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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最近做事是不是太过欠妥当,她这样是要至我们窦家的名声于何在啊。”
王新何等世故,一听颜丽这意思,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心里忐忑,嘴上可不饶人,“颜丽,话不能这么说,我是不了解我们家敏慧到底做了什么有损你们家名声的事情,但我的孩子我知道,我想你也清楚的很,她这些年做的任何事情还不都是为了你们窦家,为了你儿子窦骁。”王新几句话,就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颜丽被王新的话,堵得无话可说,她何尝不知道程敏慧对窦骁的一片情意,且不论窦骁至今都没有接受程敏慧,就是单说程敏慧为窦家投入的心力,颜丽也不忍心责备她,
“颜丽,我知道,能让你这么生气,定是敏慧一冲动做了什么事情,你也消消气,回头我问清楚了,一定带着她上门给你赔罪,怎么说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情意,以后还会是亲家,为了一点点小事,伤了和气也不值当啊,你说是不是。”王新见好就收,颜丽不言语,肯定还是在犹豫,她可不能给她机会反击。
颜丽的路被王新掐的死死的,根本没有缝隙还击,却哪里甘心就此被打回来,于是说道,“王新,你也知道,我有多么喜欢敏慧这孩子,可是我毕竟年龄大了,窦骁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也掌控不得了,敏慧终究是要嫁给窦骁的,我也不过是想她能笼络住窦骁的心罢了,像这样总是拧着来,我怕到时我也帮不了她了,你们好好想想吧。”就挂上了电话。
“颜丽,颜丽······”王新听得心惊,连忙叫住她,回应她的只是电话的嘟嘟声。
程玉民在一旁听了半天,听得不大详尽,看着王新的脸色不对,才急着问:“颜丽说什么?”
王新缓了缓心神,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理解能力,对程玉民说:“老程,我怎么觉得颜丽说的意思是,窦骁要和咱们家敏慧退婚呢?他们窦家怎么能这么做了,他们忘了当初了,耽误了敏慧这么多年的青春,怎么能想退婚就退,不对,是我听错了吧,对,一定是我听错了。”王新的语无伦次,让程玉民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
“岂有此理,窦骁那小子敢退婚,我就毁了他们御龙,我们走着瞧。”程玉民从沙发上蹦起来,气急了,说话也没了章法。
王新见程玉民这个架势,吓了一跳,“你先别激动,我猜就是颜丽吓唬我们呢,她哪里做的了窦骁的主,要是真是窦骁的意思,怎么能轮的上她来说。爱夹答列”王新她哪里知道,程玉民想给窦骁下绊,反倒自己摔了一跤,让他一直怨恨至今,而且窦骁对程玉民从来就没有对待岳父的那份尊重,这让程玉民一直以来,都很不甘心,外人都羡慕他有一个好女婿,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的干苦。
程玉民觉得王新是妇人之仁,既然颜丽能说的出,就意味着窦骁一定是透漏这样的想法,“防患未然,还是提前做准备好一点,还有你,不是我说你,你整天待在家里都做些什么,连敏慧做了些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提醒提醒她,若是还想嫁给窦骁,就老实点,别出去惹祸了。”
程玉民对自己这个老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尖酸势利,目光短浅,就是生了一张利嘴不饶人,还算是个优点。
“怎么又说上我了······”王新被说的不服气,怎么说她当年也是下嫁的,说到底,程玉民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当初若不是看中公公的势力和程玉民颇有前途的工作,她是说什么也不会嫁给他的,不过随着时间的变迁,王新在程玉民面前越来越抬不起头来了。
这多年过去了,王新多少是知道程玉民的脾气的,见他眉头紧锁,就知道,不该触他的逆鳞,“好,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老程,你说这事要不要和程瑞说一说。”王新转换着话题。
程玉民不屑的道,“和他有什么可说的,寡情薄幸,好了,你不用管了,看好女儿就行了。”对于程瑞,程玉民还是心存芥蒂的,虽然说他们一个是叔叔,一个是侄子,但是在侄子程瑞面前,程玉民可拿不起当叔叔的范儿来。
王新不置可否,只是担心的看了看楼上,不知道若是敏慧知道了这样的消息,她是否接受的了呢。
再说回窦骁,他离开家,也只能去公司,可是他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情想其他,满脑子都是,囡囡的笑脸,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他甚至没有勇气去做DNA检测,他觉得那是一种侮辱,不止对年年和孩子,更是对他自己,可是如果不做,年年又不肯说,是不是就只能一直僵持下去,窦骁的脑袋像是要炸掉了一样,偏偏到了公司还有人特意来惹他。
“骁骁啊,舅舅是不是应该恭喜你呀,你这不动声色的,看样子和程家的千金的好事将近了吧,你终于长大了,若是你爸爸地下有灵,也能安息了。”若是这段话出自别人之口,窦骁大概还能好脾气的寒暄一下,可是对象换成了颜昆,窦骁可就没有那耐性应付他。
要说这颜昆就是故意要这么说的,给窦骁添堵的事,他永远都是乐此不疲的,被窦骁骑在头上多年,他经常做些落井下石的小事,出出气。
颜昆是很多事情的见证人,包括窦骁和年年的之间的故事,他也知道的清楚,他更知道窦骁为何和年年分开,又为何和程敏慧订婚,重要的是,他料定,窦骁是个长情的人,他的心里只有年年一人,对于程敏慧,窦骁大概是不会那么甘愿妥协的。
所以当出了婚纱照和画展的事情后,颜昆就更加幸灾乐祸了,因为他猜到,窦骁对于婚事的懈怠,程家有些等不得了,窦骁又是一匹野马,在两方的拉锯战中,最有可能得利的人,就数他颜昆了。
就算程家胜利了,窦骁如约娶了程敏慧,也不过是添了一对怨偶罢了,时间久了,矛盾必然激化,如果是窦骁赢了,那么解除婚约后,窦骁不但失去了程家这个助力,反而会多了一个仇家,如论怎么,都会是颜昆愿意见到的。
对于颜昆的不怀好意的问候,窦骁就算没有火冒三丈,也没什么好态度应付他,“颜总好像很清闲的样子,令公子的腿伤痊愈了?”窦骁已经很久没有称呼颜昆舅舅了,至少在公司内,是绝对不会的,他们之间的关系糟透了。
颜昆像被踩住尾巴的猫,立刻炸毛了,指着窦骁想骂又骂不出来,只能灰溜溜的走了,留下窦骁嘿嘿的笑的通体舒畅,要说颜昆也是个命不好的,空有一身本领,却摊上了颜振东那样的败家子,只能徒留一声叹息了。
颜振东是K市有名的浪荡公子,相貌不济也就罢了,人品也有问题,上流社会几乎没有哪家的少爷愿意与之相交,久而久之,颜振东也就只能和一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总是惹是生非,做一些让人不齿的事情,颜昆为了这个儿子,不知道担了多少事,花了多少钱,就在上周,颜振东还因为争风吃醋,被人将腿打断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所以这会颜昆对于窦骁的好似关心的话,才会这么敏感,这样的嘲笑,让他只等打断牙往肚子里咽。
窦骁好像得感谢颜昆送上门的奚落,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也就有回归到了鸵鸟心态,有些事情,不想、不懂、不认真,就这么拖延着。
荣易忐忑了一晚上,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报纸,祈祷了昨天的事情千万不能上报,不然他会被窦骁骂的死无全尸的,那他可就真的要被流放到非洲去了。
其实荣易多虑了,程敏慧这一次并不想借助媒体的力量,画展上来的那些嘉宾,其实对于传播她的小心愿已经足够了,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轰动,而是循序渐进。一终相重再。
荣易花了一早上的时间,买了三十多份报纸,仔细的翻看,最后总算是安心了,神清气爽的到了公司,引得一帮女职员像小狗看见了久违的肉骨头一样,对此,荣易淡定的很。
晚上,正如窦骁所交代的那样,他去应酬,很晚才回家,到家的时候,年年早就已经睡着了,窦骁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也就只能逃避一天是一天了。
窦骁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囡囡自己所在床上,迷茫的看着他,窦骁猜这小鬼大概是睡迷瞪了,便走过去,低下头,轻声的问着:“囡囡,要上厕所吗?”囡囡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却依然坐在床上不动。
窦骁叹了一口气,试着将孩子放平到床上,说着,“睡吧,囡囡,乖乖的。”囡囡很听话的躺下了,侧过身,立时闭上眼睛,窦骁给孩子盖上被子,自己搭坐在床沿,一下又一下的拍拍孩子的背,哄着孩子睡觉,其实窦骁哪里知道,囡囡早就不用大人哄着睡觉了,不知怎么,这天晚上,她很配合,这也算是给窦骁面子了。
只是年年一时接受不了,在她早上睁开眼睛时候,映入眼帘的,居然这样的一幕。窦骁大刺刺的躺在床上,囡囡小小的一团,被窦骁抱着胸前,两父女,甚至亲密,却惹红了年年的眼睛。
年年不敢打扰他们,这是他们父女有生以来第一次亲密接触,他们相像的眉眼,相似的睡颜,相拥的睡姿,都让年年动容,这是她期盼多久的情景,久到她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年年突然有些悔恨,悔恨自己的自私,剥夺了他们父女的相处的时间。
年年默默的起床离开了,她没有办法面对窦骁醒来时的表情,她猜一定会是诧异、怀疑的吧,更没有办法,面对窦骁的再一次的询问,以目前他们的情况,她的答案好像作用真的不大。
果然,如年年所料,窦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怀抱着囡囡,很是诧异,几乎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小小的人,躺在他的臂弯,睡的沉沉的,孩子天真的睡颜,让他移不开眼睛,同时他有些庆幸,年年并没有在旁边,至少他不用面对年年,不用解释自己这样行为的缘由。
可是,这偏偏就是证明了窦骁和年年的不成熟,他们在无法解决的事情面前,第一个反应就是逃避、回避,也许她们还意识不到,他们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事情更加的复杂,也许再也不能掌控。
就这样,年年在窦骁的庇护下,回到K市已经一个多月,表面上,她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实际上,她渐渐的发现,自己被限制了自由,虽然很难受,却也慢慢接受了,她有些苦恼,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的,即使她可以,囡囡也是不行的,孩子大了,总是要接触世界的,被关在温室的花朵,如何能绽放的长久。
于是,年年等着合适的机会,求窦骁给她们母女放行。最近年年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邹靓靓终于要回国了,相比年年的兴奋,窦骁就显得苦闷的多,他有种预感他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靓靓,我不去机场接机了,好吗?”年年在电话中和邹靓靓解释。
“是不是窦骁的主意?你怎么还是那么听他的。”邹靓靓很气愤,本以为飞机一落地,就能第一时间看见多年不见的闺蜜,可是年年怎么又变卦了。
“不,不是,是我自己过不了自己那关。”实际上,这个提议就是窦骁的想法,他承认自己是自私了一点,但是他不想冒险,邹靓靓多年未回国,接机的人一定不少,特别是邹副市长夫妻,必定早早就守在机场,等待宝贝女儿的回归,如若让他们看见自己和年年在一起,会怎么样想他,想年年,他们一定不会赞成他们维持这样的关系的,也许他们会直接带走年年的,所以年年不能出现,至少现在不能。
年年的想法和窦骁差不多,现在,并不适合,让她暴露在熟悉人面前,她需要时间,整理好自己的思路,需要时间,让大家重新接受她的回归,而不是让所有人都了解她尴尬的处境,所以她同意窦骁的提议,不出席邹靓靓的洗尘。
邹靓靓很失望,多少也明白了年年的意思,心里为年年不值,为了窦骁,年年到底还要失去些什么,她叹了口气,只说:“好吧,我们后天见。”
年年点点头,“好,靓靓,我还准备了惊喜给你,到时我让窦骁派人去接你。”
邹靓靓并不在意那些虚礼,只是依然有些失望,年年的缺席,这一次,她回来,最大的原因就是年年,年年是她如今最大的牵挂,好在用不了多长时间,她们就会相见了,对于窦骁,邹靓靓倒是也想见见他,他对年年做过的那些事,是该清算清算了。
第三天一早,年年就端坐在客厅夫人沙发上,等待那迫不及待的一刻。可是真的迎来这一刻, 年年好像根本接受不了。
“嗨,靓靓,欢迎你。”年年打开门,看着风尘仆仆的邹靓靓,鼻子一酸,靓靓看着眼前的年年似乎,除了拥抱,说什么都显得过于生疏,“死丫头”随即,邹靓靓抱住年年,紧紧地,其实她更想敲年年的头,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稻草,怎么会想出来远离她的呢。
“他呢?”邹靓靓问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