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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妈?您怎么会来这?快坐下歇歇。”谢心宜连忙把自己坐的椅子推过去。
李桂荣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坐了下去。自从上次大儿媳生气离开,一直到现在才见面。她上下打量一遍谢心宜,发现女儿书红果然没有胡诌,眼前的谢心宜同从前果然大有不同。先不说烫得曲曲弯弯的披肩发和那一身看起来价格不便宜的裙装,就看那头上手上戴的东西,个个金光闪闪,晶莹剔透。整个人看起来比从前年轻漂亮十倍。这不明摆着勾引男人呢吗?家里那个大傻儿子难道还没看出来?
谢心宜看这母子脸上的表情,知道是来者不善,但还不明白她们的用意。只好去小屋找来一盘新洗的葡萄。
“心宜呀,咋不回去过节呢?”李桂荣慢条斯理地问。
“喔,书恺不是跟您和爸解释过了吗,我这店里实在脱不开身。”谢心宜陪着笑脸。
“你这儿的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李桂荣不打算兜圈子了。
谢心宜心里一抖,抬眼去看蒋书红,蒋书红一脸冷漠地瞥了她一眼,谢心宜一下子明白了。
“喔,他是个挺好的人,对我帮助也挺大。”
“你们怎么认识的?”
虽然有点像审讯,但谢心宜还是给足了婆婆的面子,“他是我同学的丈夫的战友,同学聚会时认识的。正好他有这个店,而我也刚好辞职,就过来了。”
“他挺信得过你呀。”
“呵呵,都是我同学说的好话。”谢心宜撒了个谎。
“我听书红说那个男人和你年纪差不多,这孤男寡女的,天天在一起,可别整出啥事儿来,到时我们老蒋家可丢不起这份人。”
“妈你说什么呢?”谢心宜脸红了,情绪也激动起来,“哪就有那么不堪的人,哪就会都像你所想的那样*?我找到这样一份可心的工作,挣的是从前几倍的工资,家里我也是经营得像模像样,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你老蒋家,没有什么对不起蒋书恺的。您大老远跑这来就是为这事吗?”
正在此时,高朗不合时宜地进来了,手里提了一大块牛肉和一只红红的大萝卜,早说好今天中午吃牛肉炖萝卜的。
“有客人啊,”高朗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那你们聊吧,心宜,一会儿你把肉炖上,我出去办点事儿,然后顺道把丁丁接回来。”
李桂荣判断出这就是谢心宜的老板,连忙站起身说,“哟,不用了,我孙子姓蒋,还是我们老蒋家人去接吧。”
高朗一愣,转头去看谢心宜,谢心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不明白婆婆怎么就到这儿撒泼来了。
李桂荣不等别人说话,又转向谢心宜,“丁丁*,你要想在这干,就收敛点,注意一*份,你是我们老蒋家的媳妇,我们老蒋家祖上八辈到现在也没有过一个伤风败俗的女人呢。我不希望在你这破了名誉,败了家风。你要是觉得管不住自己就别干了,书恺养得起你。”
李桂荣又用眼角扫了一眼高朗,以示轻蔑,然后带着蒋书红走了。
谢心宜浑身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高朗明白了这老太太的身份,从话音里也听出来事情的原委,知道是自己惹的祸。只好走过来说,“对不起,心宜。”
谢心宜长吁一口气,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转身去厨房做饭。高朗跟了进去,柔声说,“你别这样,要不我心里也不好受,我为给你带来的麻烦道歉。”
谢心宜头也不回地说,“不关你的事,去办你的事吧,丁丁也不用接了。”
高朗倚在门口,“我不去了,在这儿陪你。”隔了一会儿,高朗说,“心宜,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你该为自己活,不要为那些婆婆妈*事烦恼。”
“嗯,可是身在婚姻中,就不免深受其累,想摆脱都摆脱不掉。”
“不对,你想摆脱就一定能摆脱掉。”高朗说,“如果是我,一定就换种活法,为什么要让自己委屈一辈子呢?”
谢心宜再不作声。
正文 第二十章
晚上回到家,谢心宜一脸冰霜,也不做饭,把儿子和自己洗洗干净,各自上床睡了。一直埋头鼓捣一台电脑的蒋书恺直到这娘俩上了床才发现了异常。
“心宜,怎么不做饭?你不饿呀,就上床睡觉了?”
“你自己出去吃吧,我没心情做饭。”谢心宜赌气说。
“又怎么啦?”蒋书恺走过来坐在床边,“发生什么事了?赔钱了?”
谢心宜‘蹭’地从床上坐起来,“你问问你妈去,她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妈去你那了?”蒋书恺一脸雾水,“早上妈是和书红来过,但她走时说去书红家的。”
谢心宜哭了,“都是你妹妹干的好事,她不知在老太太面前说了什么,今天老太太到我那也不管有没有人,就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似乎是我伤风败俗,对不起你们老蒋家了。蒋书恺你说说,你们家人还讲不讲理了?她凭什么去我店里当着我老板的面侮辱我?”
蒋书恺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他知道老妈是去心宜店里,他是会无论如何也要拦住的。没想到老太太跟他玩了个小花招。
“对不起,心宜,我替妈向你道歉,我是真没想到她会去你那里。”
“伤风败俗?谁伤风败俗了?她咋不看看自己的女儿?你们家蒋书红都干了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吕刚天天在外面辛苦赚钱,她在家里什么也不干,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好的穿好的,还和什么狐朋狗友一起出去吃喝。你妈咋就没看见呢?有影的事她不抓,到我这抓没影的事来了。凭什么?姓蒋是的女儿,我姓谢的就不是女儿了?”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蒋书恺有些受不了了,“咱就事论事,不要扯出别的。”
“我跟你妈学的,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学会了,她不是会指桑骂槐吗?我为什么就不能诛连九族?再说,这事本来就是你妹妹引起来的,不是她老太太怎么能知道?她自己身子不正,倒来指责我的影子斜。”
蒋书恺不爱听谢心宜说这些,虽然她说的是那么回事儿,但伤及了自己的亲人,他还是觉得受到了伤害。
“够了,够了,说这些你心情就会好吗?妈和书红可能是过分了点,可是你自己是不是也要反省一下呢?你看你天天打扮得光鲜亮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间比我都多,搁谁身上谁不吃醋啊?换了谁也会心生疑虑的呀?也就是我,一直相信你的人品,才不和你计较的。这才两个月你就变成这样了,时间长了,一年,两年,你会变成什么样?你敢保证吗?妈说的是难听,但也是在理儿的,她那样传统的老人家当然会担心儿媳妇给她出丑,让祖辈的名誉受损的。”
谢心宜没想到丈夫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不再吵闹,而是冷冷地盯了丈夫一会儿,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自己看着办好了。”蒋书恺玩起了太极,起身又*了书房。
谢心宜掀开被子下了地,跟上了他,“蒋书恺,我还就认准了这条道了,这买卖我非做下去不可。后果你也看着办好了。”
蒋书恺回转身来看着她,“你不想好好跟我过日子了是吗?”(炫…书…网)
“这话是你说的,我没说。是你们家人成心不想让我过好日子。我再跟你说三点:第一,我打扮得亮丽光鲜是为了我的生意招揽顾客;第二,我没有做任何有损于你们老蒋家的事情;第三,我要有自己的事业,我不会靠你养着无所事事。如果你非得干涉我的工作,如果你们家人继续伤害我……”
“你就离婚?”蒋书恺接上话。
谢心宜一咬牙,“是,离婚。”
“那明天就离吧。”
谢心宜听着这几个字从蒋书恺的嘴里一个一个蹦出来,一时竟不知所措。这是他说的话吗?
“跟你说实话,我也接受不了你现在的样子,一想到你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天天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我的心就痛,一股无名的怒火就会在胸中燃烧。我一直在忍,如果不是妈这次来闹,我可能还会忍,一直忍到你主动离开他,或主动离开我。”
“蒋书恺,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外面打拼,你身边关系密切女人又何止一个?我无理取闹过吗?为什么我刚刚开始,刚刚出去工作,你就这样对待我呢?”
“对不起,这是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我不能忍受你天天给除我以外的另一个男人做饭。”
“好吧,那我们离婚吧。”谢心宜心如死灰。
“好的,财产归你,孩子归我。”蒋书恺似乎早都做好打算。
“凭什么?从小到大,你经管过几回孩子?孩子能适应你吗?他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我不要你的财产,我要孩子。”谢心宜怒气冲冲。
“丁丁姓蒋,这是不容置疑的。就算上法院,孩子也会判给我。”蒋书恺平静地说。
“如果这点不解决,我们就离不成婚,咱们就这么耗着,看谁耗得过谁。”谢心宜回转身出了书房,只觉得胸中压抑了无法扑灭的怒火和难以抑制的委屈,扑倒在床上伤心地哭泣。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两个人僵持了几天,为孩子的归属争执不下。谢心宜坚决不同意把儿子交给蒋书恺,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干起活来想起事来就可以把整个世界都忘掉,儿子跟了他得受多大的罪?吃的穿的哪样他能经管好?将来再婚,找个后妈,那日子可怎么过?
一想到后妈,谢心宜便直打冷战。自己的好朋友章心盈从小就没了妈,那后妈是怎么对待她的?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就开始做饭喂猪,干家务活,因此天天上学迟到。身上经常有一股泔水的味道。同学们都用厌恶的目光看着她,躲着她。但章心盈却坚强地把初中读完了。看她考上了高中,她姑姑才把她接到自己家,供她上了大学。从此脱离了悲惨世界。
两个人已经正式分居。蒋书恺住进了书房,并且声明不再回家吃饭。李桂荣这一闹引发了夫妻冷战并成了决定离婚的导火索。后来谢心宜想,这也许是早晚的事,不过是被这老太太给提前诱发了。财产归谁不是问题,两个人都不是爱财如命的人,唯一的纠葛就是丁丁。谢心宜说蒋书恺太自私,留下丁丁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孩子是他们家的根,他姓蒋。就算他跟了谁,他姓蒋这个事实也是不能改变的,他根本就不为孩子的健康发展考虑,他根本没能力照顾好丁丁。蒋书恺说丁丁跟了他他就会好好照顾他,他保证会让丁丁过上幸福的生活,因为他是他的儿子。
谢心宜在店里也是心神不定,她不想失去儿子,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接受儿子失去母亲的事实,那景象简直无法想象。高朗知道了谢心宜的婚变,好言好语地安慰她,他相信事情一定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这天下午,蒋书恺打电话过来,他给她带来一个意外的消息。
“书雨两口子离婚了,罗燕昨天把孩子打掉了,妈现在躺在炕上起不来了,爸打电话让咱们回去。”
谢心宜吓了一跳,她简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书雨和罗燕离婚了?孩子在肚子里快六个月了,说打掉就打掉了?
“心宜,求求你,先别提我们的事,我不想让妈再受打击了,你跟我回去一趟,行吗?”蒋书恺恳求。
“行。”谢心宜不是冷血的人,她可以想象得到婆婆家此时的状况,自己也为人母,她理解做母亲的心痛。就算婆婆从前再怎么辱骂自己,此时的她也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谢心宜向高朗说明了一下情况,就提前接了丁丁跟着蒋书恺坐车回到了婆婆家。
进了门,谢心宜看见公公蒋士才正坐在走廊里闷头吸烟。抬头看见大儿子一家三口进来,脸上也无表情。谢心宜觉得这个善良的老头一下子又苍老了几岁。进了正屋,蒋书红正坐在炕沿上抹眼泪,她也是听说了这个噩耗连忙赶回来的。
李桂荣卧在炕上,身上盖了一床破褥子,嘴里哼哼着,看样子是刚哭完。听见动静,她回过身来,刚看到丁丁便又放声大哭起来。
“我那可怜的大孙子呀,才六个月就活生生地给弄没了呀,那个该千刀的老三呀。”
蒋书红简单向大哥大嫂说明了事情的经过。罗燕前几天回娘家呆了几天,因为什么事情跟她妈吵了几句,赌气提前回家了。没想到她一开门,却发现蒋书雨正和一个女人在床上行苟且之事。原来罗燕在怀孕期间听从医生的劝告禁了*,蒋书雨耐不住寂寞和同事勾搭上了。这次趁罗燕不在家,把那个女人领回家来寻欢作乐,被罗燕当场抓个正着。罗燕大怒之下,一纸离婚书递上法庭,转回来就去了医院,把孩子拿掉了。那孩子是个男孩,引下来时还没死,嘤嘤地哭了半天呢。李桂荣听说当时就躺炕上起不来了。
谢心宜听了也忍不住掉了眼泪。孩子太无辜了,还没到世上看一眼就活生生地给做掉了,罗燕也够狠心。同时她也能够想象得到罗燕发现真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