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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唐纤纤催问。
陆子鹰把双脚搁到茶几上,一边得意地抖动着,一边说:“大概半年前,我和另一个人做交易,无意间听到公司几个高级干部商量,准备匿名举报董事长。”
“还有这事儿?”唐纤纤用惊奇的目光看着陆子鹰。
“你不懂,商场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太多了。”陆子鹰摆出一副沧海横流的架势。
“你把那消息告诉买家了?”
“我傻啊我?”陆子鹰不屑地说,“我把偷听的其它消息告诉了买家,然后回来,自己去买了那家公司的股票。”
我忍不住问道:“董事长快完蛋了,你买股票,不是找死吗?”
陆子鹰哼了声。“这就叫逆向思维——那帮人都有公司的大量股票,他们收拾董事长之前,一定要先想办法抬高股价,把手中的股票卖出去,等赚够了钱,再朝董事长的背后捅一刀,一举二得。”
“真黑啊。”唐纤纤咕哝一声。
“比我们蛇人更残忍。”柳仲说。
陆子鹰抬起手腕,展示他的劳力士表。“瞧,我并不贪心,上次赚的钱就买了这块手表。”
柳仲看了看陆子鹰:“如果把这样的本领,用在地震搜索中,会更有意义的。”
陆子鹰笑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红叉4必须一起上阵。”
我们顺着这个话题,探讨了一下蛇人在地震救援中发挥的作用,比如可以通过细微的空气震动和热源,判断倒塌的楼房下面有没有人;或者,当通讯系统遭到破坏后,我们仍能通过特殊方式进行联络……
这样的白日梦,经常做一做也挺有意思的,感觉我们和人类之间似乎有了某种联系,或许某一天,人类会理解我们、接受我们,因为我们有很大的用处。
聊了一会儿,我和唐纤纤去厨房做饭,柳仲在客厅看书,陆子鹰忙着打游戏。
刚从冰箱里拿出菜,却发现停水了。
“怎么办,晚饭没法做了。”唐纤纤宣布。
陆子鹰扔下游戏机,伸个懒腰说:“太好了,我们去外面吃大餐。”
柳仲从书上抬起脸:“用剩下的开水泡方便面吧。”
陆子鹰说:“蛇人吃方便面,要遭天遣的!”
“我们要适应这样的生活。”柳仲说。
“要吃你吃吧,我带两位美女去饭店。”陆子鹰做出暴发户的样子。
柳仲笑了笑。合居生活充满了苦与乐,问题是怎么协调彼此的矛盾。
我说:“柳仲,方便面大家都吃不惯,还是在附近找家饭店吧。”
唐纤纤问:“柳帅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柳仲放下书,从沙发里站起身,说道:“今天夏兰和子鹰出去了一趟,在那家公司遇到了麻烦,现在还不清楚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所以我的意思是,最近暂时不要出门,静观其变。”
这次就连我都觉得柳仲的顾虑太多了。
今天去公司遇到的李经理和张经理,他们无论如何不会想到我们是蛇人,而且路上我和陆子鹰都很小心,没有遇到异常现象。
我低声说:“柳仲,你真的想得太多了。”
柳仲微微一笑,唇角弯成漂亮的弧度。“夏兰……”
“柳帅,走吧,你也闷了这么久,该出去散散心。”唐纤纤抢着说。
事已至此,柳仲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好吧,我们一起去。”
“对嘛,这才是当老大的样子。”陆子鹰哈哈笑道。
………………
(11)流氓的笑声
从花园小区出来,在附近找了家中档饭店,我们四个人美餐一顿。吃的什么并不重要,总之大家都很开心。
陆子鹰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有家房地产公司今天落成,在东新广场举办焰火晚会,离这边三站路,我们去逛逛。”
我高兴地说:“太好了!”转脸看着柳仲。
柳仲本来想反对的,面对我的目光,却终于没有开口,默许了。
离开饭店,我们朝东新广场走去。邪魅四人组,第一次集体出现在夜街上,场面很酷。
我穿着红色毛衣,系着浅绿色围巾,长发飘飘。唐纤纤则是白色毛衣,系着红色围巾,齐耳短发在风中扬起。柳仲是笔挺的黑色风衣,衣襟摆动,步履稳健。陆子鹰的夹克衫十分洒脱,桀骜不驯的头发更显得狂放。
路上的行人越聚越多,方向都是东新广场。我们所过之处,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
柳仲微微低头,不喜欢被别人关注。陆子鹰昂着脑袋,得意地四处张望,蓝色太阳镜映着街灯,嘴角始终勾着一抹懒懒的笑容。我和唐纤纤也不习惯被行人注目,感觉不大舒服。
“嗨,美女!”陌生的呼唤传来。
心头微微一紧,我装作没听见。唐纤纤和我一样保持着漠然态度。
耳畔忽然响起刹车声,一道耀眼的红光闪烁,车子停在我们身旁。
“没听见啊,冷艳美人!”放荡的笑声传来。
我转脸瞥了一下,是一辆高级轿车,车窗里探出脑袋,肥大的脸庞上挤着笑容,年龄不大,看样子是富家公子哥儿,或者高干子弟。车窗里又响起一阵哄笑声,至少还有三个人坐在车里。
我继续朝前走。轿车缓缓跟来。
柳仲挽起我的胳膊,无意间转脸,忽然发现陆子鹰不见了。
唐纤纤说:“那小子在街边。”
我们回头去看,果然看到陆子鹰站在路旁,盯着轿车里的人。
“看什么看?”肥子从车里伸出一只手,指着陆子鹰,十分嚣张。
陆子鹰歪着脑袋,正要说什么,柳仲抢前一步,将陆子鹰拉回来。
“这里人多,注意分寸。”柳仲说。
“二爷想陪他们玩玩。”陆子鹰说。
我劝他:“不要理会,我们去看焰火。”
唐纤纤扯住陆子鹰的胳膊,往人群里拽。
轿车沿着街边滑行,走走停停,不时传来恶心的喊声:“美女,陪哥哥干一盘……”
“……来,你们开个价,双飞一日游!”
“嘎嘎嘎……咔咔咔……”
丑陋的笑声此起彼伏,逐渐湮灭在人潮外面。
……
来到东新广场,焰火晚会已经开始了。由于刚才发生的事,我们心里都不舒服,除了陆子鹰不时玩笑几句,其他人沉默不语。
天空中腾起的绚丽的火花,起初是一小朵、一小朵绽开,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左右,然后,蓬松耀眼的焰火彻底释放出来。大朵的烟花,织成瀑布形状,长久地闪烁在天幕上,喷发的银白色火花将半个天幕照亮,十分壮观。
银河瀑布消失后,新一轮焰火出现,五彩缤纷,一束束腾空而起,层层叠叠、似乎永无止境,在夜幕中发出欢乐的啸声。
我们注视着天空,享受着属于自己的美丽时光。
我又听到唐纤纤在低声唱歌,旋律动听,歌声仍然有着淡淡的忧郁——
烟花绽放到消失,转眼的永恒
像是一场梦
有时想起你的样子,在天边凝望
传说的美丽,我们能否拥有
别离的怀抱,究竟会有多空
谁能触摸焰火的心,冷得多彻底……
……
(12)挑衅
“纤纤,你这是什么时候写的歌?”我轻声问。
“就是现在。”她看看我,目光却飘忽越过我的肩膀,投向身后。
陆子鹰说:“真没想到,糖精这么厉害,实力派兼偶像派音乐人,干脆我们‘红叉4’组成乐队吧。”
没有人回应他。
陆子鹰自讨没趣,视线投到天空。焰火表演逐步接近尾声了。
当最后一抹绚烂的彩光消逝后,空中除了滚滚的烟雾,便是昏暗的蓝紫色云层。
我们随着散去的人群往回走,偶尔议论几句刚才的焰火。
“真是冤家路窄。”我咕哝一声。
在我们左侧的大街上,那辆红色轿车又出现了,犹如幽灵般阴魂不散。他们可能一直在跟踪我们。
陆子鹰忽然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只矿泉水瓶子。
柳仲意识到什么,对他说:“子鹰,这里不行……”
话音未落,陆子鹰大步冲到街边,矿泉水瓶子砸中了车窗。
嘣——
“垃圾们,二爷在这里!”陆子鹰发出邪恶的笑声,随即转身背对车子,深深地弯下腰,朝车里的人撅起屁股。
公子哥儿顿时被激怒了。他们原本就是没事找事,现在居然有人挑衅,当下一踩油门,轿车如离弦的箭,直朝陆子鹰冲去。
陆子鹰几个纵跃,跑向街道对面。
我们都明白了:陆子鹰是要引开他们。
柳仲说:“夏兰,你和纤纤回家。”
“不。大家在一起。”我说。
唐纤纤说:“有好戏看,可不能撇下我。”
此时陆子鹰已经不见了踪影。轿车也远远地驶到另一条街上。
我们三人朝那个方向追去。
根据陆子鹰的速度,可以很快甩掉轿车,或者钻进小巷,一眨眼就会消失。但他刻意保持着距离,在轿车的监视下若隐若现。
我和柳仲、唐纤纤穿过小巷,看到了陆子鹰的背影。
他正朝一条僻街而去。
柳仲问:“夏兰,累不累?”
“不累。”我说。
唐纤纤嘲弄地说:“夏兰最享受这样的刺激,累死也会往前冲的。”
我眯着眼睛跑在柳仲身边,夜风切割着皮肤,有一种欲飞的麻醉感。柳仲握着我的手,不时调整着角度和方向,以免我摔倒。唐纤纤寸步不离,娇喘吁吁。
我突然听到街道前边的拐弯处,传来了尖利的刹车声:吱——
然后是笑声。陆子鹰的笑声。
黑沉沉的夜里,那笑声引导我们朝前跑去。
(13)报复
僻静的街上除了一人一车,再没有其他的活动物体。
街道两旁种着紫槐,枯枝在初冬的夜风中轻轻摇晃。最大的两棵紫槐中间,伫立一盏路灯,孤零零的,散发昏黄的光晕。整条街道仿佛陷入了一场梦。附近连绵起伏的房屋映在蓝幽幽的光线里。
陆子鹰的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站在街中央,与十几米外的轿车对峙。
车尾部缓缓升起一股轻烟,引擎发出轻微的突突声。红色的车子犹如一头野兽,随时准备扑咬。车窗前面的风挡玻璃像深暗的湖水,泛着黑色的光泽。
陆子鹰哈哈大笑,忽然朝车子伸出右手,并且竖起了中指。
这一下激怒了车里的人。野兽一纵而起,两个大灯唰地亮起来,雪白的光束笼罩了陆子鹰。
陆子鹰一动不动,仍然高举着中指,像一面宣战的小旗。
轿车猛地朝陆子鹰撞去。
我在街口低呼一声。从后面看,车头已经撞到了陆子鹰。然而转眼间,陆子鹰到了车子侧面。
“哈哈,垃圾虫,二爷在这里!”陆子鹰狂放地笑着。
一声尖利的摩擦声响起,轿车的轮胎擦过路面,在人行道上颠簸一下,掉转车头,再次朝陆子鹰冲去。
陆子鹰敏捷地闪过。
轿车原地划个弧线,保险杠从陆子鹰的腿边蹭过去,差点刮到陆子鹰。
……
“柳仲,我们去帮忙。”我急得说。
唐纤纤抢着说:“不用。鹰二爷在逗蛐蛐呢。”
柳仲沉默不语,观察着情况。我发现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轿车上面,而是黑沉沉的街道。显然,他并不担心车子会伤到陆子鹰,而是警惕着黑夜中是否潜伏着其它的眼睛……
陆子鹰突然惨号一声,我们都听出来是假装的,更像亢奋的笑声。
“哎呦,撞到二爷了!”陆子鹰翻滚在地。
引擎在低吼,车轮从一片积水中碾过,朝陆子鹰冲去。
陆子鹰纵身朝前一跃,太阳镜在半空一闪,“嘭”的一声,他的脑袋撞到风挡玻璃上。
车子突然发出尖厉呼啸,轮胎在泥泞里滑了一下,把陆子鹰从车头甩掉。
陆子鹰像一只麻袋落到地上,接连滚了好几圈。
……
这时,柳仲呼唤道:“子鹰,玩够了,我们走。”
陆子鹰肯定听见了柳仲的声音,却仍在继续表演。
从地上蠕动着爬起来,手臂撑在路面,显得万分艰难。
轿车停在陆子鹰对面,直直地逼视他。排气管冒着烟,慢慢消散在夜幕中,引擎低吼颤动。
陆子鹰抬头看了一眼,摇摇晃晃站起身,举起右手,在雪亮的车灯里,高高竖起中指。
轿车呼啸而来,像被激动的怪兽,疯狂撞向陆子鹰。
陆子鹰突然纵身而起,如一条灵蛇。
车子挟着强大的威势冲过去,与此同时,陆子鹰从半空疾掠而下,狠狠踩在车顶。轿车猛然一颤,车头慌乱地摆动,勉强刹住了。
陆子鹰用胳膊肘猛击风挡玻璃,哗——窗户碎了,碎片后面露出一张肥胖的脸,在恐惧中变得扭曲。
陆子鹰朝车里大喊:“你有法拉利,我不羡慕,因为——我有法克油!”
一拳砸到车顶,嘭!车厢瘪了一块。
陆子鹰接连出拳,嘭!嘭!嘭!
拳头像雨点似的落在车厢上,轿车在拳影中震颤着。车里的几个人完全吓傻了,犹如面对着死神,目瞪口呆。
陆子鹰砸了五六分钟,车厢到处都是凹陷,仿佛一辆拖拉机刚从冰雹里开回来。
……
(14)有人在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