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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皇子啊,他主谋这一切是合情合理!
定是父皇都一定会相信!
这白凛刚是投靠了自己就出了这样的事,真是够倒霉!
还以为自己是捞了一颗摇钱树,不想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可能会拖累自己!果然商户就是商户,没见识!
七皇子越想就越是有些坐立不安。
无商不奸,商人多奸诈,到时候白凛把事情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咋办?白凛是个商人,他定为了脱身会不择手段的,自己与他也不过是刚那他到时候就会tou鸡不成,反倒是惹了一身腥!
七皇子走里不安地处理完了公务,就去齐贵妃的宫殿。
齐贵妃因为白凛的事,正是担心着林家,女儿是公主,到时候出嫁了,会住在公主府,虽林家若真的因为白家而出了事,那也是可以退亲,然齐贵妃当然是不希望女儿退亲的,所以当然也不希望林家出事!
这林家好好的,那也是儿子的一笔助力!
听得七皇子来了,忙是让宫女请了他进来,又是让宫女上了七皇子喜欢喝的茶和吃的点心,然后只留了一个心腹嬷嬷在旁边伺候着,让其余的人都退了下去。
“皇儿,是因为白家的事来的吗?”齐贵妃瞅着眉头问道。
“嗯。”七皇子手指摩挲着粉瓷红梅傲雪的粉瓷茶盅,皱了皱眉头,看了眼站在齐贵妃身侧的嬷嬷。
虽是母妃的心腹,是可兹事体大,还是谨慎些的好。
嬷嬷是个极其心思玲珑,极其有眼色的,忙屈膝道,“娘娘,奴婢去看看给您炖的燕窝汤好了没。”
“嗯,去吧。”齐贵妃点了点头,等嬷嬷出了宫殿,齐贵妃才是看向七皇子问道,“怎么了?”
七皇子脸色凝重说道。,“母妃,中秋节晚上的烟花是白凛提供的,然后我提供给内务府的。”
齐贵妃惊愕地看向他,手里的茶盅发出叮咚的一声响,好半响才道,“皇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环顾了一眼四周,又把窗棂整个都推开了,一眼望去见没有人才,这才问道,“白凛他是不是……?”是不是他指使的?
“不是。”七皇子忙摇头说道,“偷布防图这件事,我是一点都不知道。”想着白凛拜托他在中秋宴上拖住小皇叔的事,七皇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那白凛还利用了我呢,还要我当晚拖住小皇叔,原来是方便他偷布防图!这奸佞小人!”
齐贵妃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皇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如今他是被抓了,这烟花的事,还有你拖住你小皇叔的事,要是被旁人知道了,那旁人会怎么想你?你父皇会怎么想你?”
皇上是宠爱她,是宠爱她的一双儿女,可皇上也拥有帝王的通病,多疑。
便白凛偷盗布防图的事与儿子无关,可儿子做的这些事,被人知道了,儿子便是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了!
七皇子抿紧了唇,心里如是如是烈火在烧。
齐贵妃目光含着阴狠,问道,“都有哪些人知道你和白凛之间的事?”
“事情倒是只有我和白凛知道,我见他的时候没有外人在场,府里的人也不知道是他。”七皇子说道,白凛一共见过他两次,都是乔装打扮的,所以便是自己的亲随,也不知道是他!
“他在牢里都说了些什么?”齐贵妃问道。
“我让人打听了,白凛说是小皇叔栽赃的他,他竟还说他只是劫持了叶家姑娘。”七皇子嗤笑了一声,“他倒是嘴巴严,没有扯到我的身上来,还知道反咬一口小皇叔。”
齐贵妃若有所思,“许他说的是真的呢?”
七皇子摇头,“母亲,他要说的是真的,那叶家姑娘被人劫持了,那她的下人还不得慌了神?”一个姑娘家家的被人劫走了这么大的事,那一宅院的下人还不得慌了神?那丫头虽是个有主意的,她身边也有几个不凡的下人,可也有些普通的仆妇,那些人还不得惊慌失措?可却是一点都风声都没有听到!“而且,她和董家姑娘刚去庄子上,探望徐家七姑娘呢!”顿了顿,七皇子陡然顿住了话,想了想,道,“许白凛说的还真是真的,徐七养病的庄子是在桃溪村,小皇叔抓住白凛的地方也是在那里!”
齐贵妃轻轻点头,“嗯,伺候那丫头的人许是惊慌,可董家人对她却是不错的!”
所以很有可能是董家人稳住了情势!七皇子目光灼亮,“所以,说是去探望徐七是假,是接叶姑娘才是真的?还有,小皇叔定在庄子上,他的情况可能还真是不好!”七皇子心落回去了一半,“所以是与不是,派人去探一探就清楚了!”所以,偷盗布防图是假,劫持了人是真?是真是假,派人过去查探一番就知道了!到时候那事情也扯不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齐贵妃赞同地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又道,“不过,那白凛留着倒是个祸害,他如今是在牢狱里,免得夜长梦多,你还是让人把他不知不觉除了的好。”齐贵妃凝重说道,“内务府那边是有记录的,到时候只要他一说,旁人一查便是知道,那皇儿是想脱身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所以,唯一的办法便除了白凛!
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七皇子想了想,点头,“是个好主意,想来他在牢里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齐贵妃点了点头。
挨不过严刑拷打,死了再是正常不过了。
母子两人又是轻声说了一番话,七皇子这才带了笑意离开。
出了宫,他吩咐了人去大理寺那边再打听白凛的消息,不想半点消息都打听不到了。
别说是派人进去暗杀白凛了!
七皇子想了想,便是派人了去北郊的桃溪村打探消息,派去的人晚上就回来了。
说是那日是有人去了徐七姑娘养病的庄子上,可第二天就离开了。
还有也没有见到什么绝色的美人,当时双方人马杀得厉害,又离得村子较远,倒是有个长得美貌的姑娘死了。
总之就是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徐七养病的庄子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七皇子皱着眉头问道。
“董姑娘带了些侍卫去,小的不敢太靠近。”那人垂下了脑袋。
“没用的废物!”七皇子一个茶盏砸了过去,“滚,给我好好地盯着徐家那丫头养病的庄子!”
“是。”
……
定国公和安国公当时在金銮殿是没有说什么,两人都保持了沉默。
成国公握有方家和杨家的把柄,同时方家也杨家也握有林家的把柄,于是定国公和安国公很快就做出了反击,安排了人把林家的把柄递到了正德帝的面前。
方家和杨家联手对付着林家,成国公抑郁不已。
一时间,三方人马吵得不可开交。
三方人还提到了多年前的事。
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少卿顺手摸瓜就摸到了当年叶世轩的死与他们是脱不了关系。
成国公等三位当事人,倒是眼泪鼻涕四飞,跪在正德帝面前直呼冤。
正德帝震怒不已,暂时撤了三人手里的职权,让三人在家里闭门思过不许出门。
听得叶世轩的死与林家,方家,杨家都有了关系,颜氏心都提到了嗓子口,坐立不安。
想去找容华,容华却是去了庄子上,心里如是有把火烧,心惊胆颤的就怕查到了她的头上来。
……
城里是人心惶惶,容华一行人在庄子上却其乐融融。
周珩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
容华除去陪他外,就和董玉兰徐流光一起玩,傍晚的时候会散散步,上午周珩在解毒的时候,三人会去采莲子,会去河边钓鱼。
有时候会碰到其他勋贵家的夫人小姐,公子们,在他们看来,容华三人是真是来庄子上游玩一般。
周珩好了些,把林夏也打发了回去,林夏和林胜是跟在他身边的人,所以林夏回去,也更能让人相信他就是在王府里养病。
针灸和药浴也不用一天一次了,隔日一次就好了,不过映姑姑还是每日会给周珩早晚问一次诊。
这日,映姑姑刚给周珩诊了脉,周珩轻声说道,“姑姑稍等。”然后看了眼林胜,“你先下去。”
林胜点了头退出了屋。
周珩拉着容华坐到了床沿,然后指了指床边的凳子,“姑姑请坐。”
映姑姑面容淡漠地摇了摇头,“殿下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周珩抬眸看向她,默了片刻,问道,“姑姑和风太医是什么关系?”顿了下,道,“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风太医的女儿。”那时候自己虽是年幼,可他还是记得的。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正十七八岁的年纪,风华正茂,性格开朗,笑容明媚,而不是如今整日的板着脸,不言苟笑。
也是,风家当时被满门抄斩,她哪能笑得出来?
“哼,被你认出来了?”映姑姑面色一冷看向周珩,目光充满了仇恨,“我就是风映戎,你要杀要打,随你便,可徐七姑娘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风家?容华想了想,有了些印象,当年先皇去世,说是风太医误诊,因此风家被满门抄斩。
“我救你,是因为风家祖训,对病人要一视同仁,哪怕是仇人,也不能作出失了医生颜面的事!”映姑姑眼眶慢慢泛红,“我风家上上下下八十条命,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都是你周家杀的!”
周珩淡淡地看向她,道,“我知道风太医是无辜的!”
映姑姑惊愕,“你知道?”
父皇怎么死的,他亲眼所见,自然是清清楚楚的!周珩点了点头,轻声道,“只是我当时年幼,又身中剧毒,皇姐把我火速送离了京城。”顿了下,“这些年来,我以为风家已经无人幸存了。”
“父亲,母亲,你们听见了没,你们是冤枉的。”映姑姑腿一软,就跌坐了下去哭了起来,无声哭了起来。
“姑姑,你先起来吧。”容华忙起身扶了她起来。
映姑姑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对周珩屈膝福身道,“还请王爷还我风家一个清白。”想了想,难过地看向周珩摇头道,“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父亲母亲也希望我能好好活下去的。”
风家满门抄斩。
先皇最喜欢的儿子,昭王殿下当时还失语,又身中剧毒,只能远走他乡来保命。
这其中的内情不言而喻!
容华也皱了眉头,脸色凝重了起来。
周珩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道,“总会真相大白的。”
“王爷……”映姑姑皱眉。
“姑姑不用担心。”周珩摆手,看向映姑姑道,“那时候很多人是认识姑姑的,姑姑虽是在庄子上,虽说是过了十多年了,也难免有一天会被人认出来。”
是担心她被人认出来,会连累七姑娘!映姑姑点头,“这些年我也担心,只是流光这孩子心地善良,她的处境也让人放心不下,所以我就没有离开。”映姑姑说着笑了下,“那我暂时就跟着王爷吧,如此,流光也放心。”、
见周珩点头同意了,映姑姑便起身去找徐流光。
☆、第五十三章 只要有他在!
“天泽。”容华握住着周珩的手,温柔看向他,道,“这些年,你在沧州受了不少的苦吧?”
那么小的年纪,在宫里曾经是天子骄子,可却一夕之间失去了最疼他的父皇,然后又是背井离乡。
当年他那么小,被人所容下,为了保命只好离京,想来这些年,他受过的苦难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周珩眉眼柔和,轻声道,“也还好,当年皇姐在那边呆过,很多人都是皇姐的旧部,所以,他们也都很照顾我,所以,倒没有受什么苦。”
周珩说得轻描淡写,似他真的没有受过什么苦一样。
容华自然是不信的,他嘴里如此说,不代表他没有说过苦,只是周珩性格影向淡漠,不说罢了。
见她眉眼的愁色没有褪下去,周珩淡笑着说道,“虽说沧州不如京城富庶,可胜在那里简单,淳朴。”
不苦吗?
当然是苦的。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过了多久的时间才适应了那边的水土,刚过去的时候,水土不服,一到那里就上吐下泻,又身中剧毒,好几次都是在生死的边缘徘徊。
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他才适应。
那个时候的自己,瘦得只有皮包骨了,皇姐的老部下,韩将军黑黑的铁汉子,见得他都红了眼眶。
偶尔他也会想,许死了去了地下有父皇在,他还会更好受,左右,在沧州的时候,除了皇姐,他是了无牵挂。
这些都过去了,说起来只让她心里难受罢了。
容华笑了下,以后有她在呢,有她陪着他,所以也没有再提,却皱了眉头看向他,问道,“你身上的毒——?”是正德帝给他下的吧?心肠真是真毒。
当年的周很不过是个六岁多的孩子,他能做怎么?
怎么就连一个孩子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