蜜九一下站直了身子:“公子?夕颜山的那位公子?”

合欢点头。

“嘘,可不敢让倚微听见,他一定会气得跳脚的。”

“我知道。早上见他们吵架来着,脸都拉得面条一样长。我才不要再往刀刃儿上撞呢。”合欢摆摆手,示意他淡定,“我是想来问问,倚微的伤是怎么回事。”

“倚微啊……就是前几日,被那个易溪推了一掌。”

“这我倒知道,可有更仔细的经过?或者那时你有没有发觉什么奇怪的地方?倚微的伤口什么样?”

“没看,他也不给看。”蜜九摇头,“就是总不见好,青根土几乎用掉半麻袋了。”

“早上我见他那样,疼得脸都发白了还硬说没事,总觉的不大对劲。然后我跟锅精想了一下,都觉得如果是易溪的话,那极可能是毒。”

“毒?”

“易溪虽不擅用毒,却是个最会搞各种邪门毒药的,她配的毒一般不是剧毒,却最刁钻,最折磨人,下毒时不易察觉,发现后亦不易解毒。”合欢拧眉,“若真是这样,可就棘手了。”

蜜九有点急了:“那怎么办?”

“我认得许多草木精怪,都是会制药解毒的,若确定那是毒,我便找机会回去问一问。另外我手上有以前公子给的一颗归灵丹,你哄着他吃下去,看看有没有用。”合欢压低声音,“也别跟他说是我给的,要不他肯定猜得到。”

“可,可我怎么说?”

“笨蛋,谎话都不会扯?亏得你跟着倚微这么久!”合欢点他脑门,“你就说是从前你下山时,铁线那老药农给你的。反正那老头子早就闭关了,倚微追究也追究不着。”

蜜九点头如捣蒜。

“还有,你得空去找找原和,那只大猫虽瞧着最冷酷,可心肠却最好,能帮上忙的话肯定是不会推辞的。”合欢想了想,忽然又加一句,“只是最好别让青瓦那丫头跟着,我最烦她。”

“青瓦?”蜜九一愣,惊讶道,“青瓦是女的?”

“不然咧?”

蜜九忽然作恍然大悟状:“怪不得后来她每次都对我凶巴巴的……”

“怎么?你们两个有过节?”合欢眼睛一亮。

蜜九涨红了脸,赶紧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他怎么敢让这号称夕颜山八面玲珑耳的合欢知道自己以前一直把青瓦当做男的,还摸人家胸部的事情……

40

40、犟脾气 。。。

合欢哪里肯轻易放过他,威逼利诱,把他的脸当面团捏啊揉啊,奈何他铁了心的,死不肯说,合欢无法,最后只得悻悻地放弃。

没有什么可以挖掘的讯息,合欢便又叮嘱了几句别的,把归灵丹交到他手上,而后便离开了。

蜜九一直绷着的脸这才垮了下来,嘴角因为用力过度还有些抽搐。

手里那个细瓷小瓶暖暖的有些温度,他打开瓶塞,顿时嗅到一股香气,有些像夜来香,沁人心脾。他眯着眼往瓶子里瞄了瞄,看到一点橘色的光泽,那丹药应该很小一颗,可是即便小得像芝麻一样,要说服倚微吃下去也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情。

倚微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脾气又犟得要命。蜜九又看了看那丹药,心里十分忐忑。

不知道这丹药能不能化在水里呢?

蜜九想到这个,立刻蹦去又烧了一壶热水。

无奈他的这个想法没能用上,那一颗橘色的小药丸倒进水里去滚了两滚,便停住不动了,他等了好久也不见半分要融化的迹象。

他只得放弃,将一碗水倒掉,丹药擦擦干净,又收进细瓷小瓶里去,揣在腰间。

唉,不晓得合欢教的那个借口能不能蒙混过关。

他有些忐忑,一边往倚微房间走去,一边在心里默念合欢教的那些话,并努力使那个借口更加圆满一些。

走至那扇门前,他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尽量看起来轻松一些,然后,他轻轻地叩了叩门。

倚微没有应声。

难道是睡了么?那更好,说不定自己能有机会呢!

想到这个可能,蜜九有些激动,一把推开房门。

然后,他便傻住了。

这,这这……

只见倚微半躺在床上,被褥卷成一团缩在床铺一角,而他本人则衣衫凌乱,面红耳赤,身上压着一个人,正是原和。

原和的一只手还按在倚微胸口上,好像试图要扯开他衣领。倚微死死地攥住领口,一手托住他的脖颈,用力向后抵住。

看着他二人扭成一团的样子,蜜九吃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而后他也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力气,飞扑过去,一下扑在原和背上,勒着他脖子使劲往后扯,一边扯一边口中大叫:“嗷!不许打架!”

原和被他勒的失去重心,向后仰了过去,踉跄两步,幸好站稳了。

蜜九还挂在他身后荡啊荡的,却不忘充满义气地对倚微道:“倚微,我来救你了!这家伙有没有对你怎样?”

倚微呛咳两声,也不知是被原和按的还是被蜜九的话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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