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用麻烦了,你自己去忙吧。’朱瞻景道。
‘那下官这就先退下了。’
我看著那五官正消失在了台下,疑惑的问道:‘今晚会有什麽?’
‘到时你就知道了,对了,这个给你。’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这是什麽?’我接过来,凑到稍有亮光的地方看,却是一个环般的玉石,白润中微透些绿,大小能塞进两个指头,不过,它上面刻的纹。。。
‘无价之宝。’朱瞻景道。
‘什麽?’我一愣,随即笑翻了天,搭上他的肩膀道:‘兄弟,你被人骗了。这玉倒真是难寻的一等一好玉,不过,这雕工。。。’
‘是我自己刻的。’他目无表情的道。
‘这雕工也绝对是刀刀洗炼,纹脉也不落俗套,总之堪称宝贝中的宝贝,珍品中的珍品。只不过被我这一衬,就丧失了百分之八十的光彩了。’我冲他真诚的笑著,硬生生打了个转的舌头现在还有点拧。
‘哦?’他挑高了声调,‘是吗?那我还是拿回来好了。’
‘呃,送都送给我了,哪有拿回去的道理。’我宝贝的握在手心里。
他哼了一声後倒也没再说什麽了。
‘不过,这个到底是什麽啊?’我一边问一边试著把它套在食指上转著圈玩,戒指的话过大,手镯的话又实在过小。。。。
‘是这样弄的。’他起先一直皱著眉头盯著我将玉环转来甩去,见我问,便嘘了口气似的立马将那个玉环抢了回去,从袖子中掏出一根红丝线穿过,接著便二话不说的系在了我的脖子上。
‘过两天就是你的生辰日了。’他道。
‘呃?对喔。’我想了想道,不过由於我们门从来都很少过这种东西,所以我也没有注意过,再加上今年又发生了这麽多事,这次还真的忘了个一干二净,‘这个,’於是,我拿捏著那个玉环对他笑道,‘谢谢了。’
‘没什麽,不过你生日的时候还有什麽想要得吗?’他看著我问。
‘没想过。’
‘那以前呢?’
‘以前阿,’我向後往藤椅上一坐,尽量摊平四肢,道:‘有啊。自从我懂事以来,每次快到我生辰日的时候,我就只期盼一件事,’ 我笑了一笑,‘不过,今年是不用了。’
‘什麽事?’
‘可不可以不说。’
他开始不怀好意的笑著露出了白牙,我看了看四周,好像。。。我是只身在虎穴。。。不妙阿。。。
於是,‘好了,好了,我交待就是了,’我稍稍有点不好意思,搔著头道,‘记得以前每次在过生日之前,我都祈求,希望到了那天,千万不要轮到我或者是我大师兄做饭。’要知道,这种事可不是人能算出来的,我们门虽然是轮班,但总有人不时的出些岔子,比如今天轮班的王二被门槛绊了个两天下不了床,明天张三又从树上摔下来摔断了腿(都不知道他上那棵只长了几片叶子的树去干什麽),等等等等的,所以。。。。。
朱瞻景的脸开始有些抽筋。
‘呃,’我突然指著北斗西面的天空叫出声来,‘流星。’
我不是刻意想转换话题,也没有眼花,在那深黑如缎绒般的夜幕上,的确有一颗星闪亮的一划而过,然後又是一颗,再一颗。。。。
‘开始了?’朱瞻景忙转过身去。
‘开始什麽?’我仰视著夜空疑惑的问道。
‘流星雨。。。’
只见在那深色的天空之下,初始时,那流星还是一颗颗间隔著从空中划落,再过一会就渐渐的多了起来,两颗三颗四颗。。。霎那间从天空同时耀出光芒,然後再各自带著自己闪亮的轨迹散开消逝。到了最後,整个天空竟如同绽放了无数烟火般,千百颗流星一波又一波前仆後继的将之装点到绚烂得无已描述,放眼四望,那一层层错落交织的白色光迹,映衬在这整个黑幕之上,这种伟美,无声无息,却让人无法呼吸,。。。。
‘好美。’我呆呆的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两个字。
‘是啊,往年都从没有这样过。’他站在我身旁道。
‘听说有对著流星许愿的。’我道,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时候的天空早已经逐渐的平静了下来,仍时不时地划过几颗。
‘你许了吗?’
‘嗯,但不多,就一个。’
‘什麽?’
‘希望我以後都能心想事成。’
‘。。。’。朱瞻景看著我半天後才说,‘果真是不多。’
‘你呢?’
‘也只有一个。’
‘是什麽?’我很是好奇。
‘不能说,’他看著我笑,‘说了就不灵了。’
‘你。。。。。。。。。。。。。。。。。果然够狠。’我哭笑不得、极为无奈。
‘走吧,天都快要亮了。’他看著我的模样,笑得很有成就感。
回到皇太孙宫,我第一件事就是直冲三师兄屋里,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揪了他起来,道:‘三师兄,看到昨晚的流星了吗?哇,像暴雨一样。’
‘看到了,从汉王府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就刚好看到了,当时我还想著你会不会又错过了呢?记得以前也有类似的,但规模小得多,可惜你每次都睡得像猪一样,二师兄喊都喊不醒。’
‘那你们都不先告诉我。’我道。
‘这种事情,我们怎麽会预先知道的呢?’三师兄笑著捏了捏我的脸道,‘看你的样子,快去睡吧。’
几天之後,我和三师兄竟接到了老爹的一封书信,大意就是在我们去信之前,我和三师兄与那大奸大恶长毛粗丑的王熹斗智斗勇的英雄事迹就早已传遍了家乡角角落落,甚而至於李知县曾想送一块匾来,上书‘英雄之家’,不过介於我们门中所有显眼的地方都已写满我老爹的标语,所以便只好作罢。而到老爹写这封信的时候,我们被大家争相传颂的故事版本就已达到数十个之多,当然,对於那些未婚女子甚至还有一部分已婚妇女,其不屈不挠百折千回挂彩无数艰苦奋斗的故事主角自然是我三师兄;但对於那些上了年纪的妇女以及所有年龄段只除了膝下有已到待嫁之龄却还没嫁出去的女儿的少数之外的男子,其故事主角自然被换成了聪明机警外表普通实则深藏不露外加自称一代天骄的鄙人我了;而至於那个真正的关键人物朱瞻景嘛,由於大家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他长的是什麽鬼样子,便理所当然的被大家自动忽略。
‘你看,’读到这里,赖在三师兄床上背靠著三师兄的我,侧头过去严肃的向他指出:‘我的崇拜者虽说质量不怎麽的,但数目明显比你的多。’
‘孩儿们啊,’老爹继续在信中写道,‘瑞儿自然就不用说了,连鸣焱竟都没有在外面丢老父的脸,反而还立了大功受到皇上的奖赏,老父我真是甚感欣慰啊,看来平日里,我以身作则对你们进行的潜移默化的教育还是很有成效的,这样你们母亲在地下也能安心了。而且,因为你们这次的功绩,相比於平时,我们门竟一下来了很多生意,不大,但给的钱数却相当不少(对於这些只会趋炎附势追星逐名的人,唉,老父我在此也就不多作评论了,只是告诫你们千万不要和他们一样,做人一世,就要有自己的原则,自己的骨气。。。(以下省略五千字)),一时有些应接不暇,所以老父我不能常常给你们回信了,你们自己在京城里好好照顾自己。不过需要记住的是,那里毕竟不比我们这种小地方,那可到处都是达官显贵,你们凡事都要小心,三思而行,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实在不行就回来吧,回来至少还有老父我罩著呢。另外就是,瑞儿,我不在你们身边时不要那麽宠你的那个师弟,对他有求必应的,那臭小子最会得寸进尺了。而鸣焱,你也大了,不要那麽一天到晚的不懂事光顾著玩了,多照看照看你师兄,尤其是注意不要让那个以前缠著你师兄在被你教训了之後仍还不知悔改的小子又碰见你师兄了(附言一句,如果不幸遇上了,你可不要手软,回来老父我不算你在外面惹事生非)。好了,老父我就先写到这里,你们自己保重,我们每个人都很好,勿用挂念,还有,记得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外面再怎麽样,到底比不过在家里,老父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们了。。。。’
三师兄对著老爹最後的那段话叹了口气,小心的把信收捡好,而我则兴奋的拉了三师兄就跳下床去,道:‘快,三师兄,我们给老爹回封信去。’
‘好啊。’三师兄看向我笑了一下。
然後,当三师兄提了笔还在慢慢斟酌的时候,我就很快的一挥而就,同时在心中暗自庆幸还好王焕没去,不然。。。
‘这麽快。’三师兄有些诧异。
‘那是当然。’我再检查了一遍我写的信,只见那上面连同署名一共就八个大字,而前面四个字是:我要分红。
第四十六章
接下来的半个月,朱瞻景每天带著我们在皇城内外宫苑猎场到处游玩,但三师兄很快就腻了,再加上他在京城里本就有很多熟识的人,於是便自去会他的那些朋友,独留下我和朱瞻景整天打打闹闹大眼瞪小眼的继续著。
说句实话,这麽多天吃饱了无忧无虑的朝夕相对,有时过多的肢体接触,甚至於某个眼神,都难免让我很是想入非非,但,‘唉,’我叹了口气,躺在床上将那个玉环凑在眼前翻来覆去的看,可硬是死活看不出来那上面刻的是什麽。那雕工可真是。。。。说它惊世骇俗无可比拟地下罕见天上绝无我都嫌不够深刻。
这种东西,我愁眉苦脸的对著它,不是没自作多情的想过它有可能担负的深远意义,但,即便我现在只残余了千分之一的理智,它也在告诉我,这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的可能绝对是他在耍著你玩。想一想,把当地某个约定俗成你又看不懂的恶作剧刻在这种名贵的东西上,然後就等你傻呵呵的到处显宝。。。要是我有钱的话,我也绝对这麽做。
‘唉,’我将它又塞回到衣服里。不能问他,问他他也肯定是不说的;也不能问其他人,若是真得到了答案的话,那能让我自作多情的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零一的机会没了我也就不提了,最糟糕的就是如果这一打击打击得我那本就不多的自信被化整为零,以後那麽长的岁月可要怎麽混下去阿。
我独自在这边黯然神伤著,而那边的门响了一响。
呃,是我三师兄回来了,我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奔出去。
‘鸣焱,这麽晚了还没睡?’三师兄笑道,‘还在等这个?’他在我眼前晃了晃手中的小包裹。
‘嘿嘿,’至从那次我尝了三师兄带回来的天苓斋的芙蓉果点,就一直有点念念不忘,於是三师兄每次出去都会给我买些回来。
‘不过这次不是天苓斋的,是别的,你尝一尝。’
‘喔?’我好奇的打开,只见里面放著几点虽不是很精致但却药香扑鼻的绿色糕点,我尝了一点,嗯,真是入口即化,虽带有一股淡淡的药材苦味,但却让人回味无穷,‘不错不错,是哪家姑娘做的?’
‘咦,这都能被你看出来?’三师兄很是惊奇。
‘咦?真的?我是瞎说的,’我也颇为惊奇的回看著他道,‘不过,嘿嘿,三师兄,坦白交待阿,今天晚上竟然回来的这麽晚,是不是。。。’
‘没什麽了,’三师兄微微一笑道,‘就是今天和那些朋友去郊外的路上碰见了一个姑娘。她在给我们的马让道时不小心扭了脚,而她家又在郊外很远的地方,反正我也没有什麽事,所以便送了她回去,又在她家坐了一会儿,她听说我有个馋嘴的师弟,’他一拎我的嘴,
‘我哪馋了,连大师兄做的饭我都能吞进两碗,不过就是有时想稍稍那麽改善一下生活嘛。’ 我忙声辩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三师兄继续笑著说道,‘然後她便做了这些说是答谢我送她回来。。。’
‘不止吧,’我眼尖的瞅到他袖子里的一抹红丝线,然後趁三师兄还没反应就一把抢了过来。‘哇,哇,哇,好精致的一个香包阿。’我怪叫起来,同时在心里对自己道,瞧瞧,兄弟,这才是真正送人的东西啊。
‘你,’三师兄有一些脸红,‘别乱猜,她爹是那方很有名的一个郎中,她说这里面放的药材有安神祛病的作用。’
‘嘿嘿,我没瞎猜,我绝对没瞎猜。’我奸笑著坐在三师兄床上道,‘不过,那个姑娘漂亮吗?’
三师兄瞪著我,好久才一笑点了点头。
‘哇,哇,哇,笑得好花痴啊,我受不了了。’我捂著胸口又怪叫,‘我说,我只不过是随口问问,你可不要乱想啊。’
‘你,’三师兄哭笑不得,将那糕点往我怀里一塞,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