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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人暗中保护她,你的事她也一并让人给他汇报。”
说完,顿了顿:“是真打算离开B市?”
苏晚清笑起来:“你不是想让我离开么?”
他说没错,她是去问了火车票,也有打算离开B市的心思,她和柳萋萋都有得罪了杨建,在B市的日子恐怕不好过,柳萋萋这几日心情格外不好,总一个人躲着偷偷哭,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哭,嘴里叫着杨普的名字……
她就想和柳萋萋离开B市去外地住一段时间,让她散散心,也让自己想想她和周闳竔之间的关系。
可现在,不用了,那点迟疑可以打消了。
这家医院把她辞退,她心里那一点小犹豫可以全都抹杀掉,她能走的干干脆脆了。
“你……”
周闳竔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你……哭什么?”
哭了?
她为什么要哭?
苏晚清抬手去摸脸颊,果然有湿濡的液体流下来,她用手背擦干净了,又有眼泪留下来,眼眶像水闸,怎么收也收不住。
她不想哭的,可怎么会哭了起来呢?
或许她只觉得自己委屈,所有的隐忍的感情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她从小就不爱哭,父亲没死之前就说她像个男孩子,她也很少哭,甚至在英国那六年,她哭的指数也极少……可是现在,这一刻,在他面前,她就忍不住了。
六年的情感这一刻得到宣泄,那是无法想象的。
苏晚清庆幸这是无午饭时间,她这个狼狈的样子才能不被人发现。
她身上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双腿已经站立不稳,索性就顺着墙壁慢慢蹲了下来,把头埋进双膝之间,无声无息的流泪。
周闳竔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说实话,他还真的没有看过女人哭,董薇的性格在这几年里越来越强硬,很少有人让她哭。
而眼前这个女人,这个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默默哭泣的女人,他更是从来没有见过。
他以前只见过她哭泣过一次。
她的初夜。
他进入她身体的那瞬间,他看到她流出眼泪,可仅仅只是一双眼睛里流出液体,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哭的如此伤心。
“你……”他走过去,弯腰在她面前蹲下,从没见过女人哭,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只手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最终落在她头顶上,“……别哭了好不好?”
苏晚清没动,那啜泣的声音却变大了一些。
周闳竔更加没有办法,大手在她头顶来回的抚动,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给狗狗顺毛的动作。
“别哭了,坐在这里哭丑死了,丢不丢人!”
他劝慰了半天她还是维持这个姿势动也没动,周闳竔有些不耐烦了,伸手去推她:“起来。”
苏晚清抬头,一双泪汪汪的眼睛便出现在他眼前,他伸出去的手便怎么样也收不回来了,顿了好半响后之后,那只手就情不自禁的去替她擦眼泪。
“好了好好,别哭了……”
他语气再度放低下来,温声细语。
苏晚清并不领情,一把挥开他的手,白皙的肌肤上挂着晶莹泪珠,嘴唇隐忍的吐出两个字:“你走。”
周闳竔气结,这女人好心没好报。
他伸过去的手收回来,淡淡看了她一眼,起身,正打算转身走,无意间瞥到她那只完好的手捂着肚子,他再仔细看过去,发现她身体都在抖,好像并不是因为哭泣,而是别的,嘴唇脸色,也都是不正常的颜色。
“说,你到底怎么了?!”他一把将她拉起,眉眼之间因为心惊多了一丝凌厉。
她刚才已经下定决心,明天买票就离开B市,他何苦再来关心她,再来这样跟她亲密,这样,她会忍不住的想要更多,想要贪恋,她想伸手推开他,奈何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没事……”
话没说完,脚下一软,整个身子就倒在了他怀里。
董薇从后面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他们搂搂抱抱,只一愣之后满腔怒火就止也止不住的升腾起来。
周闳竔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你……”
他的话说不出口,她脸色格外的吓人,额角的细汗一层一层的浸出来,一双眼睛也紧紧阖上,长而浓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颤抖。
她这是怎么了?
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样子,他一下子就怔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他出神的功夫,旁边一股力量袭过来,他没有防备,怀里的苏晚清被那股力量一推,身子便像布娃娃一样摔出去。
周闳竔什么也顾不了,只想重新把她搂回来。
长臂一伸,拽住苏晚清的胳膊。
“你们——”
董薇气结,在原地跺脚。
周闳竔将人结结实实的抱在怀里,这才回头看过去,看到董薇他一愣,却没有解释什么。
董薇眼底已经有了泪花在打转,她刚才看到他们那样亲昵的样子心里气的要死,可是现在,她都过来了,周闳竔还旁若无人的抱着她,一瞬间她又觉得委屈的不行。
她看了他们一眼,决绝的转身,要离开。
“薇薇。”
身后传来男人的叫声。
就这样潇洒的离开多好,至少自己不会难堪,可听到他叫自己,一双脚又不听的使唤的停了下来。
周闳竔想起董薇的身份:“薇薇你过来。”
董薇没有转身,背对着他:“你想解释什么?”
“解释的话我等一会儿在说,你过来看看,她怎么了。”
董薇疑惑的转身走过去,这才发现他怀里的苏晚清似乎晕迷了过去,她忙擦干净眼泪,蹲下身去查看她的情况。
她额头上全是汗,肤色白皙,带着一种惨白,双颊上却酡红着两点。
片刻后,董薇收回手。
“怎么回事?”周闳竔问。
董薇的一张脸有些冷漠:“没事,感冒了。”
感冒?
周闳竔皱眉,他怎么觉得苏晚清的模样不像感冒,他疑惑的目光扫过去,董薇避了开,并不去看他。
“我找人来送她去就诊。”她起身。
周闳竔抱起苏晚清,跟在董薇微后,“我跟你一起去。”
董薇胡乱点了个头,便往前走,她走在前面,周闳竔看不到她的表情,董薇这才眉间慢慢拧起来,她刚才确实骗了周闳竔。
苏晚清的样子,并不像感冒病发,虽然说她确实感冒了,可她晕倒绝对不会是因为这种小感冒。
……
……
还是那间小咖啡馆。
大力跟美人已经回去了,柳萋萋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等的人还没有来。
或许,人不会来了。
她这样一想,就觉得没有必要在等下去,拿了包正准备离开,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刑安走了进来。
“怎么,这是要走?”刑安看到她手拿包包的动作,“还是刚来?”
柳萋萋放下包,重新坐回椅子上,指了指对面的:“你坐吧,我给你点了一杯蓝山,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欢的口味。”
刑安坐下:“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迟到。”
“如果你是跟我约会,我一定会问其原因,可咱们不是。”
“今天外面雨下的挺大,路上堵的厉害,所以迟到了。”
刑安淡淡的开口,柳萋萋一愣,他的话像解释,可语气却又不像解释。
柳萋萋移开目光。
刑安耸了肩,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放下,之后再没有拿起。
包厢里寂静了一会儿。
“我们说正事吧。”半响后,柳萋萋率先开口,一抬头,看到他正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这次她没有移开目光,眼神和他对视,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
刑安目光幽深似海:“你在电话里说,答应帮我,可不要钱,只要杨建的命。”
他说这话的时候把声音压到最低,像是怕隔墙有耳。
柳萋萋面无表情的点头:“是,如果你能答应我的要求,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隔了片刻,刑安这才说:“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不可以。”她毫不迟疑的拒绝。
刑安像是没听到一样,径直说着:“就因为那晚在‘暗魅’被他调戏,所以怀恨在心,想要他的命?”
柳萋萋抿起嘴角。
“这样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一些。”她不出声,他以为自己猜对了,“你要是想出气,我可以帮你叫人打他一顿,何必要杀人。”
她以为杨建是普通人,想杀就能杀的?
柳萋萋反问:“你们做不到?”
刑安实话实说:“为了你去弄死一个局长,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伸手拿过一边的包,柳萋萋站起来就走,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刑安一愣,立刻起身拉住她的胳膊:“你干什么?”
“既然咱们淡不到一块,就没有必要淡下去了。”
“你这女人……”刑安气结,“我话都没说完,你说走就走,什么破脾气。”
柳萋萋一怔:“意思是,你能帮我?”
刑安一抬下巴,“坐回去。”
迟疑片刻,她再度坐了回去,就算只有一线希望,要她做什么事她都愿意。
“我能问问,你跟杨建有什么血海深仇么?”
刑安不会那么蠢到以为她只是被建调戏了一回就想要对方的命,那天晚上在‘暗魅’的包厢,他可没忽略掉她眼里的恨意,她看杨建的眼神,像看着杀亲仇人,那恨太过浓烈,他到今天都还记得。
柳萋萋抓起面前的冷饮喝了一口。
“你不说的话,我可没有完全的把握帮你弄倒杨建。”
喝冷饮的动作一顿,柳萋萋看了他一眼,双眼里闪过挣扎和犹豫,刑安也不急着催促她,只静静的等,等到她自己愿意把一切实情都说出来。
这样安静的时间里,他无事可做,就打量起她来。
她今天穿着的极为休闲,她的风格一向在性感与妖娆间,如今穿着这干净而休闲的衣服,看起来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显得清纯,在加上她没有化状,便更加的好看,眉眼之间越看越耐人寻味。
刑安又想起第一次和她见面,他去‘暗魅’消遣,在众多小姐之间,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们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化着一样的浓妆,可在一群人之中,却显得格外不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别人露出醉生梦死的笑讨好客人,她也一样,他在她的笑容底下,看到了悲凉与哀伤。
他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当晚他就点了她,一夜过后,他在她身上尝到了***的快乐和欲先欲死的极致。
她是个极品女人。
一般的女人都入不了那人的眼,那人宁缺毋滥,不是极品的女人一定不会看上眼。
“杨建杀了我丈夫。”
清悦动耳的女声忽然在寂静的包厢内响起。
刑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间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柳萋萋抬起一双眼睛看过去,“四年前,杨建还没有调来B市,在S市任职期间,利用职权杀人夺命,他一手遮天将此事压了下去,被害的那个人是我男朋友,前一天他向我求婚,第二天就惨遭杀害。”
这样的痛,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我要为我丈夫报仇,一定要那畜牲付出血的代价。”
柳萋萋伸手过去,将他手紧紧握住,看着他的眼神,希望之中带着祈求:“刑先生,不管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让杨建得到惩治。”
她说后,刑安一直静静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柳萋萋拿捏不准他是什么心思,她将自己的秘密全部暴露在他面前,这是有风险的,如果他听了不愿意帮助自己,怕权势惹到他身上,为了保身而出卖她,她将万劫不复。
“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柳萋萋心里越来越忐忑,不管如何,答应不答应,也比现在这样沉默的样子要强。
她只开口说了一个字,刑安就有了动作,把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柳萋萋抬头看过去,他整个人往后靠过去,身体陷进沙发最深处,一双黑眸定定看着她。
他看了她半响,终于开口说话:“你凭什么认为我们能斗得过杨建?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否则没有好下场。”
柳萋萋倾过去的身体慢慢收回来,一双眼睛放到面前的咖啡杯上,盯着那褐色的液体,声音极低的问:“这么说,你帮不了我?”
刑安看着她柔和的脸部线条。
“你也怕杨建,也怕权贵,听到我的要求便有了怯弱之心,对不对?”柳萋萋‘嚯’的抬头,眼神迸发出强烈的哀伤:“既然你帮不了我,为什么还要约我出来,给了我希望又将我推近万丈深渊,这痛你体会不了!”
相比较起她的激动,刑安则显的平静许多,他神色寡淡道:“我不能帮你,可有人能帮。”
“谁?”她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