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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都过去了,他们两个人,又还有多少七年,能够挥霍呢?
想起夏尘庸的样子,他忽然觉得好累,也很着急,着急他们这辈子,是不是都要这么针锋相对下去。
他今天很早回家,倒是让刚把饭菜端出来的夏锦陌愣了一下,带着微波手套的夏锦陌看起来更添了几分家居味道,只是那傻气的样子,让顾北辰失了神。
深秋了,天气已经冷了,刚从路上开回来的时候,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已经渐渐的掉落树叶,看起来有些萧条的样子,离开车子,外面的风很大,顾北辰也觉得有些冷,只是一进屋子,就觉得暖和起来。
“什么汤?”顾北辰闻了闻,一股淡淡清香的竹笋味道扑鼻而来,还有一些清甜的味道游荡在空气中。这是两人从争执以来,他第一次这么随和的和她讲话,而且话题还是这样的日常生活小事。
“哦,竹笋扇贝排骨汤,秋天滋补很好的,你……要不要喝碗汤?”
顾北辰静默的坐下来,将自己的风衣放在椅子上,而夏锦陌很自然的给他拿了碗和汤匙。
忽然有什么东西,不需要多说什么,就慢慢的化解了,也可能并没有化解,只是暂且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夏锦陌给他盛了一碗汤,心情似乎也没有往日的阴霾,毕竟做菜给他吃,一直是她的梦想,看着他吃自己做的东西,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觉得开心。
“坐下和我一起吃。”他开口,眼神锁住了她,那眼神里,隐藏着一些温柔,还有不想那么早让她知道的幸福感,只是别扭的板着脸,仿佛他现在的举动,是多么不和谐的事情。
夏锦陌本身没有吃晚饭,自然和愿意坐下来,忙碌了一下午,从买菜到做好这一桌的饭菜,足足花了她一下午的时间,有人也许觉得一个女人花几个小时的时间做一顿晚饭,是一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但是只有有心人,才能体会到,这一顿晚饭里包含的心意。
夏锦陌不是特意为了谁而准备,只是想煮,因为煮饭的时候,让她觉得时间可以不那么缓慢,也许还可以让她暂时忘记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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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好,夏锦陌收拾桌上的东西,洗完洗锅子,没有让顾北辰帮忙,而顾北辰也不像纪斯南,不用开口,就会一边聒躁,一边帮着她干这干那,这两个人本就不是同一种性格的男人,也因此注定了他们在她心里的位置不同。
顾北辰已经换上了家居服,深灰色的V字领针织衫,让他更显居家男人的魅力,浓密的黑发不像平时工作的时候那么一丝不苟,而是更加温和了,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沉静。
他静静的站在开放厨房和客厅之间的洛可可风格的墙边,通过雕花移门,看着厨房里忙碌着的身影。
其实不是不想帮忙的,只是,很想看着她这样忙碌的样子,为人妻的那种忙碌。
“他也吃过你做的晚餐。”他站在她后面,沉声呢喃道。
而夏锦陌却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没想到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就将那杯绿茶放在了流理台上,然后从夏锦陌的身后,轻轻的搂住了她。
夏锦陌整个人一愣,僵立在了原地,手里的动作,根本不能继续,脑子一下空白。
他的气息,喷洒在了她的后颈,在她脑后的发丝间纠缠。
“夏锦陌,你知道吗,他和你在一起的七年,我嫉妒的发疯。”他的手勾住了她的腰,夏锦陌想要回头,可是他却不让,隐约感到了他有一些不一样,她能够感觉到,他透露出来的悲伤。
这才知道,他说的是纪斯南,夏锦陌的心里,一下子五味杂陈。
“我现在,在你身边。”她依旧背对着他,手上的泡沫,在空气里一个个的破碎,她的眼神呆呆的看着这些泡沫,忽然觉得他们像自己。
在你身边……
那么心呢?
他也许应该相信,她对纪斯南没有男女之情,但是他也不能肯定,她的心,想七年前一般在自己的身上,两颗受过伤的心,再怎么修补,也许都是残缺的。
顾北辰忽然将夏锦陌抱住,然后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往自己的身边转过来,她的头,刚过顾北辰肩膀一点点,这样的高度,太适合接吻……
他漂亮干净的手指,勾过了她的下巴,将她的红唇,对准了自己,只要稍稍俯身,他就能够攫取她的芳泽。
他的眼眸里,那一刻,流光溢彩,却也带着一种不明所以的感情,很复杂。并不急着亲吻她,他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好像很久没有看到,极度渴望一般的仔细的看清她每一个纹理,双手轻轻覆上了她白皙柔滑的脸颊,他的掌心,还带着刚才茶杯温热的温度。
“是不是很疼?”他的掌心的温度,似乎烫人。
夏锦陌因为紧张,也因为心动于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紧张和悸动,忐忑与期待,她低垂着眼眸不敢看他,可是一对常常的羽睫,却泄露了她紧张的心事,眨个不停……
才刚意识到他问的问题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她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但是却很疼很疼,无法下咽。
眼睛里,有一些湿润润的,还有一点点酸,夏锦陌努力眨巴着自己的眼睛,闪烁的不去看顾北辰深入海水的眼睛。
“对不起……”他低沉呢喃的声音,仿佛冬日里的大提琴声音悠扬的传来,能够穿透人的心扉,本来并没有觉得特别委屈的,可是为什么他说了对不起以后,她才觉得有些东西管都管不住一般,一下子都泄露出来,她想要转身不看他,可是他却不肯,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感受彼此的温度。
“幸好你不是离开了,幸好,你没事,幸好,你现在还在我的身边……”然后,细碎又缠绵的吻,如同温柔的泉水般将她包围,他动作轻柔的像是羽翼一般轻轻抚摸过她的脸颊,带着无比令人心疼的珍惜,一次一次亲吻着她被他打过的脸颊。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打了自己以后,伤了自己的心以后,又这样温柔的对自己呢?顾北辰,难道你真的是无药可解的毒吗,而我,却在饮鸩止渴……
他将她整个人往流理台压去,力道渐渐加深,而她,似乎越来越被他迷惑,渐渐的沉迷于这个毫无征兆,毫无道理,却又缠绵悱恻,让她辗转流连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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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是为他人做(九)
他将她整个人往流理台压去,力道渐渐加深,而她,似乎越来越被他迷惑,渐渐的沉迷于这个毫无征兆,毫无道理,却又缠绵悱恻,让她辗转流连的深吻……
感觉到唇边是,东西咸咸的,顾北辰漠然顿住,可是唇,却米有立刻离开她的,只是紧紧的贴着,却不动作。
怎么会哭了呢,刚才,明明忍住了眼泪的为什么那么久没有哭的人,在和他重逢以后的这短短大半年的时间里,哭了那么多次?
明明不想的,可是,一放松下来,眼泪便完全抑制不住地开始往下坠落。
她懊恼地埋着头,双肩有些颤抖,可是却不想顾北辰看到自己的眼泪“怎么回事……明明不想哭的!”夏锦陌的双手抱住了顾北辰的脖子,将自己的脑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不让他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
“可是,我却控制不了,顾北辰,为什么你总会让我哭呢……”
“我多庆幸你打了我那一巴掌,打到我心里也疼得没感觉了,那样的话,我是不是能对你绝一点,无情一点,甚至对他,也无情无心一点,可是你为什么不继续那么对我,为什么现在又要迷惑我……”
她抱着他的脖子,一下子说了很多话,有些也并不和逻辑,可是心真的好痛,好痛,为什么爱一个人,就非得这么千疮百孔呢,为什么对象是他,就那么辛苦?
妈妈说过,她并不赞成她和顾北辰在一起,可是她也说不会反对,这是她的自由,那个时候她总想问一个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和他相爱。
“对不起,对不起……那天我为什么要对你说那样的话!更不应该打你……”
七年前,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家人激烈的反对他们,可是相爱的心,有怎么能够被拆散呢?
于是他们约好了私奔。
当知道一切的时候,他又何尝没有发疯呢,何尝没有那么残忍的对待自己的母亲,所以那天他没有能够出去,没有能够赶去和她见面,和她一起离开。
可是为什么不等等他,为什么轻信了他不会来……
深呼吸,仿佛胸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连呼吸,都是痛的,她不会知道这些年,他每个晚上都想像现在这样拥着她的。
“不,我一点都不怪你,我只是,不应该回来。”呆在英国,那么纵然自己的心,很痛很痛,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存在罪恶感,她有的时候想着,为什么他们之间那么多磨难,那么多不和的原因,是不是妈妈冥冥中,自由安排?
顾北辰听她说完,整棵心又是一沉。
原本轻柔的吻一下子变得粗重起来,那是渴望,强烈的渴望,更是恨而不得的窒闷感。
他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抱她的这个过程中,他的唇,没有离开她一秒钟,而是更加缠腻的纠缠着她,恨不能让她无法呼吸。
她不明白他忽然这么强烈的吻源自什么,可是她却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刚才那般柔软了。
一进卧室,顾北辰就把她压在了身下,没有开灯,走廊的灯光射了进来,勉强能够看清彼此脸上的表情,只是相对更加朦胧罢了,而朦胧里看着彼此的眼神,却更加难以分辨。
“如果回到从前,你还会不会走?”他问。
而她沉默不答。
他似是愤怒了,将她的衣服下摆推高,已经冷了温度的大掌探了进去,抚摸着早已熟悉的肌理。
这样撩拨有惹火的触摸,让夏锦陌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全身像过电一般微颤。
她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在这样的温柔和残忍中沉沦,有些东西,既然要不起,那么干脆放手?
她不想在爱情里,过于卑微。
火热的唇贴上了夏锦陌微微抿着的红唇,一只手盖住了她焦距有些远的眼睛,他亲吻着她,灵活的舌头顶开了她的牙齿,啃咬着她的嘴唇,狠狠的啾弄,知道她的唇都已经充血,他也不打算放过她。
他已经明白,就算时光倒流,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在倔强的抗拒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已经斌不容易,夏锦陌被他压住的身体,开始不安的扭动起来,被他缠着的嘴巴,也不小心溢出一丝呻吟。
小脸早就已经涨红了迷离的眼神带着一丝丝清醒,顾北辰知道那么走近她心里的最后一步,却那么艰难,找不到入口。
她对自己,依旧有所保留,她的身体虽然已经被自己得到,可是她的心,却还是没有重新打开,这是顾北辰最痛恨的。
似乎一定要她妥协一般,他将自己的唇一路下移,舌尖描绘着她的嘴角,勾画着,舔弄着,游移着,下滑到了她的脖颈,又在她的喉咙处反复舔舐。
夏锦陌的脸上,还残留着没有干掉的泪痕,现在却比他这般亲吻,形成了一副极致妖冶的画面,就好像吸血鬼爱上了自己要吸食血液的对象。
“我和文欣,你也从不问我。夏锦陌,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重要吗?”身边的人,司徒昊,瞿尉,都问过他和沈文欣之间的情况,可是就是她没有问过,这个最重要,最应该知道请况的女人,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而夏锦陌听到了沈文欣的名字的时候,只是心灰意冷的闭上了眼睛,隔绝了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她不愿意去发现他的深情,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对他的留情。
而她的反应显然让顾北辰不会满意。
“忙我脱衣服。”他将一只手抓开了她死死抓着床单的手,然后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往自己的胸前带去……床很软,两个人的重量,让他们贴在了一起,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我不想看到你哭的样子,只想看到你看着我笑的样子……”见她不动作,顾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