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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囡囡笑的很开心,对面窦骁就好像小丑叔叔一样,鼻子红红的。她不过是见窦骁看着油焖大虾又不吃,才热情的招待他,可是他自己把鼻子递上来的。
窦骁凝视着囡囡,经过几天的相处,窦骁发现,这孩子都是坐在椅子上,自己吃饭,若是简单的餐食,年年几乎不用特意照顾她,只是今天这虾子,她自己吃的很笨拙,满手满嘴的油油的汁水。
孩子笑的嘎嘎响,一定是在嘲笑他的窘态,窦骁突然恶向胆边生,想恶作剧一下,他将手指伸进虾子的汤汁里,沾上一点红色的汁水,笑嘻嘻的向着囡囡的小鼻子而去。
“小丫头。”窦骁屈起手指,就要刮上囡囡的鼻子,他的表情像极了偷吃大米的小耗子,贼兮兮的,冲着囡囡笑着。
年年刚刚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冬瓜羊肉汤,就看见了这么喜剧的一幕,“你干什么呢。”她即使叫唤住窦骁。
全神贯注干坏事的窦骁,被年年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他本能的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嘴里,还不忘啄了啄自己的手指,“没,没干什么。”反应就尴尬的可以。
“没干什么······你这鼻子上是什么。”年年放下汤,才正视窦骁的脸,发现他的鼻子上蹭上了东西,红红的,她肯本不能想出窦骁自己是怎么做的。
“哈哈。”囡囡明白年年发现了窦骁的“红鼻子”,她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知道小脑袋里都想写什么呢。
“囡囡,你怎么这么开心啊,告诉妈妈,你发现什么了。”
年年一边问着,一边随手抽出纸巾,擦了擦囡囡脏兮兮的小脸,年年知道囡囡虽然还小,不过她已经具备了自己用餐的能力,不是她狠心,这就是成长的阶段,无法避免,也无需太过在意,衣服脏了可以再洗干净,桌子盘子也可以洗干净,可是孩子若是错过了这个成长的机会,时间就不会再被追回。
囡囡乖乖的任由年年把她的小脸擦擦,眼睛盯着电视,像是等着什么似的。
“一样的,妈妈,你看。”突然囡囡指着电视,对年年嚷着。1aahl。
年年看见电视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形象,最近这个时间段,这个广告总是连着播出,“这个是麦当劳叔叔,囡囡,记住了吗?”年年耐心的给囡囡讲解着,并没有注意囡囡刚刚说的“一样的”是什么意思。
窦骁就明白的很了,知道这小丫头是在说自己和麦当劳叔叔的鼻子一样,真是个难缠的丫头,好在年年没有注意她的话。
囡囡的注意力,完全被这个陌生的称谓所吸引,追着年年问:“麦当劳叔叔?他在表演吗?”
“不是,麦当劳是一家快餐店,是卖汉堡的。”年年依旧平和的讲给囡囡听,小孩子的好奇心很重,什么、怎么、为什么是孩子最长问起的。
“汉堡是什么,妈妈,好吃吗?”囡囡好像对吃的东西特别敏感,一提到吃的,她就特别有精神。
年年也不觉得厌烦,囡囡问什么,年年就回答什么,不能回答的,就答应囡囡带她去见识,知道一餐饭吃完,囡囡还是有问不完的问题。
窦骁默默的倾听着年年母女的互动的过程,嘴上倒是不闲着,只见他面前的桌面上堆成小山一样的虾壳,就知道他的坏心情被美味所缓解。
年年洗碗的时候,窦骁偷偷站在年年的身边,年年凝了一眼他,却为搭理他,窦骁摸了摸鼻子,有些为难的问道,“年年,这孩子······我是说,你们这几年······她没有吃过麦当劳吗?”
窦骁不知道问什么自己纠结了好一阵这个问题,他有些不相信,囡囡不认识麦当劳的小丑,不知道汉堡是什么味道。爱夹答列就算窦骁不曾带过孩子,总是看过别人是怎么哄孩子的,人家的孩子可是对麦当劳、肯德基、必胜客如数家珍,怎么到了囡囡这里就变了样子呢?
“干嘛吃那个,垃圾食品。”
年年本能反驳,丝毫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别逃避问题,年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这几年你们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很苦。”
窦骁豁出去,想说什么就说了出去。
“不苦,很开心。”
年年头也没有抬就否认了,她不否认,正是经济条件的限制,才致使囡囡的眼界窄小,失掉了很多乐趣,可是年年就是倔强不想讲给都吓去听。
“你······”窦骁不甘心,继续纠缠,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年年打断。
“窦骁如果你想说是我太过倔强离开了你,才会生活这样穷困潦倒,那就请你不要开口,你了解我的性格,我同样能体会你的心思,我们都很明白当时的状况,如果我当时厚着脸皮留下,我想现在不是我们成陌路就是成为仇敌,你真的指望我看着你和程敏慧那场盛大的订婚典礼以后,还能心平气和的和你相处吗,窦骁我是人,不是神,我做不到,你真的应该庆幸我还活着。”
年年也理解不了自己,干什么情绪这么激动,只要窦骁提起她这几年具体的生活状况,她就会不舒服。
说到底,年年也是有些后悔的,她无数次的设想着,如果当时她知道了自己已经怀孕,她到底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离开,会不会为了孩子妥协。
“你不许再这样说,如果你只是想让我难受,我现在告诉你,我很不舒服很难受,你满意了吗,再也不许说生啊死的,你听清楚了吗。”
窦骁现在最恐惧年年提到关于死亡的话题,他受不了,忍不了,没有勇气面对。
“那你也不要在怀疑、试探,我这几年到底是怎样生活的,我不相信你没有调查过,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么艰辛的情况下还能好好的生活,如果你嫌弃我在酒吧里工作过,你大可放我离开,你知道我是不会纠缠你的,如果你接受了这一切,求你以后不要再问,行吗?”
年年的情绪突然失控,她好像在发泄淤积已久的不满,到底是窦骁的那一句话、哪一个词,激怒了年年,可能她自己也并不知道吧。
不过,显然窦骁是被吓怕了,愣愣的,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年年的问题,没有办法的他,只能求饶。
“我只是,只是······只是好奇,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的年年从未受过那样的苦,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怎么会嫌弃,你不许胡思乱想,是我不好,以后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别生气了,丫头。”窦骁觉得自己这一天过的可真够憋屈的。
年年沉着脸,叮叮当当的收拾好厨房,连一个目光都懒得施舍于窦骁, 都也不回的进了房间,咚的一声的关上房门。
懊恼的窦骁守在门口,拍着自己的脑门。
门里的年年,也直跳脚,怕被窦骁听到不敢喊出声,只能做着口型像是大喊,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真是没有脑子,干嘛为了小事发脾气,这回好,你硬气,你有种,使小性子,接下来可怎么收场呢。
年年控制不住的情绪,将自己推向了两难的境地,这个关键的时候,怎么能和窦骁闹脾气,她后悔了,她担心,窦骁是否还能和以前一样的包容她,可是年年并不后悔自己所说的话,那不是她发脾气胡言乱语,那就是她的心声。
窦骁守在年年的门外,徘徊着,窦骁想对年年说自己并没有恶意,他不过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她过去几年的生活而已,可还是他猜想年年是不会相信他的,不过,这门怎么突然又打开了呢。
满脸是泪水的年年,傻傻的站在门前,闷声不说话,只是哭着,:窦骁紧张的握住年年的肩膀,强迫她站直了抬起头,关怀的问道。
“怎么了,年年,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吗?”窦骁手忙搅乱的安慰着年年,不知道该问什么,窦骁不停的擦着年年脸上的泪珠。
“我不想生气的,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的语气态度不好,你能不能不要怪我,我不是有心要跟你发脾气的。”年年哭的太急,有些抽搐着,正好配合着她讨好窦骁,承认错误。
“没有,我不生气,我们讲和,我们再也不怄气了,乖,”窦骁心里叹气,他抱过年年在怀里,不停的拍着年年的后背。
窦骁哪里会猜不到年年的转变太快的缘由,说到底他还是有责任的,年年之所以会情绪激动不能控制,不过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自己所给与年年不过就是一个虚幻的影子罢了,所以年年会不自觉挖掘突破的机会。
“你不会记我的仇,对不对。”年年再一次向窦骁确认。
“对,我说话算话,不要哭了,你会吵醒囡囡的。”
窦骁无奈,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年年,一直到她累了困了。
年年的这场脾气风波,终于死在窦骁的安慰下,风平浪静,却在窦骁心中留下一个解不开的谜题。
程敏慧的画展准备的一切顺利,就只等待时间一点点接近,如今的会场被封闭起来,里面的事情,神神秘秘,捕捉着人们的好奇心。
程敏慧,面对自己精心准备的会场,有些紧张,有些忐忑,又有些兴奋。那些包装下的画作,是程敏慧多年的积攒,是她的心血,是她的骄傲,她下定决定展出这批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窦骁讽刺抨击的准备,她更愿意倾向,这件事对他们的未来会有新的启迪。
为了对年年的承诺,窦骁还是辗转搞到了邹靓靓的联系方式,他更了解到,邹靓靓近期就会回国,这样的消息对窦骁来说就是晴天霹雳,她的回归,必然会对年年和他的关系造成影响,可是窦骁又意思没有应对之法。
年年拿着邹靓靓的联系方式,又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会有不能坦白的原因,何况,年年离开的这几年,她不了解靓靓的变化,不知道她是否生她的气,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理她。
年年不晓得自己是抱着什么心态,想联系邹靓靓的,年年不敢说自己没有私心,她想利用朋友的心思已经很明显,更准确的说,年年需要一个帮手,一个能够支持她一路走下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的人,除了靓靓,年年的心里根本没有第二人选。
而年年原本笃定的心情,在这一刻突然有些动摇,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说服靓靓帮她,可是她还不够自私,很是排斥这样的关系,她不能毁坏邹靓靓和她之间的感情。
最终,年年还是想清楚了,不过就是一个电话吗,干嘛要想这么多,不过就是久别重逢的朋友之间的沟通,干什么非要将这么复杂的情绪横在自己的友谊面前,不管邹靓靓是怎样的想法,年年只做自己就好了,何必非要利用靓靓来为自己添油加柴呢,年年觉得自己之前好像陷入了怪圈子,其实有些事情,只有自己做就够了,有些事不是所有人都能帮的上忙的,至于靓靓,年年最想要的只是她的支持罢了,就算是口头的,也会让她安心。
年年忐忑的拨通这部越洋长途电话,嘟嘟的电话声徐徐传来。
“喂,您好。”一个清澈的声音传来。
“喂,是邹靓靓吗?”年年不敢冒失的叫人,只能试探的问问,但是那熟悉的腔调已经透漏了对方的身份。
邹靓靓很是疑惑的拿着电话,呆滞了几分钟,她只是本能用中文接起电话,却没有想到,对方的声音居然如此熟悉。
“你是······年年吗?”邹靓靓的疑问句,更像是设问句,这肯定的答案,就在耳边。
“是,是我,靓靓,你还好吗?”年年颤抖着手缓缓的说出几个字。
“不好,我很不好,臭丫头,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狠心不和我联系,年年,为了一个男人,你值得吗,落荒而逃,没有骨气的笨蛋,年年是个大笨蛋。”
邹靓靓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没有章法,就好像积攒了很久的怨言一次性发作。而那句“年年是个大笨蛋”,好像还是当年的味道,却似乎又多了一点苦涩。
“是,我是笨蛋,我就是个大笨蛋,我放弃了我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姐妹,靓靓,那个时候,我没有别的办法,不走到,我会活不下去的,你不要怪我、不要气我好吗?”
不是年年要故意放低神态,只是年年没能控制住自己。
“年年,你什么也不告诉我,我真的不值得你信任吗?”
邹靓靓的情绪变换的很快,一时间,年年不知道是要道歉、忏悔,还是安慰,只是有些害怕,这样说话的邹靓靓似乎很陌生。
“靓靓,对不起,我的实话可能让你难过,不过我还是要说,那个时候,连窦骁都不能信任,我真的再也不想相信别人。”
年年本可以将意识转述的更加婉转,这样一个伤人的事实,年年却没有办法逃避。
“那么现在呢,你回了K市了?是已经做好准备面对一切了吗,你能承受窦骁已经订婚的事实了吗,你是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吗?”
邹靓靓隐约的猜到年年大概就在K市,她不得不为好朋友摊开最残忍的事实,以便读懂年年更深层的打算,现在的邹靓靓,学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