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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牧荑没回来的这几年,唐泽孺一直都怕她一个人在外不会照顾自己。每次开车去她学校看她,总是没几分钟,她就说有事。他是极不想她离开,却又没有办法:“又不是出国,有什么好调整。”
唐牧荑低着头,“嗯”了一声。
唐泽孺见她一直低着头:“怎么都不看看爸爸,爸爸的脸那么吓人吗?”
唐牧荑抬起脸:“爸爸。”
“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肿成这样?”
“昨天看了部电视剧,太感人,没有忍住。”
唐泽孺心疼地说:“都是假的,骗人眼泪,不值得。”
唐牧荑点了点头:“对,都是假的,但是还是心甘情愿的被骗。”
“你这丫头。”
“你要走?”唐世慈站在楼梯口。
听见声音,唐牧荑侧头看他:“嗯。”
“要逃吗?”
唐牧荑哀求地看着他,唐泽孺问:“什么逃,世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世慈看着唐牧荑,他看见她红肿的眼睛里满是哀求,硬着的心又软了下来:“没什么,我跟她闹着玩。”
唐泽孺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冷淡:“要叫她姐。世慈,我教过你很多遍,为人子弟,要有谦卑,不要让我失望。”
他们两人都坐了下来;一时间有些冷场。
唐泽孺问唐牧荑:“丫头,十一长假回来吗?”
知道唐世慈在看她,她笑了笑:“那么长的假,肯定回来。”
离开的时候,唐牧荑一再坚定要自己坐车去学校,唐泽孺只好说那就送你去车站。
车子快启动的时候,唐世慈挤了进来。唐泽孺看了他一眼:“是不是舍不得你姐姐。”
唐世慈没有回答,只是坐在唐牧荑的后座,敛下眉眼。
唐牧荑也闭着眼睛,安静的靠在座椅里,好似睡着了般。唐泽孺也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只有唐牧荑自己知道,她如果不闭眼的话,那肯定又要流泪了。
唐世慈从后面伸过手来,捉住她的右手,她只微微挣扎,就被他用力攥紧,又微微松开。她知道,他是在警告她不要乱动。
手心在发痒,少年在她右手心不停写着字,她猜了几遍才猜出来,你是喜欢我的。
直到检完票,唐牧荑都没敢看他一眼,她对他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却和唐泽孺有说有笑。
唐世慈站在他们身旁,明显受了冷落,却不恼怒,只是看着她,面色平静,乌黑的眼睛看不出深浅,却满满都是她的倒影。
坐上高铁的时候,唐牧荑突然有些后悔,这一趟或许真的不应该回来,有些事往往不知道比知道了更好。
游雪把钥匙插入钥匙孔,想打开门的时候,惊奇的发现门竟然没锁,难道有贼?
打开门进去一看,就看见唐牧荑躺在上铺,没有声响。爬上梯子看她,原来睡着了。
她磨了磨牙,这小妞一睡觉就跟只猪,多大声音都吵不醒,门都不锁,也不怕一觉醒来,屋里都被偷光。
她可没忘记上个学年,整个宿舍出去联谊,就唐牧荑一人留下。回来的时候放在桌上的两台电脑没了,她却睡得一脸适宜。把她叫醒问她,一问三不知。
不想她这样舒坦,捏了捏她的小腿。只一下,唐牧荑就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看她:“游雪?”
“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游雪有些失望,“好没有成就感。”
唐牧荑踢了踢腿,躲过她的魔掌:“你用的劲太大了,疼。”
“哪有?怎么回家一趟就这么脆弱。以前我的手劲可是只增不减。”游雪踢掉鞋子爬上床。
唐牧荑拼死拦着她:“游雪,你去洗个澡再上来。”
游雪满不在乎:“我今天早上洗过澡才出的门,不脏。”
“不行,都大半个市区过来了,那么多灰尘。”
“你怎么那么较真呢?”游雪不肯下去,坐在床沿边甩着腿。
唐牧荑讪笑:“有吗?”
游雪点着头煞有介事看她,目光犀利。
唐牧荑有些心虚转过头:“怎么这样看我,你生气了。那你上来吧。”
“我以为我是最早来的,没想到你比我更早来。怎么没有在家多待几天?”
“想早点过来,把宿舍卫生打理好。”唐牧荑用手比划着:“走的时候我们没有把阳台门拉上,你知道吗?地上的灰尘足足有这么厚。”
“有这么夸张?”
“我骗你干嘛。”
游雪笑着扑上去,两人扭做一团:“真乖。”
三天后开学,另外两个舍友在当天早上赶了过来,满面风尘的样子,整个灰头土脸,游雪嘲笑她们:“幸好我早来了,要不也和你们一样,霜打的茄子焉了吧唧的。”
她们听了笑骂跳起来追着游雪打,唐牧荑在一旁帮他们加油。三个人闹得兴起,追追赶赶小半个教学区过去了,上课铃响时,才想起要上课的事。
四个人边跑边喊:“惨了惨了,听说带这门医学伦理学的教授是个老头子。脾气又硬又古怪。”
那两个女孩齐齐喊:“别说了别说了,跑的我气都喘不过。他就是天皇老子,我腿甩起来也就这么快。”满是不在乎的口气。
说是这么说,四个人赶到大教室门口的时候,都松了一口气。站在外面的学生少说也有七八个,仔细点了点加上她们四个有十二个。
游雪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唐牧荑受不了挤兌她:“你不要这样幸灾乐祸,怪渗人的。”
游雪瞥了她一眼:“你不懂,这些都是我们的革命战士,怎么说也有这点人量,说不定老古董会从轻发落。”
“那可不一定,”唐牧荑指了指教室里的人,“你看,我们这点人跟里面几百人比的话,有多少胜算可以从轻发落。”
游雪咬牙切齿:“你就不能让我发发梦。”
唐牧荑没有回她话,眼睛一直盯着里面:“你确定给我们上课的是老头子。”
“是啊,课表上标了的。我还盯着他的脑袋看了整整三分钟,研究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秃顶。”游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我说,那人长得太帅了吧。简直就是改头换面。”
讲台上的男人转过身来,眉目俊朗,挺鼻薄唇。他手中拿着纸笔笑着朝他们走来。
游雪用手扶了扶额,靠在唐牧荑身上:“天,我说错了。那老头子莫非重投了娘胎。这效率,啧啧。”
唐牧荑被她压得往一边偏去:“站好了,别跟没骨头似得,不就长得好看了点。”
那男人走到门口停了下来,看着他们。
四个人前面还有八个人挡着,他们缩在后面,游雪小声嘀咕:“这不能怪我,十个女人见了他有九个腿软。”唐牧荑被她的下流话气笑。
那男人扬了扬手中的纸笔:“把你们的院系、班级、学号和名字都写下来,就可以进来上课。下课后到我这边报到。”
十二个人三三两两应着,那男人也不生气,笑了笑转身往里走。
唐牧荑签完后递给游雪,游雪说:“你听见他说话的声音了吗?”
“我一直都在这里。”
游雪写着字:“我知道,就是感叹感叹,太有磁性了。”
唐牧荑弹了弹她的脑袋:“好了,进去吧。别花痴了。”
迟到的人前面没有位子可坐,他们灰溜溜往后面走。
“以前上课,前面几排都是没有人的。”舍友乔琪抱怨道。
游雪摇了摇头:“这老师太帅,你没看见前面坐着的都是女生。男生大部分都坐在中间和后面。”她拉过唐牧荑的手,“你快看,那些男生脸上一脸嫉妒。”
唐牧荑受不了抽出手:“是你想多了。”
十二个迟到的人都坐在后面。唐牧荑坐在后面看那讲台上的男人,看了一会儿才不得不承认,游雪说的没错,的确是个优秀的男人。
那人已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字,卫息城。
卫息城扬了扬俊朗的眉目笑着说:“我姓卫,心内科研究生二年级,你们可以叫我卫师兄。教授他有事要忙,估计今后这个课程我会一直带,你们要乖一点,不能老想着逃课。还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没有的话,我们开始上课。”
教室里的同学听见他不是老师,立马乱了起来,有几个女生问:“卫师兄,你有没有女朋友?”,“卫师兄,你的号码是多少?”男生们吹起口哨。
卫息城笑了笑:“我忘了和你们说件事,虽然最后批卷子的是教授,但是卷面分和平时分的比重是4:6,也就是说100分里有60分是我决定的。”他扫视一圈,问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同学们听了后都唏嘘起来,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卫息城扬了扬手里的书:“那我们开始上课吧。”
游雪和乔琪在讨论卫息城,前面坐着的女生回过头来:“你们不知道他吗?出了名的谦谦公子,逢人便笑。我哥是研三的,听他说,卫息城进大学那么久,没听他说过句冷场话,这人道行深着呢。”
游雪笑着说:“不过是挺帅的啊。”
那人摇了摇头:“帅有什么用,太花心,换女人跟换衣服,是个女人就受不了。”
坐在那女孩旁边的女生回过头来:“你们别听她瞎说,这事情谱都没有,我们也是听别人讲的,不作数。”
“没事,女人就爱八卦嘛。”乔琪哈哈了几声,那两人又回过头去。
“诶,你说等会下课去他那,会给我们记名吗?”乔琪愁眉苦脸。
“应该不会吧,第一次初犯,应该给个警示就过了,苦的是以后都是重点保护对象。”
唐牧荑凑过去跟游雪说:“我见过这人,我暑假爬山的时候碰过他。是个老好人的样子,应该没事。”
游雪睁大眼睛:“那你们说过话?”
“说是说过,但不是很熟的样子。”
“待会他要是想记我们名字,你说两句好话吧。”
唐牧荑摇了摇头说:“不行,说不定他都忘了我。就算记得,我算谁?不能自讨没趣,这种事打死我都不干。”
游雪用手掐了她一把:“认死理的孩子,我掐死你。”
下课后,十二个人磨磨蹭蹭了一会,等几百个人走得差不多,才走到卫息城的跟前。
卫息城把纸看了一遍,才漫不经心抬起脸,弯起眉眼:“我不是故意要找你们的茬,只是你们第一次上课就迟到,怎么说也要摸清了门路,这不是自己撞到枪口上。”
几个男生听了不说话,有个女生倒是求情道:“卫师兄,我们下次不会了。而且我们只是迟到又不是逃课。”
“哦,你的意思,是我小题大做。”卫息城挑起眉笑着看她。
那女生红了脸,不敢说话。
一时间无人说话,游雪戳戳唐牧荑的背,示意她说句话,不是认识嘛,熟人好办事。
唐牧荑像生了根的树,一动不动,头都不抬。
游雪坏心眼把她猛一推,唐牧荑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卖队友的损友。
卫息城注意到她:“这位师妹也有意见?”
唐牧荑抬起脸来,笑着说:“师兄,我们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会注意的。这次你就算了吧。”
卫息城看她的眼神很陌生,说不出的奇怪。像原始森林里的野火,在黑夜中熊熊的燃烧,好半晌才问她:“你叫什么?”
唐牧荑被他看得不安:“唐牧荑。”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倒人胃口。”男人微微戏谑。
唐牧荑面色涨红,游雪拉住她的手,其他的人也被他弄得莫名。
卫息城翻开点名册,找到唐牧荑的名字,画了个勾:“你们回去吧,我不记其他人的名字。”
众人都看见他圈了唐牧荑的名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都朝唐牧荑看去,那眼神落在唐牧荑身上,让她难堪非常。
唐牧荑面色涨红,眉间皱起:“为什么只记我的名字?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有,只是杀鸡敬猴。”男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