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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的眼泪,云儿想安慰他,可是却无力为他抹去泪珠,只能吃力地说:「别……担、心,你来了……我、不会有事了。」
「不会!妳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妳!」子达哽咽地将她抱紧,大滴的眼泪落在她的头顶,消失在她浓密的发间。
是啊,曾几何时,他曾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会保护她,可是却没能遵守承诺,让她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惊吓和屈辱,甚至两次错失救她的机会!
可是她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过来还试图安慰他。多么宽宏大量的女孩!多么善解人意的妻子!他的心被愧疚所占据,同时也被爱所占据!
将绳索斩断,扯去那条床单,子达探手解下身后的包袱,取出那件他特意为云儿准备的锦缎棉袍替她穿上。然后将她小心地抱起来,护在胸前。
「云儿,我先带妳去客栈,好吗?」他小心地问。
云儿点头,道:「跟你……在一起!」
「是,跟我在一起,我们永远不会分开!」子达激动地向她保证。
云儿笑了,将头靠在他的怀里,疲惫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必再害怕,也不用再时时保持警戒地维护着自己的贞洁,因为子达来了!她终于回到了安全的地方,终于有了坚强有力的依靠,她可以安心了。
看着她信任地依偎着自己,看着她不再忧虑的脸庞,子达的眼里再次溢满了泪水。
他抱紧她,掀开车帘,却见张老大居然独自守在车前。
「少夫人不能再受风寒,让我替你们赶车吧。」张老大一是到他就说。
子达没言语,微微点头。问:「那两个狗东西呢?」
「关在客栈里。放心吧,他们跑不了的!」张老大说着,吆喝着马车往「蓬莱客栈」走去。
回到客栈后,子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掌柜替他请来临安城最好的郎中,替云儿看病。
郎中的诊断令子达心情沉重,但他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治好云儿,还她一个健康的身体!
激烈的咳嗽与多日来的担惊受怕使云儿睡得并不踏实。
当她从惊悸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子达的臂弯里,不由欣慰地笑了。而当她看到屋内放置了一个大木盆,热水正氤氲地散发出蒸气时,真是又惊又喜。
「妳想洗澡,是吗?」子达极高魅力的声音传来,她本能地连连点头。
洗澡,这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事啊!云儿想坐起来,可是虚弱无力。想到自己此刻连打死一只蚊子的力气都没有,她不禁备感挫折。
「来吧,让我帮妳。」子达将她抱起来,为她解开衣服,欲亲自为她洗澡。
「不要……」云儿羞窘得涨红了脸。
「那妳自己可以吗?」子达停住手,沉静地看着她,
「我……」云儿看看仍麻木的双手,想到自己连脱衣服的能力都没有,不由抬起浓密的睫毛,睁大眼睛无奈地看向他。
见到他眼里的笑意,知道他在逗她,便不好意思地又垂下了眼睑。
「妳看,妳生病了,没有力气,可是这里又没有女人可以帮助妳。」子达耐心地说服她。「所以我不帮妳的话,谁能帮妳呢?」
「可是……不……」虽然他说得不错,云儿还是觉得让他帮她洗澡太难为情。
「别眼我说不。」子达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妳是我的妻子,由我来帮妳当然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且我受伤的时候,妳不是也帮我擦身吗?还把我的全身都看光光了呢!」
听了他的话,云儿更加害羞地红了脸。
她知道由于生病和长时间的捆绑,她的胳赙无力,身体虚弱,既不能反抗也不能自理。于是只好抛开所有的矜持与羞涩,任由他为自己做着一切令她尴尬,却也是最渴望的事情。
尽管这么多天的折磨令她消瘦很多,但她相貌依然美丽如昔,体态更是迷人。那浑圆的丰盈,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小腿,无不透着强烈至极的诱惑。
一向自谢克制力极佳的子达面对心仪的她,也不禁心旌摇荡。
当木桶里的水漫过胸口,云儿因不能控制飘浮的身体而感到害怕时,子达托着她的背对她说:「放心地把妳交给我,我不会让妳沉下去的。」
暖暖的水沿着她纤细优雅的颈子滑下,温暖了她冰冷僵硬的身躯,他温柔的大手抚过她洁白无瑕的肌肤,启动了她寂寞麻木的心。
纠结的长发在他轻柔的拨弄下解开了,苍白的四肢在他的按摩中泛出了诱人的红润光泽。
对他们来说,这样的袒露与亲近虽然陌生并带着窘迫与笨拙,但也带着关怀、爱恋和疼惜,是令人心醉神痴的心动与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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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冬夜,银色天地,万籁俱寂。
充满浓浓草药味的屋里,温暖安详。
刚给云儿喂完药的子达,一边跟她说着话,一边脱掉鞋子上床,将她温柔地拥入怀中,用棉被将两人紧紧裹住。
十几天来的朝夕相处和悉心照顾,子达对云儿的身体就像对自己的手指一样熟悉了,他们之间最初的拘谨和羞涩已经逐渐消失,他们变得更加亲密。
「妳的脚还是很冰啊……怎么吃那么多药还没好呢?」子达惊呼一声,更紧地搂着她,将她冰冷的双脚用自己的腿夹住,为她取暖。
「没办法,人家本来就是一年四季手脚都不会暖的嘛!」云儿无辜地说着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现在她的身体正在康复中,嗓子也不那么沙哑了。
子达抱紧她,自豪地说:「那正好,我是一年四季都暖暖的,随时欢迎妳来分享我取之不尽的暖气喔!」
「一辈子?」云儿抬起头看着他。
「当然,一辈子!」子达低头在她眼睛上、嘴上亲了一下,说:「妳是我今生今世跑不了的小娘子,妳不知道我有多爱妳!」
「你说你爱我?!」云儿的眼里闪动着晶莹的光,脸上泛着喜悦激动的红霞。
「当然!」子达不解地看着她。「我当然爱妳,而且很爱很爱妳!在见到妳的那一瞬间我就忘不了妳!」
「哦,我好高兴!因为我也很爱很爱你!」云儿安心地叹了口气,将下巴搁在他的胸前。「我在第一次遇见你时,就被你吸引了,那时我打你、咬你,你都没生气,还帮兰儿找兔子;而后来我被爷爷救了,有了婚约,没想到嫁的竟是你,这真是缘份。」
「没错,是缘份!」他亲吻着她的额头,不无遗憾地说:「可是我们再见时,妳却一直都没有认出我。」
云儿直起身来,瞪着他说:「你还说?在逃难的那个晚上我根本没有看清楚你的长相,要不是后来你再穿上盔甲,我还认不出来呢!可你倒好,早就认出我来了却不说,还带个女人在身边……」
见她愠怒的样子,子达歉疚地说:「我以为反正已经娶定妳了,就想跟妳闹着玩玩,看妳何时能想起我,谁知我娶到的竟是这么个小木头。」
说完,他含笑的吻落在了她噘起的嘴上。他真是爱极了她的模样,当她不笑时显得成熟而持重,微微一笑时又带着些微稚气,生气时清澈的双眼又显示出少女的纯真。
「那么那个女人呢?你干嘛跟她那么亲近?」虽然早知道他们其实没有关系,可是想起他们曾经那么亲密,云儿的言语间还是很吃味。
听她提到这个话题,子达觉得有必要为自己做些辩解,免得日后她又误会。
他托起她的下巴,望进她清澄的美眸,正色道:「云儿,我要妳相信,我跟余秋嫣没有关系,我也忘了是怎么认识她的……好像是有一次我到城里帮爷爷收帐时见到的吧,那时她大概有十六、七岁,后来她总是自个儿跑到烟翠山庄来,又老跟在我身后,在我看来她就是个大胆任性的女孩,我从来没有碰过她,如果我真的对她有兴趣的话,就不会到如今都不娶她进门了。妳相信我吗?」
看着他澄明晶亮的眼睛,云儿如何能不信?她点点头,说:「我信。」
听到她的回答,子达开心地笑了,抱紧她,说:「好云儿,有妳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天知道我有多爱妳!多想妳!多离不开妳!赶快好起来吧,我会让妳看到我有多爱妳!」
他充满爱意的话与饱含激情的吻一串串地落在云儿的心上、唇上,令她也难以抑制地回报着这份激情。
子达知道若要她早日康复,必须让她多休息。可是就像这十多天来每一个与她接触的时刻一样,当感觉到她温暖的气息拂过他,碰触到她柔软的肌肤,清新的秀发时,他的理智就往往迷失在与她碰触的喜悦里。
像此时,当她躺在他的怀里,用那双纯真又温柔的明眸看着他时,他就难以克制心头高涨的欲望。
他将她拥进怀里,低下头深情地吻她,爱抚她。
他用手指勾勒着她细致的脸庞,叹息般地说:「妳是如此精致美丽,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她低声在他的唇边回应着他,觉得自己一秒都不愿离开他。
她的话如同一团火焰燃遍了子达的全身,他的心跳如鼓鸣,唇干舌燥。他将唇覆上她的,一阵轻颤窜遍他全身,他轻柔的吻蜒声地要求着、询问着。
她的唇在他唇下开启,给了他渴望已久的回答。
他倒抽口气,把她搂得更紧,饥渴地吻着她,他的手指插入她轻柔如丝的头发里,按摩着她的头皮,感觉到从她身上传来的生命力。
她在他唇边轻喘,柔软的丰盈抵着他,仍显笨拙的双手环上了他的肩,身子更紧地偎向他。
她不大灵活的动作宛如冷风吹醒他的理智,他差点就迷失在触碰她的喜悦和强烈的需要里无法自拔,差点忘了她仍大病未愈!
他费力地从她甜美的唇上挪开,贴着她的前额,慢慢地吐气,试着冷却被蛊惑的热情。
云儿不明白他突然不再吻她的原因,仰头看他。
「睡觉吧,妳需要好好休息。」子达用手合上她的眼睛,又将她的头压下,为她盖好被子。
他坚决的语气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睁开眼睛注视着他。烛火在他眼底闪动,他的眼里有着最感动人的温柔和最能安定人心的冷静。而他俊挺的男性魅力一如她初见他时那样令人痴迷。
子达再次合上她的眼睛,轻柔地诱哄道:「睡吧,妳要尽快恢复健康,我们才可以早日回家,家里还有场婚礼在等着我们呢!」
也许是子达的声音令人安心,也许确实是累了,这次云儿终于闭上眼睛,并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看着她甜美的睡容,子达的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感觉,由今天刚到的张老大口中他已经知道,由郭泉生率领前来接他们回家的人马大约两天后就到了,其中会有一辆舒适的马车是特意为云儿准备的。而家里的爷爷也已经准备好了隆重的婚礼,他和云儿美好的未来才即将开始,他会珍惜她--永永远远!
尾声 一年半后。
暖春的风,吹绿了烟翠谷的山水,山岭显出一派生机。
云儿站在后院屋顶平台上翘首远眺,长空万里无云,碧天如洗,灿烂的阳光衬映着青石白瓦,显得格外清新亮丽。
「云儿,别看了,下来吧!子达他们今天不一定会回来,妳还是赶紧把妳这个调皮儿子抱走吧,他快把我的胡子给拔光了!」坐在院内一张大太师椅上晒着太阳的郭爷爷笑嘻嘻地喊她。
现在他手中终年不离的长烟杆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白胖胖,半岁左右的可爱男娃。
那孩子正抓扯着他的长胡子嘻笑着,在他的膝盖上跳跃。
「您确定让我抱走他吗?」云儿笑着走下楼梯。「那我可是要抱他啰!」
男孩见云儿走来,立即放弃那把雪白的胡须,转向娘亲张开胖呼呼的小手。
郭老爷一见,立刻收紧手臂,说:「噢,那不行,妳得拿丫头来换。」
云儿无奈地笑了,说:「可是爷爷,丫头还在睡觉啊!」
「不行,得把她弄醒,不然小子就不还给妳……」
彷佛回应太爷爷的呼唤似地,那头的摇篮里摇摇晃晃地站起了一个「呀呀」叫着的漂亮小女娃。
「哈,醒了!」还没等云儿过去,郭老爷已经轻盈地跳过去,抱起了那个粉娃娃。「呵呵,我们郭家的小仙女醒了哦。」郭老爷叫着,将两个相貌、穿着打扮和举止神态几乎一模一样的娃娃抱在膝上逗弄着。
对此情景早已习惯的云儿无奈地笑笑,将摇篮里的被褥取出来,在太阳下抖了抖,再挂在晒衣杆上晾晒。
逗弄着两个宝贝曾孙而喜不自胜的郭老爷高兴地说:「云儿,看这两个娃娃多可爱啊!我们郭家已经整整两代没有出孪生子了,妳可是郭家的大功臣,以后还得多给爷爷生几对龙凤胎哦!」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