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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容华点头,“当时,正巧父亲的亲生女儿刚死,所以便和母亲交换了孩子。”
燕绰脸色煞白如雪,“叶大人的孩子死了,所以,似雪,似雪她……所以,当年一大一小的两具尸首便是叶大人早已断了气的女儿和……”
燕绰全身的力气似是被抽走了一般。
容华咬唇。
当日有人追杀母亲,难道真的是凶多吉少。
可是——
容华蹙了蹙眉头,摇头道,“可父亲说了,当时他也曾派人去查探过,没有什么情况……”
说着容华顿住了话。
母亲既是东陵人,那追杀她的人很大可能把她的人或是尸首带到了东陵境内啊!
燕绰面沉如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双手紧握成拳,背上的青筋一条条地暴了起来。
周珩开口轻声道,“相爷,泱泱都来到了东陵与您相认了,那许泱泱的母亲,云姨也活着呢?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更何况是一具认不出面目的尸首?”
“嗯。”容华忙不迭点头。
燕绰却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但凡要有一分生机。
似雪怎么会把孩子托付给素不相识的叶世轩?
若是有一分生机,似雪,这些年,似雪怎么可能不来找他?
这些年,他一直在等她!
“伯伯,您别伤心了。”乔羽辰闪着泪光走了过去,小手轻轻拉着燕绰的衣襟,“还有姐姐不是吗?辰儿的父亲,母亲都死了,可辰儿还有姐姐。”
一晚上,他把能与女儿相关的人都了解清楚,自也了解过乔羽辰的,闻言,燕绰伸手摸了摸他的手,道,“乖。”
“为何,我没有听过母亲这个人?”容华看向燕绰疑惑说道,“来丽京的之前,我和殿下也是了解过丽京的情况的。”
“你母亲的事,我回头再与你详细说。”燕绰眼底充满了悲恸,看向容华道,“我知道你跟叶家断了关系,在那边过得如何?你仔细跟我说说。”
容华便也不追问,点了下头就微笑着与他说了说。
又有周珩和乔羽辰在,悲伤的气氛倒是消散了不少。
燕绰留在那吃了中饭,饭后说了会话,就对容华和周珩道,“如今泱泱是我的女儿,那就搬去相府住吧,这里终究是不方便,去相府,我也能放心。”
周珩就对容华点了下头,示意她自己做主便是。
容华考虑下,摇头,“再说吧,燕夫人和燕姑娘还不知道呢。”如此冒冒然去相府住,还不知道燕霏和宁氏会如何呢。
燕绰想了想,道,“也好,过两日我再接你回家。”
“好。”容华应了。
再说了会话,见天色渐晚,燕绰也不舍地告辞离开。
……
回了相府,燕绰便去正厅,同时吩咐人去叫宁氏燕霏和傅久蔺。
宁氏正是叫了傅久蔺过来问关于燕绰为何今日会没有上朝的事,这样的事情这多年来还是头一次。
燕霏坐在旁边听好。
傅久蔺也是太清楚,他只知道义父没去上朝,一早去了双桂巷,正想着要怎么回答的时候,丫头便敲门进屋禀告说相爷回来了,请他们去正厅。
“相爷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宁氏激动得差点打翻了手里茶盏。
丫头垂头说相爷很好。
宁氏便放好了杯盏,起身带了燕霏,傅久蔺去了正厅。
等他们坐等了,燕绰才抬头看向宁氏道,“容华是我女儿,你让人收拾下和煦院,明儿我就去接她回来。
宁氏手里的茶盏哐当掉到了地上,宁氏愕然看向燕绰,“相爷,您说什么?”
☆、第十一章 就这么不相信她?
茶盏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来,茶渍溅湿了宁氏的裙裾,一旁的丫头忙是上前收拾地上的碎片。
宁氏也没有管被溅湿的裙裾,尖着声音问道,“相爷,您说什么?”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燕绰,没等燕绰回话,就又是再开口重复问了一句,“您说什么,相爷?”
声音又急又惊,心底如是翻江倒海一般。
宁氏手指微颤。
那丫头——真是雪表姐的女儿!
既燕绰说了,那他就是已经确认过了的!
难怪,今早他连上朝都没有去。
昨日看他在宴会上没有一丝的波澜,她还真就抱了一丝侥幸,那丫头与燕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只不过是长得像罢了。
她的猜测没有错。
早就该想到了的。
燕绰是什么样的人,当时殿阁里那么多人在,燕绰怎么可能会在人前显露自己的心思?
燕绰,他从来都是个心思极深的人。
他今日没上朝,她就该猜到了的!
而且还要安排她住在和煦院!
和煦院是什么地方!严格说来和煦院是相府的正院,是自己这个主母应该住的地方,现在她住的院子,说是正院,不过是因为她住在里面所以,大家就当是正院罢了!
不管以前住的府邸,还是现在的相府,正院都空着。
和煦院,自己当然是一直想住的。
只是,燕绰不松松口罢了。
原来,——他一直都留着正院给雪表姐!
宁氏只觉全身的气血都倒流。
“容华她是我的女儿!”燕绰声音不大,却是极其清晰。
宁氏攥着锦帕手指泛了白。
傅久蔺讶异了片刻,然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其实有过如此的怀疑五姑娘就是那画上美人的女儿。
只,没有想到五姑娘就是义父的亲生女儿。
幸好——
幸好当时自己力争亲自带着了她。
傅久蔺在心里庆幸了一声,幸好当初是自己把人带走了,要是让李昶带着走,不定路上会出了什么乱子。
亁丰帝喜欢收集和云姨相像的美人,但,同时其他千娇百媚的美人也是如过江之鲫。
亁丰帝是个享美色之人,有其父必有其子,李昶后院的姬妾也不少。
只不过,李昶身为皇子为了博个好名声,没有他皇帝老子那般张扬放肆罢了!
“父亲——”大惊失色的燕霏一声惊呼,一脸不相信地看了会燕绰,又看向宁氏。“母亲,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
叶容华是父亲的女儿?那跟她是姐妹?
父亲这是背着母亲在外面有了别人?
不,不对,叶容华比她还要年长一岁啊!
她吩咐了人去查周珩的底细,自然她对准昭王妃也是了解一二的。
叶容华是父母不明的孤女。
远在大周。
怎么可能是父亲的女儿?
这不可能?
“父亲,您是不是看着她无父无母可怜,所以想收养她?”燕霏找了一个借口。
是,一定是这样的。
父亲不是收养了久哥哥,那这次定也是想收养叶容华吧。
燕绰看向燕绰道,“她是我燕绰的女儿,是我亲生的女儿,是燕家嫡出的大小姐!”
“霏儿,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这个消息冲击太大,宁氏担心燕霏说出什么话来,就忙喝了一句,然后看向燕绰道,“霏儿自小就只有久儿一个义兄,如今咋一听相爷的话太过震惊所以才会失言,相爷您别生气。”
燕绰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叶容华是燕家嫡出的大小姐——这话如是针一般刺在燕霏的心窝,见得宁氏给她又使了眼色,她也不是沉不住气的,就把想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去。
她是丞相的掌上明珠,然他们父女之间其实从来就没有多亲近。
对父亲,她是又敬又畏。
叶容华是燕家嫡出的大小姐?
那她呢,她燕霏算什么?
女儿平日里知书达理的,可终究不过是个还没有及笄的小姑娘,遇到这样的事,还真是担心她失去了理智,见燕霏没有开口继续说,宁氏松了一口气,扭头拿了帕子擦了擦眼角,“天可怜见的,这孩子在外流落了这么多年,如今终认祖归宗了……要是,要是……”要是表姐有知的话这样的话,宁氏知道燕绰不喜欢她提,所以就把话顿在舌尖,用锦帕捂着嘴哽咽着说不下去的样子,擦了擦泪才继续道,“相爷放心,妾身会吩咐人下去让他们收拾打扫和煦院的。”
“你也不用布置,只让人收拾好打扫干净,其他的我自有安排。”燕绰淡淡地说道。
竟是还要自己动手布置了!宁氏脸色微僵,点头说道,“妾身知道了,妾身会吩咐下去让他们把和煦院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燕霏紧紧地咬唇。
住的院子,父亲还会亲自安排布置?
“嗯。”燕绰淡淡地点了下头。
“我们该是早点去寻她的,……”宁氏低声哽咽着说道,“这些年,她在外定是受了多少的委屈,想想妾身都心痛,相爷您放心,妾身会好好照顾她的……”说着看了几眼燕霏,示意她说些好听的话。
燕霏向来端庄大方,这会虽是震惊很大,但得了宁氏的示意,她抿了下唇,扯出了一抹笑看燕绰说道,“五姑娘比我要大,父亲,那她就是我的姐姐吧?”说着很是高兴和期盼的样子,“我自小就只有久哥哥一个哥哥,可羡慕那些有姐姐妹妹的闺蜜了,这下好了,我也有姐姐了。”
宁氏笑着对燕绰道,“这下可好了,她们姐妹就高兴过来。”说着又道,“这住的地方是多派人过去今晚定是能收拾和打扫干净的,还有那伺候的人呢?半点都不能马虎,妾身这就仔细挑选伺候的人,府里要是没有妥当的,明儿我就让牙婆带人过来,等五姑娘回家了,到时候让她自己挑选。”
宁氏说得无比体贴,燕绰却是摇头一口就回绝了她的好意,“不必了,她身边有两个贴身照顾的丫头,回头我从外院拨几个人过去就是了。”
外院的人还不都是他的人!这还怕她对那丫头不利?所以,人都是他自己来安排!就这么不相信她?宁氏呼吸有些不畅了起来,面上却是笑着道,“嗯,既相爷您有安排,那妾身就放心了,要是有什么其他的吩咐,您尽管吩咐妾身。”
宁氏蹙了蹙眉,一副担心不已的样子,“不过,相爷,您真的肯定她是您的……”
燕绰一个眼色瞥了过去。
宁氏微顿了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人有相似,那宛陵公主和丽妃娘娘不就是跟五姑娘长得像吗?妾身也没有别的意思,如今相爷身居高位,人有相似,妾身只是担心有心人会利用当年的事来拉拢相爷您。”
“她是我燕家大小姐,不再是大周叶家的五姑娘了!”燕绰微蹙眉提醒。
那就是准确无误了?宁氏歉意笑着道,“妾身一时改不过来。”又道,“今日相爷没有上朝,不如,明日妾身去接人吧。”
“不用了,我会亲自去接的。”燕绰依旧没有顺她的意思。
傅久蔺听着就听得有些味道了出来,就起身道,“义妹回来是大事,我去看看准备准备,看看我的库房里有适合送给义妹的物什没。”
行礼告辞。
燕霏皱着眉头想了下,也紧跟着告辞。
燕绰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交代了。
宁氏见两个小辈都走了,给了一个眼色给厅里的下人,下人便是全都退了出去。
……
出了大厅,燕霏就追上了傅久蔺,“你都知道的是不是?你去大周是不是就去寻她的?”
傅久蔺摇头,“我也是刚才才知道。”
“骗人,你肯定是知道的。”燕霏不相信他的话,“不然你怎么会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你就是奉了父亲的命令去寻人的是不是,所以你前面偷偷地绑了她来东陵,就是想带她回来与父亲相认吧?”
傅久蔺依旧摇头,“不是,我真的是刚才才知道的。”
“你骗人,你明明就知道!”燕霏指责道。
傅久蔺温和笑道,“我以前真的是不知道,信不信由你,好了,你也去准备也一份礼物吧,你多个姐姐不是挺好?容妹妹她是个很好的人。”
虽是推他到了冰冷的湖里,曾经一路相伴,那个绝色的女子给他的印象很不错。如今,成了自己的义妹,他只觉得自己应当对她更好一些的。
他在大周待了那么长的时间,无法了解清楚她当时宅院里的情况,但是她以前在叶家的情况,是容易查的。
自己应该——对她更好一点的!
燕霏抿唇,看着傅久蔺,“真的不知道?那她的生母,你知道是谁吗?”说着微微看了眼四周。
傅久蔺摇头表示不知道。
燕霏蹙着眉头疑惑地打量了他一眼,想了下,道,“久哥哥看来应该是真的不知道。”说着就告辞。
父亲要是没有交代事情给久哥哥去做,那定然是不会跟他提一字半句的,而且就算是父亲真的是要久哥哥去做,也很有可能不会跟他说什么!
所以,还是去问母亲吧。
厅里没有旁人了,宁氏才道,“相爷,妾身知道您是记挂着雪表姐,可雪表姐和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