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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黑暗中,她在闭上眼前往那个熟悉的号码发了三个字——
我想你。没有回音。
4月22日,阵雨,20—24℃。
起床睁开眼,她依旧打开手机往那个熟悉的号码发了三个字——我想你。
没有回音。
4月23日,下班前,她来到行政部经理李芸的办公室,说明了想提前交接工作离开,李芸虽然对她过于平静的表现感到不解,但最后还是尊重了她的决定。
4月24日晚,她将所有物品收拾妥当,写下三封信,一封寄往域城总部顔天祈办公室;一封寄往熙顔所在的福利院,另一封,则留给一直没有回来的段嫣桃。
望着收拾好的一切,她坐在地上,再次给那个熟悉的号码发了三个字:我想你。
没有回音。
午夜,她坐在电脑前,打开QQ,给Q里唯一的好友也发了同样的三个字:我想你。
只是,给她的回应,依然是整个黑夜的沉默。
4月25日,小雨,17—19℃。
坐在阳台上望雨直到中午,她为自己简单热了饭,在空荡无人的住所一口一口把饭吃完,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后继续坐在阳台望雨,一直到下午五点,她打开电脑,登录QQ。
没有回讯。
关掉电脑,她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反复十一次,全部无人接听,都是自动断线。她放下手机,坐在临窗的书桌前,望天望雨。突然间,她笑了,笑得浅,她以为自己会落下泪,用手抚触眼底,却是干的,眨眨眼,一点不适感都没有。
原来,她等待的,
不过是一个早已被揭晓的答案。
她披上一件黑色的薄外套,将一封信和一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背上双肩包,拖着一个箱子,在关上门之前,深深地朝里望了好久,表情,说不出是留恋,是不甘,还是悲痛,她轻闭上眼,缓缓将那扇门关闭。
乘坐电梯的时候,居然遇到了许久之前在那个凉意浓重的深秋夜为她留门的中年男士。她对他开颜一笑,以示问候,中年男士也以笑回应,开口问:“要出远门呐?”
她含笑点头:“回老家。”
“这次可要记得带上钥匙噢!”中年男士语态俏皮的说。
她笑了笑,微微垂首,不再作答。
与中年男士作别,她走到小区边上的邮筒,将那两封信投了进去,打开手机。
时间指在五点四十五分。
她回家的客车,六点整会在小区门口接她。
雨还在下,但微小,如丝般轻薄。她没有不打伞,在马路边就这么站着,表情静淡,微微抬首,目光飘远,望雨望天。
站了有十分钟,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突然刹住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是斯缇显露笑意的脸。而副驾驶座上,是一个异性白种人,外貌同斯缇一样,出色迷人。那人对她露出一个问好的笑容,向子纱也以笑回应。
“Need I send you?”(需要我送你吗?)斯缇笑得真挚,问得真诚。
因为太突然,向子纱稍微愣怔了一下,但她随即恢复平静,淡笑婉谢,“谢谢斯小姐,我的车很快就到。”
斯缇并未就此离去,玩味似笑睇着她。向子纱的表情不变,只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从背包侧袋取出一个小纱袋,上前一步,“斯小姐,这条手帕,麻烦您转交给斯先生。”将纱袋递至斯缇面前。
斯缇一直勾唇含笑,琥珀眸的焦点定在她的脸上,她并未接过东西,唇纹画出一个迷人的弧度,“我想,这应该由你自己给Kamal才妥当,子纱,你说是不是?”
子纱?
向子纱第一次从斯缇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自然中带有一种亲切感。她表情动了动,对上斯缇的浅瞳,看进了她眼底,看到的,还是友善的笑意,她微微一笑,浅浅点个头,将袋子放回。
才放好东西,一辆朱红色的大巴就从身后驶来,缓缓减下车速,停靠在保时捷后的五米远,还对她这头鸣了一声喇叭,惊扰了轻柔安静的暮雨。
她望了大巴车一眼,回过头,对斯缇说:“斯小姐,我的车到了。”
一个售票员装扮的中年妇女从车上下来,边朝向子纱招手边走过来,用向子纱才听得懂的家乡话大声说:“小妹,没有等久吧?怎么不打伞,身子都淋湿了!来来,阿姨帮你放皮箱,你赶紧上车,这里不给停车太久。”中年妇女一张白圆的脸堆满笑容,热情的伸过手提起向子纱的箱子。
“谢谢阿姨。”向子纱朝她感激一笑。
“斯小姐,再见。”在跟上中年妇女的脚步前,向子纱再次对上斯缇的浅眸,与她微笑作别。
“See you。”斯缇的笑容更带真切。
待向子纱的车离开,斯缇摇上车窗,一直没有作声的白面俊朗男子望着大巴离去,饶有兴趣问了一声:“Who is she?”(她是谁?)
斯缇戴上墨镜,唇角一勾,“A firend。”(一个朋友)。
“Oh?I have never seen one,she looks pretty cute。”(是吗?我可从没见过,她长得相当可爱。)
斯缇没有说话,望了白面男子一眼,唇角再度浅扬,她发动着引擎,手机就在这时响起,她望来电显示,薄唇一抿,将车驶出,戴上耳麦,摁下接听键:“Yes ;I am。”
……
“What?”面色陡然一沉。
白面男人不禁好奇看向她。
“I will go back to!”(我现在就回去!)斯缇神色冷凝,她扯掉耳麦,猛然刹住车,方向盘一转,迅速将车掉头。
“Adela,where are we going now?”(我们现在去哪里?)突来的急刹车惊得白面男子差点跳起来!他大喘一气,开口问,无法理解斯缇突然的变化。
“Airport!”(机场!)
客车内。向子纱走到一个靠窗的下铺位置,将背包卸下,她脱掉鞋子坐上去,挨近车窗,身体蜷缩,偏过头望向窗外。
雨还在下,已是暮色时分,整个海都笼罩在一种迷离的朦胧中,带有忧愁和伤感,颓然和低迷。而路边那一排排的木棉树,前一天还在枝头上如火盛开的木棉花,此刻被雨无情的打落在地。她呆怔怔望着这一切,突然间,有股热热的液体涌出眼眶,急流而下。
原来她,还是会哭的啊。
你说,在你生日这一天,最想要的礼物是我和我全部的爱,而我,在十一个没有得到回音的信息和电话之后,给你的礼物,是沉默的离开。我不知道该对自己此刻的心情做何定义陈述,我是在为自己难过,还是在为你难过?抑或,为被伤害的爱情,沉默?
只是啊,怎么到了最后的这一刻她才发觉,这个亚热带海洋季风性气候浪漫的海滨城市,最寒冷的季节,原来是春天。
她拭干面颊的泪,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许佳宁的号码,打下一条信息:“佳宁,我也许没有办法给你送机了,到了那边要更幸福。”待信息发送成功,她关掉手机,取出SIM卡,打开车窗,闭上眼,用力的,将它抛向路边那落了满地,曾经开得艳烈如焰的木棉花。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第三卷。第三卷起信息量会变多,人物也会增加。不记得11跟大家说过没,本文故事线较长,一共五卷,人物之间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关系,只是过程会比较曲折,至始至终走的都是温情小虐路线。至于结局,本人的定义是HE(因为不知道各位是怎么理解),这算是剧透吧。(*^__^*) 。
PS:六月真的是考试月,明日11身边有亲友也要考试,一是老友的临医考,一是家姐的公务考(其实考试对11来说,已经差不多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__^*)),想是大家周围也有家人朋友要面临考试的,那么,在此祝各位及各位的亲朋考试大通,以及周末愉快!O(∩_∩)O!
☆、3。1——爱的命运(1)
“你回去吧。”在迈进大门之前,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微微抬首,对一直跟随在后的顔海勋说,目却落在他身后,被白黄红绿灯光撕成一片片碎片的黑夜中,落过泪的眼,此时平静无痕,淡然飘远,没有焦点。
“子纱,我——”看着她淡漠寂然的神色,顔海勋心里有种梗咽在喉的无言。他完全知道,此刻多说无益,却又不愿就这样离开,于是目光锁在她身上,眼底全是无言的疼惜和溢浓的爱恋。
“回去吧,太晚了。”向子纱终于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却只一秒就移开,平静又平淡的脸上看不出此刻的真实情绪,但在昏暗的路灯下,她本就过分淡白的脸有种深深的倦怠。
“晚安。”顔海勋凝视她,纵使心中有再多不舍,也只能微笑与她道别。
“晚安。”她声音轻哑,扯动了嘴角,想给他一个礼节上的微笑,却发现连笑都变难。她微垂下头,无视他的不舍,转身就走。
“子纱!”在她迈出第三步之际,后头传来一声情深意烈的呼唤。
身体不由微震,立定后,她转身,看着他。
只见他朝她露齿一笑,似暗夜中的聚光点,灿朗迷人。他快步上前,将她拥怀,热切中全是依恋不舍,“我忘了和你说,明天见。”
她轻轻一动,却没有开口,亦不挣扎,只任由他抱着,久久,他不都放,她也不动。渐渐的,他体温的热度将她包围,她身上沾满他的气息。
一辆车经过,以不急不缓的速度驶入小区大门,在她身后刮起一阵打转的寒风,将那热度兑换散去了一半。
她没有看到,那辆车的颜色,
是深深的,她最爱的蓝。
时间有多晚,她没有看;夜深黑,静又凉,呼出的气都将结成霜。
她没有回到那个不透一丝灯光的“家”,脚步也一直不肯停下,她沿着小操场的跑道,走了一圈又一圈,然后,穿过一条黑暗的偏僻花径,朝与“家”反向的公寓大楼,缓步走去。
一股强烈的寒风突然袭来,在她周身来回打转,弄乱了她的发,扯起她的外套,鼓鼓作响,侵入她的感知神经,送了一阵阵寒意给她,她未作理会,深吸入一口寒气,依旧漫步的姿态前行,一身的灰黑,与夜完全交融。
很幸运的,来到楼下,她还没按呼叫铃,里头刚好有人出来,门口打开,她顺利进入了大楼。
来到十九楼,她摁了一次门铃,没人开门。她没再摁,依旧。亦没有离去的意思,掏出手机——二十三点三十分。
感应灯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暗下来。
如此狭窄的夜。
她把手插进外衣口袋,抬步走向楼梯间。
就着从外面透进来的一点微光,她顺着楼梯扶手,向上走了三个阶梯,立定,转身,撩起衣摆,就地坐下来。
夜还是那么静。
挤进来的丝丝幽光将她的身影晕成一个模糊的灰色影团,单薄又暗凉。
这样的姿势,可以称为“等待”吧?
这么多年来,曾经有多少回,她用这寂然的姿势,等待着?
少年时,每每在周末补完课后回爷爷家,因为没有提前打电话,又没拿有爷爷家的钥匙,所以她多半会扑空进不了屋,面对一扇无情的铁门,她唯有无奈坐在阶梯上等。有时候只需等个十来分钟就能等到买菜散步回来的奶奶,但更多时候,她的等待往往漫长而久远,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甚至更长。人都坐麻了,她索性甩掉那沮丧,拍拍裤子,背着书包,开始上下走楼梯。那老式的公寓楼,只有五层那么高,来回几次便索然厌倦,于是她干脆偷偷撬开顶楼的铁门,跑到楼顶晒太阳。或抬首望天,天马行空;或眺望远方,生下期然。
等待多难捱,她唯有在胡思乱想中不断开发新领域来打发无聊。
也许,她胡思乱想的习惯就是由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后来,便是予为。就那样联系上,距离还是远,她学会用文字传情。予为对她,记忆不会同样深刻,纵使她将那十年不变的悸动表达,他的反应也不过是微微一惊,不可置信,同时更多的是不以为然。但他不拒绝她,她也努力厚起了脸皮将那份专情汇成文字,借电波传送。予为的反应总是淡廖,可有可无。他却不会知道,他寥寥的几句回复,哪怕只是几个代表讥嘲和不以为然的标点符号也能够让她喜悦一整天;等不到他的信息,她一天都恍惚不安,呼吸都困苦变难,自己不似自己;甚至,她丝毫不舍删去他回复的任何一条信息,信息箱爆满,已经无任何储存空间,她总要思量纠结半天,到底哪条可以删。删,她有多痛心;不删,就无法接收他的新信息,她又该多懊悔不已。
只是,只是啊,情深缘浅,她过早循入命定的轨道,形单影只,黯然没入终点。
再后来,便是他。他却从来不让她等待的,他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