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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雪侍卫齐应一声,收了兵器,后退数步,每隔五步站一人,将马车围的严严实实。
见这架式,李统领的汗都下来了,赔笑道:“白将军所言极是”回头朝身后人喝道:“放肆白将军面前岂敢无礼,还不快收了兵器,动作快点若误了白将军的行程,唯你们是问”他说着话,眼睛却在马车周围瞟来瞟去。
白冽皱了皱眉,微微一笑:“李统将是怕我把郡主藏在马车里吗?”
李统领一惊,忙低下头:“末将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白冽朗声大笑,看着面无表情的冷夙,大声道:“李统领尽管查,搜仔细了,看郡主是否藏在队伍之中?洗脱了白冽一身脏污,回去也好向太上皇复命”
冷夙似笑非笑的回望着白冽,动也没动。李统领咬了咬牙,翻身下马,抱拳道:“得罪了”
看着快步而来的李统领,我心里不由有些紧张,双手不自由主的揪紧了衣襟。
若是被查出来,就不光是我不能离开丰都那么简单了,若是君啸天非要给白冽安一个掳掠郡主的罪名,没准真会挑起两国战火也不一定。
我越想越紧张,手心里也密密的全是汗。白凌看我一眼,微微皱了皱秀眉,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一惊,却见白凌站在车辕上,随手从车夫手中夺过马鞭,冷笑一声,照着迎面而来的李统领一鞭抽了出去。李统领猝不提防,被抽了个正着,鞭梢掠过脸颊,力道虽不大,仍印上了一线红痕。
我惊诧的瞪大眼,可能李统领也没想到白凌会有此一举,顿时捂着脸呆在那里。白冽皱了皱眉头,却没出言阻止,只是冷眼看着。
冷夙也吃了一惊,目光冷冷地扫向白凌,神情变的越发冷漠深沉。
白凌抬高下巴,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就算你们皇上来了,见到我白家人也要礼让三分。你一个小小的御林军统领,焉敢在此放肆?”
李统领眼中翻滚着怒气,却是拿白凌一点辙也没有,倒是他身后的随从见统领被人当众抽了一鞭子,顿时炸了锅,纷纷大声呼喝着亮出兵器。
这下白凌更是得理不饶人,拉着白冽直跳脚:“大哥你看,他齐丰也太负人了。一个小小的御林军统领都敢骑到咱们头上,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沧雪白家的脸还往哪里搁?”
“白凌……”白冽冷喝一声,似气恼道:“李统领有皇命在身,怎能算是逾越不轨。爹娘往日教你的礼贤仁义都忘了么?现在怎得如此不分轻重”说完向李统领抱拳笑道:“舍妹骄宠任性,不懂规距,多有得罪,请李统领见谅”
李统领纵使再怒再气,也只能往肚里吞。朝身后喝道:“把刀收了像什么话”
白凌得意的瞟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进了马车。
白冽似无奈的摇了摇头,大方的挑开布帘:“李统领请看,此辆车上只有舍妹和一个年事已高的老奴。要不,我让她们下来,白冽亲自陪李统领仔细搜查?”
李统领的脸的一阵红一阵白,哪还有心思搜查,没好气的瞟了几眼,冷哼道:“不敢劳烦将军”
白冽忍着笑,拳头抵着嘴干咳了两声,对侍卫长道:“还不快带李统领搜查其余车辆”
“是”侍卫长盯着李统领又红又肿的脸,忍着笑,抬手道:“请”
八辆马车查完,一无所获。
李统领的脸色更加难看,对白冽抱拳道:“白将军一路走好,他日再来齐丰,末将一定亲自为将军摆宴以偿今日叨扰之罪”
白冽同样抱拳微笑:“一定,一定,多谢李统领盛情。白冽就此别过,告辞”
我长长的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正准备放下来,一直沉默的冷夙突然开口了:“慢着”
众人皆是一惊,白冽欲转的身子停在那里,眼中闪过怒意,嘴角却挂着悠然的笑:“不知这位少侠有何指教?”
冷夙冷冷的环视了一圈,最终落在我所在的马车上,淡淡道:“这一辆,我亲自查”
白冽嘴角轻扬,那笑容说不出的轻蔑鄙夷,声音冰寒:“敢问这位少侠是何官职?我白冽的马车,是什么人都能查的么?”
冷夙愣了愣,随继冷冷的微勾了勾唇,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纵身向马车飞来。白冽脸色猛的一变,随手从李统领腰间抽出佩刀,双足点地,跃起向冷夙攻去。
白凌面色一凝,紧张的冲出马车。沧雪侍卫见此,纷纷拔剑欲上前帮手,却被白凌喝住。李统领则命令御林军不许轻举妄动。两袭身影在空中纠缠厮杀数招,却难分胜负。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我坐在车里动也不敢动。就在众人不知今日如何收场时,一声清冷的娇喝传来:“冷夙住手”
我一惊,却见一队士兵护着辆八匹马拉的华盖香车从城门直冲而来。马车还没停稳,一袭宫装美人双足轻点车辕,衣袂翩翩的向打斗中的二人飞去。
宫装美人长袖甩出,白冽和冷夙顿时分开,三条人影稳稳落地。
我正惊诧来人是谁,却听白凌喃喃道:“曦兰公主,她来做什么?”
“曦兰公主是谁?”我皱眉,猛然慢半拍的想起:“是黛兰”
白凌点了点头,面色却更凝重起来。说话间,三人已向我们走来。当看清黛兰的脸,我差点惊呼出声,她竟跟上官清澜长的一模一样。
想必依雪也只是她易容假扮的而已,此刻才是她的真面目。我终于明白为何以前黛兰从不在人前现身,因为这张比翎质更像上官清澜的脸是如何也见为得人的。
“婆婆,不得无礼”白凌的怒声呵斥惊醒响在耳边,我一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看黛兰看的太入神,忙低下头。
黛兰的目光却久久的停留在我身上,看的我如坐针毡。她突然开口问:“你叫什么?”
我心中一慌,忙趴跪地上,拼命摇头。白冽淡然一笑,神态自若道:“她是白府的老奴,是个哑巴”
“是吗?”黛兰静静的看我,笑的意味深长,却容色娇美,绝色倾城。身边众人皆倒抽一口气,就连白冽眼中也闪过一丝失神。
我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看黛兰的眼神,她分明是认出我了,怎么办?
“白将军一路走好”黛兰终是收了目光,转身向马车走去,淡淡道:“李统领,还不放行?”
“冷夙,走吧”冷夙略迟疑了下,便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大队人马又开始缓缓前行,我忍不住掀开轿帘往后看了眼,正对上黛兰扶栏相望的目光。又是那种表情,绝美的脸上挂着一丝哀伤和忧虑。似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我不由心中一颤,难道她来是翎质的意思?
第三卷 入梦 第一百五十二章 赴琊峪关
第一百五十二章 赴琊峪关
马车渐行渐远,我凄凉的回头望了望,高耸雄伟的城门楼在我的视线里渐渐淡出,最后只留一个庞大模糊的轮廓。
丰都城,这块土块留有我对这个世界所有美好的回忆,却也承载了我内心深处最伤,最痛,最不愿提及的伤悲。如今离开,今生怕再也不会回来了。想到此,我心中不期然升起一种沉重的伤感。
“舍不得离开吗?”白凌清冷的声音带着丝嘲讽从身后传来。我回过神来,放下布帘,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淡笑道:“没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只是真要离开一个自己久呆的地方,难免有些伤感罢了。”
白凌略挑了挑眉,冷嗤一声,道:“是吗?我看你只不止舍不得这座城,更是舍不得住在皇城里的那个人吧?”
“白凌”白冽沉声打断她,清冷的面上已有几丝不悦。白凌不屑的撇了撇嘴,却也乖乖的收了声,扭头看向窗外。
白冽无奈的摇了摇头,眼光忽然往车外瞟了瞟,微皱了眉头,眼中闪过丝忧虑,扭头向我淡笑道:“此行路途遥远,姑娘若是觉得疲累困乏,不妨在此歇息,白冽打马随行。”说完掀帘走了出去。
白冽走后,车内更显冷清,我对着冷脸无言的白凌更是无所适从。只盼早点到达沧雪了结一切。不管是死是活,也总比这样天天苦闷难熬要好过些。
日暮时分,车队进入离州城驿站歇息,白冽和驿站官员稍做寒喧,以不喜人打扰为由推了当地官员的宴请,将所有马车赶进了院子,下令不得召唤任何人不准入内。
安排好一切,白冽扶我和白凌跳下马车,却不急着进屋,回头对白凌道:“你带先紫姑娘回房。屋里我嘱咐人备了饭菜,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
我原以为白凌肯定不乐意,谁知她爽快的点点头,拉起我:“走吧”
进到屋里,白凌仔细的揭去我脸上的易容,在桌前坐下,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赶紧洗潄一下,吃饭吧走了一天,累死了”
昏黄的烛光下,桌上摆着精致的菜肴,香味四溢,我吃到嘴里却如同嚼蜡。脑子里反复出现黛兰复杂忧伤的目光。还有夜,赶车那个老头真的是他吗?方才白冽让白凌带我先行离开,肯定是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会是什么?
“菜不合胃口吗?”
“啊?”突然听到白凌的询问,我抬起头,见她黛眉微皱,神情不悦的看我,我讪笑两声:“还好,是我没有胃口。”
“是没什么胃口”白凌认同的点点头,放下筷子起身道:“我也不想吃了,今儿累了,我先去睡了,我虽然答应大哥护你周全,但你若是没事,最好不要来打扰我”
看着她断然离开的背影,我心中不由泛起一阵苦涩,合衣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索性爬起身,支起下巴趴在窗边看着屋外的月色发呆,脑子里不断翻腾着往事,迷迷糊糊到天亮才撑不住睡过去。
早上醒时,却发现好端端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锦被,连外衣和披袍也脱了放在一边。我一惊,猛的坐起身。记得昨晚我是趴在窗前的案上睡着的,难道有人来过?
门被推开,白凌闪身进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淡淡道:“醒了就去洗洗吃饭,吃完我帮你易容,大哥他们已经在前厅等着了。”
我忙点点头,赶紧下床梳洗。忍不住心中猜测,昨夜抱我上床睡的会是谁?难道是白凌?
当我们急急火火的迈进大厅,白冽和众人已收拾妥当,坐在厅中喝茶。仿佛就为等我似的,我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抱歉的笑道:“让众位久等了。”
白冽略点点头,微微一笑:“无妨,不知姑娘昨夜睡的可安稳?”
我笑笑,正要回话,却听白凌不耐道:“安稳,怎么会不安稳?大哥,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吧?”说完,径自向院内的马车走去。
白冽无奈的叹口气,盯着白凌的背影直摇头:“这丫头,让爹娘宠坏了,越来越没规距了,还请姑娘见谅”
“无妨”我摇头,苦笑道:“我倒是很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白姑娘的性子,直爽利落,爱憎分明。就是不知她何时才会原谅我?”如果昨晚真是她?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小丫头我勾唇笑了:“我们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白冽一愣,点点头,跟了上来。
车队一路前行,沿途城池各处排查甚严,好在有白冽和白凌高超的易容,一路倒也没有受阻。渐渐与白冽熟识,我才惊觉此人真乃良将之才,不但武功高强心思缜密,更难得的是,他对生命存有悲悯敬畏之心。
一般来说,像白冽这样久经沙场,见惯了厮杀,整日闯荡在腥风血雨的将军,对人命,对生死,会渐渐变的麻木。就比如杜侯爷,比如领质……
但有一次途中歇息时,我无意间和白冽谈及战争,白冽却言道:“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谁人没有父母兄弟,哪个不是血肉之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赞成打仗。不管任何原因的杀戮,都是罪过我之所以杀戮,也是为了用最少的牺牲换取更多人存活的机会。”
这一番话,我不由得又对白冽刮目相看。
于是,我闲的发慌时,就主动跟他讲了些前世从书上,电视上,课堂上看过或是了解的一些经典战役和兵法谋略。也没想着有什么用,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赶路时间,投其所好而已。
起初,白冽只是静静的听,后来兴趣越来越浓,有时还会就一些战役的部署和疏漏跟我讨论的热火朝天。
我们从早聊到晚,从孙子兵法谈到赤壁之战,古今中外,凡是我能记得熟知的重大战役,以及冷兵器时代一些稀奇古怪的武器,什么都跟他和盘托出。
白凌先是不屑,渐渐的也被吸引,加入了我们的听众行列,有时还帮我反驳白冽几句,看我的目光也从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