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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容华眼里带了几分冷意。
“五姑娘放心,只要你好好的,我好好的,乔四公子是不会有半分损失的。”傅久蔺呼出来的气一圈白色的雾水,冷得脸色都成了青白色,面上还是笑着道,“五姑娘是心思剔透的姑娘,我自然也要留有后手才可以。”
容华微蹙了下眉头,随即又笑了起来。
乔羽辰,周珩定会安顿好的。
自己不见了,家里就乔羽辰一个孩子,周珩知道自己疼那孩子,定会照顾好他的。
所以,傅久蔺的后手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在京城,他的人难道还敢明着周珩作对不成?只要他的人一动,周珩就能顺藤摸瓜查到傅久蔺的身上来!
所以,傅久蔺留的这后手,无疑也给他留了祸患。
有周珩在,乔羽辰再说安全不过了的。
见她脸上的神色,傅久蔺知道她已经想通了,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个聪慧的女子。
而且,还跟周珩真的是心心相印。
他是留了这么一手,可乔羽辰如今在周珩的手里,他的人,是不敢去动的。
“我是习武之人,这一点冷还是不会怎么着我的。”傅久蔺脸色青白,嘴唇白得没一点血色,不过他慢慢已经适应了湖水的冰冷,目光担心地看向容华,“只是这么冷的天,时间久了五姑娘要是冻着了,可不好了。”
容华眯眼笑。
她总是会比他好。
只要傅久蔺一动,容华就一鞭子抽过去。
力道十足,鞭法也纯熟,一鞭子下来,抽在身上火燎火燎的痛,傅久蔺浮出在湖里定定地和她对视了一会,眼眸沉了下去,不顾她凌烈的鞭往边游了去。
容华一鞭抽了过去,傅久蔺伸手直接攥住了那鞭子,“好了,别闹了。”攥着鞭子就往边上游去。
待他游到了边上,手一扣住岸,容华就一脚踩了上去。
傅久蔺痛得哼了一声,又返了回去,“最毒妇人心!。”手里的鞭子也松了开来,目光温和看向容华道,“一路走来,我也没亏待过你吧?”
容华冷笑了一声,朝着他的面门一鞭子凌烈地抽了过去。
傅久蔺敏捷地沉到了水里,那鞭子啪的一声抽在他头顶上的水面上。傅久蔺往后游了一下,才浮出了水面,看着容华,叹了一口气。
聪明是聪明,可心也狠。
容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里的鞭子随时都可以挥出去。
自己总不能把她也攥下来吧?
这她受了寒,到时候就要看大夫,又要耽搁行程。
这么冷的水,没得她会直接一命呜呼了。
那岂不是白忙一场?
而且,随行没有大夫,他很肯定她只要与人能有接触的机会,那她就有可能把留下什么线索。
附近还在大周的境内,总是小心的好。
在心里斟酌了一番,傅久蔺没有动,只是与她对视着。
都是自己一时大意了,以为赏个梅,又没有旁人,所以就只带了随从,没有让暗卫跟过来。
不过,两人久久没回去,那外面的随从,总会来寻人的。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直到太阳西沉,侍从寻了过来。
一见对峙两人,众人愕然,“公子。”
容华把鞭子绑在了手臂上,然后才笑盈盈地看了一眼众人,然后看向傅久蔺,无声道,“你们公子是想冬泳。”
傅久蔺头发都结了冰,感觉身体都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吩咐那丫头道,“伺候小姐回去。”
那丫头应了一声,就扶住了容华。
傅久蔺这才颤抖着上了岸,冷得全身都哆嗦。
虽没有如愿折腾死他,可让他受了些折磨,容华心里也高兴。
傅久蔺当晚就烧了起来,不过还是如约启程。
过了平城,然后就往幽州,然后往南从樊城进东陵。
从平城到幽州,七天的路程,傅久蔺还是喝着药,脸色白得跟白雪似的。因为傅久蔺病着,所以没有与她一辆马车,等进了城,容华就掀开了车帘好奇看去。
那丫头警惕地看着她,容华朝她微微一笑,往外看了去,等马车路过一家看着不错的酒楼的时候,一行穿着华贵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错身之迹,容华把准备好的珠子朝那中间的华服公子丢了过去。
“谁!”那公子暴怒,“好大的胆子,敢砸本公子?给我停车!”一群侍从立即把容华和傅久蔺的马车给围住了。
“刚是谁砸的我,给本公子下来!”那公子大声道。
容华放下了车帘,微微地笑。
要闹,那就闹大一点吧。
☆、第三章 水云珠出
这一众华衣锦服的公子显然就是这平城的世家公子。纵是傅久蔺再有钱再有能耐,这一路他奢华至极,可在这个时候,他也不会与人起冲突,因为强龙不压地头蛇。
南边也盘查得很严格。
“给本公子滚下来!”外面的华服公子大声叫道。
没有傅久蔺的命令,一众随从也不敢出手,只是警惕地看着围上来的人,随时可以出手的样子。
容华没有动,当然她也说不了话,坐在那还示意了那丫头给她倒了一杯茶,那丫头倒了茶就紧张兮兮地坐在她的身边,生怕她再做出什么事来一般。
傅久蔺叹了一口气,就知道她不会安静,只要得了机会就能闹出动静来,就这么几日自己没有看着她,她就抓住了机会。
“公子,小的下去打发了吧。”朱灼说道。
傅久蔺低咳了一声,“还是我亲自下去。”那下面的人,哪是一个亲随就能打发得了的?
她,就是看他们华衣锦服出手高贵,所以故意的!
“可您的病……”朱灼担心,主子小时候受过不少的苦,平时倒是没什么,只是一病就会很严重,这一次泡了那么久的冰水,如是在鬼门关转一趟了,又这么赶路……
他就不明白,主子一路如此体贴着她,吃的穿的住的都是最好的,没有让她吃半点苦头,她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呢?
把人推进那冰冷的湖水里。
傅久蔺摆手,“无妨。”
朱灼见他如此,只好先一步下了马车掀了车帘。
傅久蔺随后也下了马车。
“中间被砸的公子是幽州太守王大人家的公子。”朱灼轻声说道。
王公子见傅久蔺下了马车,怒目朝傅久蔺看了过去,“敢下来了?好大的胆子,居然是敢砸本公子。”胆子肥得很嘛!
听得后面的响动,容华也笑着下了马车,那丫头亦步亦趋跟着她,一脸骇然和无措地朝傅久蔺看了过去。
傅久蔺见容华也下了马车,就走到了她的面前,把她拉到了身后,然后才朝王公子抱拳道,“不好意思,舍弟顽皮,一时不察冒犯了公子。”
“什么一时不察?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这路上人来人往的人多,她怎么偏偏就砸到了我的身上?”王公子哼了一声,目光看向容华,“就是你这个小子拿了这玩意砸的我?臭小子,你就是故意得吧?”
“我和舍弟是路过贵地,赶着回家过年,公子大人有大量,还望公子宽恕舍弟一回。”傅久蔺笑着看着王公子歉意说道,因生病脸色苍白,这一笑倒是多了几分柔弱的意思。
朱灼就很机灵地塞了几张银票到了王公子的手里。
“这些全当是给公子压惊喝酒。”傅久蔺笑道。
那公子瞥了眼手里的银票,捏住了那珠子,端详了一眼,“得,这珠子还挺漂亮的。”然后啐了一口,把银票直接就丢在了地上,一脸恶相,“识相的,快给本公子我磕头认错,我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们计较了。”
人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劫来的,他有的是钱,所以一路都是好吃好穿地照顾着,纵是被她推到了湖里,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那么久,他也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如今眼前这人气焰嚣张的居然要她跪下去给他磕头?傅久蔺温润的眉眼里就带了薄怒。
可是这个时候也不是与人起冲突的时候,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就差了这最后一步了,总不能就功亏一篑吧?
傅久蔺紧咬着后槽牙,拳头握得死紧。将近年关,街上的行人很多,见这边有人吵了起来,便围了不少的人上来,一时间便水泄不通。
傅久蔺环顾了一眼周围围观的群众,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朱灼看了傅久蔺一眼,弯腰道歉道,“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我家小公子不懂事,还请多多包涵。”并塞了一块白玉佩到了王公子的手里。
那王公子低头瞥了眼手里的时玉佩,眼里闪过一抹满意。
容华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指了指王公子手里的珠子,脸上带了几分着急。
王公子皱了下眉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指指点点的是什么意思?”
傅久蔺把她往后一拉,护在了身后,“舍弟有哑疾,还请公子见谅。”
“原来是个哑巴啊!”王公子等人看向容华,哄堂大笑。
傅久蔺眉头微蹙,目光却朝他手里的珠子看了过去,这一看顿了下又定睛看了两眼眼,然后回头,疑惑地看了眼容华,然后朝那王公子道,“看来是个误会了,这珠子……。”伸手拍了下容华的肩,“这珠子不是我们的。”
“不是你们的?”王公子大怒,“刚明明就是从你哑巴弟弟的马车里砸出来的!”伸手指着容华道,“你自己说,这珠子是不是你的?刚才是不是你砸的我?你要是敢说谎,那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容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王公子看得糊涂,随即又暴怒,“我倒是忘记你是个哑巴了!”
“公子,舍弟不懂事,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傅久蔺笑容温润地抬头望了一眼,虽是寒冬腊月,可这会冬阳正好,所以楼上的雅间不少都打开了窗户,“我瞧着这珠子看起来似是很名贵的样子,舍得的生活起居都我一手打理的,他没有这么个珠子。”
朱灼看得心里气得不行,自家公子何曾如此低声下气给人赔礼道过歉?在东陵的时候,便是皇子都想要巴结和讨好他!
“是吗?”王公子抬头望了一眼,却是坚持己见地认为这就是眼前这哑巴少年砸出来的,在幽州,会有哪个不长眼的会拿东西从楼上砸他?
“我们可是看到了这位小公子马车里丢出来的东西。”
“是啊,是啊。”
“我们都看到了。”
“你莫要为了包庇自己的地点,就睁着眼睛说瞎话。”
……
王公子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接着说了起来。
王公子得意地看了眼傅久蔺,干脆就不理会他了,目光直接看向容华,看了片刻,便道,“看你是比你哥哥老实多了,既是不会说,那你就写出来吧,你兄长一心想要为你开脱,你自己来说,这是不是你的,是不是你砸的!”
也不管容华会不会,王公子话一落,就有人立即回了店里取了笔和纸来。
傅久蔺这会是额头都跳了起来,不等容华做出什么反应来,就往前走了一步只身站在容华的面前把她完完全全完全挡在了身后,眉眼的笑容一敛,不怒自威,“王公子,适可而止!”
王公子心里一惊,不过瞬间就回过了神来,“不想做什么,你一心想维护你弟弟,我不过就是想要他自己亲自把事实说出来罢了。”说着往旁边移了一步,看向容华道,“小哑巴,出来!不然爷今日就收拾了你们兄弟!”
朱灼手都放在了腰间的剑上,手背上的青筋直跳。
容华从傅久蔺的背后探出了头来,往前走去。
“记得乔羽辰!”错身之迹,傅久蔺压低声音,眉眼带了几分狠厉,他的意思是,她要是敢写出来说不该写的,那他也会不顾一切对乔羽辰下手。
容华朝他展颜一笑,接了笔,让人把纸张放在了一个小厮的背上,落笔写了三个字,然后笑着把伸手把纸正对着王公子,目光朝王公子手里的珠子看了去。
“水云珠!”有人惊叫了出来。
众人哗然目光灼热而贪婪地看向王公子手里的珠子。
一颗水云珠价值连城啊!
王公子的朋友,也都带了热切地看向王公子手里的珠子。
不该写的,她还真就没有写,可是这三个字写下来,不定就会招来无尽的麻烦!傅久蔺觉得这会如同前些日子掉入湖里一般,冰冷。这会也顾不上男女之防了,伸手把容华扯到了身后,目光如旁人一般灼热地看向王公子手里的水云珠,“这就是传闻中的水云珠?”很是感兴趣的样子,仰头又看了眼上面,“这是谁丢的?还是老天的意思?”
说完便不着痕迹给了朱灼一个眼色,朱灼转身与一个侍从耳语了几句。
人群就有人大声说道,“定是老天的意思,这是老天看公子器宇轩昂,所以才天降宝珠。”
“是啊,是啊。”也有不少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