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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姚笑笑,“非雾真是聪明,一猜就中。”
…_…|| “不是聪明,是你表现得太明显,你对所有人都很和蔼,对我两肋插刀,对於紫金也是包容三分,就是对於悔心,你似乎以激怒他为乐?”
“呵呵,非雾不觉得悔心生气的时候最好看麽?” 若姚坏心眼地笑著。
= =|||,是不觉得。大概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麽个道理。
“我的感情没有悔心那麽激烈,也没有你那麽两难抉择,我要求的是细水长流,激|情没有长相厮守更显寂寞。悔心可以和我过一辈子,所以我选择他。”
“听你这麽说,你并不怎麽在乎他?”我讶异地看著若姚。他修长的身躯在白雪的衬托下如此苍劲坚毅。
“其实你选择谁,他们都会对你好。你倒是不用那麽担心,随心所欲一些,就会轻松自在一些。非雾,言尽如此。” 若姚转移了话题。
“又发呆了。。。非雾,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我见尤怜。” 段敌阳从炼药房里走出来,看著我。我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观赏著雪景和黄梅。
“哎~,怪不得寒宫主不愿意逼你,看来他是心疼你。要不然,以他以往的个性,他早用强迫手段了。” 段敌阳轻声说著。“非雾,你知道麽,我最早听说你的时候是7年前了。”
“是北冥回去告诉你的?”我扭头,看著他,微笑。“他说我什麽坏话了?”
“他。。。想听他的故事麽?” 段敌阳坏坏地笑著。
“寒北冥如何年纪轻轻从众多兄弟种脱颖而出,强劲地当上宫主,如何把冥宫治理得稳稳当当,在短短几年内和魔教并驾齐驱?如何又在最风光的时候选择封闭自己,关自己整整一年,只是对著一支笛子发呆。你想知道麽?非雾,你敢听麽?”
我咬著嘴唇。难道这就是我错过的?
我点点头。
非 44 伤往
“北冥他不是老宫主的正牌儿子。” 段敌阳有些犹豫,带著点心疼。
“不可能。”我插嘴。
“他是私生子。” 段敌阳坚定地叙述著。
“怎麽会?”我不明白。
“他是老夫人的丫头生出来的,那个丫头刁钻狡猾,一心想要陷害老夫人,自己独占夫人的宝座,所以,她趁著老夫人病重的时候,冒充夫人,和宫主一番云雨,本以为宫主会迷恋上她,可是历代冥宫宫主情深意中,冥宫一怒之下,把她打入地牢。”他顿了顿。
“然後呢?” 寒北冥怎麽出生的?地牢中的条件那麽差,她如何生下孩子的,寒北冥身体是不是本来很差?
“老夫人心软,看见她已经怀上了宫主的孩子,向老宫主求情,可是老宫主说什麽都要她打了那个孩子,然後自杀谢罪。”
“。。。”生下来不被祝福的孩子,我是,你原来也是。而你比我更凄惨。
“老夫人只好偷偷放了那个丫头,给了她金钱,让她自己想办法生下来,日後再相认。” 段敌阳看著我,我低著头,思考著。
“不被认同的身份。。。”我自言自语。“没有父亲的童年,备受欺凌吧?”我低下头,苦笑著,你比我还要不幸。起码我还有自己的一方土地,还有大哥,二哥,非雨,他们保护著我如此周全。
“寒北冥十二岁之前是被遗忘的,可是他那个妈实在是。。。逼迫他练武,动不动打他,因为她已经疯狂了,没有得到夫人的位置,只有一个不被承认的儿子。。。她也许以为只要北冥够出色,还是可能回到冥宫。。。可惜,她疯疯癫癫的,在寒北冥十二岁那年。。。她等了那麽多年,最终觉得自己没有当上宫主夫人的希望。。。最後一招,绝招。她。。。” 段敌阳看著我,眼神闪烁。
“她自杀了。。。给老宫主老夫人寄去一封书信,把北冥一个人丢下。她想如果死了,起码寒北冥可以完成她的心愿。。。”
“然後呢?”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的心口越来越痛,我生下来没有娘,可是有这样的一个娘,你是不是宁愿没有?
“老冥宫宫主夫人心软,把他接了回来。我那时也不过十几岁,你不知道我没有见过那麽坚强的孩子,浑身上下全是伤痕累累,可是他那麽小,一个人目不转睛地瞪著我们,仿佛在说他不屑我们把他找回来。就那麽心高气傲的一个小孩子,老夫人心疼得要紧,而冥宫宫主也有些後悔,毕竟孩子是他的骨肉,孩子是无辜的,可惜那十二年的岁月把他磨练得如此坚强。现在回想起来,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抬起头,看著段敌阳的眼睛,他看向远方涣散的目光中,我似乎依稀看见了十二岁的寒北冥,一个人,屹立不倒。
“老夫人认他做义子,让他和本来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一起读书,练武。”
“。。。”可是,他那样的个性已经形成,就很难磨灭了,现在回想起当年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情况,他那麽的轻狂,那麽地高傲,但是高傲的背後也带著孤寂。他看见我的时候又是怎麽想的?一个自哀自怨的小孩子,渴望亲人的关爱又不敢表达,只能一个人用寂寞和羡慕的眼光看著三千宠爱於一身的非雨。他当时是怎麽看待我的,是同病相怜,还是觉得我的背景和他相比,根本算不上是灾难。也许他在嘲笑我的胆小,我的内向,我的萎缩,我的渴望,因为和他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麽。所以他才会接近我?是为了帮助我,还是因为同为天涯沦落人,还是为了默默地看著我挣脱我自己给自己编制的网。我想知道,你当年究竟为什麽。
“可是,就算是小孩子,也是很有心的。那几位公子压根看不起这个来路不明的他,小姐对他也是多家刁难。可是,他用心地读书,用心地练武,仿佛别人都和他无关,渐渐地,他超越了所有的人,老宫主看著有些不安,而老夫人则是心疼。”
“他当年为和离家?”我突然问。
“小姐告发他,说他想要趁小姐在大公子的婚礼上,喝醉酒,非礼小姐,老夫人是不怎麽相信,可是家丑难扬,老宫主给了他些银子,让他另谋生路。”
“然後呢?”他离开了,又为什麽回去?回去如此复杂的环境,如此多灾多难的家庭。
“然後冥宫和鬼府起了一些争端,小公子被砍死了,小姐也下落不明。冥宫一日之间,失去了许多。老宫主给北冥写信,告诉他要是可以笼络莫家,特别是莫家在中原的实力地位,还有莫家老爷在武林的地位。如果可以联姻,利用莫家的实力,重振冥宫。”
原来你是有备而来,怀著目的。想到这里,我心痛得厉害。难道你对於非雨知是利用,难道你为了你的利益,可以牺牲一切,那我有算是什麽,只是你丰富的人生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还是你攀上你事业高峰的阻碍,所以你接近我,为了娶到非雨,为了偷盗我们家的财产,为了让爹认你做女婿,你好利用我们的一切。
“非雾你多想了。” 段敌阳拍拍我的肩旁,抚顺我紊乱的呼吸。
“寒北冥那麽高傲,他本就和冥宫没有什麽感情,倒也无所谓重振冥宫。不过,他当年和韩家堡的人结交朋友,顺便去看看那个让老宫主感兴趣的莫家。可惜,他大概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
“比如说?”我抬起头,迷茫地看著他。
“比如说他在那灰色的地方发现了珍宝,虽然未经琢磨,但是绝对让他爱不释手。而且,那个宝贝还没有被发觉,只有他才能看得到那块宝贝的光芒。” 段敌阳注视著我,他的眼睛中倒映著我的身影,我知道他说的是什麽。可是,那个年纪,怎麽会想那麽多?
“本来他不打算娶那个莫家小姐,因为他不屑,可是他动摇了。”
我摇摇头,我不明白。
“北冥曾经告诉我,要得到那个宝贝,特别是那样的人不可能一辈子不被发现。他必须带他走,可是如果无法给他一片安全衣食无忧的的天空,他又怎麽能要求那个人和他一起走。特别是老宫主永远无法谅解他竟然看上了一个男子。就算他不介意世人的目光,他不要别人嘲笑他想要守护的人,他要那个人幸福,快乐,无忧无虑。所以,寒北冥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 段敌阳突然抬头,走进一步,逼著我看他。“夺宫。”
“如果可以当上宫主,如果可以产出一切反对势力,如果可以君临天下,唯我独尊,那麽他想要守护的人就可以无忧无虑,不用担心任何事情,只是和他在一起快快乐乐的。” 段敌阳的呼吸如此急促,让我不由自主地缩著脖子。
“为了那样的宝,他赌上自己的一切。他匆匆忙忙地回到冥宫,在宫主面前发誓要帮助大公子整顿冥宫。而且他也做到了,虽然辛苦,虽然我都那时都不明白他为什麽突然转性。可是,他越是出色,老宫主越是提防,因为害怕兄弟为了宫主的位置,相互残杀。而与此同时,大公子也是处处危难他,排挤他。。。”
“。。。”好心疼。
“然後矛盾越演遍越激烈,不少冥宫的势力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大公子,一派支持他,最後老宫主为了防患於未然,逼他喝下断肠散。”
“。。。百步穿杨,十步断肠。”我默默地念著。
“断肠散虽然不立即致死,如果没有定期的止痛,就会浑身痉挛,直到死亡。喝了断肠散的人几乎无法移动,而老宫主想必是让他处理事务,无需再用到武功,对於大公子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心痛。痛彻心肺。是真的为了我麽?我不值得。绝对不值得。你本可以放下一切,逍遥自在,可是你竟然为了给我创立一片完美的天空,忍受这麽多。原来我们是真的同病相怜,那五年中,我忍受痛苦,你也忍受痛苦,你我是不是心灵相通?连肉体上的灾难都一模一样。
“寒北冥没有放弃,老老实实地为冥宫效力,日以继夜,每10株香的时间,就要服下老宫主给他的止痛药,不然就会发病,浑身痉挛,痛不欲生。”
“。。。我不想听了。”我扭头,想要离开。
“他既然有勇气承担,你连听的勇气都没有?” 段敌阳幽幽地说著。
“。。。”我有。可是我心口郁闷,很想晕倒。也对,他可以做这麽多,我为什麽连听的勇气都没有?是因为我心痛,还是我为你不值。
“不过,北冥如此精明,当然还是暗中拉帮结派。。。一年之中,老宫主。。。死了。。。寒北冥也逼著大公子自杀。。。”
“他身上的断肠散?”
“是个世外高人帮他解的,说是他情愿未了,还不可以抛下那个人。”
“世外高人?”我看著段敌阳。
“也就是冰红前辈。”又是他。原来他早已看透红尘,特别是我的身边之人。
“他好了後,立即整顿冥宫,清除旧势力,大力拉拢新人,进军中原,在中原建立了众多的耳线,还有分堂。然後他兴高采烈地跑到中原去迎接那个人,我本来说要他先打个招呼,毕竟五年不是个短暂的时光,说不定那个人已经离开。可是他不听,一个人去了中原。。。”
我没有了呼吸。
“得到的是他已经死亡的消息。。。” 段敌阳看著我,眼睛里闪烁著光芒。
“自己一心一意想念的人,所作所为,受苦受难都是为了一个人,到头来,在自己消逝的时间里,与他,用这种方式告别,天人两隔,永无相见之日。那种痛苦,是难以承受的。。。”
“。。。然後?”我低著头,不想去对上段敌阳责备的目光。
非 45 飞逝
“那一段时间里,他什麽也不做。就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默默地抚摸著他曾经地紫玉笛子,那把笛子是曾经的老夫人给他的,看著他那麽可怜,老妇人身体又不好,说是可能看不到他以後娶妻生子,但是可以当为定情之物送给他未来的妻子。”
原来当日,你给我那把笛子的时候就一定打定主意了。
“绝情草何其难得,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派我去绝情崖摘取绝情草。。。”
“他常常一个人坐在桌子前,一手抚摸著笛子,桌子上就放著那株绝情草。。。他会微笑著,看著笛子,然後皱著眉头,看看那株绝情草,然後叹气,然後自言自语。他自始至终教的都是你的名字,所以当那日他慌慌张张地抱著鲜血淋淋的你回来,不听地叫著非儿,我就明白,原来他终於等到了。。。”
等待,是可怕的,寂寞的等待,没有任何希望的等待更是撕心裂肺。绝世的感情不会随著时间消逝,反而会加深无限的思念。
喝醉了千年如血斜阳
牵绊了永生不死目光
思念里我独自醒在深邃夜未央
低回处月色绣我白纱帐
看不断情花绽放
心如水为你荡漾
一转身天地间刹那暮色已苍茫
抚一曲生死茫茫的惆怅
求上苍 寄梦相望
只怕梦碎了现实追不上
传说中 苍凉的远方
爱是否被传唱
任时光 画鬓如霜
只剩你我的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