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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既碰上了知己,又有好酒,大醉一场又何妨?夏桑子喝酒的兴致被他们撩拨得起来了。
第二卷 第六十六章 酒逢知己之一醉方休
伯鱼将每个人的碗里倒上酒,然后让大家端起来,说第一杯敬夏桑子,欢迎她成为大家的朋友!说罢,一饮而尽。
绿萝和于飞也干了。
夏桑子倒抽一口凉气,天啦,这样喝,今天肯定要完!但是看见大家都喝了巴巴地看着自己,心一横,“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将空碗给他们看了看,意思仿佛在说,怎么样,咱还不错吧。
伯鱼三人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夏桑子回味酒的味道,这酒就像家乡煮的醪糟,但是比醪糟的味道大多了,但是口感很好,有一股清香,不像平日里喝的白酒那样难以下咽。
然后,吃肉。
伯鱼拿起刀子,熟练地从腿上削下一块烤好的肉,递给夏桑子。夏桑子受宠若惊,连忙说:“伯鱼哥,谢谢,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好了!”
伯鱼说:“你自己来,瞧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等你削下一块来,那俩馋猫已经将肉吃光了,来,吃吧,很好吃的。”说罢,微笑着看着夏桑子。
夏桑子不好再推辞,接过来吃了起来。
果然好吃。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加了什么调料和香料,肉香混着香料的味道,吃到嘴里,满口生香,咽下去了,那香味却在口腔里久久徘徊,不肯离去。
“我觉得你们这里真好,对女人真好。”夏桑子有了一点感慨。
“为什么?”伯鱼问道。绿萝和于飞也停下来听夏桑子说。
“在古代,女人的地位是很低的,吃饭都不能上桌的,可能喝酒也都是男人的事情吧。但是在你们这里,男女都是平等的,没有男尊女卑的思想。”
“为什么要男尊女卑呢?没有女人,哪来的男人?”绿萝不解地说道。
“你小妮子是好福气,赶上了好时候,若不是到了这里,有你的气受的。哪里还能像这样,想干啥就干啥。不说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就是现在,我们那边仍有许多人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呢。来,我敬绿萝一杯,哦,不是一杯,敬绿萝一碗,你真幸福!”说着,将酒倒上,俩人干了一碗。
喝了两碗酒下去,夏桑子有些拘束的心情慢慢放开了,夏桑子一放开,其他人自然更不在话下,话儿聊得更加投机,肉儿吃得津津有味,酒儿喝得顺顺畅畅。
月亮升起来了。
度数再低的酒这样一碗一碗地喝着,也慢慢会有感觉的。夏桑子的感觉就上来了。抬头看看月亮,站起来,说:“我给你们念首词吧。”
几人叫好!都屏气凝神。
夏桑子着古代长裙,眼前是长发宽袖的男女,恍惚自己真成了一个古人,有板有眼地念起来,念到高潮处,挥袖如云,快要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了。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好的诗词,写透了人生的真相和人的真性情,它能轻松地穿越任何时空,抵达每个人柔软的心灵。
夏桑子念的这首词一下子击中了伯鱼于飞绿萝的心,也击中了自己的心,念完了,一片寂静,月光静静地照着,火熊熊地燃烧着,此情此景,夏桑子觉得自己的泪都要落下来了,诗歌的魅力,永恒艺术的魅力就这样嚣张地显现了出来。
见几人还沉醉在刚才的词里,夏桑子端起一碗酒,说:“咱敬天上的月亮一杯!”
四人一人一碗一饮而尽。
几碗下去,都有感觉了,夏桑子觉得还是自己的酒力要小些,这酒必竟是他们酿的,他们天天练习着,早喝习惯了,自己才沾,肠胃自然还有些不熟悉,渐渐,醉意上来,但尚还清醒,是那种微醉的感觉,恰到好处。
夏桑子眯着醉眼,妩媚地笑着,对伯鱼说:“我刚才念了一首诗,现在轮到你们了,也舞舞剑,唱唱歌啥的吧,我想看呢。”
“好,今日真是畅快,我给大家来一段剑舞。”伯鱼说着,转过身子,对司徒于飞说,“于飞贤弟,请你伴奏。”
司徒于飞欣然,说:“那是自然。”说罢,走到旁边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类似箫的乐器来,放到唇边,调整了一下呼吸,吹了起来。
如水的声音流淌了出来,婉转地诉说着一个月明之夜美好的故事……
伯鱼从马背上拿过来一把随身佩带的长剑,舞起剑来。
剑身映着月光,穿梭翻转,缓慢处如银蛇出洞,迅疾处似闪电划过。伯鱼面色凝重,目光沉静,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裙裾飘飘,长发烈烈。
夏桑子看得呆了,恍若梦中。绿萝看得痴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俩人。
一曲终了,夏桑子大声叫好!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酒儿满上,一一端过去,干了。
伯鱼额上有晶莹的汗珠,夏桑子见了,忍不住拿了袖子去擦。
伯鱼拉住夏桑子的手,看着夏桑子的眼睛,轻轻说:“桑子,不碍事的,别脏的你的衣袖,谢谢你,我自己来擦。”
目光深邃似潭,夏桑子觉得自己快要掉下去了。
“桑子姐,来,我们俩喝一下。”绿萝的话将往深潭里下坠的夏桑子拉了回来。
“好,绿萝妹子,咱喝一碗。”此时的夏桑子,喝的已经不是酒了,喝的是情,是爱,是感觉。
“桑子,你没事吧?如果不行就不要喝了。”伯鱼见夏桑子有些醉了,担心地问道。
“没事的,我没事的,你看我醉了吗?没有呢。有一位叫李白的诗人,每次都要喝三百杯的,咱们才喝了好多点,有三百杯吗?没有吧。”
“没有,没有,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只是有些担心你罢了。”伯鱼解释道。
“问你。”夏桑子抬起头,睁开醉眼,迷离地看着伯鱼,说:“我,今晚如果喝醉了,你,你照顾我吗?”
“当然,我会照顾你的,你放心好了。”伯鱼看着夏桑子的眼睛,内容丰富地说道。
“那就好,那我还要喝,你们的酒真好喝!”
第一坛酒喝完了,于飞去将第二坛酒搬过来。
绿萝说鱼早烤好了,从火堆下边拨弄了出来,剥开了喂给夏桑子吃。
夏桑子突然明白为什么酒那么不好喝,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喝了。
酒真是好东西啊,喝了酒,醉了酒,你就不知道你在哪里了,你就忘记一切的愁和烦了,你就到了天上,到了繁花似锦,美女如云的天上了,你飘着,浮着,恍惚着,放肆着,多好啊。人若一辈子都清醒,都正经着,活得那才叫苦呢。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得那么苦那么累呢?为什么不能借着酒让自己放松放松呢?
哪怕借酒浇愁愁更愁,我还是要浇!纵然抽刀断水水更流,我还是要断!
夏桑子的脑海里零乱起来,飘渺起来,喝了几杯,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火堆旁,恍惚间,有人将什么东西盖在了身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卷 第六十七章 暗夜酒醒之关怀备至
不知过了多久,夏桑子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眼前一片黑暗。
头轻轻地动了动,痛倒不痛,只有些昏,沉沉的,便不想再动。夏桑子将眼睛闭上,静静地躺着,但再无睡意。
我在哪里?我怎么会醉成这样?
夏桑子脑袋里开始一片混沌,理不出头绪,费力地想了想,终于理出点头绪,这时,伯鱼、绿萝、司徒于飞的面孔一一闪过。
对了,刚才不是在草地上喝酒、吃烧烤吗?现在躺的这地方不像是草地呀。
手动了动,轻轻地抓了抓身下,没有抓起一把青草起来,却抓在密密的席子上。
席子?哪来的席子?难道我是睡在床上?记得家里床上好像铺着床单的啊,什么时候变成了席子?夏桑子反应不过来。
难道我回了出租房?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一点印象了呢?
渐渐地闻到一股香味,特别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亦不是檀香味,而是一种从未闻过的味道,若有若无,像某种植物燃烧后冒出来的。真奇怪,家里什么时候有这种味道了?
夏桑子不解。
夏桑子觉得口渴得厉害,嗓子眼在冒烟一样。于是挣扎着要坐起来,准备下床倒杯水喝。
窸窸窣窣将床弄出一些动静,习惯性地伸出手去开灯,一按墙壁,却扑了个空,“唉哟”一声,一下子将半个身子悬在半空里。
天啦?墙壁呢?灯呢?
“桑子,你醒了?”黑暗中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传来。
“啊!你是?”夏桑子没有思想准备,吓了一大跳,几乎要魂飞魄散了。
“桑子别怕,我是伯鱼。”男人说着,点了灯,拿着走到床边来。
夏桑子的心松了下来,随即又紧张起来。
“什么?你怎么在这里?”
“我当然在这里,这是我的屋子啊!”灯光映出了伯鱼微笑着的脸。
“你的屋子?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夏桑子脑袋又不够用了。
“还说呢,你晚上喝醉了,人事不醒的,是我和绿萝于飞他们一起将你送到这里来的。”
“绿萝他们呢?怎么不见?”夏桑子清醒了一些。
“他们帮着将你送到这儿就走了。绿萝那小妮子也喝了不少,好像也醉了,不过好像比你清醒些。”
“我没有做什么事吧。”夏桑子又有些,生怕自己喝醉了酒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坏了印象不好。边问着边用手摸摸身上,还好,衣服还好好地穿着,没有解开的痕迹。
夏桑子的心放下了些。
“你会做什么?一直沉沉地睡着,只有时嘟囔两句听不懂的话罢了。”伯鱼说道。
夏桑子听了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大姑娘家的,喝醉了酒说梦话,多难为情啊。
伯鱼却问道:“想喝水是不是?我去倒水过来。”
“嗯,口有些渴,不过不好意思麻烦你,我自己来吧。”夏桑子觉得给别人打麻烦心里过意不去。
伯鱼温和地笑着说:“又说傻话了不是?你东南西北都不知道,还说自己来倒,怕是连路都走不稳呢。”
夏桑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那有劳伯鱼哥哥了。”
伯鱼走过去倒水。夏桑子借着灯光,看见伯鱼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袍子,从案子上的一只罐子里倒了一碗水,端了过来。
夏桑子说:“我睡的是你的床吧,你睡哪儿呢?”
“我不困,在窗边席子上坐着。再说,你需要人照顾,我隔一会儿要过来看你醒过来没有,知道你醒了口一定很渴,便烧了些水备在那里,现在正好,不烫了,温温的,正好喝下去。”
说着,坐在床边,叫夏桑子倚在他怀里,端了水送到夏桑子嘴边喂她喝。
夏桑子很害羞,心里却幸福着,心事重重,百感交集,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水来。
伯鱼身上的男人气息混合着一种花香的味道又钻进鼻子里,让人忍不住想让他抱着,闭上眼睛,任他爱抚……
夏桑子听到伯鱼均匀的呼吸声,提醒自己:可不要胡来,夏桑子。
想到这里,夏桑子问伯鱼:“你身上是什么味道?真好闻呢。”
“哦,”伯鱼低下头闻闻自己的衣服,“你是说这香味吧,回来将你安顿好后,我洗了个澡,往水里放了些花瓣和于飞给拿的药草,洗了很舒服,就这味道,你喜欢吗?”
“喜欢。”夏桑子柔声答道。
“你也泡个澡吧,身上有酒气,再说,人乏了泡个澡舒服些。”
“在哪里啊?”夏桑子看看屋里,没有洗澡的地方,不由疑惑地问道。
“这个就不用你费心了,你且安心地躺着,我去备水,别动啊,桑子。”
说罢,伯鱼不由夏桑子答应,走到另外一个屋子里去备水去了。
夏桑子只得躺在床上,静静地享受。
过了好一阵,伯鱼进来了,说:“桑子,水备好了,换的衣服我也准备好了。你将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待天亮了我帮你洗了晾干再换上。”
夏桑子掀起盖在身上薄薄的被子,下了床,跟着伯鱼来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屋子里面也点着灯,灯影绰绰,花影摇曳,如梦似幻。
“你将门从里面栓上,洗好了自己出来。”伯鱼说着,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夏桑子本能地将门栓上,一看屋里,屋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的木桶,桶里是烧好的热水,热气腾腾,水面上飘着厚厚的一层玫瑰花瓣和一些不知名的草叶儿,那可能就是伯鱼所说的草药吧。
夏桑子将衣服脱了,踩着凳子,小心翼翼地下到木桶里。
啊!真舒服!夏桑子几乎要惊呼出来。
水包围着身体,热乎乎的,花香钻进鼻子里,香香的。一会儿,热气就将夏桑子蒸得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