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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轰隆隆的一团乱响,呼吸显得急促无法镇定下来,但他努力让自己尽量保持思路的清晰去分析并否认这种可能性。
“您好,伯父。”左惟突然站起身,笑容仍在,却换成温谦顺和的那种。
“爸。”颜海勋侧过头,看见站在沙发边上的父亲。
“呵呵,看来你们聊得很开心。呵,是我打扰到你们了。”顔淳盛笑染了一张脸,满意看着两人。
“伯父,我和Fred已经好几年没见,现在难得见一面,大家都很开心,情绪难免激动,聊得过于投入了些。”左惟对顔淳盛微微一笑,涵养又得体。
“呵呵,不错不错,你们太久没有见面,是该好好聊聊,联络联络感情。”顔淳盛笑望两人,满心舒悦,觉得安排这顿饭果然适宜。
顔海勋一时无话可言,一张无奈的脸望向左惟。那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及举止投足间都带着天生的,王者般的自信和坚定。意志铁一样硬的人,从来都是别人因她而改变——
果真是个——大麻烦啊!
恰时,家佣李婶在一旁毕恭毕敬道:“老爷,二少爷,左小姐,可以用餐了。”
“好好,小惟,我们先吃饭,一会儿再好好聊聊。”顔淳盛对左惟热情笑道。深知左氏独女的脾性,趁今日大儿子大儿媳陪着妻子回娘家,他特意安排了这顿重逢晚餐。而目的,自然务须多言。他又看了左惟一眼,带笑眸中闪着运筹帷幄的精光。
颜海勋无奈看着父亲,今天,定是逃不了了。
“小勋,下个月就是你二十八岁生日,你有什么打算?”餐桌上,顔淳盛问。
“随便吧,每年还不是这么过。”颜海勋随口回答,显得几分不以为然,只是奇怪,父亲何时关心起自己的生日来?望着父亲,他有点纳闷的想。
“去年……嗯,我是说,今年你可以考虑开个生日派对庆祝,毕竟你刚进公司,在海城的交际圈小,可以借着派对的机会多多结识各个领域的前辈及同辈精英;或者,和朋友一起做个短期旅行,前阵子你在公司比较忙,刚好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顔淳盛非常有耐性的提建议。
“爸,你这是在关心我吗?”顔海勋不确定的问。不知从何时开始,父亲不再对他不闻不问甚至冷脸相待,感受到父爱的他内心有不小的感动。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那么多话,总之你有了计划跟我讲一声。”顔淳盛轻咳一声,恢复了惯有的严肃神态。毕竟,在小儿子面前真情表露是他极少做的事。
“好的!爸。”顔海勋难掩欣喜之情,虽然父亲对他的态度还是如往常般严苛而淡然,却不管怎么说,这一刻,他感受了真切的父爱。
“Fred,你难道听不出伯父的意思吗?你已经二十八岁了,伯父这是在给你最后的自由,而之后,则希望你能找个好对象,安心成家,好全然专注于域城的事业。”一直未语的左惟开口,直言而又不客气道出顔淳盛的意图。
她,也是有目的而来,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3。3——伤别之后(Ⅱ)(3)
“爸,你真是这么想的?”仍在感动中的他不是太相信老友的说法。
“小惟说得没错,你也老大不小,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如今你嫂子待产,你哥要照顾她又要打理公司,压力也大;而你对公司的事务刚上手,还有很多东西要慢慢学习,我和你母亲都老了,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在我们退下来之前,帮你物色一个能够在事业和生活中都帮得了你的对象,这样,以后你也不必太辛苦。”顔淳盛望了左惟和小儿子各一眼,意味深长说道。
Oh!他头痛起来。以为自己够聪明,逃过了一劫又一劫,却不曾想过,居然——
这下两面受击,根本无处躲藏,真是苦不堪言。
“爸,我自己就可以把公司的事情做好,我的能力您也看到了,不是非要找个事业型的女人来帮我,我不需要啊!我会很努力,请您相信我。找对象的事您和妈请不必忧心,我有分寸,再说我并不喜欢事业心强的女人。”虽知会惹得父亲不快,但他还是极力要推脱。他的公主还没出现,王子怎么可以娶巫婆当新娘?这太恐怖了!
“域城以后是要由天祈和你及斯哲兄妹一起来打理,你大哥做事我放心,斯家的事我们也不好说,但你,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啊!如果能找个家世相当,又有能力的女孩子来和你一起打理事业,我和你妈才能真正安心。”顔淳盛再望左惟,却见她低首,一派无谓,事不关己般,自顾自的吃饭喝汤,他叹了一口气,道出忧虑和期望。
“伯父说得极是。Fred,今后域城将向内地全方面发展,你的责任必然加重;对你的能力,大家都看到了,完全相信你能做到最好;与此同时,到那时候,你并没有太多时间放在儿女私情上,倘若找个能力家世相当,能够在多方面帮助你,与你一同努力的妻子,就像天祈哥和婵姐,一举多得,这不是很好吗?”左惟突然抬起头,唇角勾笑,淡淡说。
“对,小惟说得对,男儿应该以事业为重,找对象一定要找有能力,条件相当可以帮助自己的人,夫妻一起打拼,这才最可靠。只要你能像你哥哥嫂子他们那样,我和你母亲也就放心了。”顔淳盛点头,对左惟的话很是赞同,他们的战线从开始就是一致。
“爸,我娶女人是要来做老婆当宝贝,是拿来爱的,疼的,又不是让她当工作机器,变成一座冰山,只有事业心和公式化的冷漠无情,再说,嫂子也不是什么女强人啊!她只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而又刚好帮到哥而已。”顔海勋有种被人请君入瓮的感觉,骨子里的反动细胞终于发出了抗议声。
“小勋呐,你和小惟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就认识了,那么多年校友,交情应该不浅,也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和爱好吧?”顔淳盛巧妙地转移话题,他的儿子他知道,固执得跟头牛似,继续纠缠于此对他们毫无利处。
“嗯。我和Talina在美国时还挺经常在一起,大家兴趣爱好相仿,有共同的社交圈,毕竟又是同乡,更难得您和她的父亲有交情,所以关系自然也亲近一些。”顔海勋当然不愿意在该问题上与父亲对立,顺着父亲的话想起一些旧事,细算,和眼前这个女强人,还是有着不少的愉快回忆,笑容渐渐漾了出来。
“小惟是个不错的女孩,能力自然不用说了,从美国毕业回来就帮助父亲打理事业,做得是风生水起,有声有色;而且对长辈谦和,处事也大方,人又长得端丽,追求她的年轻才俊可不少啊!你们既然已经交情深厚,完全可以考虑深入交往嘛!”顔淳盛缓悠,带着几分随意说道,暗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爸!我和Talina根本不可能!拜托!我刚才说的冰山就是她,您难道听不出来吗?”顔海勋下意识叫出声。哦!他就知道会这样!这下,他头更痛,胃都跟着抽疼。
“不许无理!”顔淳盛冷声叱喝。
“伯父,我倒是有个可以让Fred把生日过得更有意思的建议。”左惟冷不丁冒出一句,好似缓和紧张起来的用餐气氛。
“小惟,你有什么好提议吗?”顔淳盛沉下气,面向她,温和笑问。
“伯父,下个月海都要举办一场小型车赛,而左氏正是这次赛事的主赞助商,主办方力邀我参加,以前在美国我和Fred就是赛车俱乐部的成员,如果他对这次的活动感兴趣,可以同我前往。”
“这个建议不错,你们年轻人活动多,兴趣广,这次生日你们想怎么庆祝就怎么安排,我不参与,但绝对全力支持!”顔淳盛笑道,虽一向不赞同儿子进行如此危险的游戏活动,但为了促成这桩美事,他让步。
“爸!”颜海勋再度发出抗议,却为时已晚。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小勋,到时候你就一切听小惟的安排。吃饭吧!菜都凉了,小惟,多吃点,千万别客气。”顔淳盛完全不理会儿子,三言两语结束掉话题。唯有如此,他们的目标才有实现的可能。
“好的,伯父。”左惟看着虚弱无奈的顔海勋,依然是不动声色回应。她的目标,在靠近,这样就行了,不是?
“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宽大的露天阳台上,他无奈质问。
“你说呢?”左惟睇他一眼,反问他。而后反身靠在栏杆上,微微抬首,望天,唇角轻扬,似笑非笑。
眼前,是一片多么迷人的夜色。
“我完全搞不清你现在在想什么,但我绝对肯定,你不可能突然间对我来兴趣。”他摇头,眺望另一方夜空,双手握着栏杆,迎着风,心里只想着该如何摆脱这大麻烦。
“嗯哼!”左惟笑望他一眼,又是一句鼻哼。
“这是什么回答?他呢?”这位大小姐的脾性五年了都不曾改,虽然不爽她,但他也只有摇头叹气的份儿。
“你在说哪个他?男还是女?”左惟转过身,与他同方向,望着变深的夜,语气很淡,好似问题与自己无关。
“你知道我在说谁。”知道她是故意,他当然也不会特别去点名。
“死了。”她冷冷吐出两个字。
“死了?怎么可能?难道他当年在美国……”当年那场大火,他有所听闻。
“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你们……分手了?”他微愕,明明当时俩人好得要命,那家伙还扬言此生非她不娶。
“不过陈年烂事,不值一提。”她淡了一张脸,不看他,头又抬高,凝望向更远处,保持着无情无绪的姿势,几乎要风化,千万年不会变。
“Ok,”看着她转冷的脸色,他点头,不去追问;“但话说回来,你怎么对‘商业联姻’突然感兴趣,还选了对象是我,这完全不是你的风格。”
印象中,她一直是个敢作敢为,果断大气的女子,较五年前,如今她更显沉稳内敛,性格中的男性气势愈发明显。也许,除了本色性格,这几年在商场上的历练,也是一个原因吧!她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亦是一个多么沉稳的人,比男子还要出色几分,不止他,包括兄嫂在内的许多商界精英人士,都对她颇为赞赏。
“人是会变的。Fred,我和你,虽然没来过电,但你我有着那么多年的交情做为基础,我想,我们交往起来,绝对能很快进入状态。”她正视他,冷静又理性的分析这场即将开始的“爱情交易”。
“我没有听错吧?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左惟会说的话。”幼稚加冲动,一直是她对他的评价。
“从爱情的角度,或许我目前未对你产生太大兴趣,但对最有可能帮助到我的人我绝不轻易错过放过。以此为前提,要想让爱情发生,我想,不会太难;而且,Fred,你的好皮相,一贯的温柔和日渐成熟的心态,已经让你浑身充满了诱惑女性的巨大魅力,难道你不认为我此刻已被你吸引了吗?”她笑,丝毫不忌讳道出她要交易的目的,同时半认真的贴近他,眸中闪烁暧昧,几分轻佻。
“我可不认为这是你对我的赞美,难道是——你的公司出了问题?”被她搅得有些心烦意乱的顔海勋因她的话顿时冷静下来,开始追究深因。
左惟做事,从不曾任性胡闹,肆意妄为,她总有自己充足的理由,并且极力将收益最大化。只做赢家,这是她的行事作风。倘若理由如此,他就理解她此举目的——想要迫不及待通过自我牺牲来拯救处于危机中的家族事业,那是她会做的事,他理解,但绝不认同,更不接受。
左惟望着他,静看了有三秒,笑了笑,却也摇了摇头。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再细想,左氏集团叱咤商业数十年,一直稳坐海城商界龙头宝座,这种可能性确实不大。
没有即刻回答,她抬高下巴,眺望夜空中远方那颗最亮的星辰,过了许久,终于开口——
“我父亲,病了。”
语气如刚才那般淡淡,却在染满谧黑的夜色中不小心流泻出一丝丝难掩的悲和伤。
“很严重吗?”他顿时无言以对,只能沉默。良久,还是开口问了。
“医生说,最多一年。”
“……抱歉,我并不知情,你——别太难过。”心中对她刚刚升起的不满转瞬化为怜情。
“这没什么,对已成定数的事,一味的悲伤哀怨只会浪费有限的时间,做好前面的事情就足够了。”迎着风,她脸上早已恢复平静,看不到任何哀伤来过的痕迹。
“找个时间我去探望一下你爸。”
“他现在在加拿大。”
“哦。”顔海勋点头,无法用更多语言表达对她的怜,那只会撩挑她更多的伤凉,唯有轻嗯一声,用沉默来抚平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