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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穿的很单薄,与老班比是这样,与班上的任何人相比都是这样。绿色的小棉袄,翠绿翠绿的,特别有春天的气息。棉袄外敞着,里面是印花的衬衫,我清醒地记得那是一件大牌。底下是一条牛仔短裙,真的很短,够男生望眼欲穿了,紫色的裤袜在A中有些夸张,但怎么看都很衬她白色的皮肤,雪地靴很干净柔软,更加为她的可爱加分。
这么多的笔墨描写她,只因为她是A中从来没出现过的女生,她会引起男生的厮杀,她很有可能取代许宁。这是我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看的推诚出新。
“这是咱们班新来的同学。”老班把我搭在她肩膀上,一副超级慈善友爱的面孔,那女孩有些难受,表情很不屑,耸了耸肩,把那只手从她肩膀上耸了下去,“她叫苏贝,是从7中转来的。”老班刻意回避了刚才那个小插曲,若无其事地继续讲着,“这样吧,我们来请她做个自我介绍吧。”
“没有必要,时间久了,大家自然会认识我的。”那女孩,出言不逊。冰山美人?不是。很快,座位上的小声议论已成一片。
“也对,也对,来学校是来念书的,介绍介绍不重要。”老班赔笑道。
根据以往的经验,把老班逼到这个份上,还能让她不发火,不发飙,不喷口水的,只有一样东西——money,看这位苏贝的打扮,她爸妈一定在老班那里砸了重金。
“那,我的位置呢,你安排我坐哪里?”注意,是你,不是您。
“位置么?我来看看。”老班说着就环顾四周,早有男生馋的露出腥味,我不禁痛恨空气的味道。老班的狐眼咕噜噜转了几圈,最终定格在附近。“简单,”她叫我,我很自觉地站了起来。“你旁边不是有个空位吗?苏贝,你就坐那儿去,简单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各科成绩都很不错,有什么问题可以向她请教啊。”我知道,一直都知道,这是一个很不可靠的女人,不论跟她重申多少次,她还是有理由让我牺牲。因为讨厌聒噪的女生,又不想和杂乱的男生做同桌,我特地请求老班安排我一个人坐。教室里能这样的只有我和班长,我在最前排,他在最后。老班不想苏贝太影响班长,他是第一名,而且他是男生。苏贝对我的影响一定小于班长的。
我没有试图向她示好,也没有衷心希望能和她成为挚友。我们两个是两个世界的人,崇尚女权和自我与向往可爱和童话是完全的两回事,我想我们都有这个认知。好比马和驴子,即使有了骡子的存在,那骡子也没有能力拥有自己的小骡子。我和苏贝,哪怕产生了那么点交集,也不可能缔造纯洁可靠地友谊。
事实证明了我这缺乏想象,粗俗不看的比喻,我通知她到总务处领书。
她拒绝,还振振有词,“你不是学习委员么,帮助新来的同学,为大家服务不是你的义务吗?那麻烦你就替我跑一趟啊!”
绝对的,这是第一次以及最后一次,我为这个没有家教的臭丫头跑腿。她有没有书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装作没有听到她的话?为什么同情泛滥?
我跟苏贝的关系,最好就是两根平行线,不是小朋友跳皮筋的那种,那种有机会碰到一处。
高二下半学期的第一天到现在的每一天的晚课她都翘了。但也没得到多少激情刺激的快感,不过是转了个身,奔2班去了。反正,我现在比较害怕见到米桀,他大概也不想见到我吧。苏贝是个十足的夜猫子,由此我才做出挪窝的决定。她白天一点都不妨碍我,上午四节课,睡了三节,剩下一节狂抄我的笔记,下午则是一下午的漫画。
春日的午后,暖意正浓。我慷慨的直了直腰板,出神地望向窗外的天空。它干净,透明,风弄云来,云拨日头,柳芽狂舞,蜻蜓慢歌。学校的池子里小荷含苞,锦鲤一路跌跌撞撞,似是吃醉了酒的诗人,舞步迤逦,醉态朦胧,有心无意的,点点滴滴,呵出一幅泼墨山水。思绪连成片段不断上演,雾霭中迷路的公主,拾掇幻化成冰的海水,被人遗忘的角落,盘旋着飞向自由的灵魂。痛,是一种力量,它蹂躏最柔软的器官,摧毁不可思议的幻想,捏成冰封的碉堡,里面囚禁着拥有爱情的王子。
赶紧从童话中醒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从早地上站起来。努力呼进一口空气,全身的毛孔都一齐奋力地张开。有点儿想逃离,有很多不想回教室。周三下午就三节课,连着两节的数学课很催眠,龅牙叔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在这天讲那些讲过一遍的所谓难题,因为那些脑子里装满浆糊的人依然称它们为‘未解之谜’,第三节是班会,就是老班堂而皇之地给我们进行口水的洗礼。
我绕走教学楼的后楼梯,这里很少有人走动,再通过天桥回教学楼,缺乏运动的人容易腿软,没到二楼,我就放慢了速度。楼梯边的窗户是最大最透明的,不过斜视,就能看到苏贝在一楼空地的阴影处。快上课了,她在这附近干什么?翘课?家常便饭,她多吃一顿也没人觉得奇(提供下载…87book)怪。今天的她很嘻哈,我心生反常,不过也不会多想,和一群低年级的黄毛小子混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男生染蜡黄色的头发很反感,这么说绝不是特指发艺工作人员。她,苏贝,竟然在跳舞,还好,她是有所学艺的,并不是我潜意识里的什么都不会的混日子的问题女生。
当然没有黑人的那种味道,你可以在形态上模仿,你可以在面部上模仿。可是流着中国血液的我们,怎么模仿的了别人的创新,怎么模仿的了人家多少年的传统味道。从专属简单的狭隘理论来看,本人坚决反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都去学这个东西,虽然不能泯灭人家的兴趣,可是明明到达不了的那个望尘莫及的顶端,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
看她跳了一会儿,我觉得没意思了,苏贝仿佛也觉得没意思了。她转身想走,刚才那个毛孩子(没发育完全的矮个男生,形容毛孩子没错的),Mr。stupid,姑且这样称呼他,“姐,你还不赖吗?(原来你只有这种欣赏水平吗?)教教我们吗!“手上的动作更不安分。
苏贝不理他,继续往前走,跟Mr。stupid在一起的毛孩子一起嚷起来了,这是男生通用的起哄手段,不知不觉,暗地里已经成为A中男生的必修课,很荣幸地,众男生不负所望地全部通过了。
苏贝转身面对他们,一张生气的脸,一点都不可爱。她卷起裤管,白皙的小腿露了出来,接着双手插进口袋,连带着把蓝色的裤袋也翻出来,我打赌这表明她生气了,这种动作在美国新希望街或是纽约168街这样的黑人聚居地频繁地出现,它们可能代表‘离我远点,要打架’类似这样的意思,当然我也不十分确定,没去过。从这个角度看,苏贝还是有学习街舞的底蕴。只是那几个毛孩子貌似看不太懂苏贝的意思,“姐啊,对啊,咱们玩街舞的就得这样,这样才好看!”不止一次地替街舞悲哀,或许该省省我虚伪的惋惜,会有着国外的人替太极感到惋惜的。
苏贝已经没有一点儿耐心了,大步直走过去,手掌猛地推了毛孩子一把。这个小屁孩,颤颤抖抖,歪歪斜斜,差点就倒了下去,身边几个立即义气行事,“喂,你想干嘛?”“妈的,你算什么东西。”苏贝跟他们对骂起来,看情态好像很熟稔。
真是一出闹剧,无人导,有人演,还有我作为唯一的观众。
“啪!”巴掌落定,是Mr。stupid挨的,“shit ,说了不要惹我,还有谁找抽啊?”苏贝恶狠狠地吼着她的学弟们。奶气、软,如今的男生是怎么成长的?还怎么形容他们呢?平日里嘴里个个骂的比谁都脏,真到动手了,对手还是个女的,一下就瘫了。
苏贝走了,不忘嘴里不干不净地依依呀呀地骂着,我也赶紧冲回教室,为这部剧付出的代价就是数学课迟到。龅牙叔看在我帮忙拉平均分的份上,没跟我计较。
老班这次的‘洗礼’是超大量的,第一排的女生已经换了三张纸巾了,我很惊讶,苏贝奇迹般地回来上第三节课,也可能回来小睡一会儿。但看今天的情形,是不可能的了。
“我们是A中,是A中的理科重点班,将来时要上重点的,同学们,虽然你们可能比同龄额孩子要聪明一点,成绩优异一点,但那能代表什么,这就是你们能够骄傲的资本吗?你们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你们比别人花费更多的精力。不要像普通班的同学看齐,不要像7中3中的同学那样,不写作业,不看书,自恃聪明是吧,将来吃苦的是你们,看着原来比你们差的同学一个个拿着名校的录取通知书,你们的脸上还挂得住吗?啊?啊?”老班这番话,好像带了稿子似地,不过人家可是脱稿演说。
话中有话,老班这指桑骂槐的,骂人不带脏的指着谁,全班心里都清楚,只是当事人,不知道她什么心情,我不敢看她的表情,偷偷瞄一眼都不敢,搞不好她也来给我一巴掌。
每月我都会将课代表汇集的作业反馈情况表递给老班,去年,这表像统一了规格似地,栏栏填着好,没有任何异常情况。自从新生转来以后,也像是统一了规格,只是栏栏都填着‘苏贝未交’。更有甚者,林如织,政治课代表,刻了个印章,天天这么一敲就完事了。人家说,她爸是干这一行的,专门刻章,在里尔路的小商品市场还有家店铺呢。
各科老师都对她颇有微词,老班那里的投诉收了不少,好事的女生等着看好戏,在女生圈子,苏贝一点儿也不受欢迎。来了才一个月,换了三个宿舍,前两个星期是本班的,后来是个文科班的,大家都觉得她是个不定时的炸弹,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炸,最后到了体育班的宿舍,风波才算停息。在男生圈,不用说,她是永远的宠星。
收到参加全国物理竞赛的通知,是在距比赛还有三周的时候,米桀说的时候很轻描淡写,完全不当一回事,从他的口吻可以参想他中学时代的辉煌。
第一次他告诉我的时候,我拒绝了。毫无准备的我绝对不会无聊到把脸往门外丢。最令我不理解的是,高中一年级的时候,我已经把大部分比赛的奖项都拿到过了,没理由不给其他人机会。这种事情,学校为了保证拿奖,总会把参赛资格垄断给我们。大部分像A中这样的重点学校都会有名师培训顶尖学子,参赴各种赛事,为学校挣面子,拿奖牌,吸引更好的生源。当然,我握也进了所谓的‘培优小组‘,是生物组的,没进物理组,物理,米桀一个人教就够了。带我们的据说是国内的名师,‘曾’是高考阅卷的领军人物——雀斑林,喜(87book…提供下载)欢找一些犄角旮旯的题,或是复杂到写掉三张草稿纸的题,让我们想破脑袋,用尽脑汁,这样她就可以救世主般的出现,为我们排忧解难。
第二天是老班找的我,她相当语重心长,相当的苦口婆心。老实说,老班这人虽然爱慕虚荣,极度虚伪,见钱眼开,但她对我还是真的不错。任何有机会评优获奖的活动总是先想到我,有什么需要杨眼的活动或比赛百分之八十会留给我的。校园广播播音台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也由此造就了我不佳的人缘,好在我不是泛爱的人,不是特别在乎外界的纷扰。
“简单啊,”她说,她的嘴像拧开了的水龙头,一泻而下,“要知道,这次比赛,米老师老早就报名了,你不参加对学校对你自己的名声都有很大的影响。”
“恩。”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但并没有表示我同意参赛。
“你要知道,要是比赛能拿个名次,对你将来的保送有很大的帮助。”老班开始糖衣炮弹使劲诱惑我。
保送?目前还没有这个念头,知道高考这条路会很难走,因为困难,才让人更想证明自己的出色。基本上,自始至终,我都认为我可以从独木桥上踹下一片不知所谓的家伙。
不知道软磨硬泡了多久,我同意了,都不记得是怎么昏了头失去意识松了口的。不论过称是怎样的,结局都不会改变。有可能使老班奖金增加的活动,她不可能错过,我的印象里,她也从来没有在口水战中败下来。
未来几天,我翘了几堂雀斑林的培优课,她是个高傲的女人,你来上课,很好,不来,她也不会管你,绝不会斤斤计较地来教室抓你去上课。我没去地中海的物理培优课,陈皂一去了。学习这种事,不是去听听所谓名师的课就可以了,我不习惯那样。就好像我哪方面都很乖,翘课却也不少,人若是有弹性,才会更好的吸收。
我去找米桀,这次不犯有所企图抱有幻想的愚蠢错误。米桀的表情,恩,他几乎没有表情。我不知道他是很厌恶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