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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热闹就往哪里跑,更何况我自己府中的侍卫?平时他们演武我也经常去瞧的,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哦,就是那天的张虎,他尚且能以一敌十不伤分毫,岳飞是这十个人中的佼佼者,武艺岂能低?”她这话有实有虚,她经常看人练武没错,可只是岳飞和虎子,并不是所有人,而且虎子虽然小,武艺却不是最低。李纲却信她这话,笑道:“帝姬年纪小,喜好热闹也是常有的,只是,好看人演武却是臣所想不到的。”
洛儿没答话,她这会儿正瞧着岳飞呢,设也马眼看着岳飞的马冲到眼前,后面不远处又是完颜勉道,只以为岳飞败退而来,要报方才的败将之辱,因此想也不想便抄起狼牙大棒迎了上来,却不想恰中岳飞下怀,将悄悄摘下的弓拿出,一箭射向后面的完颜勉道,看也不看,举枪隔开设也马的狼牙棒,紧接着斜刺里挑出,恰中设也马右臂,向下一错力,竟是骨头折了,设也马痛得大叫,岳飞更是手上用力,将枪抽出,转到他左腋下,微一用力,竟是肩部脱臼,银枪舞动,周围的金兵无一敢近前,岳飞轻舒猿臂,将设也马提在马上,动作干净利落,转眼就完成。一马冲出金兵包围,金兵不敢放箭,生怕他用设也马挡箭,只好眼睁睁地瞧着岳飞归到宋军队伍里,只气得个个哇哇大叫。宋军此时才反应过来他们已拿了金军的重要将领,呼声震天。
35。…第34章 恐吓
完颜勉道大惊,然已追赶不及,只得带领军队朝宣化门去寻完颜宗望。李纲见此门危险已经解除,对一旁的蒋宣嘱咐了几句便直奔宣化门而去。洛儿不及理会,直接下了城墙迎接岳飞,远远地看见岳飞在折彦中后面骑马而来,朝阳升起,淡淡的光辉映着他的脸庞,唇角微微上弯,洛儿不由得看得痴了,远远站定,看着岳飞翻身下马,与折彦中一起走过来。折彦中满脸喜色,上前行礼,洛儿虚抬了抬手,含笑道:“将军免礼,此次初战告捷,将军功不可没。”折彦中却十分谦虚:“此次全仗岳将军英勇,不然恐怕也难以取胜。”岳飞在旁亦在旁边客气:“折指挥过谦了,若不是指挥带兵出战,恐怕之前的五百人能回来半数已是侥幸。”洛儿抿嘴一笑:“二位都别客气啦,若只管这样谦虚来谦虚去,可就要等到下次敌人攻城才完了!”折彦中出身西军中的世家折氏,历来名将辈出,以武传家,性情自不像寻常宋人一样礼节繁杂,刚又和岳飞共同对敌,与岳飞相视一笑,道:“帝姬说得是。”
三人一同上城,岳飞跟在洛儿身后,口气颇为担忧:“帝姬,城上如此危险,还是回府吧。”洛儿白他一眼:“我不要,现在可没什么危险,金兵大部分去了宣化门,这里安全的紧呢。我等会儿就去宣化门,都没用火炮,算什么守城!对了,你刚抓的金将时候什么人?”“还没审,看样子应是金军的高级将领,不然不会让完颜勉道亲自来解围。”岳飞边走边答。洛儿想起那个完颜勉道,心里一阵不高兴,上次她受伤就是拜他所赐,面上便沉下来,不再言语。折彦中在前头回身,对洛儿笑道:“这个不难,既然落到咱们手里,自然有法子问出来历。帝姬不需悬心。”洛儿点头,不再往城上走,问道:“既然现在暂无敌人来攻,咱们不如去审审那个人,如何?”折彦中沉吟一下,道:“不如由臣先去见过蒋都指挥,再陪同帝姬前往。”洛儿心下笑这人太小心,有岳飞在,还怕一个被绑着的人不成?却也不好驳他,遂道:“既如此,我在城下等你。”
等折彦中上城,岳飞眉头却有些皱起来,对洛儿道:“等审完就回府吧,这里不是姑娘家该来的。”洛儿猛摇头:“我不,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打仗,这次都到眼跟前儿了再不看,恐怕这辈子都看不到了。你可别想赶我回去。”又故意问:“咦?你急着要我回府,是不是怕你自己学艺不精输在敌人手上,被我笑话啊?”岳飞不为所动,瞟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这等激将法,对我没用处。”洛儿万分沮丧,嘟起嘴:“反正你说什么都没用,我就是不回去,”又得意道:“除非你敢当着这么多将士与百姓绑我回去。”看着岳飞无奈又气结的表情,洛儿心里偷笑,这种孩子气的赖皮行为,居然对岳飞有效?干脆坐在通向城墙的台阶上,一手托腮看着岳飞笑得无比得意,后来用岳飞的话说洛儿这种笑容是典型的挑衅式傻笑,把洛儿气个半死。
不大一会儿折彦中便下来,却看到洛儿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其实是台阶上,惊得他差点从城上直接跳下来。洛儿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招呼他:“折将军,别愣着啊。”折彦中忙收敛神色,将她带到一处民居。外面围了一层士兵严阵以待,见他们过来,恭敬地请他们进去。洛儿睁大了眼睛看那名金将,坐在屋内一角,黝黑的肤色,高大壮硕的身材,比一般宋人高出一个头,只是身上血迹斑斑,战袍被扯裂,有些伤口还在流血,看上去挺有肌肉。设也马看到折彦中与岳飞时眼眶欲裂,龇目咬牙,恨不得将他俩生吞了一般。看到洛儿时却稍稍惊奇了一下,又现出不屑与鄙视的神色。洛儿从未被人当面以鄙视的眼神瞪过,不禁怒气陡生,旁边有士兵看到洛儿神色不虞,上前踢了设也马两脚,喝道:“大胆金狗,敢对帝姬无礼!”设也马自来凶悍,只有踢人的时候,哪有被人如此训斥,此时被一个小小士兵折辱,面色紫涨,一口痰朝那士兵吐去,看看落在他的脸上,怒道:“老子就算被擒,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又眯着眼瞧瞧洛儿,不以为然地说:“我还以为仁福帝姬当真和长白山上的仙女一样漂亮,原来也不过如此,比那画上也不差多少,乌野那小子也真是没用,竟被个小丫头迷得神魂颠倒,忒也没出息!”洛儿不妨他说出这番话,一时愣住了。
惹得岳飞看了她两眼,却什么也没说。洛儿茫然问道:“谁是乌野?”设也马看了她两眼,不屑回答。折彦中在旁低声道:“乌野就是上次金人派的使节,对咱们的汉学极是精通,被金国人称为秀才。”洛儿此时才知道乌野就是完颜勉道,笑嘻嘻地走到设也马旁边,对他道:“我可没兴趣关心完颜勉道,只不过你最好关心关心你自己,你们金人无故侵宋,屠我子民,占我土地,一路上烧杀抢掠,可谓是坏事做尽,既然落到我们手里,来者是客,我天朝自来便是礼仪之邦,必不会简慢与你,我们汉人从古至今的酷刑恐怕你都得见识见识,回去宣扬宣扬,也算是长了见识,不枉来天朝一趟。”她这番话说得折彦中在肚里暗笑,不说是皇室出身的宗女,就是普通的小家碧玉也不曾这般讲话,听得折彦中又是新奇又是想笑。岳飞素日见惯了洛儿异于普通女孩子的各种行为,倒也不觉吃惊,唇角含笑。设也马却是大大地吃了一惊,本以为宋人女子多是柔弱婉转,不料洛儿却大大方方明目张胆地恐吓于他。
洛儿却不管他多般心思,看他面露惊讶之色,继续循循教之:“对了,你大概不知道我们汉人的刑罚。要说那常见容易的么,不过就是夹棍、杖刑之类,再就是砍头、割喉,不过这也容易,一刀下去就一了百了,也算不得什么新奇玩意儿,这等寻常之物,想必你是看不上眼的。”做思考状,忽而又道:“你知道炮烙么?传说这种刑罚是将铜柱烧红,下有滚水,让人赤脚在铜柱上行走,铜柱自是滚烫的,一个不稳,可就跌到下面的滚水里去了。”设也马“哼”了一声,言道:“我设也马大小战场不知见过多少,你用这吓唬我,没用的。”洛儿心想这人也真是实诚,乖乖地把名字就报出来了,倒也不用再废周折,想到赵构被扣押在金营,定是受到百般为难,便有心好好折腾折腾设也马出气。装作了然的样子点点头:“哦,原来你是不喜欢这个啊,那我再想想。”心想设也马既是见过战场无数,恐怕不能以常人所畏惧的刑罚吓他,将欧洲的各种酷刑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双手一拍,笑得十分无害:“对了,我想起来啦,有另一种刑罚叫做饿刑,是控制人的进食数量的一种酷刑,有种特制的饥饿面具,带上之后嘴里被塞进一根可以张合的铁制“恐怖梨”,“恐怖梨”内部还有尖刺,在人的嘴里转来转去,将咽喉毁坏,你想啊,舌头是人身上最柔软的部位了吧?”
设也马开始还当笑话听,可是洛儿神态表情俱佳,伴着她娓娓道来,层层深入,设也马竟来了兴趣,此时见她发问,即配合地答道:“这是自然。”洛儿蹲得太累,便席地而坐,与设也马相对,笑容益发甜美,却不知屋内的士兵已经全部惊呆了,谁也想不到这位笑容纯善的帝姬竟然如此邪恶!洛儿抑制住内心想大笑的冲动,做出一副聊天的样子,循循善诱:“以精钢制成的尖刺细如花针,转动数周,扎在舌头上,那可当真是痛不可当!”设也马竟然点头称是,洛儿见他并无害怕之色,又继续添火加柴:“这只是饿刑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在受伤的舌头上撒上细如齑粉的盐末,唉,俗话说的伤口上撒盐,也就是这般了。”设也马微微动容,叹道:“当真是残酷!”洛儿见他神色变化,便接着说道:“这哪里就算是酷刑?这第二步结束之后呢,就是将敌人身上割得体无完肤,无一处不是溃烂伤口,然后饿上三天,只用盐水维持性命,”洛儿瞧着设也马神色,继续添油加醋:“当此人全身伤口半好之时,再次划开,先用盐水洗,在涂抹上蜂蜜,切记,一定要涂抹均匀,不然下一步可就不好实施了。”岳飞从旁边的士兵手中接过茶水,递给洛儿,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眼里的一抹笑意却忍不住,洛儿装作看不见,喝口茶继续掰:“唉,我刚讲到哪里了?”设也马眼角却微微抖动,不曾回答,折彦中在旁忍笑答道:“涂抹完蜂蜜。”
36。…第35章 激战
“哦,对了,涂上蜂蜜的下一步就是将捉来的蚂蚁放到敌人身上,也不用太多,百十来只足够了,然后让这人饿着肚子,不仅要忍受舌头上的刺痛,还要忍受着身上上百只蚂蚁的噬咬和伤口发作的痛与痒,”洛儿长叹一声,“唉,这当真是惨不忍睹啊!”看着设也马微微发白却强作镇定的脸色,洛儿站起来,不等她出声,岳飞已经走过去,将一把短柄匕首霍然拔出,问洛儿:“帝姬,此时恐怖梨没有准备,这把匕首削铁如泥,倒也勉强可以使用,现在开始用刑么?”洛儿暗中差点笑破肚皮,原来,原来平日庄重无比的岳飞也有恶作剧的一面啊,装作一本正经地,淡淡道:“今日仓促,不及准备齐全,暂且凑合吧。”岳飞作势要划下去,忽听设也马猛然喝道:“且慢!”洛儿看他脸色,已然恢复正常,便笑答:“若是还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别到时候不尽兴,岂不是我待客不周?”设也马嗓音低沉,估计是强忍住咬牙的冲动,向洛儿道:“仁福帝姬,你若是今日杀了我,不怕你们的皇帝怪罪么?”洛儿咯咯而笑:“这您可说错了,我朝陛下已然对你们宣战,岂有放过你之理?”设也马哼一声,道:“据我国谍报,你们的皇帝并非真心愿意宣战,你不怕他日后不放过你?”洛儿心里暗气赵桓没用,面上却不带出,仍旧笑得发自真心:“怎会?我皇兄最是友爱兄弟姊妹,人尽皆知,况且,我若是真杀了你,难道我皇兄还能要我抵命不成?我们可是血脉相连的手足!”设也马倒也不废话,直接道:“若是不杀我对你们有好处呢?”
洛儿心里冷笑,果然开始提条件了,不怕你提,就怕你不提!微微含笑:“请讲!”设也马此时倒是不慌不忙,拍了拍身上灰尘,站起来,平视洛儿:“你可以用我换回你们的康王。”洛儿依旧是含笑的表情,装的波澜不惊:“很好,我会将你的要求传达给我皇兄的。”说毕命人将设也马带到刑部大牢严加看守。看着折彦中押着设也马去的远了,屋内只剩洛儿和岳飞时,岳飞低声而笑,洛儿想想刚才,自己也忍不住笑得弯了腰,蹲在地上起不来,边笑边指着岳飞:“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像小孩子一样恶作剧吓唬人,哈哈,笑死我了,真的......我真没想到,这太意外了!”岳飞挑眉,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近墨者黑。”洛儿更是笑不可抑,谁说岳飞刚毅严肃,这明明就是个会冷幽默的好娃子!
好容易止住笑,洛儿站直身子,对岳飞说道:“你没有命令是不能擅离职守的对吧?我走啦!”她这次是真的不愿意让岳飞跟着,难道她在前面走后面跟个能冻死人的冰山么?对着岳飞笑得十分得意,举步出门,随手指了个士兵,叫他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