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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出租车上,按照之前谈好的价钱,司机师傅没有再路上再揽客拼车,而是一路徜徉直奔火车站。我看着眼前的景象由荒凉逐渐变得繁华,高楼大厦开始映入眼帘,这个城市的一切似乎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的可爱,那么的让人留恋,那么的让人不舍。我有些想哭,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哭,也许我为这个城市付出了青春和激情的同时,这个城市也给了我一些美好的回忆吧,而如今就像是爱情缘分到了尽头,我和这个城市不得不分别,虽然日后也许我还会因为其他的原因而再次光顾这个城市,但是那时的感觉也许和现在不能同日而语了。
我踏上开往省城的火车,心中那股酸楚像是火山喷发一样忍不住要喷薄欲出,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我离开省城准备来到外省的这个城市时是一样的,一样的难过,一样的忧伤,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次离开,也许我给这个城市,给那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工厂,留下的是我的名字,也许这个名字在之后会被我们这些年轻职工的继承者当成传说一样相互传诉,还有就是我自己给我自己留下的一份悲壮。
火车开动的时候,我却接到了老魏和陈扬给我发来的信息,内容很简单,一路顺风。
我真的想哭,我还是不知道该为什么而哭,只是觉得内心的那份酸楚更加的浓重。
正文 七十
更新时间:2011…7…25 10:42:12 本章字数:2721
有人说我的生活是落魄的,是的,每当自己冷静下来翻覆着过去的一些事情,我才能意识到自己的生活是多么的杂乱而又无章。
我的生活又是浪漫的,这种浪漫是我给我自己自诩的浪漫,虽然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这种浪漫就像是千年古董一样难寻,但是我却固执的去寻找,寻找这份我自诩的浪漫。
在省城换乘了南下的列车,列车又经过两天两夜的长途跋涉,在这段在我看来漫长而又短暂的旅途中,列车经过了多个省份的省会城市,我却无心去欣赏每个城市的别样繁华和沿途的风景,虽然在这段旅途中,列车分别经过了,唐山,天津,石家庄,郑州,西安等大城市,还经过了,黄河,华山,秦岭等等我只在书上看到过注意过的名山大川,但是这些大都在我的眼里一掠而过,并没有让我有些郁闷的心情有好转。
第三天的下午,我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在成都下车了。事先,我想给郁溪打个电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那个胆量和勇气。也许当我拖着虽然被我清理过一次之后依然是大包小包的行李蹒跚的气喘吁吁的走出成都火车站的时候,我才后悔早知有今天,我当初就不应该和郁溪闹翻了。
我站在出站口,将行李放下,放眼望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几个人立即围了过来,有民工也有出租车司机。用我有些听不懂的四川话问我去哪,要车不。
我摇摇头,想用沉默和不屑打发这些人。又一批乘客出来,几个人见我没有什么生意可做便转向继续围在出站口等待着下一批乘客的生意。
一个个子不高穿着朴素的民工上前拎起我的行李,我大喊了一声,你干嘛,给我放下。民工眨了眨眼睛看着我,问我去哪。我没好声气,甚至故意用浓重的东北话厉声说道,我哪儿也不去,别烦我。
民工看着我,我也看着他,透过他的眼神,我似乎看到了他的那份朴实,他小心的问我,你这么多包包,一个人也不好提的,你是不是要去公交站嘛,我帮你提。
他的这句话倒是让我冷静下来,我看着地上的三个大包,每个包都足足有几十斤重,我甚至是用折返的方式将这三个大包轮流扛出来的,而此时我也已经筋疲力尽了,这里我又人生地不熟的,火车站人群混杂,人有多,如果再像之前那样用折返的方式将这三个包扛到公交车站,恐怕我有些力不能及了。
我和他说我要到新南门汽车站。民工见我主动和他说话了,便来了精神,但是神情还是显得那样的朴实,甚至显得在我面前无比的软弱,他说,去新南门你要做公交车的嘛,我知道坐哪趟,我给你送过去。
说着又要去提我的包,我厉声让他放下包,他很听话,放下包之后还是用那种近似恳求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恳求什么。说实话,火车站这种地方,我虽然不能像那些专在火车站接生意的人那样精明,但是我有每个外地人都有的警惕和原则。
我又看着他,仔细的看着他,这一次我的眼神中故意的夹带了些威吓,虽然我带着一副眼镜,而且长相配上这副眼镜,让人很自然的就会想到是那种书生,但是我自以为这种夹带了威吓的眼神还是足以无声的呵斥眼前的这个个子矮小,身体略显单薄的民工。
我这个目的就是让他怕我,我坚信我的眼神能够威吓住他,能让他的心里产生慰藉,不至于在之后达成的这项交易中耍什么歪心眼儿。
我指着地上的行李,继续厉声对他说,就这三个包,你给我扛到公交车站,我要看到是有途经我要到的地方的公交车。
民工点点头,其实这项交易已经算是达成了,但是这次民工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去提我的包,我说多少钱,他说给二十嘛。我转念想了想,一般的火车站附近不远都有公交车站,所以我断定这段路程不会很远,虽然这三个包有些重,但是他既然能够给我许诺,那么剩下的事情我不用管了,即便他也用折返的方式来帮我把包弄到公交车站,那么只要我不出力,我还可以在一旁看着他,监视他。
我说,十块钱,就十块钱。我还的这个价并不仅仅因为我上述的考虑,还因为我的钱包里只有十块钱的零钱了。
民工和我说了两句,但是我没有退步,民工没有啰嗦,无奈的点点头,说好嘛好嘛,十块就十块。
我说行,那就走吧。
我站在一旁,有些看热闹似的看着他提起一个包,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用什么方法将这三个合起来重达一百斤的行李包弄到公交车站。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民工分别提起三个包试了试重量,然后指着一个带背肩的包问我,这个能不能背,我说能背,我看他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一丝犯难,然后提醒道,这三个包有些重啊,你怎么弄。
民工点点头,说没的事没的事。然后让我帮忙,帮他把那个带背肩的包背上,双手分别提起另两个包,迈开略显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我跟着他,心想起初这三个包我也是可以这样的,但是后来实在是没有劲儿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走多远。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公交车站虽然离火车站的出站口并不是很远,但是足比我下火车的那个位置到出站口的距离要远。路程走到一半,民工丝毫没有累的感觉,甚至没有说要中途休息一下或是换换手。他硬是一路帮我被到了我将要乘坐的那路公交车的始发站。
我诧异的看着他,帮他把肩上的背包卸下。
他略穿着粗气,皱着眉头看着我,说,小兄弟,有点累,有烟没有发我一支嘛。
这一次我彻底的换了个态度,哎哟,师傅,你真厉害,真厉害。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仅剩下三颗的“将军”,给了他两颗,他咽了口唾液,将一支烟挂在耳朵上,另一支叼在嘴里,向我借火。我给他点燃,然后又将最后一颗烟给自己点上,笑着看着他。
他紧抽了两口烟,突出的烟气却少之又少,他似乎在用烟草的刺激将自己的疲惫尽量减轻,我这时才注意到他已经有四十多岁了。
我掏出十块钱递给他,然后还连声说了声谢谢,也许我态度的转变是因为我完全被他的强悍震慑了,我没有想到身材没有我粗壮,个子也没有我高的这个人却有着我佩服的力量和毅力。他将钱揣进那件80年代老式的绿布军装的衣兜里,然后又挤在上车的人群里第一个上车,帮我将三个包抬上了刚刚开过来的一辆空的公交车。
后来我一个表弟告诉我,这很正常,火车站有很多这种人,他们都是靠力气吃饭的,你那三个包他要搞不定,还靠什么力气吃饭啊。
这是成都这个城市留给我的第一印象,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只是心中隐隐的感觉这个南方的都市和北方城市的一些不同,可我却又说不出具体的哪里不同,也许是这里的人带给我的一种最初的新鲜感吧。
正文 七十一
更新时间:2011…7…25 10:42:14 本章字数:3463
坐在公交车上,我给在师范大学上学的表弟发了个信息,他立即就给我回过来,让我在长途车站等我,他马上过来。随后,我犹豫再三又给郁溪发了个信息,等了一会他并没有给我回。车上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些拥挤,我将座位让给了一个老年人,然后将三大包行李缓缓的托至下车门静静的等待,随着车身的晃动来回摇摆,仔细的听着车上的自动报站器报站名。
下车后,我静静的站在道边,看到了写着客运站牌子的车站,这期间有很多人上来搭讪问我要不要摩的,问我要去哪,像我这样大包小包的,一看就知道要搭车,所以人们都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围在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多。
岔路对面有一间杂货店,那里有公用电话,我再次试着拨通了郁溪的电话,电话通了,响了许久没有人接。我默默的放下电话,又给表弟打了个电话,他说马上就到,要我不要和任何人搭讪。
不一会儿,杂货店的电话响了,老板娘接通了电话之后,疑问了半天,然后才招呼我,哎,小伙子,是不是你的电话啊。我诧异的走过来,看着老板娘,老板娘说电话里问谁刚刚给他打过电话。我接过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那头正是郁溪的声音,他似乎没有想到我能来成都,所以最开始他并没有听出我的声音。
“我是刘瑞。”
“啊?刘瑞?那个刘瑞。”
“还哪个刘瑞,你说哪个。”我故意用东北腔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大惊的啊了一声,问我现在在哪儿。我说在成都,他又问我怎么到成都来了,我说电话里说不清楚,现在有时间没有,出来聊聊,我一会要赶车。
郁溪说好,然后又问我的具体的地址让我站着别动,他这就过来。
不一会儿,表弟找到了我,算起来我已经三四年没见过他了,要说长变了,就是他现在看上去更像个大学生了。表弟问我吃饭没有,要带我去旁边的面馆儿吃面,他试着拎起地上的一个行李包,试了几下没有拎动,我笑着说放下吧,我找了个帮手来,我一个哥们儿,他这就过来。我和表弟就站在路边,我和他聊起了我出站时遇到的那个民工,他似乎并没有感到惊异,然后他在杂货店里买了包云烟,我们兄弟俩就边抽边聊。
十分钟后,一辆桑塔纳2000缓缓停在了我们身前,驾驶座位上的车窗摇下,露出了郁溪帅气的脸庞。他穿着便衣下车帮我把行李搬后车箱,然后便带我和表弟一起去附近的一家面馆儿。
“老板儿,三碗牛肉面。”郁溪熟练的叫着东西,然后招呼我们坐下。
我向他介绍了表弟,郁溪笑着看了看表弟,问道是不是在上学呢。表弟点点头。我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笑着说,像他这么大,还穿得这么体面,肯定是在上学啊,难道还打工啊。
我说你可真是职业病,看人一眼就看个半透。
郁溪问我怎么来成都了,还拿这么多行李。我将和工厂解除合同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郁溪点点头,说回来也行,哪儿不一样活着。
我们沉默了片刻,继续找着话题,我和郁溪似乎并没有提及之前的不愉快,但是两个人虽然面子上海有说有笑,但是我知道,我们心里都有个疙瘩,谁也不愿意先去解开这个疙瘩。
“这儿的面还凑合,我常来这儿吃。”三碗面上来,我看着摆在面上的几大块儿牛肉发呆。郁溪似乎是有些饿了,稀里糊涂的往嘴里送着面。
“怎么不吃啊。”郁溪问我。
我说,这儿的牛肉面牛肉这么大块儿啊。
郁溪笑了,“都是这样啊,这块儿还大啊。”
“你知道咱北方的牛肉面,那牛肉就那么薄薄的两三片儿,我还真没见过给这么大块儿的,这多少钱一碗啊。”
“你也是在龙州这样的大城市呆过的人,怎么跟个乡巴佬似的。”
我笑笑,抽出筷子开始夹面,却一直舍不得吃那几块牛肉。
吃过面,郁溪付了帐,问我是不是要赶车去雅安,我说嗯。然后他看了看表,对我说,我下午刚好要去雅安一趟,要不让你表弟回去吧,我正好送你过去,你也省了车票钱。
我说那敢情好。之后便叫表弟回学校,坐着郁溪开来的桑塔纳,左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