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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该到的总是会到。
凭着多年的经验,他们知道,危险已经近在眼前。
蒙面的黑衣人见引来敌人,立刻撤退,飞快地逃离此地。他朝偏远的山间逃去,进入树林中,两大护卫更是紧追不舍。
由于技不如人,几个起落之后,黑衣人已然被追上。
“往哪里逃!”距离他一臂之遥的洪柏达手中挥出长鞭,迅速拦下黑衣人。
“你以为能躲得过咱们的包围吗?”黑念玑出现在他前方,森冷的剑光在月色下更显得刺目。
“被你们捉到,我是该认命。”黑衣人冷笑着,露出的眼睛里带着嘲弄,“闻名天下的四色护卫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脑袋瓜子不够灵光,终究成不了大事。”
“已经是瓮中鳖,你神气什么?”沉不住气的黑念玑伸剑刺向他。
黑衣人跟着拔剑反击,兵器相接时,摩擦出闪闪的火光,在夜色中份外鲜明。
两人才交手几招,已可以明显地看出胜负。
“还不快点投降!”黑念玑忍不住出声。
“黑护卫莫急,胜负未到最后关头,谁输谁赢很难下定论。”黑衣人始终十分从容。
虽然动作灵巧,黑衣人终究不敌飞快的剑影,开始流汗喘气,几次惊险地闪过,却被剑气给震得落了剑。接着他的胸口被踢了一脚,随即倒在地上。
“说,是谁派你来的?”黑念玑的剑立刻抵在他的喉间。
“哈哈哈,我是谁根本不重要。”黑衣人抬起头,讥讽的语气始终未改。
哪里不对劲?一直没出声的洪柏达苦苦的思考,没有人被捕时还能如此面不改色,似乎像……任务已经达成般快活。
方才,他始终注意着附近,确定黑衣人并没有援手,这情况也十分可疑。
“你的命掌握在我手上。”黑念玑威胁道。
“你们追上我也没有用,我们的目标在二皇子,只要他死了,任务就达成。”说完之后,黑衣人忽然间闭上眼,几个抽搐之后,已然没有动静。
“搞什么,居然这样就死了,还以为有多厉害。”黑念玑踢踢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眼中充满不屑。
洪柏达挑开他的蒙面布,深思地望着这张陌生的脸孔,心头一阵猛跳。
事情还没完成,刺客居然轻易地自尽,连逃命的想法都没有,这实在怪异。
仔细搜过黑衣人的身子后没有斩获,黑念玑收起长剑。
“我们在林子里找找,或许他的同党躲在这儿。”
“糟了,是调虎离山之计!”一个念头闪过,洪柏达大呼,急急地往回飞奔。
闻言,黑念玑脸色大变,立刻施展轻功,只盼不会太慢,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
不正常的声响!
在紫艺还来不及反应之前,瑾棠已然出手将火熄灭,躲到一旁,房中登时一片黑暗。
“受死吧!”利刃砍上床铺,却扑了个空。
“大胆狂徒,居然敢行刺,纳命来!”
黄承淮的声音蓦地响起,金属相交发出的铮铮声渐渐地远去,护在瑾棠身边的紫艺知他已将刺客引到外头,才觉宽心之余,突然听到刀剑挥来的轻响,立刻举剑相迎。
她挡开攻击,逐渐习惯黑暗后,她看清来人的身影,原来还有一个刺客在房中。
“找死!”刺客低吼,使尽全力地朝她刺去。
紫艺的功夫不算顶好,以动作轻巧见长,如今受困于斗室中,面对刺客不要命的狠招,让她难以施展。
“这么做对你可没好处。”刺客边挥剑边说,“不过要杀了你这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我还真下不了手。”
“住口,无法无天的家伙,想要殿下的命,得先过我这一关。”
才说完,紫艺却勉强躲过迎头而来的痛击,吃力地往旁边闪去。
“愚忠!”刺客不屑地冷哼,既然紫艺已无法封锁住他的攻击,发觉到瑾棠站立的位置,趁紫艺再度攻击的空档,他身形转瞬间一闪,手掌笔直地朝目标击去。
“殿下小心!”瞧出他的意图,来不及挥剑,她飞快地扑上前挡住他的身子,承受刺客的重击。
接住她瘫软的身子,瑾棠心中燃起怒焰,在所有人都来不及看清的刹那间,飞快地击出一掌,拍在刺客的胸膛上。
“我的命在此,想拿走的话先看清自己的功夫。”
“你……好厉害的家伙……我错估了……”刺客不能署信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他,随即吐出大口鲜血,倒地而亡。
“笑话,你错估的事情何只一件,连选主子的眼光都有问题。想要我的命,哼,这些乌合之众还不够看。”瑾棠没有多看他一眼,注意力全集中在受了伤的紫艺身上。
捂着胸口,她知道自己受了伤,但她只在意他的安危,怕他受到伤害,于是慌张地问:“殿下,你没事吧?”
“你的功夫变差了。”瑾棠眉尾轻挑,不带表情的眼中瞧不出是怒,抑或是不在乎。
皱皱眉,望着她口中不断渗出的鲜血,他伸手轻拍她身上几处穴道,暂时为她止血。
没料到紫艺会挺身而出,舍弃性命只为保护他,就算是因为职责所在,生死存亡的片刻,她到底还是以他为重。
笨女孩,以为他躲不过那种三脚猫的功夫吗?
他该感到好笑,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升起暖意。
他是喜欢有紫艺的陪伴,才会将她留在身边,但没有要她送命的打算。
瑾棠的心中有了决定,得快些将紫艺送离身旁。因为接下来的日子更加艰辛,敌方派来行刺的人武功日益高强,再让紫艺面对这情况实非上策。
“没用功练武是紫艺的错,今后紫艺定会努力地加紧练习……”瑾棠眼中的复杂情绪令她惴惴不安,情急之下牵动伤处,再次从口中溢出鲜血。
“别说话。”瑾棠立刻阻止她说下去。
“紫艺真的……”
“男人与女人之间到底有极大的差异,就算再练上十年五年,已经到极限的你也不可能像其他三色护卫。”他若有深意地说:“或许我该考虑让你换个工作,别再出生入死了。”
“不……”她慌张地喊,生怕被除名,“紫艺会加紧努力,一定不输其他人。”
盯着她的眼眸,瑾棠摇摇头说:“别逞强了,我要的是活生生的紫艺,而不是死掉的护卫。”
“不会有再一次,请殿下给紫艺机会,求求你!”捉住他的手,她苦苦地哀求着。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抱上床,脑海中已有一个主意成形。
第四章
紫艺恨自己太笨拙,如今才会被冷落在旁。
虽然事隔多日,身上的伤口仍隐隐作痛,提醒着她的无能。那时,她什么都不能做……
她咬着牙,几个呼吸提气,脚下的马步未变,继续锻链基本功夫。如果伤口未愈,别说跟在殿下的身边,就算只是要带着她同行,恐怕都会是个累赘。当然,功夫不佳更是不被允许的。
打从她出事之后,瑾棠迅速地结束南行的工作,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京城,若说原因不在她身上,打死她也不能相信。敌人派出的杀手一次比一次更厉害,要是再轻敌,恐怕下次运气没那么好。
虽然她只是名小小的护卫,打小被二皇子给买下,可命就这么一条,活着的目的在于保全他,上刀山下油锅都成,就是不能有辱使命。
她想,自己贱命一条,死了就算,可瑾棠二皇子不同,他身系着国家百姓的希望,或许有一天,将会登基为帝。虽然他的个性让人难以捉摸,可比起其他的皇子们好上千百倍。
她曾经在无意间听见丫鬟们私语,硕祯太子生性残暴,连奴仆都成为游戏的棋子,根本不把人命当一回事,比起来,瑾棠虽然邪佞,倒不曾拿下人的生命开玩笑。
紫艺告诉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全是出于责任,所以必须保全二皇子的生命,让他有机会登基。
咬牙忍痛,她运起气,只求身手更上一层楼,能替他挡去灾厄。
“你又不听话了。”黑念玑的声音突然出现,“御医交代过,若你再不好好地休息,只怕很难痊愈。”
紫艺不语,沉默地将气运行周身后才停下来。
“我知道你心急,可欲速则不达,你若不肯静心休养,伤口怎会好呢。”他不赞同地摇摇头,“紫艺,求好心切乃人之常情,可过份地苛求自己却是不必要的。”
“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她冷然地回道,“殿下的敌人日益增多,再不努力,或许下次就没那么好运。”
忆起当夜的情景,黑念玑忍不住一阵寒意上心头。发现上当后,他和洪柏达风驰电掣地赶回,却还是慢了一步,只见到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刺客,和受伤倒在二皇子怀中的紫艺。
他从未见过二皇子出现那般骇人的神情,平静的面容虽看不出他有多忿怒,眼神中却瞧不出一丁点温暖,浑身散发的气息冷得足以冰冻周遭所有,教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那刺客幸好是当场毙命,否则的话,怕是会受到极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知道你心急,可殿下的身旁有许多人保护……”又不缺你一个。他硬是将下半句话吞回去。
“多一个人,总是多一分帮助。身为殿下的护卫,我怎能偷懒。再说这次的刺客让我领悟自己的缺点,趁此机会练习也是应该。”紫艺嘴角牵起,但并未将笑意传达至眼中。
“你这又何苦呢?”
“殿下能侥幸平安无事,不代表下次还有这样的好运气。都是我的错,没能守护着他?”扬州的事令她颇为自责。
“是刺客的功夫太高强,就算我们三人都在场,也不一定做得比你好。”
“失职就是失职,紫艺没死是命大,而上天不肯收留我,必定是给我机会弥补。”
“你太固执了。”无法劝动她,黑念玑只能叹气。
还是没有用吗?他的关怀全是多余的,传达不到她的心中。
或许洪柏达说得对,从前的二皇子把她留在身旁不过是先让她适应,如今时机已然成熟,正慢慢地收网,而紫艺显然已经成为网中猎物而不自知。
那时二皇子紧紧地搂着受伤的紫艺,眼底出现前所未有的杀意,那模样再次映入黑念玑脑海中,深刻得让人无法忘却。
像保护珍宝般疼爱紫艺,二皇子从来不问收获的付出,也该得到结果吧!苦涩的滋味袭上心头,他如果能像洪柏达那般看开,是不是就能解除心底的魔咒,不再有妄念?
“你怎么没跟在殿下的身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所以她开口问。
“殿下有客人来访,刻意支开我们。”黑念玑闷着声音回答。
“喔。”她轻应,明白那位“客人”的身份。
来者是个女人。
只有女人出现时,瑾棠才会支开所有的护卫,只留她一人在他房中。
想起瑾棠与其他女子的纠缠,想起她总是隔着珠帘听闻女子的娇喘呻吟,心中蓦然一阵抽痛,她厌恶这样的情况,却又无力阻止……
等等,她凭什么感到嫉妒?她只是个小小的护卫,没有干涉主子的权利,更没有禁止的理由呵!
“嗯,天气真好,你既然有空,不如陪我过过招吧!”她忽然轻快地说,想借此抹去所有的念头。
“紫艺,你的身上还有伤……”黑念玑想拒绝。
“废话少说,来吧!”在他还没有说不之前,她已经出了手,掌风凌厉地直扑向他。
“你不能……”他下意识地出手挡住她的攻击,还来不及抽身,她又另出新招,直扑向他的门面。
“专心点,受伤的话我可不负责。”
虽然她心口仍感到疼痛,至少藉着练武能忘却许多烦忧,让自己好过许多。
“我要见瑾棠。”玉琛站在大门前,恶声恶气地说。
黄承淮奉命守在门外,阻挡所有人进出。
“回公主的话,殿下现在有客人,此刻不方便见公主。还是先请回吧,等殿下送客之后,属下自会转达。”
“说什么我现在都要见他,你这个奴才滚一边去!”
扬州那次,打从瑾棠走出她的房门后,就再也没有回去,她像个傻瓜痴痴地等了三天,结果还是别人告诉她,瑾棠早已回京。
风尘仆仆地回来之后,她还眼巴巴地希冀瑾棠匆匆回京只是忘了告知她,过不了多久就会想起她的存在,所以乖乖地等着,大门不出二门不适,谁知又听说近来他与永馨郡主走得挺近的。
这下她成了京里的新笑点,谁要当初瑾棠亲近她时,她早已经大肆宣扬,自己终会成为二皇子妃。
她气坏了,只好亲自找上门,她要瑾棠当面说个明白,给个清楚的交代,到底她哪点不如永馨郡主。
“公主,请恕属下无法从命。”黄承淮忍着气,还是坚守岗位。
“我不管,今天我非见到瑾棠不可!”玉琛听不进任何言词,伸手将他拨到一旁,大摇大摆地走入。
随着脚步缓缓逼近,刺耳的淫秽笑声不断地自房内传出,夹杂着男人的温柔低语和女人的撒娇呢喃,宛如在玉琛火烫的心头添油,怒火燃烧得更旺。
“殿下好坏,欺负永馨不懂事。”她爱娇地扑倒在瑾棠宽阔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