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和赵重阳一样,虽然老将目前还是个代理区长,但是他这个代理区长当得是津津有味儿,他甚至在之前赵重阳颁布的二十条的基础之上又细细的加了五条,并且将赵重阳的二十条进行了修改,还专门安排了每天值夜班的组长在早上的时候和作业区的办事员一起在厂门口掐着时间抓迟到的职工,并且铁面无私,老蒋让我们放开了干,该抓的就抓,对他这句话的理解,我似乎又有些偏激了,衡欣昇说我不会办事,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我值夜班的第二天早上查岗的时候,我硬是掐着时间将迟到了五分钟的齐克青的帕萨特轿车拦了下来,并且一本正经的记在了本子上。
那天的作业区调度会,老蒋和老黎很晚才来,是因为厂调度会开得时间比较长。
当老蒋和老黎来到作业区临时会议室的时候,我们十三太保早已经端坐在各自的座位上,老蒋看了看我,眼神里有些复杂,之前十三太保都在谈论我早上抓了齐克青这一惊天壮举,想必老蒋在厂调度会上肯定是挨批了吧。
果然,在按照程序由我们每个人汇报之前,老蒋悠闲的点燃了一支烟,等作业区的人都到位了之后率先开口,他的语气半似欣赏又半似讽刺。
“行啊,刘瑞,连厂长都敢抓。”
大伙听到这句话,都在暗暗发笑,我却一本正经的看着老蒋,倒不是说我太固执,确实是昨天晚上我在我的煤气炉整整守了上半夜,之后又去了问题最多最频的原料车间,和那些苦难兄弟们一起度过了后半夜的三个小时才算放心的回到值班室小睡了一会儿,可没多久又被厂调度员叫醒,说原料车间又出了事情。整整一夜没休息过,我确实有些心烦气躁。
“不是您下令该抓的就抓吗?”
老蒋似笑非笑的看着老黎和作业区的其他几个领导,对我说,“该抓的抓,也没让你抓厂长啊。”几个作业区的领导都笑了。
我知道,这个场景来看,在厂调度会上,老蒋肯定是挨说了,并且按照齐克青的脾气,骂完了之后,肯定对老蒋的治军感到了欣慰。
我的猜想在之后得到了印证,在走完作业区调度会所有程序之后,老蒋做了最后总结,第一件事情就提到了在厂调度会上齐厂长表扬了作业区值班人员的严谨和无私,并且对老蒋的严谨治军提出了表扬。
老蒋略带微笑的说,“齐厂长说今天认罚,并且说了以后如果早上有事情会给作业区值班人员打电话请假。”
老蒋的话带着幽默,让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松快了许多。
正文 六十三
更新时间:2011…7…25 10:42:11 本章字数:2427
进入五月,二零零八年的五月,齐克青开始了自己的第三次整改,这次的整改是大规模的,按照他的设想,准备筹措资金,进行他们接手前工厂未能完成的“二期工程”。
这个二期工程是原来厂里的设想,如果这个厂的效益好,设备运转正常,准备再加建两条焙烧窑,再建一个煤气炉,以供生产。并且准备投建一个大吨位的锅炉,解决生产用气不足的问题。
齐克青的这个设想很大胆,并且已经开始着手实施了,第一步就是在煤气炉旁边的预留空地上开始了挖掘地基,还向原来的煤气炉设备生产厂家订制了一台比我们目前这台还要大的煤气炉。挖掘机隔三差五的就会开到煤气炉旁边紧张的进行挖掘。
这期间,我们的人事编制也有些变动,鉴于何家昌尚在北京的积水潭医院进行治疗,原料车间的工作就全部交给了衡欣昇,而他也交出了焙烧窑车间组长的职位,而由我兼任。
我的任务似乎更重了,老蒋老黎和齐克青都不同程度的找我谈了话,他们的理由都是一样的,就是因为煤气炉车间和焙烧窑车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两个车间离得非http://87book。com常近,这样我可以在兼顾焙烧窑的生产指标的同时,着力解决煤气供应不足的问题。倒是老蒋和我说了些心暖的话,他说刘瑞,你对煤气炉的操作管理无可争议,你很谨慎也很稳重,技术也算过硬,但是接了这个差事你还可以多学点,学学如何来烧窑,你还年轻,这是对你的信任也是对你的提拔。
我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对每个人都是。
于是我每天早上来的任务就是先去煤气班了解生产情况然后再到焙烧班了解生产指标,然后将这两个班的值班人员叫到一起开个班前会。
班前会是老蒋上任之后安排的,并且必须开,他还会时不时的大驾光临。让他对我更加欣赏的一件事是在我接手焙烧车间之后的一次班前会上。
我本来对班前会是没有什么严格的定义的,正如老蒋说的,必须要开得正式,后来他又说正式不是要你们把班前会当成人代会那么开,就是在交接班的时候大家在一起聊聊,互相交流一下,交班的向接班的传达一下上一个班的生产和设备运转情况,和注意事项,很简单的事情。他说有些班组将班前会开得像人代会,政协会议似的,一开就是半个多小时,甚至一个小时,那些上了夜班的倒了下班时间还要在岗位上挨上一个小时,那是很痛苦的事情。
于是他在作业区调度会上点名表扬了我和衡欣昇。他是有发言权的,是因为之前他曾经出席旁听过我们两个班组的班前会。他说衡欣昇的班前会简洁明了,职工能够很快的交代班中的异常情况,并且衡欣昇敢说话,也敢批评职工,赏罚分明。
转头说我的班前会轻松自如,职工能在平和轻松的氛围中完成交接,我也能够很大方的对职工提出的问题进行批示和解答,虽然之前看我手下的职工在纪律上和其他班组相比有些散漫,但是干活和开会,一点儿都不含糊。
进而他又举了两个反例,王跃明首当其冲,他批评王跃明太年轻,在开会的时候不敢说话,还有两个女组长,开会的时候太过絮叨,想必说开班前会像开人代会的说的就是这两个女组长吧。
衡欣昇,王跃明和我,被钢厂的大学生们起了个外号叫“三巨头”。他们的理由是,衡欣昇的原料车间是最脏最累事故频发最多的车间,但是职工们却都很能干,个个是爷们儿,这不能不说是衡欣昇接手之后对原料车间进行的纪律整改,当然衡欣昇也多次向老蒋提出了对原料车间的工作环境的整改和职工的待遇增加问题,深得职工的信任;王跃明则是因为他手下四个出色的班长,在之前的甲班班长出事之后,王跃明重新向老蒋递交了报告提拔了一个班长,而且浸出车间的技术性非http://87book。com常强,王跃明虽然开班前会不爱说话,但是在每次设备出现问题之后,总是非http://87book。com常果断的带着班长处理,处理问题那叫一个嘎嘣脆。
至于我,他们就有太多的理由了,什么全厂危险系数最高的车间,什么全场纪律性最差最不服管的车间职工,什么全场干活最不含糊的职工等等等等。他们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而原因就是在我。
危险系数高就不说了。纪律性最差,除了因为我对人员的管理相对较宽松之外,还因为我之前对几个班长针对那次那个胖子大学生所下的命令,正因为那一次我对那个胖子毫不客气,一点面子也不给,让我手下的兄弟们在面对这些大学生的时候个个都是挺直了腰杆,脸上也透着不屑,甚至连我手下的八个上煤的临时女工都透着一丝放荡不羁,因为他们知道,对于这些大学生没什么可羡慕的,我们的组长也是大学生。
强将手下无弱兵。这是我的一个大学生调度员给我们三个人的赞扬。我们对这些赞扬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因为这些赞扬和傲人的称谓而沾沾自喜,日子还是平淡的,生产还是经常出问题的,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在乎他们的看法。
倒是许姐对我们三个人更加的赞赏,许姐有一次来找我们帮忙要抬几袋工业用盐,她们抬不动,离我们最近,和我们关系又最好,所以,她们软水车间的班长亲自到了我们的休息室来借人,当时当班的是老战,老战笑眯眯的说,我们组长说了,什么事儿要和他说,我也不敢把人借给你呀。后来许姐亲自过来借人,老战还是这句话,于是许姐单独和老战班上的两个女工说,两个女工更是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老战,说,他都不敢,我们更不敢了。
这个事情后来还发生在老陈和老魏班上,和老陈老战的一丝不苟不同的是,老魏则是和许姐调侃了一番,但最后还是没有把人借出去,倒是有几次林尚超冒着风险,背着我帮过几次忙,在我发现他从软水车间出来的时候,他说休息室没水了,去接点水喝。
许姐为这事儿后来找我调侃过,说你们那帮人一个个的那么野,怎么还都听你的,你也是,借个人都不借。我说不是不借,于是将之前那个大学生在我不在的时候私自调动我的人马的故事讲给她听。
后来,我告诉四个班长,将这些权利下放给了他们。
正文 六十四
更新时间:2011…7…25 10:42:11 本章字数:2386
挖掘机还在隔三差五的对煤气炉旁边的空地进行操作。这些日子除了紧张的工作之外,还接了几个电话,我的两个大学同学,秦可和老邢结婚了。
起初接到了朋友同学结婚的事情我都是很高兴的送上祝福,然后拒绝了他们邀请我去龙州参加他们婚礼的请求,一来是因为目前的工作确实很紧张,而且我还新接手了焙烧车间,正在学习阶段,二来,我是在是资金紧张,虽然那个时候我不用每月花费一笔资金去租房子住,但是省下来的钱全都被我吃喝玩乐的月光光,如果去参加他们两个人的婚礼,我就要跑两个地方,去龙州,转而去老邢的家乡,车交路费就不用说了,这么好的哥们儿还要随份子钱,这样算下来怎么也要个五六百块。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我就是意想不到了,工厂化验室的一个化验员也结婚,并且盛情邀请所有第一批入厂的职工,因为她也是和我第一批入厂的那四十几个人之一。她更是利用上班和休班时间亲自到各岗位打电话送请柬。
老战问我,老刘,去参加婚礼不?我说去啊,人家亲自把请柬送到我手上了,之前还给我打了电话,怎么不去啊。老战笑眯眯的,有些腼腆,说我和她不熟啊,也没说过几句话,再说她也没给我打过电话。
我嘿嘿一笑,说你别臭美,那天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问过我你的电话,我告诉她了,还让我帮忙把请柬给你。
老战一听脸一红,紧张的问道,你咋说的。
我笑着看着老战,说电话我是给她了,我怎么不给她啊,我说我不知道?你是我的班长,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电话呢,请柬我没接,我说这种事情要她亲自通知你。
老战说,嘿,我还没接到她电话呢,正好我最近电话有毛病呢,我和她又不对班,也难碰上,呵呵。
我说你别高兴太早,她说了第一批入厂的职工肯定是要请到的,老陈和她对班,咱们这里他是最先受到请柬的,我和你说,后天是她的婚礼,没准儿今天就给你送过来,我听说这第一批的男职工里就剩下你的请柬没发了。
老战摘下安全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那我今天早点走,跟你请个假。
我笑着看了看老战没说话。
中午的时候,化验员亲自光临了煤气班,并且将请柬送到了老战的手上,然后嘱咐一定要到。
我看着老战,摇了摇头。
老战拿着请柬,看着上面俊秀的字体写着他的名字,他还是笑眯眯的和我说,老刘啊,这人啊,不禁念叨啊。
婚礼那天,除了当班的,其他的受到请柬的职工都到场了。
随后的两三个月里,结婚潮更是一浪接一浪,我算了一下,我接到的请柬或电话已经有七八个了,算下来也就是七八百块钱,我也想着,七八百就七八百吧,等有朝一日我结婚了,早晚都要收回来。
这天,我还是按往常一样,开完了作业区的调度会之后,坐在焙烧车间的休息室里,向当班的司窑工任亮学习一些焙烧的原理和设备的构造,任亮是这个厂里年龄最小的,但却是个子最高的,他周岁才19岁,却已经有一米八八的个子,对焙烧窑来说,他的技术和理论知识可能不是最过硬的,但是却是最认真的。
吃过午饭,任亮说,瑞哥,你说人为啥吃完饭就犯困啊,尤其是中午。
我说那是因为人吃过饭之后,身上的血液循环得慢了,血液在胃部停留的时间变长了,为了帮助胃的消化。任亮如是的点点头,过了一会,他摆弄着手里的N72,然后笑着对我说,瑞哥,你喜http://www。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