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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他了,是不是?”
“高朗,你别这样,你也知道的,是许家在诬陷他,事实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们本来很恩爱,不过是那天丁丁惹了祸,才导致了这一串可怕的后果。”
“我知道,”高朗叹口气,“要不是我相信你,我还会来你这儿?早都……”
高朗没有把话说完,但谢心宜的心已经凉了一半。她知道他什么意思。
“高朗,你今天来是不是想跟我说点什么?我看你不是来我这放松的。”谢心宜说。
“我是想来警告你,你要是还想跟我高朗,就不要往这件事上靠,不要往姓蒋的跟前靠。我看在我们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上,我相信你。我在外面已经承受了许多压力,我不希望再有什么不愉快的发生。”
“高朗,他是丁丁的爸爸,发生了这样的事,就算是普通朋友也该帮一帮他的。”
“帮?你怎么帮?就凭你?”高朗冷笑,“你知道事情的背后吗?许家的人很硬,现如今什么最好使?不是钱了,是人,你有人,什么事情就好办。没人,你拿着钱给谁去呀?现在许家使上了人,黑的也给说成白的。他们两个稀里糊涂地就住到一起,也不跟个外人沟通,出了事儿,说不清道不明的,人家想怎么说还不是就怎么说?他想分辩谁给他证明?你证明?你不好使。没把你扯进去定罪你都万幸了。”
谢心宜哑口无言。高朗说得对,他们两个私自住在一起,不跟任何人来往沟通,本身对蒋书恺就是不利。如今出了事儿,找谁作证?
“高朗,看在我们这么长时间感情的份上,你帮一帮他,好吗?”谢心宜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高朗,这个她真心爱着的男人。
“你说得轻巧,怎么帮?”高朗阴沉地说。
“你刚才不是说许家有人吗?咱们也得找人啊,找能办事儿的人啊。钱不成问题,只要能有人给办事儿就行。我认识的圈子里,也就你人面儿广啊?”
高朗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看着谢心宜,“看来你是真心疼了呀?”
谢心宜急了,“他是丁丁的爸爸,高朗,你不要这样。说句不合适的比喻,如果林美出了什么事儿,你会看着不管吗?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多年的感情了。”
高朗把目光转向别处,半晌,回过头来,“心宜,对不起,我真的吃醋,真的,我看见你对别的男人好就会从心底里不高兴。总觉得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高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求你了,蒋书恺他是个好人,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儿,许诺的死也不是他造成的。请你帮帮忙,花多少钱,多大的人情都行,把这事给圆全了。”'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谢心宜拉起高朗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她希望用自己的温情感动眼前这个小心眼儿的男人。
高朗推开谢心宜的手,站了起来,“心宜,你别把我高朗想得太厉害,我不过就是一个平常的生意人,我跟什么公安局,法院那边的人根本不熟悉。我只认识一些生意人罢了。”
“可是你人际关系广啊,你不认识,你的朋友可以认识啊,也不过就是咱们市,转几个弯子,肯定能搭上关系的。只要有人肯办事儿,咱们认可给人情,花钱呀。”
“给人情,花钱?”高朗转回身盯着谢心宜,“人情怎么还?钱谁出?那个姓蒋的能有几个钱?你出吗?你的钱从哪来的?”
谢心宜一时语塞。一股气凝结在胸中难以消散。高朗,你怎么可以这样?
高朗见谢心宜脸上变了色,知道他伤了她,便缓和下来语气,过来拍拍她的肩说,“心宜,我只不过是这么一说,事实上不是这么回事儿。我在外面也都听说了。许家是在省厅里有人的,是上面的人,你明白吗?就算咱们市相关部门儿的一把手也要给面子的。咱们上哪找人去?现在事实摆这了。姓蒋的是有口说不清了,另外他似乎根本不打算说清。据说他什么也不否认,也不承认,就是个不言语,那人家是不是想怎么判就怎么判啊?他都认了,你在这儿着什么急?”
谢心宜此时知道,她指不上高朗了,不管高朗是不是存心。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她还是要争取,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蒋书恺受难。
“我累了,高朗,我想休息了。”谢心宜冷冷地说,转身进了卫生间。
高朗看着她的背影一直进了卫生间,半晌,隔着门说,“心宜,我还有事,先走了,今晚不在这住了。”
谢心宜站在淋浴下面,泪流满面。
正文 第七十九章
第二天,谢心宜来到学校,找到杜心盈。
“心盈,蒋书恺的事儿不好了,这回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我们得想想办法。”
杜心盈看着满脸焦虑的老同学,叹口气说,“心宜,你看你急得,喘口气再说不行吗?看着你这几天都瘦塌窝了,真心疼了呀?”
“别胡说了,心盈,”谢心宜眉头一皱,“他是丁丁的爸爸,我怎么可能不管?可是我又没什么能力,我只能靠你们了。心盈,你认识的人也不少了,就没有能帮上忙的吗?人情和钱我都认出。”
杜心盈摇了摇头,“真对不起,心宜,不是我不帮你,但恐怕是我爱莫能助啊。现在外面传得纷纷扬扬的,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许家上面有人,你明白吗?是省厅里的。人家发誓要把蒋书恺搞臭,现在他蒋书恺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另外他还什么也不说,一点也不为自己辩解。你知道的,虽然说现在法律是公正的,但有时候白的就可能变成黑的,公的就可能被说成是母的。凭我这点能力,只不过在本市认识几个人,这么多年在南方,在这里没有根据地,没有底子呀。”
谢心宜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杜心盈的话和高朗的话如出一辙,明摆着撒手不管了。蒋书恺的事儿她不知道最终会不会定罪,会定多大的罪,她只是知道这次蒋书恺不会轻易逃脱许家的陷害,她不想让蒋书恺遭受任何灾难,哪怕一年半年的监禁也不该,他没做下什么罪恶之事,为什么要受到惩罚?
杜心盈好言好语地劝导了她一番,最后她说,“心宜,你太单纯了,简直傻的可以,怎么就无端卷入这场官司里面去了呢?你想到后果了吗?你知道你得为这事付出多大的代价吗?就说你把你和高朗的事公之于众的愚蠢之举吧,让我真的没法说你了。万一搞不好你再把高朗弄丢了,你还想回头和蒋书恺破镜重圆呀?”
谢心宜的脸有些发紫,“心盈你胡说什么呢?蒋书恺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身边没有一个能帮到他的人,他求到我,我怎么可以不帮他?许诺死了,他几乎崩溃,我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家里,万一他想不开怎么办?我行得端坐得直,心里没有鬼,我不怕面对任何人任何事。如果高朗因为这就离开我,那也证明他心里根本不是真心爱我,连信任都没有的爱情还叫爱情吗?”
谢心宜铁青着脸走出杜心盈的办办室。转过楼梯,孙家铭叫住了她。
“谢部长,我有事找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谢心宜正心里烦,看见他气不打一处来,就不想搭理他,转身欲下楼,不想孙家铭在她身后小声说了一句,“我跟你商量商量你此时最烦心的大事。”
谢心宜心里一惊,孙家铭这话什么意思?他在本地闯荡多年,上上下下关系网很复杂。莫非他能帮到自己?真是的,怎么就没想到求求他呢?想到这里,她转回身向孙家铭轻轻点头微笑,就跟着他进到他的办公室里。
孙家铭满意谢心宜的反应,不紧不慢地为她沏了一杯茶。
“孙校长,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谢心宜不打算跟他绕圈子。
“呵呵,心宜,你正为啥事儿犯愁呢?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啊?”孙家铭坐在谢心宜的对面,笑眯眯地看着她。
谢心宜有些恼,强压着心底涌动的火气,尽量平静地说,“你很清楚,干嘛要明知故问?”
“哈哈,谢心宜就是谢心宜,爽快,”孙家铭大笑,“我知道,你求了这个求那个,但是都是无功而返,对不对?谁也帮不了你。”
“那你能帮我吗?”
“我能啊。”
“真的?”谢心宜有几分激动,心率加快,脸色泛起了红。“真的吗,孙校长?你真的能帮我?”
孙家铭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变化,心里开了花儿,他觉得机会来了。
“现在外面不是传开了吗?许家在省厅有人,发誓要为许诺报仇,把他们同居的事儿说得有板有眼,复杂到一定程度了,姓蒋的已经成了十恶不赦的坏蛋了。但是你是最清楚事情原委的人,对不对?事实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对不对?”
“对呀,我最清楚了。”谢心宜急得说。
“那就好办。事实有了,然后再有人给你说话,给你撑腰,问题就可以解决。因为法律永远是公正的。想把白的说成黑的,公的说成母的,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在省厅有人,我也有啊。”
谢心宜激动得站了起来,“真的吗?孙校长?这可真是太好了,这下可好了,蒋书恺没事儿了。这可叫我怎么感谢你才好?”
孙家铭笑了,他就希望谢心宜说出这句话。
“怎么感谢我,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凭白无故地帮你,我一点好处也没有,我还真不认可。”
“你想得到什么?”谢心宜傻傻地问出这个问题。
“你。”孙家铭倒也直截了当。
“我?”谢心宜瞬间并未明白孙家铭的意思,愣愣地看了他半晌,突然才明白他的意思,脸上顿时变了色。
“孙校长,你开玩笑吧?”
“没有。我为什么要开玩笑?想得到你我都快要想疯了。”
“卑鄙。”谢心宜恨恨地说。
“这怎么叫卑鄙呢?我只不过是太想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了。只一次,你明白吗?只一次就可以。天大的人情我替你兜着了,钱你一分不用花,我孙家铭用人头保证一定把这事儿给你摆平。”
谢心宜猛地站起身,抬腿就走。
“等等,再听我说一句。”孙家铭喊。
谢心宜站住,她想听听这个无耻的男人还会说什么。
孙家铭走过来,站在谢心宜面前,“你也不是什么小姑娘了,为什么这么死心眼儿呢?这么做你一点儿也不吃亏。再说你不求我,姓蒋的恐怕凶多吉少。如果我要再添点油加点醋的话呢……”
谢心宜恶狠狠地盯了一眼孙家铭,似乎想用眼中冒出的怒火杀了他。她伸手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正文 第八十章
谢心宜强忍心中的怒火回到外语部自己的办公室。这么多日子,她几乎没有好好地来上一天班。进了屋,歇了一歇,还在为刚才孙家铭的无耻而愤怒着。喝了一杯水,她想到该下去看一看,这些天部里的情况如何?几位老师的教学成果怎么样?家长和学生的反馈信息怎么样?心盈这么信任自己,把这一大摊子事儿交给自己,自己可不能因为私事就给公事耽搁了。
谢心宜把水喝完,决定先到老师办公室看一看。刚好响http://87book。com了下课铃,下了课的老师也【炫】都陆续回来,见到谢【书】心宜,都点头问候【网】谢部长好。可是,不知是谢心宜多心还是怎么着,她就是觉得怪怪的,老师们的眼神怪怪的,语气也怪怪的,一切都是怪怪的。是这些天自己神经过敏了?谢心宜在心里问自己。了解了一遍部里的情况,她离开老师办公室,又去教学楼转了一圈。同样,她还是觉得怪怪的。这里的学生都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少年,平日里见到她都是谢部长长谢部长短地围着她问这问那。今天,学生们还是叫谢部长好,可是眼神和语气里分明含着另外的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
这是怎么了?
谢心宜的敏感最后终于得到了证实,并且她也明白了那种怪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下楼的时候,在一处转角的地方,她听到学校负责打扫卫生的女人正和一个家长攀谈。
“听说你们学校的那个姓谢的女部长是人家包的二奶?”
“是啊,平时看着挺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当人家的第三者呢?听说她就是贪图人家有钱,跟人家做买卖,做着做着就跟人睡了,离了婚,跟人家过去了。现在和她前夫又搞得不清不白的,都贪了官司了。满学校都传开了。”
“这种道德败坏的女人怎么能在学校里任职呢?不把学生都给带坏了?我家姑娘放这儿我可不放心,我得找你们校长说道说道去。”
“都有不少家长来找我们董事长说这事儿了,可是这个谢部长和董事长是老同学,董事长才给压下来了。老师学生里都议论纷纷的。”
……
谢心宜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如同遭受五雷轰顶,痴痴地迈着僵硬的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早上杜心盈的话她现在也明白了,自己到学校以来所感觉到的一切怪怪的东西也都明白了。自己在人们心中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