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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看出她神色不对劲,顾筝朝唐牧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去问吧,我怕。
唐牧荑本就担心她,走过去扶住她的肩:“游雪?”
游雪抬起脸来看她,她面色已是十分难看,现在看见她的眼睛唐牧荑还是吓了一跳。游雪的眼睛几乎血红,满是血丝。
唐牧荑吃了一惊,抓住她的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游雪像猛然被人惊醒的梦游人,此刻清醒过来,扑到唐牧荑怀中大哭起来,声音哽咽,凄凉而又无助。
唐牧荑怎么问,她都不说,只是一直哭,一直哭。唐牧荑看她哭得实在伤心,这样太伤身体,狠下心来扯开她,骂她:“有什么事不好解决,这样哭有什么用。”
游雪抽泣:“阿荑,他不要我了,师兄他不要我了。”她往日清丽的面容哭得浮肿,神情哀怨,“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阿荑,我好难过,好难过。我求他别不要我,可是他不答应。”说着又开始流下泪,“阿荑,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她说得语无伦次,唐牧荑看在眼里心酸得要死,把她抱在胸前:“好游雪,不要怕,你还有我们,会好的,会好的。他不要你我们要你啊。”
游雪挣开她的怀抱,呆呆看她:“阿荑,师兄说他有喜欢的人了,那我算什么?”
唐牧荑不知道该怎么回她,只能看着她。过了许久,游雪不再哭,只是坐在那,唐牧荑帮她拿出衣服,把她推进卫生间:“洗个澡睡一觉,醒来就是新的一天,乖。”
在大学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有的人忙忙碌碌,有的人醉生梦死。
唐牧荑属于前一类人,她自小在福利院长大到六岁,刚开始还抱有希望,直到被四家所谓的好人家,接二连三送回去的时候,在她的脑海里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什么都要自己去做,没有人会拯救她。
尽管之后唐泽孺带她回家,对她十分好,她感激他。但是内心深处依然害怕,没有血缘的牵绊,时时都能剪断。
所以她认真努力做好每一件事,处处都想得到最好的称赞,乔琪笑她拼命三郎,她其实一直都很想告诉她,她不是,她也会累,只是她不能停。
开学才两个月,离期末考还有两个月,但是她已是图书馆的常客。
唐牧荑喜欢坐在靠窗的位子,她占住那位子已有半个多月,期间经历过无数次的争抢,结果都是她赢了。别人来的早,她就来的更早。其实有些事情很简单,只要你用心,它总可以做到,让你自己心想事成,当然这不包括感情这种事。
她有这种想法是因为卫息城坐在她对面,从前天开始算到今天已有三天。
唐牧荑对他本就没有好感,因为游雪的事更是对这种始乱终弃的男人厌恶不堪。她自己向来专情,喜欢一个人就会一直喜欢下去,虽然说不出为什么喜欢,但是对唐世慈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不喜欢。
所以卫息城这种在一个月内完成一个爱情所有过程的男人,包括告白,热恋,冷淡,结束,她只想装作不认识。
但是显然对方并没有这么想,男人总是低着头看书,在她抬起头放松的时候,也抬起头来看她,俊朗的眉目带着笑意,有时候会问她晚饭要不要一起吃。
一开始唐牧荑不知道他的意思,刚看见他的第一天,她告诉他别想找游雪,她已经忘了你。男人并不说话,只是无奈地笑笑。
后来唐牧荑又觉得游雪的爱情不是她可以左右的,万一游雪心甘情愿,她有什么权利可以阻止她跑向爱情。所以她决定如果第二天还见到男人,她就告诉他,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决定的,如果他真的还爱她,就自己去找游雪,无论游雪怎么样,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了。
结果男人第二天真的来了,还带来了如意记的蛋糕,是自己很喜欢吃的那种。她不禁腹诽怎么个男人也喜欢吃这种甜的东西,她否认自己心底其实是眼馋的原因。她面上不动声色,微微皱眉看着男人说:“你不知道这里是图书馆,怎么带进来吃?”
她说的声音很轻,但是语气并不是很好。男人却不在意,把装蛋糕的纸盒从自己的桌前推到她的桌前。唐牧荑不屑看他,告诉他,她不会帮他带给游雪,如果你还喜欢她,就要自己亲自去道歉,假借别人的手是最没有诚意的事。
男人被她气愤的脸逗笑,摇了摇头说:“这是给你的,我听说你喜欢吃如意记的蛋糕,没什么意思希望你喜欢。”
唐牧荑吃惊地看他,男人笑着的脸着实好看,但这并不能蛊惑到她,她问他:“你什么意思?”
男人却没回答她,只是低下头翻看书籍。唐牧荑坐在自己位子上看他,他已经来了两天,没有做其他的事,只是翻看一些厚厚的英语书籍,饶是她看轻他,也因为那些书而不得不佩服他。
唐牧荑猜不透他的意思,便索性不猜。她自己看起书来,补写一些功课。晚上的时候人越来越少,男人还是没有走。
过了片刻他合上书,唐牧荑以为他要走,抬起头来看他。男人也正好看着她,宽额浓眉,眼睛亮如点漆,唐牧荑不得不再一次承认游雪的话,这个男人很优秀。
但此刻男人却皱着眉看她,语气有些不好:“你晚上都不吃饭?”
唐牧荑忍俊不禁,这种语气神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情侣。她拍了拍桌上摊开的书:“看完这些,晚上回去吃。不过,这关你什么事?”
卫息城一如往常的面色,带着笑的面庞温润如玉,他微微启开嘴,嘴角噙着笑:“我只是关心你罢了,你要不喜欢我以后不说,但是吃饭要按时吃。”
唐牧荑更是被他弄得莫名,她摇了摇头看着他说:“没用的,游雪虽然同我好,但是这种事我不能插手帮你,更何况你先前做得太过分,我根本就不看好你,你还是自己去找她吧。”
卫息城面上的笑滞住,唐牧荑不忍看他,这也是个为情所困的男人啊,她苦口婆心地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说着把书合上,提着书走了,那个如意记的蛋糕没有拿走。
卫息城坐在那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眉头皱起,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喃喃道:“怎会有如此蠢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的名字里有个生僻字,荑。
想过要改掉,但最后还是没有。
因为荑是一种在草原上生长的植物,取牧荑两字,是想用在唐泽孺希望她自由自在,永远追逐她自己的步伐,而不用在意世人这方面上的。
☆、第二十二章
今天过来的时候,唐牧荑猜测那个靠窗的位子应该没有了。今天早上一直有课,现在过来已是下午三点多。她走进二楼图书室,找其他的空位,但还是下意识往那窗口看去。
空的,竟然没有人坐那,唐牧荑忍不住诧异。再看一眼,那空位对面的那个人不就是卫息城。
男人正低着头看书,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起头来,瞧见是她举起手朝她招了招,好像在叫她过去。
唐牧荑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不知道说什么好,胡乱开口道:“没想到这么好的位子都没有人坐。”
卫息城笑着否认道:“怎么会,从我坐下来为止,过来问的人不下八个。”
唐牧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说自己受到他的照顾:“虽然并没有要你帮我的意思,但还是谢谢你。”
男人放下手中的书,面带忧色:“你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唐牧荑头都不抬:“看人。”
“你还在记恨我记你名字的事?”
唐牧荑抬起脸来看他,压低声音说道:“难道从来就没有人说过,你自信过了头吗?”
男人“哈哈”的笑起来,连同旁边的人都看过来,他本就好看,此刻舒展开来的眉眼越发夺目。看见旁人的眼光,唐牧荑越发头疼,男人却不管不顾,好容易憋住笑:“这倒没有,不过倒是有好多人说过我太谦虚。”
唐牧荑皮笑肉不笑扯了下嘴角:“很可惜,我不是好多人里的那一个。”
“那你为何总呛我?”男人还是不死心。
唐牧荑说:“我不喜欢你对爱情的态度,当然这种事轮不到我管。但是游雪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该那样对她。”她想起游雪最近低落的样子,生气地看着眼前的人,“如果你还喜欢她,就应该去找她,而不是在我这里瞎忙,我不会帮你。”
男人看着唐牧荑,收起笑脸,好半天不说话。唐牧荑等了片刻也没见他回话,放弃地低下头,眼中尽是失望,其实她还是希望男人能去找游雪。
“游雪的事的确是我做错了。”
唐牧荑问他:“只是这样。”
男人戏谑地看她:“女人就是麻烦,那你还想怎样,我都已经承认是我的错。”
“不怎样。既然如此,那你何必讨好我?”
男人看着她,没有方才的戏谑,有些严肃的神情:“你怎么从来没有想过,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你。”
唐牧荑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还是要请你放我一条生路。”
“难道被我喜欢比死还难受?”
“你说的是真的?”
“我像开玩笑的样子?”
唐牧荑睁大眼睛看他,卫息城被她看的心里发毛:“怎么这样看我?”
她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只是看不透你。”郑重其事地说,“卫师兄,我对你没有好感。”
卫息城并不在意:“是因为游雪的事?”
“我记得我说过你太自信。就算没有游雪,我们也没有可能。”她有些恼怒站起身,压低声音朝他喊:“你真是个极品!”说完直接出自习室,换个楼层继续看书。
虽然并不在意卫息城,但是回去看见游雪的时候,心里总是不舒服,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游雪见她发愣,难得露出笑容:“是不是想你家官人了。”她是知道阿荑和她弟弟在一起的事,虽然心里有些不理解,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无条件支持她。
唐牧荑红了脸骂她:“是又怎样,你不会想啊。”话说出口就后悔了,果然游雪满脸的笑容失了笑意,神色呆滞:“我会想,可是想了又有什么用。”
“对不起,我忘了。”唐牧荑恨不得嚼了自己的舌头。
游雪狠拍一下她的屁股:“又不是你的错。”她自嘲笑笑;“师兄喜欢上别人,是我比不上她,只能怪我自己。”
听到她这样说,唐牧荑更加心虚,面色发白,闭上嘴不知该说什么。
卫息城最近几天依然去了几趟图书馆,还是那个老位子,却没有看见她的人。他有些无奈笑了笑,那人竟然还学会了躲避,明明那么蠢的人。
其实卫息城一点都不了解她,她可以躲唐世慈四年,更何况是不喜欢的人,她一点都不会犹豫地躲避他。唐牧荑不知道卫息城为何会喜欢她,无论真假,她都不能让游雪知道。她只知道,她在乎游雪。
所以在图书馆门口撞见卫息城的时候,她装作没看见。
卫息城挡住她的路,耸了耸肩无奈地说:“我找不到你,所以只好在这里等。”
唐牧荑有些挫败,只求他放过她:“你到底想怎样?”
“你不是知道吗?”卫息城扬了扬眉,无辜地笑,“我不强求你喜欢我,但你总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不行,你喜欢我都不行。你这人很讨厌,一见面就说我倒人胃口,现在又说什么喜欢,鬼才信你。”
卫息城只觉眉间跳动,压下心中闷火,抽了口烟,想了下说:“我没想到你这么难搞定。”
“终于肯承认了。”唐牧荑看他,男人神色有些疲惫,“是不是又是老一套的打赌,赌我会不会答应?”
昏暗的夜空下,少女眼中有星光倒映,卫息城恍然觉得睁不开眼来,他鬼使神差探出手,摸向对方的脸。
唐牧荑警觉躲开,他看了眼被躲开的手,自嘲地说:“我也希望是打赌,可惜不是。”
卫息城皱着眉头,眼眸深沉:“只是喜欢你都不可以吗?”他的神色太过伤心,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