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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凯心里盘算着怎么能打发那个女孩远远的,又不忘出口讽刺窦骁几句。
“我和年年的事本来就没有那么简单,还有我顺便通知你一声,年年我找到了,很快她就会回来的。1”
窦骁可不是每次都有好脾气的,特别是,刚刚看见了薛凯和那女孩缠绵的样子,想着薛凯大概是将那女孩当成年年在意淫,就说不出的烦闷,所以轻飘飘的说出关于年年的事情,幼稚的无可救药。
“告诉我,你就不怕,我再一次帮着她离开你。”
薛凯抑制住心里的澎湃,年年终于要回来了,却想不通,窦骁干什么要特意来告诉他这样的消息,他的心态让人捉摸不透,难道只是为了气自己。
“如果,我告诉你,我和年年还有一个亲生女儿,你还会那么做吗?”17070234
窦骁不知道出于什么,居然就这样脱口而出,难道只是为了反击薛凯,而他为自己编造的这个谎言,兴奋不已,脑海里回想着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如果她真的是自己女儿,他还会高兴吗,窦骁也理解不了自己,为何要在薛凯面前逞能。
“你······”
薛凯瞪大了眼睛,看着窦骁,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他知道窦骁是真的找到了年年,年年当年确实是有怀孕的反应,他也不过是猜测,所以这些年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起,看来,她是把孩子生下来了,薛凯早该想到,年年那么爱窦骁,不管他对她做过什么,她都可以原谅,为他生下孩子,也不过是为了证明他们的爱吧。
“信不信由你,我今天来,是想问你,年年的身份证是不是在你手里,如果有就麻烦你给我,谢谢你保管这么多年,如果没有就算了,我还是替她重新申请一份,你知道的,没有身份证,她生活的不会很舒服。”
窦骁可没有想那么多,他以为薛凯是被他的“谎言”惊着了,一时接受不了,自己也有些后悔,不该嘴快胡说的,不过这样看来,大概是绝了薛凯的帮着年年逃跑的念想,也算歪打正着吧。
“你什么时候找到的,年年现在在哪里?”
薛凯急迫的想知道,这几年,年年过的怎么样,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歉疚,当年如果他再小心一些,年年就不会在他眼前消失了。
“怎么说呢,这就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至于她在哪里,暂时保密,很快你就能见到她了。”
窦骁看着薛凯着急,心中很是爽快,他要让薛凯尝尝问不出、见不到的滋味,有多不好受。
“窦骁你不用得意,别忘了,你还有未婚妻呢,以年年的脾气,她不会愿意委身于你的。”
薛凯见窦骁的样子,就猜到这记仇的家伙,看来是不会告诉他想知道的,看着窦骁笑的欠揍的俊脸,薛凯存心要恶心他一下。
“那就是我和年年之间的事情了,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只问你,年年的身份证,你可看见过?”
窦骁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薛凯可真是损友,偏偏不忘要在他脸上,踩上一脚,才舒服。
“窦骁,你别逼她,她伤心难过,你就真的开心吗?”
薛凯冷笑,盯着窦骁,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点什么。
“我不会再让她伤心的,这一次我会保护好她的。”
窦骁顿了顿,语气郑重,言语简洁的回应薛凯的质疑,其中不乏情意深重。
这样的窦骁,又让薛凯看见了多年前,在自己面前保证会对年年好的那个少年,那时他还年轻,没有对失败者的嘲讽,而是对朋友的尊重,那时薛凯信他,可是今天,薛凯仍然信他,却好像少了些什么。
“窦骁,你的保证,你的承诺,在你有婚约的背景下,一文不值,我们的年年,要的是快乐、自由,你好好想想吧。”
薛凯站起身,发现自己和窦骁之间的情义大概被装进了封闭的箱子,找不到出口,就永远也释放不出来了。
窦骁知道,薛凯的话不是对他的攻击,只是单纯的提醒,他们都了解年年,知道年年不会那么容易妥协,不伤害到年年,是他们共同的底线。
“谢谢。”
窦骁莫名其妙的道谢,他也不知道在谢什么,是谢谢他们多年兄弟友谊,还是谢谢薛凯对年年的关怀,大概都不是,他想谢的,是薛凯的放手,为了年年的幸福,薛凯当年愿意放手,如今不得不放手,今后,就只能看窦骁的表现了。
“不用,我只想她幸福,她的身份证我会找人给你送去。”
薛凯留下一句话,快速的离开了,他不想留下来跟窦骁解释,年年身份证的来历,那个是属于他的秘密。
薛凯走了,窦骁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他也紧跟着离开了,却不想让被有心的人留意到了。
回到家,窦骁见母亲正坐在客厅里,看样子是在等自己呢。
“骁骁,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你这孩子,回K市,也不知道回家看看妈妈。”
窦骁的母亲,很了解儿子,知道他今天一定会回来的,平时她是不会一直等到这么晚的,不过是因为程家的事,让她忧心不已,一时也没有睡意,索性就等在客厅。看见儿子回来,窦骁的母亲还是很高兴的,摸摸儿子的脸,感慨万分。
“妈,公司的事情太多,我很忙。”
窦骁再不是小时候,喜欢黏着妈妈的年纪,对于母亲亲密的触碰他还是不习惯,所以借着脱衣服就躲来了母亲温热的手。
“我知道我儿子的能力,出了再大的事,你也能处理好的,这可不是理由,妈问你,是不是你不想拍婚纱照,才用这样的理由去敷衍敏慧的。”
窦骁的母亲可不会因为看见儿子的喜悦,而忘了更重要的事情。她今天被程敏慧的母亲好一番数落,话里话外都是她女儿敏慧如何如何优秀,他们窦家占尽了便宜,却不知道珍惜,居然连婚纱照也说没有时间去拍。
“妈,我刚回来,我们能不说这些吗?”19CKm。
果然,程敏慧还是向母亲告状了,或者间接让母亲知道了,想借母亲的手逼他就范,可笑至极,这样的游戏,窦骁看都看腻了,他越来越不知道该怎样,去协调自己、母亲、程敏慧之间的关系。
“不是妈喜欢念你,你喜不喜欢敏慧,妈管不了,也不想管了,可是你总得给程家一个交代吧,人家好不容易养大的,这么优秀的女儿,哪能让你这么糟蹋,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和她结婚,至少要给她作为妻子的尊严,就算是我们窦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你不给程家面子,也得给你自己个面子,这联姻成功与否,怎么说,也得从婚礼开始。”
窦骁听着母亲苦口婆心的相劝,意识却飞到了年年的身边,原来不是年年狭隘,不够了解他、体谅他,而是任何女人,都对婚姻充满了幻想,都无比重视婚姻存在的意义,天真烂漫的年年是,饱受风雨的年年是,成熟懂事的程敏慧也是,就连经历沧桑的母亲更是。
那一纸婚书,那名份,那妻子的称呼,不仅仅意味着一段关系的开始,而更重要的是它们背后所蕴涵的地位、价值、尊严,爱情在现实面前,真的一文不值,也许年年的坚持是对的,没有尊严的感情,她不可能有安全感。
有时他也很无奈,只能左右自己的意识,却改变不了别人的看法,而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能坚守自己的立场,忍一时是一时。
“妈,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答应和程家的联姻,不过是因为那些原因,我现在不喜欢程敏慧,以后也不会喜欢她,他们程家既然默认了这样的状态,她程敏慧可以接受这样的我,就不应该还去在乎什么面子,那些乱码七糟的事情就不要来烦我,我没有时间应承他们,还有,我最后一次告诉您,我对婚姻的憧憬早就消失了,当年那场盛大的订婚礼,已经算是我给他们程家最好的交代了,至于婚礼,我只能保证那天我会出现,其他的,恕我不能如你们的愿。”
窦骁不得不承认他有推脱不掉的责任,他再不愿,也避免不了出卖自己的婚姻的命运,他对着母亲重申他的观点,无非是要打破母亲还残存的幻想,就算出卖婚姻实属无奈,他也已经不在乎人格、道德的约束,仅存的不过就是那一点点自尊,还有那份纯真的爱,是他唯一能留给年年的。
“骁骁,你怎么能这样,以后敏慧就是你的妻子,将来还是你孩子的母亲,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对她。”
窦骁的母亲依然拎不清,她可以理解窦骁对程家的烦感,可是她想不通窦骁为何如此排斥程敏慧,那样一个优秀的女孩子,怎么就入不了他的眼,当初,她想,只要时间久了,窦骁就会被优雅睿智的敏慧吸引,忘掉那个成天围着他、看着他的永远长不大的年年,却想不到,窦骁的倔强,让他越来越不受限制。
“妻子的位置,已经是她强求了,至于孩子的母亲,我想您多想了,她胜任不了。”
现在的窦骁最受不了妻子、孩子,这样的词汇,年年提起的时候,他还能耐心的请求谅解,还会迂回、敷衍、打岔,可是只要联系到程敏慧,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说话也难听起来。
“骁骁,你不许胡说,你是窦家三代单传的嫡子,传宗接代是你的义务,就算为了你爸爸,你也要有自己的孩子。”
窦骁的母亲,知道儿子的脾气,说到就一定能做到。她可以忍受他对程敏慧没有感情,却不能允许他拒绝生下孩子。
“妈,这您大可放心,孩子是会有的,只是要我和程敏慧生,绝不可能,想让我一辈子受制于程家,他们还没有那个能耐。”
窦骁本来只是生气说话莽撞了些,却越发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就算不为了年年,为了自己和御龙集团,他也不能和程敏慧有孩子。
“骁骁啊,你这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敏慧这么好的姑娘,你怎么对得起她对你的情意啊。”
窦骁知道自己是自私了些,也不怪母亲不认同,可是谁能体会他的感受,一开始他就是不愿意的。
“妈,一切都是她愿意的,她甘之如饴,我何须费心应付。”一这都会住。
窦骁的话越来越刻薄,却也不乏是真相,这也是他为什么讨厌程敏慧的原因。
“你······”
窦骁的母亲一时语塞,真的不知道,要怎样说服或者训斥儿子,她要如何告诫他,这么做是不道德的,可是整件事哪里是对错就能说的清楚的。
“妈,晚了,您休息吧,我还有事,就直接回公寓去住了,过几天再来看您。”
窦骁第一次理顺了自己的想法,纠缠了自己这么久的问题终于有了头绪,既然他们都想利用联姻来控制自己,那他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折磨别人总比折磨自己要好受的多。
“骁骁······”
窦骁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不顾母亲的阻拦离开了。独留下心中百味杂陈的母亲,不知道要怎么和程家解释。
窦骁回答车里,迫不及待的给年年打电话。
“喂。”年年的声音几乎是瞬间传来的。
“这么想我,电话都不离身,真乖。”
窦骁半躺在座椅上,打开天窗,看看寂寥的星星,调侃着害羞的年年,十分惬意。
年年光着脚,拿着电话悄悄的跑出屋子,女儿囡囡,偷偷的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年年消失在门后。
天已经很晚了,年年也说不清,为什么一直不愿关机,是不是真的如窦骁所说,是在想他。
“呸,自作多情,你不看看几点了。”
年年可不能承认,助长窦骁的气焰。
“嘴硬的丫头,我又饿了,你说怎么办。”
窦骁就是知道年年倔强的可不会轻易说出什么好话的。
“继续饿着。”
年年可不想窦骁每次都拿自己的身体要挟她。
“年年,我真的饿了,好像吃你啊。”
窦骁大胆的调戏,让年年没了声音,静默的电话两端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好了,臭丫头,就会折磨我,说说别的吧,知道吗,今天晚上我是和邹叔叔一起用的餐。”
窦骁从前就特别喜欢和年年话家常。
“是吗,邹叔叔好吗?还有婶婶和靓靓,她们都好吗?”
年年太久没有听到熟悉的人,很是兴奋,特别是邹家人,是她一直都很羡慕的家庭。
“当然好,邹叔叔现在是K市副市长,只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很是清闲,婶婶早已经退休回家了,至于靓靓那个疯丫头,闷声不响的去了慕尼黑,说是要学啤酒酿造,气的邹叔叔直跳脚,骂她是崇洋媚外,我看,他是被婶婶管的严,喝不到酒,嫉妒靓靓天天和酒打交道。”
窦骁将邹家的故事讲给年年听,希望她能受感染,乖乖的答应和他回来。
还有一个原因,邹家的独生女,邹靓靓,是年年的闺蜜,两个人小时候可算的上臭味相投,狼狈为歼,胆子出奇小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可干过不少捉弄人的大事。
当年发现年年失踪的那一刻,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邹靓靓,他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