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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跪安吧。”见章皇后应了,亁丰帝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话了,满意地点了点头。
“臣妾告退。”章皇后优雅起身,行礼告退。
回了自己宫殿,章皇后愤怒摔了一套粉瓷。
“娘娘,小心伤着了凤体。”贴身嬷嬷王嬷嬷担心说道,一边说一边指挥着宫女迅速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
等收拾好了,王嬷嬷给了一个眼色,一干宫女和内侍退了个干净。
“娘娘,心里有气发出来就好了?”王嬷嬷劝道。这宫里的女子看着花团锦簇,可其中的心酸谁知道?
尤其是皇后娘娘。
“陛下要本宫经常传召燕家大小姐进宫来陪本宫。”章皇后道,“还说宁氏是继母,让本宫以后多多留她在宫里小住。”
王嬷嬷想了会,然后气得脸都红了,“陛下这还是把娘娘置于何地?”
章皇后苦笑。
“娘娘,这一次不能顺了皇上的意思。”王嬷嬷眉头拧得死紧,说道。
“陛下他鬼迷了心窍。”章皇后冷着脸说道,“今时今日的燕绰,已不是昔日的燕绰”
燕绰他今日如此张扬就是为了敲打众人。
显然他很是宝贝那丫头。
皇上要是一意孤行,燕绰又岂会让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
“那娘娘您准备怎么做?”皇后娘娘不顺着皇上的意思,王嬷嬷也很担心。
“红颜祸水。”章皇后冷冷地吐出了四个字。
王嬷嬷极是认同地点点头,可不不就是红颜祸水!“娘娘,您是不是挑个皇子记过来?”
“看看在说。”章皇后很是不耐地摇头。
自己的儿子生下来没两个月就殒了,她如今膝下就只有出嫁的二公主。
为了女儿能远离宫廷争斗,所以当日挑驸马的时候,她特意为女儿挑了远离京城的名门世家。
皇上沉迷女色,这些年又醉心炼丹,加上有了年纪,龙体是大不如从前。
记不记在自己的膝下,三个皇子谁成了太子都叫她一声母后,将来继承了大业,太后。
而且都不是她自己亲生的,她也犯不着为了旁人殚精竭虑。
王嬷嬷点头,“也不急,将来不管陛下立谁为储,娘娘您的地位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章皇后叹气,“哎,要是老二他活着该多好。”
要是自己的儿子在。
皇上这个样子,她势必会直接把儿子送上龙椅!
王嬷嬷默然。
好一会,章皇后才问道,“本宫去之前,皇上可有什么举动?”
“皇上大怒,把炼丹房给砸了。”王嬷嬷轻声回道,“还有陛下让汪公公送了赏赐去丞相府,都是赏赐给新的燕家大小姐的。”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送东西去了!章皇后一笑,道,“既皇上送了,那本宫也得意思意思,祝贺他们目父女团圆。”
帝后都送了,宫里的人最是懂得看风向,所以也都派人送了赏赐去丞相府。
……
燕绰还没回来,所以宫里来的人都是宁氏接待的。
赏赐都放在前院待客的正厅里,整个大厅摆得满满当当,满室生辉。
燕绰是带了容华,周珩乔羽辰一行人快黄昏了才抵达丞相府,马车直接从从正门而进而后往垂花门驶去。
宁氏和燕霏率着仆人浩浩荡荡早已等在垂花门口。
傅久蔺也带了小厮等在一旁。
见了礼,宁氏便微笑着对燕绰说道,“相爷,陛下和皇后娘娘,还有各宫里的娘娘都赏了东西给容儿,人都回宫了,东西都摆在得正厅里。”
“嗯。”燕绰面不改色,直接吩咐管家道,“把东西造册了,然后送去库房。”
半点都没有想去看那些赏赐的意思。
宁氏见燕绰如此蹙了下眉头,看了一眼容华周珩乔羽辰三个,见三人都是一脸淡然,顿觉失望,她还以为有好戏看呢!这女儿刚认,皇上就急吼吼地赏赐了一堆的东西来,皇上可是喜欢收集长得像雪表姐的美人,如今这丫头,可活脱脱就是当年的雪表姐。
皇上此意——昭然若揭。
燕绰会高兴?
宁氏是抱着看戏的心,但也不敢去戳燕绰的心窝子。
戳了燕绰的心窝,她是爽快了,可爽快之后,燕绰定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
“妹妹还以为姐姐要明日才能收拾好呢。”燕霏笑眯眯亲热地伸手去挽容华的手臂。
“你姐姐坐马车,肯定颠得累了,你别吵她。”宁氏伸手拉住了燕霏,“想和姐姐说话,亲热,以后有的是时间。”
“嗯。”燕霏点头,然后看下容华关心道,“姐姐,累不累?”
“还好。”容华淡笑。
“久儿,你带王爷和四公子去安置。”燕绰吩咐了一句傅久蔺,然后扭头看向周珩道,“王爷见谅,我得去带泱泱去看住的院子,看有什么缺的没。”
“相爷言重。”周珩侧首低头看了眼容华,与燕绰说道,“我和辰儿也一起去看看吧。”
冷漠的脸色
面色淡漠的周珩在看向容华的那一眼的时候,眉眼温柔了下来,金色的夕阳落在他菱角分明的侧脸上,衬得他眉眼更加的柔和。
精致无暇的容貌,雍容华贵的气质,浑然天成的气势……燕霏看着他的侧脸,心砰然一动,忙收回了目光。
他自己要送女儿过去,宁氏就贤惠地笑着说道,“相爷送容儿过去,那妾身就去看看厨房那边晚饭准备好了没。”
燕绰点头。
“霏儿去帮我忙。”宁氏顺便把燕霏也拉走了。
……
燕绰大致介绍了一番和煦院,然后慈爱对容华道,“有什么不满意的,只管跟爹爹说,爹爹立即让人给换了,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也只管跟爹爹说。”只要女儿喜欢,便是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摘下来!
屋里布置得雅致,但各摆设都是精品,可以看出他的用心,容华甜笑着对燕绰道,“我很喜欢,有想要的以后再和爹爹您说。”
“好。”燕绰颔首,又是指着整齐站在院子里的下人道,“她们都是信得过的,以前是在外院我身边伺候的。”
在外院伺候的,那便他的人了!和宁氏无关。这么安排,是担心宁氏会地她暗地里下绊子吧!容华心里暖暖的,点头,“我知道了。”
又是抬眸看向周珩。
周珩朝她颔首,眼底带着欣慰和高兴。
燕绰面面俱到,是个很好的父亲。
女儿很满意,燕绰非常高兴,见女儿没有什么要求,便和傅久蔺带了周珩和乔羽辰他们两个住的院子。
安顿好了,宁氏就打发了人说晚饭准备好了。
宁氏贤惠,燕霏端庄,母女两人都很热情,一顿饭倒也吃出了几分温馨来。
倒是傅久蔺看向容华的目光就带了几分歉意,不过在饭桌上,他也没有说什么。
吃了饭。
府里的下人已经得了令都已经召集了起来。
燕绰便宣告了容华燕家大小姐的身份,而且是嫡出。
众人在心里唏嘘了一番,恭恭敬敬地朝容华行了礼。
散了后,燕霏陪着宁氏回了正院,搂着她的手臂坐在软榻上,轻声问道,“母亲,听说昭王爷是身患重病的,难道父亲舍得姐姐嫁给他吗?”
宁氏揉着头,侧首看向燕霏,“看你父亲这样子……”
见得含羞带怯,眉眼带春的燕霏,宁氏皱着眉头顿住了话。
☆、第十四章 道歉
橙色的灯光为粉面桃腮的燕霏更添了几分柔丽,美目里的光芒带着娇羞,这样的神色,分明就是春心萌动的状态。
又是自己的女儿,宁氏便只一眼就看了出来,抿唇了抿唇,伸手拉着燕霏的手,道,“女儿,你……?”
喜欢上周珩了?
周珩生得眉目如画,又因是战场上历练出来的人,又因为是王爷,身上带着天生的贵气。
所以,那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哪里能比得上他?
女儿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咋见得了如此优秀的周珩,动心,实在是不足为奇。
当年自己不是也是这样如花的年纪,对相爷一见钟情的吗?
燕霏带着娇羞,却很是坦然地点点头,“我觉得挺不错的,能文能武,身份高贵,长得又俊美,只是——身子太差了点。”
后面一句声音里带了无尽的遗憾。
那么天资卓越,惊才惊艳的人,居是没多少日子可活了,真是天妒英才啊,他若是是没有多久的命,她再赏识,也不会想其他。
不过,传言是假,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燕霏才貌双全,出身高贵,比公主还要尊贵,她的夫婿自然也是要最好的。
“胡闹!”宁氏皱着眉头喝了一声。
“母亲。”燕霏瑶着她的手臂。
她就觉得他好。
似这辈子,她就只为了等他来一般。
她相熟的公子,都没有人能给她那样砰然心动,如是哗然花开的人。
先不说他是那丫头的未婚夫,大周那么远——宁氏沉下了脸,“大周那么远,我就你一个宝贝女儿,怎么舍得你远嫁?”
“女儿总是要出嫁的,难道母亲想留女儿留在家里招个上门女婿不成?难道母亲您和父亲还真如外面的人传言的那般,想让久哥哥娶我吧?”她只是把久哥哥当兄长看待,可从来没有今日那种砰然一动,心跳加速的感觉。燕霏嘟嘴,“母亲您不要风声鹤唳,我也就只是说说罢了,若他真的是个短命的,那他再好,再优秀,女儿自也不会想嫁给他的。”
“不行,太远了。”宁氏摇头,“纵是他身强体壮,又没有婚约,我都不回去同意的。”她可从来没有想过女儿外嫁。
若有好儿郎,又合适,能入赘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自己就这么一个闺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比嫁去别人家里当儿媳妇要来得好。
那大周隔着千山万水,她怎么舍得女儿嫁那么远?
便是想,她都没有想过。
“母亲您不疼我了。”燕霏撅嘴面色不悦。
“我哪不疼你?我就你一个女儿,不疼你我疼谁?”便是把女儿放在眼睛里,她也不觉得疼。宁氏轻柔道,“只是,这昭王爷,是不行的,太远了。”
若不论其他,单就其周珩本身,这样的女婿,她当然是满意欢喜的。
只是,真的太远了。
嫁去大周那么远的地方,那见一面都很困难。
“哪远了。”燕霏小声说了一句。
真要是成了,那到时候在东陵和大周相邻的地方住着就好了,左右周珩是王爷,有自己的封地呢,若他的封地不在两国接壤的地方,而在其他地方,那到时候再想办法呗,左右这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而且,他是姐姐的未婚夫。”宁氏伸手点了下额头,“她与你父亲刚相认,刚回家来,你父亲自是把她当眼珠子疼,你莫要这个时候打什么算盘,到时候惹怒了你父亲,娘也护不了你。”
想到父亲这两日的行事,燕霏说道,“只是她刚回来,父亲才如此而已。”声音里带了酸味。
“虽然她在家住不了几日,可到底是你姐姐,你可不许使性子,知道吗?”宁氏嘱咐说道。
徒然冒出一个姐姐来,霏儿想来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加上相爷恨不得是把那丫头捧在手里的样子,霏儿肯定更不舒服。相爷从来都喜怒不形于色,这些年来,对霏儿这个女儿淡淡的,并不亲近,她只当是因为他的性格使然。
可依眼下的情况来看,相爷不是本性如此,而是他,只怕是打心里不喜欢霏儿这个女儿。
不喜欢霏儿,是因为霏儿是自己生的女儿。
疼那丫头,因为她是雪表姐的女儿!
宁氏心里的怒火陡然喷涌而起。
贱人,死了都让人不安生。
留了女儿来搅乱这好好的日子。
怎么当日她就没有抱着女儿一起死了!
当年,她来京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把她送去宫里的。
“母亲,女儿又不是几岁的小娃娃,怎么能使小性子呢?”燕霏很是不高兴地嘟哝了一句。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母亲说的不无道理。
父亲要是自己她打周珩的主意,定会勃然大怒。
“你心里明白就好了。”虽在自家人面前会娇气了些,可女儿的规矩礼仪那是一等一的好,知书达理,娴雅大方,在京城素有名声,待人接物,为人处世向来稳妥,听得女儿这么说,宁氏就知道她心里有分寸。
不过——那周珩,只怕女儿失了一颗心,所以宁氏放心地叮嘱道,“把那心思给收了。”
宁氏一副严肃的神情,燕霏想了会,问道,“母亲,昭王有病的事,只是传言?”
若非如此,父亲怎么对周珩也那般爱屋及乌?而且,怎么看,周珩都不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
燕霏目光顿时比一旁灯盏的光还要明亮,眼底带着欣悦。
宁氏皱眉,“霏儿,娘跟你说了这么多,你都没有听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