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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牧荑捉下他的手:“说话归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然后敷衍道,“卫师兄也要玩得开心。”
卫息城笑了笑,没多说什么,朝教学区走去。
人走了,但气氛却没了。唐牧荑没了刚才的轻松心情,又郁郁寡欢沉了下来,安静跟在唐世慈的身边。
路过时代超市的时候,唐牧荑停了下来,对唐世慈说:“我们要买些洗漱的东西。”
买毛巾的时候,唐牧荑挑了条淡黄色的毛巾,她觉得色彩温暖像刚出生的毛绒绒的小鸡。
唐世慈挑了条白色的毛巾,唐牧荑见他是随便拿了条,就说:“白色显脏,换个颜色。”说着帮他挑了条深蓝色的毛巾。
唐世慈面露不耐看她,眼神透露出一种管太宽的信息。
唐牧荑讪讪说:“那啥,随你。”
“什么颜色的毛巾都会脏。”唐世慈放下手中白色的毛巾,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放进推车,向前走着,末了说了一句:“你个人卫生太差,才会显脏。”
唐牧荑虽然觉得他说的前半句有道理,但是后半句实在无法苟同,有些生气不想理他。最后两人又匆匆挑选了几条毛巾。
经过食品区的时候,看见果蔬和鲜食,唐牧荑有些眼馋,才出声问他:“租的地方有冰箱吗?”
“有。”唐世慈不咸不淡回她。这惜字如金的家伙。
等她挑完一圈的时候,见唐世慈不在身旁,索性不管他,又转了一圈,多出来好多东西,她心满意足推车往回走。
在生活用品区看见少年的身影,唐牧荑叫他:“干嘛呢你?”少年没有回答走了过来,接过推车问她:“还有没有要买的?”
“应该没了。”唐牧荑想了下,“至少暂时想不起来。”
结账的时候,唐世慈把东西从推车中拿出递给收营员,唐牧荑站在外侧接收营员递出来的东西,装进袋子里。
唐牧荑装东西的时候蓦然红了脸,耳根处一片滚烫,头都不敢抬。
唐世慈结完帐,走出收营台拎起袋子,看了眼已经面红耳赤的人说:“走了。”
站在超市门外,唐牧荑拉着拖箱说什么都不肯递给他,语气冷硬:“不用,我自己可以拿。”
天微微黑了下来,唐世慈不多说走在前面,唐牧荑踱着步子跟在他的后面;半响问他:“你怎么能拿那种东西。”
少年没有看她,回道:“什么?”
“你明明知道,还装?”唐牧荑越来越生气,急得声音大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拿?”唐世慈停下脚步,转身看她,“我喜欢你,当然会想碰你。”
他说得直白,在唐牧荑的耳边犹如响雷炸开,耳膜轰得作痛,脑中一片空白,白天才回出一句:“你下午还说我糟糕,我再也不想信你。”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原本的思想被少年带得偏离,现在只剩委屈地抱怨。
她神情萎靡,眼角有些发红。
唐世慈却没有安慰她,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催她:“快走。”
真是硬心肠的人,唐牧荑在心里腹诽他,不甘不愿跟在他的身后:“为什么不叫车?”
“快到了。”
天色灰暗,唐牧荑大概看了下四周环境,还不错。进小区的时候,门卫处也有人打招呼,看来是认出唐世慈,还算客气。
按下门锁两人进了屋内,屋内也整齐干净,唐牧荑有些兴奋地问他:“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那么快就找到了,条件还不错,要不少钱吧。”
唐牧荑查看卫生间和厨房都崭新无比,竟然是精装,她有点佩服少年的办事效率,看到卧室的时候,她跑了出来,又转了几圈,神色不甘地问坐在沙发上闭着眼休息的少年:“怎么只有一间卧室?”
少年睁开眼来看她:“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只有一间卧室,条件还这么好的租房,你应该感到高兴。”
“高兴?我为什么要高兴?”唐牧荑走到他面前指着他鼻子,“明明就是你居心不良。”
少年低下眼睛看眼前的手指,手指葱白指尖粉红圆润 。他伸出手握住女孩的手指,乌黑的眼眸看着她,眸中闪着幽深的光,点了点头说:“你说对了。”说着拉着她的手,让她靠得更近一些。
“干吗?”屋里太安静,唐牧荑觉得浑身不自在,壮了胆子大声问他。
“干/你。”
唐牧荑霎时红了脸,羞愧无比看他:“你说话不能斯文一点。”她紧张地抽出手,想跑。
少年抓着她的手并不用力,可却刚好让她动弹不得。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把她按坐在自己腿上,想让她叉开腿坐下来。
唐牧荑气得快要冒烟,好吧她承认有一半是因为羞愧得快要昏过去。她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没头没脑拍少年的头,口中胡乱地喊:“唐世慈,你疯了。”
少年好笑地看她:“你是不是只会骂这些,词藻太薄弱了。”他偏头想躲开女孩的手掌,几下都没有躲开,索性任她拍打。手下却依然固执分开女孩的腿,把她按坐下来。
终于成功让女孩坐下来后,少年舒了口气把脸埋进女孩胸前,不再动弹。
唐牧荑停下手来,不敢乱动坐在他腿上,等了许久见他不说话,只是埋在她胸前,腰间被少年箍得透不过气,有些不耐:“喂,我饿了。”
少年抬起脸来看她,问“怎么不怕了?”
唐牧荑低头看入少年的眼睛,乌黑的瞳孔中,满是自己的倒影,她看见自己不够饱满尖尖的下巴,和眼皮下敛低垂的眼睛。她想如果这是面镜子,一定能看见自己红红的脸颊,因为她感到自己耳后滚烫,热得快要冒烟。
唐牧荑怕少年看轻自己,嘴硬:“你还能真把我怎么招?”
少年眸色渐深,也不反驳她只是看着她笑。唐牧荑心惊偏过脸不看他,想起身却又被他按下,她苦着脸看他,带着哀求。
少年神色有些尴尬,侧过脸不看她,却不放她起身。
唐牧荑无聊地靠坐在他身上,好一会儿听见少年沙哑的声音:“卫息城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他是我师兄。”
唐牧荑低头看唐世慈耳侧的黑发,她听别人说过,头发软的人脾气好。她印象中唐世慈的头发不算软,但是他小时候明明很可爱,脾气乖巧总是很听话。现在却是一副冷硬不好处的样子,想到这她有些嫌弃去触少年的头发。
她伸出右手抓住少年耳侧短硬的黑发,下意识微微使力往后拉扯。
少年正过脸来看她,唐牧荑越发扯得用力,眼角微红气恼地骂他:“我哪里糟糕了?我明明很优秀。”
他左耳侧的头发被她扯住,连带着额侧的头发被带的稍稍上移,露出象牙色的额头,整张脸曝露在暖色的灯光下,如墨的眉眼越发的炫目。
唐牧荑知道自己用的力已是很大,但他却连头都不肯偏,硬生生受着。
她看见少年耳侧微微发红,心虚放下手,她心里难过,不想承认自己在无理取闹。
“可我听见的明明是他追过你。”少年没有回答她,依然问先前的问题,声音冷了下来。
唐牧荑见少年的脸沉了下来,面无表情看她,方才嬉笑的样子好像是幻觉一样,她心底抵触这种问罪式的语气。
“我也不清楚,莫名其妙的人,无缘无故追我。” 她想起游雪的事,这段时间的遭遇,心情差了起来,反手去掰少年的手,悲愤交加地说,“你有完没完,我饿了,要吃饭。”
她动作用力,没有半点玩笑的样子,唐世慈不想松开她,看着她动作,不制止也不松开手。
唐牧荑好不容易推开他一只手,跪着起身,转瞬又被他按下去:“唐世慈。”她咬牙切齿喊他名字,“你给我放开。”
唐世慈看着她说:“我认得他,在山脚下见过他。”
唐牧荑“嗯”了一声,说:“就是他。”
“你那时当着他的面说不认识我。为什么?”
唐牧荑朝他翻了个白眼:“你也太会记仇了。那个时候你对我那么凶,而且我当时根本就不认识他。”
“难道不是为了吸引他?”
唐牧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什么,凭什么有人追她就是她的错,游雪她们这样想,连他也是这么想,她气恼地颓下上半身,声音低落:“我不想和你讲话了。”
少年看她低垂的眼,看了好一会才出声问她:“真的饿了?”
唐牧荑不想搭理他,她觉得照这小子的习性来看,他会每天惹自己生好几次气,接下来的寒假,她会过得很不开心,不用半年,一个寒假就会让自己对他失望透顶。她心下抽痛,却又觉得这样或许更好。
少年又问了一遍,唐牧荑这次把脸都偏了开。
唐世慈松开手,扶住她的腰微微使力往上送,唐牧荑顺势撑着沙发背站起身来。拎着买来的食材,神色倨傲地走进厨房。
唐世慈坐的位置能够看见厨房里的布置。他看见唐牧荑笨拙地切着菜,以及把菜放入油锅时一脸慷慨就义的样子。
唐牧荑看了眼靠在门上的人说:“把羽绒服脱了,熏得一股油烟味。”唐世慈拉开衣服拉链,把它甩到客厅的沙发上,人依然站在门口看她。
“这不公平。”唐牧荑翻炒着菜,看了他一眼,“我们要分配任务,这样吧我来洗衣服,你负责做饭。”
“我不会。”
唐牧荑停下手中的铲刀,问他:“哪个不会?”
“都不会。在家里叶娘会做。”
“谁生下来就会。”菜快糊了,唐牧荑手忙脚乱把菜翻了个身,回了一句,“我不也不会。”她把菜倒进盘里,端到外面桌上,唐世慈拿着碗筷坐着等她。
“好吃吗?”唐牧荑问他。
“不好吃。”唐世慈放下筷子,起身翻桌上的袋子。
唐牧荑尝了一口,垮下脸来,不得不承认做得有些失败,问他:“你找什么?”
“我记得有拿速食。”
“不行。”唐牧荑玻璃心碎了一地,“我冒着生命危险做出来的东西,你必须吃完。”
少年皱起眉毛看她:“你怎么又矫情了?”
唐牧荑觉得他说的对:“你自己热吧,我不吃,我吃自己做的,我不能浪费粮食。”说着坐了下来自己吃起来。
过了会儿,唐世慈端着大大的面碗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唐牧荑知道那是饺子,香喷喷的饺子,还是白菜肉馅的。
少年没有眼色地走到她旁边,坐下来。唐牧荑溜个眼神就能看见那碗里白白胖胖的饺子,她对比了下自己做的菜,其实还可以,安慰自己不过就是卖相差了点,味道奇怪了点,除去那股焦味,还是很完美的,毕竟不是谁第一次做菜就尽善尽美。
唐牧荑挑挑拣拣夹了块蛋花,塞进嘴里的时候,用余光看唐世慈那边。
对上少年眼神的时候,她羞愧得差点咽到。她知道自己眼馋的神色一定很难看,她难堪地朝他喊:“看啥看,吃你的饺子去。”
唐世慈用汤勺舀起一个饺子,举到她面前问她:“吃不吃?”
“不要,有你的口水。”
“我还没吃。”
唐牧荑犹豫了下,抵不住胃中的馋虫说:“我就吃一个。”说着要拿筷子去夹。
唐世慈挡住她的手说:“这不是有勺子吗?拿什么筷子。”少年将勺子伸到她面前。
“哦”唐牧荑放下筷子,去接勺子。少年却躲开:“我是让你张嘴。”
唐牧荑看着面前勺子里的饺子,半天憋出一句话:“真恶俗,我不吃了。”
少年笑了下,把勺子收了回去,把饺子塞进嘴里,自己吃了起来。
唐牧荑顿时没了食欲,端起盘子收拾起来,进了厨房才看见锅里还有好多饺子。对着外面喊:“下那么多,你吃的掉吗?”
少年端着碗进来,又盛了一碗,锅里的饺子没了,他端着碗问她,“吃吗?”
唐牧荑说:“恶趣味。”
少年举了举手上的碗:“吃?不吃?”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