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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就在我转身之时,身后水声响起,滕翡站起身来。“怎么了?”听他叫的那么急,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本能的转过身来,却看见了一幕清水芙蓉图,还有中间那朵成人版的‘黑色芙蓉’。“怎么了?”我马上又背过身去,暗暗吞吞口水,看来这仙岛国女人还真是成熟的早呀!我现在的身体才不过只有十四岁而已,居然见个男人身子就会燃起本能来,难怪要那么早建三层的阁楼养小爷呢!晕!
“那个……我能不能在您房间等……大夫?”滕翡脸红的连声音都在微微发颤。他也没想到我会突然转过身来,所有还是很尴尬的问我。他的衣服全是脏东西和血,这里我又没给他备衣物,所有他是回不去他房间了。“当然可以,这里也是你的房间呀。”我快步离开时才丢下话。而在心底默默的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滕翡是我的救命NNN次人,我怎么能YY他呢?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我站在窗边隐约的可以看见蓝荷中不断穿梭的船只,希望他们可以找到安然无恙的甹绘翎,明天就是花魁大赛了,没有他洁岚就完蛋了。临时找的人哪里有时间准备节目面对各大青楼的挑战呢?更何况也真是很难找到像甹绘翎那样出色,一看就知道必胜的选手了。
“小姐!大夫来了。”茹戏领着一个老大夫站在门口恭敬的报告,而此时滕翡已经光溜溜的躺在了夏被里了。
“请大夫进来。”我收回心思,现在滕翡的伤才是最重要的。
大夫先是号脉,然后又看了看伤口,全是出自刀伤,最深的伤口竟然已经深达白森森的骨头了,真不知道滕翡是怎样捱着一声都不吭的把我救回来的。大夫为滕翡缝合包扎好留下药,吩咐小奴每日为滕翡上三次,且嘱咐半月内不可下地,一月不可再沾水了。走的时候竟然低声的对我说:“一月内不可同房。”昏!
姐是那么好色的人吗?我郁闷。不过算了,谁叫滕翡光溜溜的躺在我房间里呢?随他们误会吧。等我看着茹诗熬好药回来,滕翡已经睡着了,似乎伤口有些发炎所以发着烧,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是密密的汗珠,嘴里小声的念着什么。我将药放在桌上凉着,轻轻走到他身边仔细的听着,可是仍旧一个字都没听懂,滕翡难道是别国人?怎么听起来像是说的外语呢?不管了,我扶起滕翡将药吹凉,然后一勺一勺的喂他喝下,这药就是管消炎和退烧的,成份名贵,相信他应该不会有事了。
刚喂完他,茹柳来报所有船只已经将翠静潭翻遍了。甹绘翎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下麻烦了,我还的马上去仙姿苑找洁岚商量对策。离明天花魁大赛只有不到十二个时辰了,想赢是不可能了,只能看看有没有办法不输的太丢人才好。沐浴更衣后匆匆备轿赶往仙姿苑,我的脑袋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到底是谁下的手?这又是冲谁来的呢?若是冲我在水底有的是下手的机会,楚世修也溺水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应该不会是秋雁归做的,虎毒不食子,就冲秋雁归家宴对楚世修的庇护,他也不会选在楚世修还在船上的时候下手的,想来暗的他机会很多。
而现在除了滕翡一身外伤以外,唯一丢了的就是甹绘翎。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肯定甹绘翎没死,难道是其他青楼知道了内部消息先想办法除了甹绘翎,好为明天做准备?轿子直接抬进了仙姿苑的中院,洁岚正在监督龟奴们为明天的大赛做最后的准备。见我突然来了,以为是送甹绘翎来最后彩排,见只有我一个人,他脸上的笑容顿了顿。
“找个雅间,我有事与你商量。”我率先上了楼,心情烦躁的很。
当我把事情像洁岚讲了一边,洁岚的脸色都白了。呆呆的坐在凳子上,有好久都没说话。“除了甹绘翎你没准备其他的预备选手吗?”我也知道希望渺茫,可是总比无人迎战的好。“只能让其他人试试了。”也许这就是天意,我们谁都没想到消息会走漏,竟然有对手清楚的知道这次花魁人选就住在茹府的雪歌苑。
“尽力就好,若败了,我也会安排你接管茹府其他的商铺的。”我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他,洁岚是个人才,相信无论换哪个铺子他都没问题的。
洁岚抬头留恋的看看四周,“仙姿苑是洁岚的心血,若小姐真心待洁岚,就请小姐保住仙姿苑让洁岚戴罪立功吧。”若是这次花魁大赛不能如期夺冠,洁岚不仅要引咎辞职,仙姿苑的生意也会减少大半,而依茹府以往的风格恐怕仙姿苑多半会被卖掉。
“对了,我记得你说每年花魁大赛的小倌都是各地选拔上来的?是你下去选的?还是经由其他人手?”这是个我很久以前就想问的事了,只是觉得不是太重要所以就没想起来问。“仙姿苑是茹府生意里唯一的一家妓院,所以各地选拔小倌均是由三老爷在各地的当铺经手的。三老爷的当铺从来都是不光可以当金银,更是可以当人的。”
俞延喜?怎么又是他?他的当铺经营有问题,今年的选拔又出了问题。是巧合?还是他的阴谋?而这次甹绘翎在雪歌苑的消息走漏,难道也是他做的?那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次花魁大赛你尽力就好,至于其他的自会有人给你扛着。”不管到底是为什么,俞延喜你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否则这次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洁岚以为他一定要给人背黑锅了,毕竟全凤翔郡的人都知道俞延喜是个无法无天的浑人。以为这口恶气是没法出了,却没想到峰回路转。看来当家小姐根本就是和俞延喜对上了。他可是在心底里好好的佩服了一把茹菲絮。更加坚定了跟随茹菲絮的脚步。
☆、当家小姐不好当2
这边刚和洁岚说完,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那边秋雁归就派人来传话,说楚世修因为呛水导致肺部感染,现在人昏迷不醒又高烧不退正在念着我。要我赶回府,去落英苑陪陪他。
虽然一百个不乐意,可我还真得去看看他。一来他是被我牵连了,二来正好可以打探一下各方的动静。又坐轿回了落英苑,屋里屋外十几个小奴忙的团团转,耳室里坐着好几个大夫急的焦头烂额,秋雁归坐在床前拉着楚世修的手老泪纵横。
“二爹爹,表哥怎么样了?”我立在床边,心里是真的不好受。这个我一口一个爹叫着的人何时有对床‘上人半分的真心对过我?自从我踏上回府的路开始就是杀手不断,第一次见面我就能在他眼中看出虚伪。所以即使我想过对付秋雁归,那也是因为他根本没有真心对过我。
“絮儿回来了?修儿现在昏迷不醒,却一直念着你的名字。你陪陪他吧,其他人先出去。”秋雁归抹了一把脸,然后转身带着下人和几个大夫离开了,走时还不忘关上门。瞬间,原本嘈杂的屋子一下就安静了,甚至连床上人微弱的呼吸我都可以听见。
“表……妹……”楚世修微干的唇张的小小的,声音断续却清晰的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在。”我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此刻,他没了大家闺秀应有的端庄,头发散落在枕畔,不再是那个狡猾的小狐狸,只是一个处在昏迷的病人,所以我就是再狠的心,现在也不能拒绝他。
“表……妹我……喜欢你……别……走……”楚世修的手毫无反应,白皙柔软的被我握在手里,继续说着梦话。他喜欢我?这倒让我震惊,秋雁归老狐狸培养出来的小狐狸会有真爱吗?我是真的怀疑。“我不走。”随便的应了一声,我将目光离开他苍白的脸,在屋里随意的看着。
还真是和秋雁归一样,从摆设的布局,再到选择的物品都是低调奢华的装饰。而在书桌里侧的墙上竟然有一张画像。一个女子坐在桌前举杯,一脸的意气风发。呃!那不是我吗?而画上的场景正是家宴那天我举杯准备对秋雁归杯酒释兵权。没想到楚世修记那么清楚,还画下表框挂在了卧室的书桌前。难道?他真的喜欢我?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楚世修像是在回答我的疑惑似的,声音很小的说着。我握着他的手,突然回忆像海潮一样的涌上了我的脑海。
不久前,也有一个男子靠在我的左胸膛上对我说过他从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上我了。可那一次我却是激动的,我当时真的很想将他揉进我的身体里,让我们永世不分离。可是我却不能,因为我要他平安。心痛再一次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让我赫然松手,转身离开了楚世修的房间。不能,我真的不能想起桃小一。
见我离开,秋雁归又回到楚世修的房间。“修儿怎么样?”楚世修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的不解。亏他以为自己虽然不像叔叔一样是修炼千年的狐狸精,可是怎么也有五百年的道行。却越来越看不懂茹菲絮了,前一刻明明还是一脸感动,为什么下一刻就毅然的愤愤离去了呢?
回到雪歌苑,我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进了二楼已经被我封了十几天的房间。这里曾经住着我最爱的男子,自从他走以后我就命人天天照常打扫,里边的什么都保持着桃小一离开时的样子,甚至在床边还有他心烦意乱时忘记带走的面纱。坐在床边,若有似无的桃花香抚平了我的慌张,却无法让我不心痛。桃小一我们的缘分真的尽了吗?若没有,为什么我丝毫感觉不到到底那一日我们才可相聚?若尽了,那为什么我的心还是如此的疼?呆呆的坐在床边,我却没勇气伸手碰一下那块红艳如他主人的面纱。
傍晚时分滕翡醒了,烧退了人也有些精神的躺在床上发呆。真是跟我久了,连这个坏毛病都学会了。我也不打扰他,坐在美人榻上看着天边的最后一丝亮光慢慢消失在天际后的黑暗,这种感觉很孤独。没有月亮的夜就像是被人闷在罐子里的压抑,好多的问题现在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堵在我的心口,让我上不来气。
“小姐,晚饭备好了。”茹戏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各自发呆中的我们,只好轻声的提醒。
“伺候腾爷吃吧。”我摆摆手。滕翡以为我是在为今天丢了甹绘翎的事闹心,知道劝我也没用,就没烦我。靠在枕头上,喝了几口茹戏喂的粥。“咳咳咳……”不知道是他靠的不舒服,还是茹戏不小心,滕翡突然猛咳了起来。我转过身,来到床边接过茹戏手里的碗。“下去吧。”
我舀了一勺粥,轻吹温了然后才喂给滕翡。“滕翡,小一……可曾恨我?”惦念了多天的事终于开了口,却没想到选在了一个最不合适的档口,因为滕翡听完我的话,马上就从床上站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我蒙了。
“小姐,桃公子从来都没恨过你,即使你伤了他。他在等你,你应该马上接他回来,没必要伤人伤己。而这里不是滕翡的房间,滕翡先告退了。”滕翡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只是现在的我心太乱根本来不及看懂,他就离开了。
我望着手里温热的粥,眼泪‘啪啪’的掉在碗里。桃小一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恨我?我选择了复仇而残忍的伤害了你,你为什么不恨我?你怨你母亲的舍弃,怨你师傅的大义,为什么你就不怨我的自私?
外面又飘下了雨丝,茹戏在户外楼梯上为我关闭了落地窗的窗子,而我的心就像那紧闭的窗子一样紧的透不进一丝空气来,憋闷的我想大叫,想放声痛哭。
清晨,一夜未眠的我顶着红肿的眼睛赶去了仙姿苑。今天的仙姿苑院内院外,人山人海。做为上届花魁的赢家,这次花魁大赛的东道主,仙姿苑此刻不仅要招待客人还要招待由各郡府来参赛的其他十几家青楼。而仙姿苑的名义老板是洁岚,所以我只是来看热闹的。坐在洁岚特意为我留的二楼雅间,这里十分方便的可以鸟瞰整个大赛。现在的我是真的没什么兴趣去看,因为知道仙姿苑没有胜利的机会了。再有就是昨夜未眠现在双眼都已经木了,闭又闭不上,睁又睁不开的感觉。
做为东道主,仙姿苑是最后一个出节目的。其他十几家就开始抽签决定先后顺序,然后开始上节目。我在楼上镇定,但是楼下的各位看官可没一个是镇定的主儿,又是叫又是口哨的喊着,更有远道来捧自己中意的青楼的。吵的我根本不能睡,关上窗子拒绝噪音,我却丝毫都没有睡意了。也不知道甹绘翎现在怎么样了,虽然他不能帮仙姿苑夺冠了,可我也希望他好好的,不要遇上什么危险,毕竟他是无辜的。
节目一个接一个,楼下乐器是一种接一种的换着激发人们的感官。就在我终于习惯了这种吵闹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