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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曲尚。
他根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手插着裤袋吊儿郎当的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我不由火冒三丈起来,是个人都会来问我出了什么事,何况还是他曲尚呢,这么对我不闻不问的样子算什么?
我动作一大就把万珠珠推倒在了地上,桃子赶紧地扶起她,赔着歉意,“对不起啊珠珠姐,对不起对不起,没摔疼了吧?”
曲尚拉过她看了下,轻声问:“没事吧?”
“没事没事。”万珠珠依然优雅的拨了拨长发,“小岚心情不好,她也不是故意的。”
冷翼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拽住某个人的手臂,冷着声对其他人说:“除了他,你们都走。”
等一干人都走净了,我仿佛是泄了所有的力气般,倚靠着他,幽幽开口:“将军,我是不是错的很离谱?”
他也不说话,其实他向来话少的可以,每次都是我说他听着,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
以为不会再理他,要与他保持距离,不要与他再有所交集,可是怎么可能呢?他是胜将君,这个名字没有办法从我的生命中抽离。
“自负、高傲、得宠,于是我看模糊了眼前的路,以为做什么都会被大家接纳,即使做错还是会有人为我负责。其实喝酒这件事完全可以避免的,但我还是让它发生了,就如带着侥幸的心理去犯罪一样。”我剖开自己的心思,毕竟是年少轻狂,十八岁的我还分不清娱乐圈的利和弊,一夕之间的大红,一路的平坦欢畅,我站在风口浪尖上的同时脚底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流不止,疼得我顷刻间看清了眼前的人和事,看清了我还不是女王。
可是我似乎就知道即使犯下不被原谅的错误,还是会有一个人说“有我在”。他的眼睑半垂,阴影投进眼睛的样子,令我如此安心。其实宁愿他喝斥我两句也好的,可是他从来不骂我,就算发生了眼下的事情,他的眉宇间仍是平静淡然,细腻如山水画,我沉沦在他的眉目寂静如烟里,缓缓道:“将军,对不起,我辜负你了。”
他拍拍我的头顶,掌心温暖,叹,“辜负谁都没关系,只是不能辜负了自己。”
在他的琥珀色眸间我轻轻地点了头,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面。
桃子敲了敲门,探进头来,“到时间走红毯了。”
*********
melody大赏是日本最受瞩目的一个音乐盛典之一,凡能入围奖项的皆是今年音乐界一批最有潜力的红人,如能夺奖不仅身价翻了两倍,对于不景气的唱片市场更是一种有力的宣传。
简单来说,奖项取决了这个新人是否有价值。
只是我没有想到来了那么多的记者,却没有一个人在关心这场盛典,我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在提问关于喝酒的尖锐问题,桃子带着几名保安为我冲锋陷阵,拼命地喊着:“对不起,请让一让!对不起,我们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我看见万珠珠正走上红毯,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礼服裙,头发又长又卷的散在光滑的背后,其实她真的很好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温柔中还带着香气,而且她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这是恋爱中的女人……吗?
我被心头划过的疑问句搅得很不是滋味,看见她正挽着曲尚的手臂巧笑倩兮,真是好一对壁人啊,我的唇角勾起讽刺十足的笑意,却感觉身后在被谁注视着,回过头去只看到人潮一片,又是记者又是ANS,我为自己的再次错觉感到困惑。
“在看什么?”桃子循着我的目光东张西望。
“没有,没在看什么。”
“一定是在看曲爷对不对?”桃子附着我的耳朵指指万珠珠,“你一直在日本肯定是不知道她在中国的人气了,这一年间万珠珠可是红的不得了。”
我淡淡地回应,“是么?她也签VJC?”
“才不是呢,她签安姐手下的,看看现在捧得多红,都被邀请来日本参加盛典了。”桃子咂嘴道:“不过万珠珠喜欢曲爷,圈里人都知道。”
我看着曲尚有点恍惚,这么的冷漠,刚才在休息室里他是这么冷漠的视我于不见。几日前我们的身体贴合地如此相近,现在却隔得这么远,远到我都看不清他了。
白色的西服,上等的做工和剪裁,万珠珠真是失策了,像她这么美的女人都不能在这个妖气如此重的男人身边,也穿白色,那分明是被比了下去。
也许唯有白色,才能衬出他身上所有矛盾的气质来。
儒雅、犀利,英俊、美艳,细长的双眸熠熠生辉间,是那个满采天下桃花的风流曲爷,又是披着星耀满空云淡风轻的痞子。
他啊,要比女人都美。
我留意到桃子提起的一个人名,“安姐?”
“对呀,娱乐圈哪敢还有第二个安姐,就是大名鼎鼎的安一阳。”桃子双眼冒出崇拜的光辉来,“她就是我的偶像!我可是因为她才进这圈子来的!”
安一阳?这名字可真是如雷贯耳了,到底有何魔法让所有人都敬畏崇拜她呢?我不知自己与她的相遇就快到来,那个真正改变自己的人。
突然有一批歌迷一轰而上,拦都拦不住,主办方安排我和相田里奈一起走红毯,歌迷们推推搡搡,我赶紧地走在相田后头,可不知怎么的都不清楚是脚下一滑还是被人不慎从后推了下,我整个人失去了重心,一脚踩上走在前面的里奈的长裙,“啪”一声摔倒在地的人是她,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最近较忙,我在想要不要答应欠下你们三更呢?
噢不,还是欠两更吧?
噢不,乃们还是仁慈点吧……呜呜呜
31
31、NO。031 出乎意料温柔 。。。
后来,我只记得大家蜂拥而上,推开我扶起摔得不轻的相田,而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愕然的站在原地被记者一个劲地拍照。
紧攥着的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瞳孔收缩聚于寒冷,有一股血液在不断地往脑门冲,好像快要裂开了……
却被一股暖流阻挡。
谁的手在一点一点轻柔的掰开我的手指,谁的指尖带着暖意钝在我的掌心,是谁在说:“别怕,我带你走。”
他笔直的身姿为我辟开人群,他暖热的掌心牢牢地握住我的手,我彷徨失措的心随着脚步的牵绊,全部抛诸脑后。
我只知道我要跟着眼前的人走,他会带我离开这个地方,他会保护好我。
因为他是将军。
回到公寓,我拽着他的袖摆不愿放手,思绪仍然在被抽离当中,缓慢地说:“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我宁愿摔跤的那个人是我,也好过在这风口浪尖上一连地发生这种措手不及的意外,我深深的清楚相田里奈今天的这一摔会将我置于何地。
也许明天,最重视艺德的日本娱乐圈再也容不下“Queen”这个名字了。
将军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在沙发上坐着,自己去厨房烧水。
此时的空间安静地只听见了秒针走动的声音,我的心里似乎有千万个小虫子在噬咬着,越安静越是令我坐立不安,又搓手又跺脚的,间隙抓乱头发,只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整个身体简直是要爆炸了。
电热壶烧着水的声音扑哧扑哧的在沸腾,我转过头去,将军正靠在墙上看着我,眼眸深邃,第一次我发现原来琥珀色也可以如黑色般浓的散不开。
他倒了杯热水给我,静静地坐在一旁,我轻轻旋着杯底,滚烫的热度灼着指尖,可是却真实的传递了一股热量给我。
“我相信你。”良久,他开口,“不是你,也不是故意的。”
我的手在轻微的发抖,连着那杯子里的热茶都洒了出来,险些给烫着。放下杯子,摸着胸口内心抑制不住惊颤,“将军,你……信我?”
“是。”他的眼眸平和,眉宇沉静,脸部线条还是这么坚硬,看着我的眼神几乎没有波澜。可是我知道这就是当初将我捡回家的胜将君,一年前他也是这样的看着我,用着毫无温度的语气问我:“你愿意跟我走吗?”
而一年后他依旧面无表情的对我说:“全世界人都不相信你也没关系,只要我信你。”
只要我信你。
这句话比melody大赏的所有奖项都要珍贵。
此时此刻我才终于看见,他不仅给了我一个家,还给了我抵过全世界人的相信。
*********
第二天报刊杂志电视节目都在沸沸扬扬地报导裙子踩踏事件,还有本该轻松拿下的奖项落入别人的怀抱。
第三天杂志社披露音乐大赏这次的意外纯粹为借机炒作,企图转移前晚的醉酒事件,于是媒体的矛头纷纷指向了VJC。
第四天各大网站做了民意调查,关于二十未满醉酒事件,72%的国民表示作为一个偶像没有自制能力是不可原谅的事,强烈要求本人站出来向公众道歉;20%的国民表示如果诚心道歉了是可以原谅的;8%的国民表示对此事无所谓。关于裙子踩踏事件,65%的国民表示这是次蓄意的炒作,30%的国民表示可能只是意外,5%的国民表示对此事无看法。
第五天广告商纷纷来终止合约,就连ricomo手机,kirara饮料这些宣传海报都被撤下,视频滚动播放被禁止,整个娱乐圈在打压名叫Queen的艺人。
我已经足足六天一个人躲在漆黑的公寓里,拉上厚重的窗帘,不接触外界。卸下手机的电池板,拔掉室内的座机,不让任何人找到我。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开记者招待会向日本国民诚恳道歉,认错。
认喝酒的错,也许还包括裙子踩踏的错。
不是自己的错,也都成了错。
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它只给了你认错的机会,却剥夺了你辩解的权利。
只是不管对错,我再不能自私的躲藏起来了,我躲不了一辈子藏不了一世,该我的错还是得昂起头去认领。
下定决心后,我透过窗帘的隙缝神经高度敏感的瞄了眼楼下,现在已是晚上十点多了,看楼下空荡荡的应该是没有狗仔埋伏了。
随便换了身恤牛仔裤,戴了个棒球帽踩着球鞋,保守起见还是直接从地下车库绕出去。很幸运的拦到了AXI,司机问:“你好小姐,去哪?”
我怔了怔,是啊,这个时间点我应该去哪?
车内在轻放着电台广播,我听到有人唱:“呐、现在马上就想和你见面、想要坦诚地。希望可以看见你对我特别的目光、就像现在这样依靠着你、把我最真实的内心传递给你……”
即刻,我没有犹豫的报了个地址。
*********
看着没有一丝光亮的独栋别墅,我知道他还没有回来,只得坐在台阶上等着。
不断地打着呵欠,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怎么现在还不回来呢?我从裤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都十一点半了,难道今天是不回来了么?我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
这时不远处渐行来微弱的光亮,我眯眼一瞧,是车灯,心想是不是回来了?站起身走了一步脚一崴我的脑袋就磕在水泥地上,痛得我龇牙咧嘴地叫唤,“哎哟喂,我的脚,我的头!”
有人将我拦腰抱起,我环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道:“将军,我痛……”
他黑着脸睇视我,我吓得不敢出声,可是痛意扯得我眉头紧皱。
“怎么过来了?”他冷着声问我,把我抱进屋。
黑白风格,非常宽敞明亮的大厅,超大型的一组白色真皮沙发,底下铺着长长的黑色地毯。
我躺在沙发上摸摸了自己的额头,“嘶……是不是肿起来了?”
将军拿来冰块袋为我轻敷着,我连声叫嚷:“疼……疼……疼……疼……”
“我说你走路不会走么?”他的口气真是恶劣极了,但是手上的动作放柔了,“还好没有破相。”
我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说:“大概坐久了脚都麻了,刚才崴了一下可疼呢。”
“来,自己拿着敷。”他把冰块袋递给我,继而脱下我的鞋子给我揉脚,我“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他不悦地瞪着我,我扁着嘴眼泪汪汪,咬着恤下摆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