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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有齐贵妃,七皇子在,西宁侯也一点没看好宣平侯齐家,如今中宫有嫡子,而且中宫所出的四皇子还是个沉稳而有能耐的,朝堂上的人都看好嫡出的四皇子。
而女儿嫁到了宣平侯府,那乔家便是自动会划入齐贵妃一派,将来,便是七皇子争上一争,只怕也没有几分胜算的,到时候乔家都要受到连累。
比起女儿的亲事,西宁侯更担心的是乔家的将来!
颜氏面色难过地伫立在一旁,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让那死丫头上蹿下跳地折腾,到头来却是要嫁给宣平侯这破落户!
一旁,垂着头的乔茵也微微弯起了嘴角,千娇万宠的嫡姐嫁了宣平侯,对于她来说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祖母……。”乔玥睁开了眼睛,立即就下了榻上,扶乔茵的手摇摇欲坠地走到了床边,然后扑进了乔老夫人的怀里,“祖母,救救我,祖母,我不要嫁,我不要嫁。”
哭得极是凄凉。
屋里战战兢兢不敢吱声的丫头婆子也带了几分悲哀。
“我可怜的玥儿。”乔老夫人搂着乔玥,老泪纵横。
“玥儿。”乔羽庭脸色黑沉。
“哥哥。”乔玥扑在乔老夫人的怀里,看了眼乔羽庭悲恸地唤了一声。
乔羽庭握着拳头,眼眶顿时红了。
乔老夫人看着他们兄妹,抬头看向西宁侯道,“儿子,你想想办法!”
西宁侯嘴抿成了一条线。
能有什么办法?
他又不是周珩!周珩说不娶就不娶,皇上也没有办法。
可,他能说不嫁女吗?女儿能不嫁过去吗?
这是皇上下的圣旨!
抗旨?到时候那皇上要的整个乔家人的脑袋!
“祖母,我不嫁,不嫁!”乔玥呜呜地哭着道。
凄凉的声音听着令人格外心酸。
西宁侯握了握拳头,脸色铁青地一掌拍在床柱子上,“你给我闭嘴!”“啪”地一声吓得屋里的人都哆嗦了下,乔玥抽噎了下也顿住了哭声,一时间,内室寂静无声。
乔老夫人缓过了神来,抖着指头指向西宁侯,“你发什么火呢?让你想办法,怎的还骂起了玥儿来?”
“你们都下去。”西宁侯扫了一眼屋里伺候的众人。
众人福身快步退了出去。
“宣平侯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玥儿嫁给他,还有活路?”乔老夫人目光锐利地看向西宁侯问道。
“呜呜呜。”乔玥又是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父亲,您救救妹妹,儿子求求您了,妹妹不能嫁给宣平侯啊!”乔羽庭扑通跪在了西宁侯的面前,咚咚地磕头了三个响头,“只要您救了妹妹,儿子以后什么都听您的。”哪怕是要他让出这世子之位,他也愿意。
恨只恨自己没有能力,连妹妹都护不住。
西宁侯目光如刀地看向乔羽庭,“什么不嫁?能不能嫁?这是皇上下的圣旨?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
说完又是看向乔玥道,“玥儿你也不要闹了,安心备嫁!”
乔玥眼泪汪汪地看了眼西宁侯,哆嗦着唇,再不敢说什么不嫁的话,只是坐在床边垂着脑袋小声地抽泣着。
西宁侯的话如是当头一棒,乔老夫人脸色发白。
这是圣旨,这是皇上赐的婚。
纵再不愿意,哪怕宣平侯府是地狱,那孙女也要嫁过去,而且要欢欢喜喜地嫁过去!
乔家也要欢欢喜喜地嫁女!
抗旨?乔家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乔羽庭也是一脸的苍白。
乔玥抽泣了一会,缓缓地抬起了一张雪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看向颜氏,目光如寒冰,冰凌刺骨,一字一顿说道,“母亲,是你吗?是你要五姑娘说的,要王爷这么做的是不是?”
一定是她!
是她这么跟叶容华说的,让昭王求皇上把自己赐婚给了宣平侯!
就是她!
颜氏脸色一白,气得想跳脚,“玥儿,你话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一定就是你,一定就是你害的我!”乔玥目光如是淬了毒一般地看着颜氏,声音尖锐,如是疯子一般。
乔老夫人阴沉地看向颜氏,“那日你避着于妈妈和五姑娘说了会话,都说了什么?”
自己和孙女逼着她去找叶家五姑娘,希望昭王能娶了孙女。
那她怎么就不可能说孙女的不是?
“祖母……。”乔玥凄凉的声音带了几分不甘。
颜氏不由得捂着眼睛哭,“母亲,天地良心,儿媳怎能如此黑心肝把玥儿往火坑里推?容华那丫头性子倔,这些年儿媳也没能关照过她,她心里很着儿媳呢,儿媳还想着这两天再过去一趟,再与她好好说说,让她帮忙在王爷面前说几句好话,不想……这皇上就给玥儿赐了婚……儿媳那日……这些年儿媳没有关心过她,儿媳不过是关心她几句罢了,母亲明鉴。”
“母亲,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子会打听清楚的。”西宁侯忙扶着哭得伤心的颜氏坐到了一旁绣墩上,对乔老夫人说道。
乔老夫人低低地嗯了一声,怀疑而狠狠地看了眼颜氏,“玥儿的嫁妆,你好好准备着。”
打听清楚了又能如何?
打听清楚了,孙女能不嫁?
孙女还不是一样要嫁过去?
她可怜的孙女哟,怎么就这么命苦!
“好了,玥儿不哭了回去好好歇着,什么都不要想,好好把身体养好,知道了吗?”乔老夫人握住了乔玥的手声音柔和说道,“你刚晕倒了,身子骨弱,有什么事,有祖母,父亲和哥哥在呢!”
乔玥一言不发地流着眼泪。
乔老夫人抬头看向乔茵,“你送姐姐回去。”
“是,祖母。”乔玥温顺地点头应道。
“祖母,我送妹妹回去吧。”乔羽庭上前去搀扶乔玥。
“嗯。”乔老夫人点了头,然后摆手,“你们都回吧。”
叫了下人进来伺候,众人才是告辞。
……
乔羽庭扶着乔玥回了她的院子,进了房,甘草等人伺候着她上了床。
乔玥也不睡,让甘草几个都退了出去。
乔羽庭给她身后塞了个大迎枕,“玥儿,好好歇着,不要想了,劳神。”
乔玥目含悲愤,恨得咬牙切齿,“哥哥,一定颜氏害的我。”总有一天,她要让她悔不当初!
“玥儿,你不要多想了,有哥哥在,真要是她害得你,哥哥定会为你报这个仇!”乔羽庭恨声说道。
“哥哥!”乔玥轻声唤了一声,眼泪籁籁地往下掉,“玥儿怎么办?玥本还想着拖着这残喘的身子能帮衬着哥哥些……”
乔羽庭心里如是被钝刀一刀一刀在割,“妹妹,我们走吧,哥哥带你走,什么都不要了,哥哥带你离开京城。”
乔玥眼眸一亮,随即眼里的光芒又慢慢惨淡了下去,“不,我不走,哥哥也不能走。”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而且她还拖着这半死不活的身子,能逃到哪去?侯府是哥哥的,怎么能如此轻易拱手让人?而且还是让给颜氏那毒妇的儿子?乔玥抬头挤出了一抹笑看向乔羽庭,摇头道,“哥哥,妹妹没事的。”
“玥儿……。”乔羽庭心痛不已,又不知如何宽慰她。
“哥哥,一定是颜氏搞的鬼,她是巴不得我们两个不好。”乔玥脸色阴沉,眼里带着戾气,“肯定是她要叶容华跟王爷说的,然后王爷做的手脚,不然,皇上怎么会给我和那个废物赐婚?”
乔羽庭脸色沉了下去。
“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乔玥咬牙道。
“要真是她所为,哥哥会为你讨个公道的。”乔羽庭目光阴狠。
“不,哥哥你不要动手,你动她到时候被你父亲查出来了,到时候吃亏的是你。”乔玥忙摇头道。
“父亲要是查出了你来,你不是一样会被父亲责罚?你身子不好,还是哥哥来。”乔羽庭皱眉。
“哥哥放心,我会小心的。”乔玥缓缓勾了一抹阴笑,内宅多的是不见血的手段。
有祖母护着,父亲也不定能查出来!
而且,她怕是什么?要是能把颜氏给整跨了,那她就算是死,也值得!
“好了,哥哥你回吧,我睡会。”乔玥微笑着看向乔羽庭。
“好,回头我再来看你。”乔羽庭点头,扶着她躺了下去,又给她掖好了被子这才离开。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甘草坐在窗边做着针线活,乔玥心口如是被石头给压住了,透不过气来,睁开了眼睛唤道,“甘草,水。”
“是,小姐。”甘草忙放下手里的针线,倒了水觉得不放心,又拿了她常吃的药。
乔玥吃药喝了两口水,这才觉得慢慢好受了些,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目光阴鸷。
西宁侯让人一打听,就把事情的始末打听了出来。
乔老夫人听了西宁侯说的话,顿时捶胸顿足,“是我,都是我害了玥儿,都是我害了她啊!都是我害的!”
这命好,冲喜都是她和皇后娘娘说的。
什么高僧说的话,她也是随便胡编的,不过是想成全了孙女的心思,希望孙女嫁给昭王爷!
如今,却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与昭王的亲事没成,倒是被有心人惦记上了,孙女得嫁给宣平侯!
“母亲,您太伤心了,玥儿和宣平侯是皇上赐的婚,宣平侯再怎么荒唐,他也不会太委屈了玥儿的。”西宁侯道。
“他那是什么人啊?他会疼惜玥儿?我苦命的玥儿啊。”乔老夫人悔得肠子都青了,“都是我害了她啊。”
西宁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要不是他们闹腾,女儿怎么会被赐婚给宣平侯?
现在还能不嫁?容得了他们乔家说不嫁吗?
乔老夫人痛苦了一番,冷静了下来抹了眼泪,对西宁侯道,“玥儿的嫁妆你给她再加三成,她母亲留下的嫁妆给她一半,另一半留给庭儿……”细细嘱咐了一番乔玥嫁妆的事宜。
西宁侯连连点头。
乔老夫人嘱咐了一通,想着到时候自己再从她的私房里再添些给孙女。
乔玥知道后,突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小姐。”甘草生怕她又晕了过去。
“你们下去吧,我一个人安静会。”乔玥顿住了笑意,挥手。
甘草忙是带了下人退出了屋子,但她也不敢离得太远,和人紧张地守在门口。
乔玥抓着被褥,嘴里又苦又涩,如是吃了黄连一般。
怎么会是这样?
与颜氏无关?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一定就是她!
……
门外的甘草等人心惊胆战地从门缝里往里看,看着乔玥坐在床上没有什么事才暗暗松了口气。
……
容华却是心情很好歪在书房的软榻上看账册,锦绣山庄生意步入了正轨,每天日进斗金。
容华一边是看账册,一边听了醉彤说乔玥和宣平侯婚事,也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小姐,殿下来了。”流苏进屋,禀告说道。
容华讶异抬头看向流苏,“王爷来了?”
外面传言满天飞呢,他怎么还上门来了?
“王爷说有话与小姐说。”流苏点头回道,“在后面的凉亭里。”
容华放下了账册,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理了理衣襟往外走,并吩咐醉彤去取些茶点。
夕阳斜照,周珩负手站在凉亭里,夕阳如是给他披上了层淡黄色的细纱,柔和了他身上的冷俊,长身玉立,风姿绝艳。
容华脚步微顿,走了过去。
“打扰了。”周珩带着一抹夕阳转了身。
容华微笑行礼道,“坐。”
醉彤与流苏上了差点就退到了亭外。
容华笑着问道,“王爷,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要有事才能来找你吗?”周珩看向她,道,“就不能只是来看看你?”如他想见她了。
容华一愣,随即摇头笑道,“可以,当然是可以的。”
这下,周珩摩挲着茶杯,不知道怎么跟她说的好。
容华安静地等着他。
瑰丽的晚霞染红了半个天空,夕阳如金洒在两人身上,温暖如春。
“我在让人收集西宁侯的把柄。”沉默了好一会,周珩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嗯。”容华点头,并不意外。
乔玥那么三番两次地想要算计他。
他怎么可能任凭她为所欲为?
乔玥这般算计,当是离不得乔家人的放任。
周珩要对付西宁侯并不奇怪。
周珩目光透着关切,“我发现,当年令尊的死很可疑。”
橙色的夕阳下,容华的脸色顿时缓缓有些发白,手慢慢地收紧握住了手里的茶杯,“确定?”
“嗯,不过……具体的还要进一步查证。”周珩点头道。
“跟西宁侯有关?”容华开口问道。
既是在他收集西宁侯把柄的时候发现的,那跟西宁侯脱不了关系!
容华不由得就想到了颜氏。
前几日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