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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怎么伺候的,怎的人都瘦了这么多。”方皇后搂住这唯一的孙女,很是生气。
宫嬷嬷回道,“娘娘,郡主见不到殿下和四皇子妃娘娘,伤心着呢。”
方皇后看了一眼也瘦了一圈的宫嬷嬷,道,“你也辛苦了,下去歇着吧。”然后又叫了人伺候着周瑾语下去歇息。
休了两日,周瑾语脸上才恢复了些红润,方皇后看着她放了心,不过想着唯一的儿子,心里还是痛得难受。
“娘娘。”雁回脸色凝重地进殿阁。
方皇后看了她一眼,对乳娘说道,“带孩子下去吃些东西。”
乳娘忙抱起了周瑾语。
“皇祖母,瑾语过会再来陪您。”周瑾语笑着说道。
方皇后慈祥地笑着点了点头。
等乳娘抱了周瑾语退了出去后,方皇后挥了挥,伺候在旁的宫女和内侍屈膝退了出去。
“有消息了?”等人都退了出去,方皇后脸色一肃看向雁回问道。
“是的,娘娘。”雁回点头细细禀告了起来。虽是当场那几个人都被四皇子杀了,不过这些天仔细彻查还是查出了些蛛丝马迹,这些证据则都指向七皇子。
方皇后听完了后,当即便把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咬牙切齿哀声怒嚎,“周彦槿!”
她也怀疑过齐贵妃母子,只是,相比较起来,她更怀疑大皇子和六皇子,昭王来。只没有想到却是七皇子做的,是七皇子下的手!所以,他是以为自己会把目标定在了大皇子,六皇子和昭王身上,然后他们母子就能渔翁得利?好狠毒的计策!方皇后目光一寸寸如是淬了毒,恨不得直接把七皇子和齐贵妃两人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来,活剐了。方皇后沉声问道,“那林律呢?”自己挑的儿媳妇,也是从小就和林律相识,想来,那传言也定是从林律口里传出去的吧!这林律就是齐贵妃母子的人啊!不然,怎么就会在这个档口传出了那样的谣言来?儿媳妇与皇儿都成亲好几年了,还恰恰就被皇儿清儿听了个正着!儿子虽是行事沉稳,然到底是年轻,听到这样的话,哪能沉得住气?不,任何一个男子听得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子有染的话,都会沉不住气的,何况是堂堂皇子!
宫嬷嬷,雁回和雁南三人都没有出声,等着方皇后的示下。
方皇后慢慢地站了起来,宫嬷嬷忙伸手扶住了她。
“不用。”方皇后拂开了她的手,自己往内殿走。孤寂悲伤的背影中透着一股子的狠决。
宫嬷嬷三人忙跟了上去。
方皇后进了内殿,打开了窗边的柜子,里面是瓶瓶罐罐的放了瓶子,方皇后伸出了手指一一放了过去,一边道,“你们说,给他们母子下哪一种?还是直接收拾他们母子?”想踩着儿子的尸体往上面爬,方皇后是觉得怎么弄死齐贵妃母子都不解恨。
宫嬷嬷三人没有回答。
方皇后挑了一个瓷瓶,端详了一番,还打开了低头去闻去。
“娘娘,小心。”宫嬷嬷担心道。到底都是毒药,若闻了中毒可如何是好?
如今儿子没了,方皇后倒是不怕,不过闻了下也重新盖了起来把瓶子又放了回去,看着外面已然黄了的树叶,还有依旧开得灿烂的应景花儿,“联络烟络。”
烟络是七皇子的侍妾,也是方皇后多年前安排在七皇子身边的钉子,虽容貌不是绝色,却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所以也颇得七皇子的眼,如今联络她当然是要她对七皇子下手的意思!雁回了然,“是,娘娘,奴婢吩咐下去的。”
“吩咐下去,阉了他,挑了他的手筋和脚筋。”方皇后一字一顿说道。死,太容易了,她要周彦槿生不如死!
如此狠辣,还不如直接要了七皇子的命,宫嬷嬷三人都忍不住抖了下。
雁回低头道,“是,娘娘。”然后屈膝出了内殿去安排。
方皇后则是很有兴趣地又重新打量起了那些个瓶子来,想着挑哪个给齐贵妃用的好,良久却把柜子又关了起来。七皇子废了,那就是齐贵妃最痛苦的事!
……
自四皇子的事发后,七皇子行事就更为谨慎了,所以烟络得了消息好几天都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见七皇子那边没有动静,方皇后也不急。她自己安的钉子,她信得过。
天气越发地冷了起来,到了十月中旬的时候,这一年的的第一场雪早早地来临了。虽不大,然一会地上和树上都似是披上了一层白色的外衣似的,漂亮得紧。王府里九月就开始烧了地龙,听得外面丫头的声音,容华就知道外面下雪了。不过她起身的打算只是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窗户,然后翻了个身准备继续午睡。
周珩早早地下衙回来了,进了屋自己拿了衣服换了,然后用热水洗了洗手,静悄悄地走到了床边,躺到了容华的身侧伸手连着被子一起把人抱到了怀里,头靠在她的颈窝,低声道,“外面下雪了,等明儿一早我去院子里给你堆个雪人?”
容华早已经醒了,扑哧一声轻轻笑了出来,“我又不是小孩子。”还堆雪人来玩。
“谁规定那只能小孩子玩?”周珩亲了亲她的耳垂。引得容华轻颤了下。
“我就亲手给你堆,你就在廊下看着,到时候你就坐在屋了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周珩兴致盎然地说道。
容华翻身面对着他,道,“好,不过也得看今晚上的雪大不大。”
“定是够堆雪人的。”周珩笑着说道,“明日我刚好休沐,就在家里陪你。”
容华眉开眼笑地和他说了会话,然后坐了起来,又叫了醉彤和流苏进来伺候她穿衣服,一边与周珩说道,“今日晌午庄子上送了新鲜的羊肉来,我让厨房准备了热锅,刚好下雪了,这倒是刚好。”
周珩笑着也起了身。
两人吃着热锅,听着外面落雪的声音倒也是温馨得很。
七皇子府里的烟络努力了好些日子,终是在这个下雪的晚上盼来了七皇子。看着俊朗非凡的七皇子,烟络声音轻柔一双盈盈如水的眼睛盛满了爱慕,伺候得更加尽心了起来。
见得如此的烟络,七皇子心里很是受用。自己的女人仰仗着他的鼻息生活,这种感觉很是舒畅。如今最是强劲的四皇兄已经不在了,至于小皇叔?父皇会解决。
所以,总有一天,他会让整个天下的人都仰着他的鼻息生活,总有一天这大周的天下都会是他的!细心地伺候了他用了晚饭,喝了茶,两人便就滚到了床上。
烟络的身子特别柔软,似是比后院里的其他人都要舒服,这份舒服每次都让七皇子非常的舒畅,尤其是今晚很是尽心的烟络,*过后,七皇子酣畅淋漓,如是置身在云端。
烟络让丫头打了温水来,温柔伺候着七皇子用了水,然后递了倒了茶给七皇子递了过去,“殿下。”
七皇子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便是满足地眯上了眼睛。
烟络换了个杯子,换了个杯子自己倒了一杯茶也喝了两口,然后重新点了熏香这才上了床。
甜腻的香味在屋里散发了开来,屋里静悄悄地能听到外面的簌簌落雪的声音。
烟络缓缓睁开了眼睛,低声唤道,“殿下,殿下。”又伸出了手在七皇子的眼前晃了晃。
七皇子呼吸绵长,没有醒来的迹象。
朦胧的灯光下,烟络眉眼再无刚才如水一般的温柔,有的只有冷漠和杀意。
拿了匕首出来,烟络半分犹豫都没有,把七皇子手筋和脚筋全都挑了,最后一刀刺向他的胯下。
七皇子倏地睁开了眼睛,透骨的痛从身下传来,他眼眸看向烟络,“你……”
却是吐不出声音来。
手和脚上也痛着,同时半分都动不了。七皇子双目欲裂一般盯着她,那目光很不能把她大卸八块。
烟络拿了帕子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道,“殿下别动,不会要命的。”
不会要命?虽是口不能言,全身不能动弹,可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七皇子很是明白,他狠狠地盯着烟络。
刚才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如水一般的女子,转眼却是成了女罗刹。是谁,她是谁的人?是谁要他的命!是谁安在自己身边的i钉子!烟络跟在自己五六年了,与烟络一起到他身边的人有四个,有个还是生了长女的侍妾,她们四个都是母妃挑的人。他这些年来竟是半点都没有察觉烟络是旁人安在自己身边的钉子!
“殿下好奇妾身是谁的人?”烟络体贴地问了出来。
痛得冷汗淋漓的七皇子眨了眨眼睛。
“妾身是殿下的人。”烟络无比认真地看向他说道,然后躺在了他的身边。
七皇子气得肺都炸了。恨不得掐死她。
烟络偏头看向他,绽了个笑容出来,然后手里的匕首直接插向了自己的心窝。
七皇子能听到匕首入肉的声音。
烟络把匕首抽了出来,放在了枕头下然后拉了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闭上了眼睛。她的使命完成了。自四皇子的事后七皇子府里的守卫比以前要更加森然,逃出去很难,但若活着,等着她的就是酷刑,那样生不如死地被人磋磨着,不如自己利落地了结了这条命。
鼻端的血腥味愈加的浓烈。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下身和四肢的伤又痛得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面冒,余光看着身侧烟络柔美的侧脸,七皇子咬牙切齿恨不能活活咬死她。
不知是什么时候,七皇子痛得昏睡了过去。
雪下了整整一夜,见屋里迟迟没有动静,又是闻得空气中的血腥味,丫头端着热水推开了门,“殿下,姑娘,奴婢进来……。”
话还没有说完,丫头就尖锐地尖叫了起来,“啊!”手里的盆掉到了地上。
鲜血已经染红了被褥,床踏和地上也是流了不少的血,屋里的血腥味浓郁得让人发呕。
外面的丫头和婆子忙赶了进来。见得床上的情况,众人都一片尖叫。
“快,快去看看殿下的情况,你快去请太医,你快去禀告娘娘。”有年纪大的婆子最先回过神来,忙吩咐说道,“你们两个快去打开水来,还有伤药都先拿来。”
众人手忙脚乱地开始忙了起来。
白絮是起来刚洗漱好了,听说七皇子出事了,就忙带了人起身。
白絮到的时候,太医还没有到,烟络是已经没气了,丫头和婆子已经把她搬下了床,但却也不敢轻易挪动床上的七皇子,一个婆子正是拿着帕子擦拭着他手上的伤。
白絮一到,见的屋里的情况脸一下就白了,腿软得差点坐到了地上。
“娘娘。”丫头忙伸手抱住了她。
“殿下,殿下这是怎么了?”白絮稳了稳心神,快步走了过去。
“回娘娘的话,七殿下手上和脚上,还有下身都伤了,太医没有到奴婢们不敢轻易挪动殿下。”一个丫头顿了下,看向了一旁软榻上的烟络,“烟络姑娘已经没气了。”
“殿下,殿下……”白絮没有理会已断了气的烟络,扑在了床边哭着叫道,“殿下,您醒一醒。”
在旁边叫了好半响,脸色苍白的七皇子也没有反应。
“娘娘,太医很快就来了。”一丫头轻声劝道。
白絮道,“去,快去请金太医。”府里驻的太医哪有宫里的太医医术精湛?
“是,娘娘。”立即有人应了快步出屋。
屋里是浓郁的血腥味,烟络已经发了青尸首,手脚是伤的七皇子,白絮有沉下脸,问道,“昨夜都谁值夜?有什么动静?”
烟络死了,殿下受伤,这像是有人入室行凶。
两个丫头跪了下去,回道,“是,奴婢两个,昨夜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用的东西,殿下都伤成这样了,你们还说没有什么动静?来人,拖出去杖毙了。”白絮喝道。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两个丫头哭求着。
两个膀大腰粗的婆子应声走了进来,捂着两个丫头的嘴就拖了出去。
白絮看了眼烟络的尸体,吩咐了人先挪到了旁边的耳房里去。
“娘娘……”一个婆子手里用帕子捧着一团肉,惶恐地看向白絮。
白絮看了眼,那是七皇子的那物,她悲恸的同时还想吐,又摇摇欲坠往后倒。
都如此了,还有救吗?这七皇子府里可是还没有个继承人呢!
“娘娘。”丫头扶住了她。
白絮捂住了嘴压下了恶心的感觉,道,“先好好收着,等太医来再说。”
婆子点头,还开口应下,外面就传来了声音,“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一个丫头一边说一边领着太医进了屋。
刚进门,闻得屋里的味道太医就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在床边的白絮等人就忙让开了位置。
太医见得了床上的七皇子,倒吸了一口气,然后诊脉,包扎伤口一气呵成,站了起又开了方子给婆子吩咐道,“把药煎得浓浓的,好了立即端过来。”
“是。”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