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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颇为奇怪的地方,冷得出奇,渐渐适应了之后,又觉得气息冰凉地舒适。一个大湖占据了所有视线,湖水黑漆漆的,底下仿佛蛰伏着什么庞然巨兽,充满恐怖的能量。
“啊——”一声惊呼将她的视线吸引。只见白樱冒了头,又沉下去,她大惊:“怎么了?游不动了?”
“底下……”趁着冒上头的空档,白樱连忙换了口气,“好像有什么……”
有什么?静莲连忙脱了鞋子,一头扎入水中。白樱与她可是共患难的好友,她有危险 3ǔωω。cōm,自己岂能坐视不理?
然而才下水她就有点儿后悔。冰凉的湖水像针般扎着她的每寸皮肤,她发抖,冷颤,牙关紧咬,朝着白樱的方向游去。
在漆黑的水底下睁着眼睛,蓦然看见一只黑漆漆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正顶着白樱,白樱白嫩的双腿使劲蹬踹,所以身体浮浮沉沉。
静莲当下拔出簪子,从后面靠近,朝着那黑漆漆的怪物的**就扎。
“轰”得一声,白樱蓦然被甩出水面。静莲只看到仿佛金属般的光芒一闪,那怪物已经朝她跃来。
在水里她肯定打不赢这玩意儿,先逃离了水里再讲!
她迅速起身,脚踩着水,迅速回到岸边。刚刚上了岸的白樱目瞪口呆:“静莲,你进益很大啊……”
有么?不就是从水里跳出来么。静莲全身贯注地盯着波动的水面,等着那只怪兽跳上来。
白樱急切地道:“还站着?快走啊!那水里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正是想看它是什么东西呢……”
“别顽皮了,快些走,倘若是咱们不能敌的怪物怎么办?你不是一向标榜小命至上么。”
也对。还是赶些走吧,能住在这儿冻死人的湖里的,想必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她与静莲才要御剑而走,后面“嗷”得一声响,腥腥的气味带着冰渣子朝她迎面扑来。
这……是什么东西?
静莲见逃不走,只得先躲闪,跳到高处端详它。
好样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全身漆黑的鳞片,头大如斗,眼大如铃,看起来有几分凶恶,又有几分憨厚。
它见没扑着她,嗷得一声又往上扑。
一妖一兽,追逐得气喘吁吁。白樱在旁边道:“速战速决!你不是会使火术么,烧死它!”
静莲瞪着那玩意儿,“你要我烧死你呢,还是自个儿回湖里去?”
它嗷得一声叫,一股怪味的液体朝她喷、射过来。静莲及时逃开,却仍溅了她一身。她嫌恶地低骂:“不知好歹的蠢货,看我收拾你!”
静莲想要近它的身,却又不太敢。一妖一兽就这么对峙着。白樱的语气焦灼:“哎,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说着就要使雷术劈它。
忽然间,怪物自己倒下了。
静莲回头瞪白樱:“你真的劈它啊?”
白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啊……我还没使唤出来呢!它自己倒下的。”
静莲怔愕:“难道我的功力竟这般厉害?隔空不挠不痒地也把它给折腾伤了?”
“……”白樱朝天翻个白眼,“趁着它不动了,赶紧走吧。”
静莲看着地上那一瘫巨兽,蓦然发现它的腹下似乎有伤。小心翼翼地靠近,推了推它发现不动了,方才仔细看了看伤口。
似乎是被剑割到了,还往外渗血。
“走啦!若它醒来,又免不了一番折腾。”白樱催促。
“它受伤了,你看!”她指着伤口说。
“它受伤与你什么相干,你可别告诉我你想要替它疗伤。”
“那倒没有。”静莲被白樱半拖半扯地带走了。
白樱郁闷道:“倒霉,难得来一次寒天镜,竟然遇上这么个大怪兽。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蛰伏在水里……”
“哈起!”她一说起那湖水,静莲猛然想起她的衣服还湿漉漉地直透水呢,冷死她了。
回到莲花池洗干净,换了身暖和的衣裳,她坐在池子边望着荷叶连田发呆。
寒天镜里的那只兽到底是什么怪兽啊?虽然壮硕鲁莽,倒是挺可爱的。不知道怎么受的伤,那样倒在岸边,会不会冻死?
转念一眼,它都住在玄冰湖水里,在岸边哪会冻死啊。
“但是它受伤了。应当没有同伴罢,就独自一兽,挺可怜的。”她自言自语。她自己也是个小妖精,可周围有许多同伴相陪,倒也不觉得孤单。但她想,独自一物,肯定会感觉到难过的。
“好吧,谁叫我这般善良呢?”她起身拍拍裙子,往寒天镜的方向去。
平时十分没有方向感的她这次倒是出奇的准确。当她的脚踩在寒天镜的土地,看到那只兽仍然躺在原来的地方一动不动时,她的心震动了下。
看来它伤的挺重的吧?
都已经一两个时辰了,它还没有挪动过。
她蹲到它身边,仍然带着警惕的心碰了碰它。
可它不动。
伤口的血似乎越来越多,静莲推了推它:“喂,起来啊,再这么流血下去,你的小命也快没了。”
可它仍然不动。
静莲皱眉思索了半晌,从荷包里摸出一包金创药。因她迷糊贼莽撞,时常把自己给弄伤,这药是很久以前碧月给她的。虽不知药性过了没有,但应当能用的吧?
有胜于无。她心里这样想着,将那只兽用力地推向一边,没想到它竟沉甸甸的一动不动,她几乎是花了身体的九分真气,才将它推平。
伤口足有一尺那么宽大!
静莲震惊,它是怎么弄的这么大的伤口啊!怎么办?这样光是金创药定是不能好的。再说,药也不够用啊。
怎么办才好?
心念一动,她想到了个法子。
于是屁颠颠地飞到碧海潮生阁,从碧月那里要来了针和线。碧月很纳闷:“你要这些做什么?”
“师父你以前不是抓到过一只被箭伤到的兔子,后来用针线给它缝伤口么?”
“嗯。你……?”
“我也遇到了这样一只兔子。”静莲拿着针线迅速地跑了。
回到寒天镜,它仍然没有醒。
静莲却害怕了。这针扎到皮肉里,该有多痛啊!且她从来没做过针线活,万一等下缝坏了怎么办?
天人交战了许多,还是决定救它,缝的不好,总比这伤口继续流血的好吧。
她才下针,庞然的身体突然动了动,静莲见它眨着眼睛,马上就要醒来,连忙道:“你别醒啊,我可是在帮你!”说着一拳敲上它的后颈,将它打晕了。
一阵手忙脚乱,终于将伤口逢好了。她撕了下裙角给它包扎起来,看着肚子裹得和粽子一样,她坐到旁边呼呼地喘气。
“我这样很算得是以德报怨了吧?”她像是对它说话,又像自言自语,稍坐了会儿,才离开寒天镜。对一只素平生的兽而言,她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吧。
第二天她再来时,它已经不在原地了。静莲想它或者能移动了已经回水里去了?
也不知伤口进水要不要紧呢?
第三卷 烟雨前尘 第二十一章 如获重生(3) 字数:4221
“它要不紧,关你什么事?”她自言自语地嘲笑。是呀,她对一只怪物什么好心?她自己也分不清楚是为什么。
“保重吧,我走了。”她拍拍**回莲花池,练过一阵子功之后,忽然想起来无韬教她的“饶霞”。
尝试着对着天空,召唤了一道漂亮火焰。火焰稍纵即逝,但召示着她那一段不是历史,不是梦。
有点儿隐约的担忧和害怕。没有她,一定也有别人能进那个结界吧?万一到时候把他给弄出来,他会不会找她报仇啊?他说过的,要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你可别怪我。”她低喃着,爬回莲蓬,盖起被子睡大觉。
半夜时分,有什么湿、濡濡的东西在脸上孺动。
静莲先时没在意,挥了挥继续睡觉。谁知脸上又有湿湿的东西蹭过,她蓦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睁开眼睛,只见两个铜铃一样大的东西,一闪一闪在眼前,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身形的轮廓……
“喝!”她吓了一跳,闪电般弹起,朝旁边缩去。
下意识抹了把湿湿的脸。那……是什么东西?
那个铜铃眼的主人,不是寒天镜的那只怪兽么?它怎么会来这里!
“嗷。”它低吼一声,摇了摇头,趴到了地上。
静莲惊魂未定:“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出去,出去。”
它不理。赖着不走。
静莲见它没有想要攻击自己的意思,紧绷的神经才得到少许放松。见它一动也不动,她叫道:“喂,这是我的地儿!你这么重,将我的莲蓬都压弯了。出去。”
它仍然动也不动。
四处晃了两晃,静莲十分担心会不会莲蓬会不会断掉。
“喂!”
它仍然不动。
它在,静莲自然不敢睡,赶又不赶不走,又不敢太嚣张地将它哄出去。于是一妖一兽各倨一方,静莲盯着它睁眼到天亮。
天亮,她方才看得清它的缠着伤口的布条仍在,只是湿漉漉泡了水。想是它也觉得不舒服了?
静莲很讶异它是怎么找到她的莲花池,还爬进她莲蓬里来的?
它似乎在睡觉,又或者伤势未好正在歇息。静莲动了动,它也跟着动。静莲青止了,它也跟着一动不动。
“居然还懂得敌不动我不动的道理?”她喃喃自语,这只怪物颇有点头脑。长得奇形怪状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见它安静地如同死了般,她才起身,偷偷地爬出了莲蓬。这次它没有动。静莲松了口气。等到了外头,发现小妖精们朝着她的方向窃窃私语,她一靠近,他们却都不约而同噤了声。
“做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一个小妖探着头道:“昨儿半夜有一只大怪物进了你的莲蓬,可把我们吓死了。半天没听到动静,还以为你被吃掉了呢。”
“……”
“那是什么东西啊?还在里面么?”
“对啊长得好惊悚,一只眼睛就有我的拳头那么大,黑夜里闪着光,像会吃人。”
静莲深觉得把莲蓬里的怪兽赶走,省得吓坏这些小妖们。莲花池的清静可不能叫这怪物给搅和了。
洗了把脸,她走回莲蓬,见它在睡觉,用手推了推。
它不动。
“死了?”她又推它,它顺从地被推翻,露出被泡得湿湿的布条。上面仍有血迹。
静莲皱了皱眉。啧,谁叫你跳水里,伤口好不了也活该!
想虽这样想,真正坐视不理却又不是她的性格。她是妖,它是兽,也算是有点儿根由。
既然已经帮过它一回,不如再帮一次。它会来找她,想必也是想她这儿能有创伤药吧?
她想了想,极好的金创药是没有了,普通的药草,莲花池附近倒是不缺。迅速出去拔了几株草药,用内力轻松将草辗成渣渍,敷到它的伤口上。其实伤口较之上一次已经好了许多。
拿布条缠好。它显得干净又清爽了。
它不醒,仿佛赖定了这儿似的。静莲说道:“看你还在睡觉且不赶你。等醒了,非把你弄走不可。”
外面喧哗声一阵,即而忽然安静下来,没有了任何声息。小妖精们胆子小,外人突然闯入的时候,会瞬间消失缩进原体里。
是谁会来?
静莲好奇地走出来,未曾料到会是他——
没有随从,孑然一身。在她走出莲蓬便看到了她,脸上带一点惊讶,随即朝她走来。
“许久未曾见你。”他的嗓音低低的,醇厚着。
“啊,嗯。”她点了点头,“天帝大人怎么大驾光临?”
天帝一怔。天帝大人……这个称呼组合还真是怪异。“路过。想起许久未曾来过,下来一游。”
“哦。”静莲若有所思,心里想着要不要招待他?他虽是偶尔一游,可怎么说也是天帝大人呀……
“这儿有奇怪的气息,你可曾闻到?”天帝的眉微拢,目光在四处扫了一圈。
奇怪的气息?他指的是什么?
静莲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难道是她臭掉了?
天帝将她的举止看在眼里:“并非说你。”他顿了顿,“想是有什么神兽误入了这里吧。”
神兽?静莲想到莲蓬里的大怪兽。它会是神兽么?
神兽怎么会受伤啊。
她还未理清楚思路,天帝已经迈开步伐朝莲蓬走去。她紧跟在后面,低呼:“那是我的住所……”
他已飘然落在荷叶上,弯身进了莲蓬。静莲连忙跟进去:“那个……”
水麒麟?是指这只怪兽么?
天帝回头看她,“水麒麟怎在你此处?”
“它自己来的……”
“没想到。”天帝道,“已经失踪许久的神兽,未曾想到会在你这儿出现。”
果然是神兽啊!静莲很吃惊。天帝问道:“你与它有什么渊缘?”
“呃,之前看它受伤,我替它上过药。昨儿夜里,它突然就跑到莲花池来了。”静莲故意避开他们去寒天镜那一段。若是叫天帝知道她们私闯禁地,不知道会不会被处以刑罚呢?
“缘分吧。”天帝伸手摸了下它,它陡然睁开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它目露凶光,呲牙咧嘴。
这副模样将静莲给吓了一跳。死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