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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景静默良久道:‘不太清楚,不过,也许是因为它们还算有基本的美丑观念,所以一见到你这样的奔过来,逃走自然就不奇怪了。’
‘不可能,如果真是这个原因,你还在我身边呢,它们应该是被吓死才对阿。’
‘。。。。’
於是讨论未果。当然了,原因其实是完全不重要的,我只在乎结果,而且找不找得到兽皮我们也得继续向前走,此外,还有值得庆幸的事是我们有一张马皮可以用来做鞋,不然鞋磨破了光脚走在这条路上那才真叫一个凄惨,我想朱瞻景是绝对不会编草鞋的,我也不会。
翻过一座又一座山岭,穿过一个又一个峡谷,我们越走越高,越走越难,终於在半个多月後,这次逃难至今的幸存者就只剩下了我和朱瞻景──那匹马追随著它先烈的足迹为我们光荣牺牲了。要知道这一路上虽然能挖到一些根块充饥,但我们可是两个男人,而且还都正青春年少,天天要爬山涉水走这麽多路的,光吃素可撑不下去,而那兔子山鸡鼠蛇狐羊的可不是想碰到就能碰到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就连那匹马的肉都早已吃光。
我毫不客气的把头枕在他的手臂上,瞅著天空中亮晶晶的星星唉声叹气。
‘你又怎麽了?’朱瞻景在旁边假寐了好久,终於忍不住地出声。
‘我的肚子一直在叫,好饿啊。’
‘睡著了就不饿了。’
‘可我睡不著啊。’
‘你数羊好了,数著数著就睡著了。’
於是我拖著长长的声气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十一只,十二只。。。。。十七,十八。。。。二十九,三十。。。。五十六,五十七。。。。一百一十一,一百一十二。。。。三百七十八,三百七十九。。。。八百八十八,八百八十九。。。。’一群又一群的绵羊从我眼前跑过去了,跳过身旁的火堆,摇身一抖成为只只油酥香嫩的烤全羊,然後扑腾著不知道哪里来的该死的翅膀嗖一下飞走,你说,在这种刺激下,我怎麽可能睡得著呢?‘一千九百一十二,一千九百一十三。。。两千五百二十五,两千五百二十六。。。。’
‘好了好了,不要数了。’朱瞻景彻底睁开了眼睛,‘数得我也睡不著了。’
‘那怎麽办?离天亮还早。’我死气沈沈的道。
‘不知道。’他一动不动的看著群星。
‘嗯。。。给我讲个故事好了,要有故事情节的那种。’
‘你把我当你老妈了?还睡前故事呢。’
‘我老妈才不会给我讲什麽故事呢,小时候都是我大师兄陪我,现在想来,他那时候也才不过十二三岁。。。可怜。。。不过以後就好了,以後他有了孩子後就不用另外再编故事了,这就是所谓的先苦後甜吧。’
‘你小时候还真幸福。’
‘你是没有看见我极为悲惨的一面了,记得後来有次大师兄不在,我便去缠二师兄,结果那个家夥竟揪了我的耳朵讲了一夜的鬼故事,害得我两天没敢去茅房上厕所,当时正值盛夏,於是在外面被蚊子咬了个半死,裤子还没有系好又碰上了我表妹缤芹,回去後就被老爹按在春凳上一阵爆打,屁股都快被打成四半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时还那麽小,就算真有那贼心也没那贼力阿。到了晚上,二师兄又溜了进来,当时我还真以为他是来给我道歉安慰我的,就一边流著鼻涕眼泪一边乖乖的让他不知道从那里搞来的莫名其妙的东西给我上药,结果我的屁股在涂了药後,竟肿起来老高,七八天没能下床,而那个家夥毫无愧疚的整天在我床边乱转,说什麽他完全是按书上说的配成的药,既然这种没用,便想换一种在我身上试试看。唉,当时真是悲惨,还不敢向我娘诉苦,若被她知道起因仅仅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鬼故事,还不得当场把我扔到坟场喝西北风了,而且传出去,我还怎麽在芜野城混?’
朱瞻景听完盯了我良久後才憋住笑道:‘所以至此之後,你便苦学金创疗伤?’
‘切,那时候还是屁大点的孩子,哪会想得那麽长远。况且至此之後,二师兄创作欲望高涨,天天晚上缠著我给我讲故事,直到我最终对他那些自编自导自演的东西再也没有反应,练到泰山崩於前也能安然入睡才放过我。’
‘怪不得你要麽不睡,要麽就跟死猪一样,怎麽也不醒。’
‘嗯?’我警觉得斜眼盯著他,‘说,你趁我睡著都干什麽了?’
‘嘿,’他奸邪一笑,‘对你干什麽?你想得倒美。’
我无语。。。。
‘以前我还奇怪,不过现在总算明白你现在为什麽天不怕地不怕的了?’他又道。
‘我哪有什麽都不怕,二师兄还活蹦乱跳的呢。虽说我也曾有一段骑到他头上风光的时候,不过後来就惨了。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我那未来二嫂了,现在大师兄嫁了,而我看他却好像迟迟没有这方面的动向,著急啊。’我叹了一口气,‘对了,你不是说要给我讲故事吗?’
‘我哪有说过,是你要求的好不好?’
‘都一样了。’我道。
‘嗯。。。’他皱著眉头盯著夜空想了好一会儿,才突然一指上空,道:‘看见没有,紫微垣正中的那北斗七星,就是那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但实际上,北斗应该是九颗星,还有两颗分别是洞明、隐元。我小时候曾听说过一个故事。。。。’
我心道他知道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真多,不过,最後我还是没能知道他们九个发生了什麽故事,不能怪我,那完全是早年留下的後遗症。
经过一夜好眠,第二天我神清气爽的一睁眼便立马觉出气氛的不对,但此时已经来不及装睡了,朱瞻景黑著一对大眼圈狠狠的盯了我,道:‘昨晚你可睡得真好。’
我嘿嘿的笑著,看著他好像一夜没好睡的模样,想,那还不是归功於你的故事讲得太好了?,不过这句话可不敢说,於是我仰天长叹道:‘所谓佛陀割肉喂鹰、舍身侍虎。我知道你恨我,唉,事到如今我也不求什麽了,你就把我扒皮拆骨下锅了吧,也算是无量功德一件了。’
‘哼,’朱瞻景气鼓鼓的一笑,掐著我的脸蹂躏,‘就你这身皮包骨头的,给我啃还嫌塞牙。不过你这话我可记下了,等哪天把你养的肥肥嫩嫩了,我再慢慢啃也不迟。’
第三十五章
‘呃,我听到了你说要养我喔,我也记下了。’我坏笑道,嘿嘿,老婆,我一直在等你哪天醍醐灌顶十窍全通然後乖乖跟我回山上给我做饭呢。
於是我们两个相互奸笑著起床(如果可以称作床的话)收拾好了继续上路。
穿过一个山口,我们顺著峡谷继续往上走,条件是越来越艰苦,而沿途的景色却变得越来越秀丽起来,大大小小五颜六色清澈见底的海子如珍珠一般散落四周,被那灿烂到耀眼的阳光一照,竟幻美的宛如仙境。
不过我对此毫无兴趣,蹦了两下,望了眼远处那个纯得发亮的绿色海子,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奇怪的道:‘没有生病阿,可,现在的阳光这麽好,我怎麽会觉得那麽冷呢?’
‘笨啊,我们一直是在向上走的,这麽久了当然是到了很高的地势了,所以阳光才会这麽强烈,但实际上却很冷。’
‘喔。’而事实是我没太听懂,什麽叫所以阳光强烈而温度很低?不过我不打算再深究,反正这种事在我这一生中碰到一次就够了。
拖沓著沈重的步子,好不容易爬到了那个海子边上,我们都累得再也不想动弹,於是当下决定今晚就在此安营扎寨,接下来,
‘剪刀,石头,布。。。。剪刀,石头,布。。。。哈哈哈,这回是你输了。’我大打了一个哈欠躺倒在地上,而朱瞻景则是哀叹了一声,认命的站起身来找生火用的干柴去了。
瞅著他远去的背影,我舒舒服服的翻了个身,眯了眼睛趴在地上想打个盹,忽然海子中一丝波澜,‘鱼?’,我跳了起来,趴在水边望穿秋水,可惜除了一片荡漾的绿色,偶尔晃过一点黑影之外,什麽都看不清楚,这个海子不同於先前遇见的,太深了,於是我决定近距离察看一下。
还是看不清楚,我尽可能深的探手进去搅一搅,还是没有太多动静,再远一点。。。‘阿。’我脚下一滑,哗啦一声就掉进了水去。
一口水灌进去,我忙不迭的闭上了嘴,睁开眼,这才看见我的双腿竟缠绕在一片柔绕摆动的水草中。心下顿时一惊,要知道真被它们缠上了,就算你是草鱼投胎都没用,水性尚可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由得开始有些手忙脚乱起来,扑腾著就忙著向上窜,而那水草被我这麽一搅腾,更是晃动的厉害。
突然,我感觉後领被股大力一提,猝不及防的就被拎出了水面扑到了岸边。我趴著连咳了好几声,一扭头便看见朱瞻景坐在一旁惊魂未定的看著我。
一声谢字还没有出口,他就站起来大骂了一句:‘疯了你。。。。’,转身将包裹里的烂衣服布条拿过来,二话不说的就将我的头发散开,恶狠狠的擦了起来,‘这麽冷你还跑下去玩水,不要命了。’
‘呃,你轻点。我没有。。。’我的头被他弄得左摇右晃,还不忘辩解道。
‘把衣服脱了。’
‘呃?’
‘想生病啊。’他恶声恶气的说道,然後瞪我一眼,丢开我的头发去生火了。
‘喔。’我这才发觉浑身上下裹在这湿浸了的衣服里的确冻到不行。反正又不是没在他面前赤过身露过体(这麽久了,总要下河洗澡不是,),我哆嗦著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子向他跑过去,准确地说是向熊熊燃烧起来的火堆跑过去。
他扔给我他的外衣和一些碎布,‘把自己擦干,裤子也给我脱了。’
‘喔。’我冻得浑身发抖,自然听话的一一照做。可惜裹在那夏天穿的单衣里,我还是忍不住向那火越靠越近。
‘刚下水,现在又想钻火堆了。’他将我的衣服摊好在火旁,走到我身後,一把把我扯开,然後竟扒下了我裹身那件单衣。
‘你。。。’我叫了一声,还没有说完,下一刻就被他抱了过去,背後贴上他光裸的温暖胸膛,那件衣服从前面将我们两个都包裹起来。
‘这样可以暖和点。’他在我耳边吐气。
‘呃。。’我稍稍有些别扭的发僵,毕竟从小到大我还没有碰到比这更尴尬的境况,他还穿著裤子,背後披著里衣,而我则是。。。。
。。。。。
‘你别乱动好不好?’他在耳边有些咬牙切齿。
‘那你的手也老实点别乱摸好不好?’我磨著牙道。
‘我只是奇怪你这里长著什麽东西。’他的手还在我的腰间乱摸。
‘你给我住手,没有什麽了。’
‘嗯?既然这样,那就看一看好了。’说著他还真的爬起来,又开始扒那件衣服。
‘非礼了,’我一边大叫一边死命拽著那件衣服不放,‘你个色狼,快放手。’
‘嘿嘿,你再叫也没用,还是乖乖的从了吧,以後我疼你。’他假意狞笑道。
‘你。。。’我眨著眼睛扭捏道,‘真没什麽好看的,你还是放过奴家吧,奴家以後给你介绍个好的。’
‘少来,给我快点。’他手上又开始使劲。
‘不行。’我态度坚决,这麽丢脸的东西怎麽能给他看见。
但很不幸,衣服在被撕碎之前还是被他给无情的扒了下来,於是我只能欲哭无泪的双手捂著关键部位乖乖就擒。
‘嘿,还装,早都看光了。’他坏笑著,‘不过,这是什麽东西?’他的手指轻拂过那个伤疤。
‘看过了,看过了就给我放手,别乱摸。’我松开一只手去抢那件衣服,他比我更眼疾手快。
‘嗯,怎麽看起来好像一个。。。。嗯,好像。。。’
‘好了,好了,我交代了。’我红著脸投降,竟然这样被这个家夥研究著,他到底有没有神经?
‘早说不就好了。’他笑著给我披上衣服,正面搂著我躺下。
‘其实也没什麽了。’我刚说完这句就被他狠掐了一把,‘唉哟,我说,我说。就是小时候我自己弄上去的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想纹一条龙,但是太复杂了,所以就想弄个简单的骷髅头上去,没想到最後竟成了这样。当然了,’我看著他奇怪的表情,接著道:‘我也知道弄在背上或是胳膊上会更好,但我自己够不著也不好弄阿,所以就刻在那里了。’
‘你。。。怎麽能这样对自己,难道你不知道痛吗?’他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心痛的神色,我捎捎头,道:‘当然痛了,但一咬牙就过去了。只不过没想到的刻上之後,才发现那个骷髅头被我弄成了胖娃娃头了,’我脑海中晃过被二师兄撞见之後他那哭笑不得的恐怖表情,‘真是失败阿。不过,’我叹了一口气,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