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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
“二选一,留下来聊天,或者让我送你回去。”开始采取强硬态度,要是太纵容,以后爱起来要吃不少苦头了。
“如果我都说不呢?”她再次冷笑,这个男人未免太幼稚,以为用这种手段可以让她屈服。
“那也行,我现在就打电话告知所有人,特别是子纱和易警官,说我们从今天开始正式交往。”他也无所谓的,情路要走哪一条都行。
“你!神经病!”单萱霎时被怒火烧得脑门发热,几乎无语,这个男人简直无赖至极!让她又气又怒又恼。
“好啦,”他柔下来,语气像在安慰闹情绪的情人,“我不为难你,把你带到这里是有份礼物想送给你。”
“谢谢!还是留给你自己吧!”她冷脸怒目不变,迈步就走。
“雪莱的诗选,你不是一直在找吗?”他也不拦了,收手收脚,看着她说。就是那么巧,在他们尚未正式见面之前,甚至在酒吧那次‘英雄救美’之前,在高速上遇到后的某一天,他在一家外文小书店躲雨,就看到她进来,问店员是否有雪莱的英文版诗集。他不是什么浪漫的人,但就是记忆太好,又是有关于她,所以他记下了,发了神经似不时去那家小书店询问,同时还在网上搜,甚至拜托了国外的朋友找,就在上次宵夜猜诗当天下午,朋友告诉他书找到了,正快递过来。
他拿到书后,正寻机怎么给她。
而就在他正想如何再见她时,她便进入他的视线。
这种种,只能说明——
他们有缘。
单萱停下脚步,回首看他,脸还是冷着,眉也在皱,不过怒气似消减了点,神情还带点疑。
“别走,等我。”他笑开,拿了钥匙打开车门,提了一个蓝花楹图案,深紫色的纸袋出来,献宝似递至她眼前,“送你。”
她不接,冷眼看着他。
韩俊余笑了笑,从袋子拿出一本黑色封面的书,“是全英本。”说着把书塞进她手中。
“谢谢。”她犹豫,最后还是接下。
“喜欢就好。”他再递过袋子,“那么,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最终拒绝,把书放进袋子,“礼物我也不会收。”复还他,转身就走,
啊!不收!
果然不出他所料!
虽然在她接下书的那一刻他的愉悦涨满怀,好在,他已有最坏的心理准备。
虽然还是有点失望。
没所谓,一切都才开始。
他有的是时间。
“萱,你喜欢紫色。”双手插在裤袋,韩俊余对着她的背影喊。唇角上弯,非常笃信的陈述。
单萱微顿,没再回头,抬起下巴,继续走。
没用太久,把他远远,就抛在了身后。
“牛奶不行。”向子纱一边喃喃,一边划去食谱上临睡前‘牛奶’一项。
这一份,是童小清的日常食谱,她拿来后研究了几天,试着做一些修改。
“睡眠不好,不能总是依赖助眠药,牛奶虽助眠,但性寒凉,并不适合小清姐的体质,如果改为——酒类?对!少量的果酒,比如葡萄酒,就很好,她气虚肤白,缺铁,葡萄酒是很好的选择。”她自言自语不断,并在‘牛奶’旁边加上了果酒两个字。
“还有早餐,几乎都是半流质,嗯,这个没问题,不过品种稍少,还可以加上打成糊状的黑米粥,黄细米粥,芝麻粥和山药粥,味道应咸,要换口味的话可以加点麦芽糖或纯蜂蜜,不能带花粉,小清姐患有过敏性哮喘。至于晚餐,倒是可以添些易消化的甜食,少量即可;还有饮水方面,疗养院附近的村庄办了一些加工厂,水质应该受到影响,还是旧监区顾沙村神泉山泉水为最佳。”
她一边自话自说一边记下自己的想法,以致手机响了好久人才反应过来。
看到来电显示的是姐姐,她放下笔,拿起手机——
“姐,是我。”
“子纱!”手机那头向子妙的声音焦急带喘,虚弱无力。
她不由绷紧神经,“姐,你怎么了?”
“子纱,我——我——我好像——要生了!”向子妙憋着气,急急碎碎的声音传来。
“啊?”向子纱一时愣呆,呼吸也变乱,“姐,你现在怎么样?”
“羊水破了,还有,我好痛!”
“家里没有人在吗?”
“就我一个人,我婆婆晚饭后就上宁都了,你姐夫出差明天才回来。纱纱,我好痛,好痛。”
“姐,你不要急,你尽量在床上或沙发上躺着,我现在就过去,很快。”她也慌起来,姐姐的预产期在一月中旬,现在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呢!情况太突然,又是她没有遇过的,难免慌乱,她定了定神,告诉自己别紧张,然后给医院打了电话,刮风式的拣了钱包银行卡和钥匙就冲出房间。
看到易彬的房间亮着灯,她想都没多想,直接冲上去推开房门——
“易——”她紧张得声音已经发颤。
“怎么了,子纱?”易彬直接走向她。
“要麻烦你送我去姐姐家一趟,她好像要生了!”
他们赶到向子妙住所时,门口虚掩,才进门就见向子妙歪躺在沙发上,面如白纸,汗如雨下,双手紧抓沙发两侧,痛苦呻吟着。
羊水破了,已经淌湿一地。
“姐!”向子纱急步上前,半跪下来,“姐,你没事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纱纱——易警官,你们来了,”向子妙看到他们,唔唔了声,虚弱开口,“还在阵痛。”才说完脸又被痛觉曲扭了。
“姐,来,起来,我们现在去医院!”这什么救护车!居然比他们还慢!她一时又急又气,显得手忙脚乱起来。
易彬没说话,直接上前与她齐力扶起向子妙。
“子纱,银行卡和我的身份证,孕检本,准生证都在房间梳妆台中间的抽屉。”痛归痛,向子妙还是比较沉着,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
“好,我知道。易,麻烦你一下。”她小心放开姐姐,拜托了易彬,急跑进房间取了东西。
他们把向子妙扶到楼下,救护车总算赶到。
作者有话要说:
☆、3。8——冬之夜(Ⅱ)(3)
医生护士动作娴熟将向子妙抬上救护车。
“你们俩人都是孕妇的家属吗?”一个护士问。
向子纱忙应:“我是,我是她妹妹。”
“那你也一起上车吧!”年轻护士用手示意她,自己先上了车。
“易,你先回去吧,谢谢你。”上车前她对易彬说。
这个时候已经快凌晨了。
易彬怎么放心得下她一个人?笑了笑,温色说:“没关系,我跟在后面。”
她没拒绝,点点头,“谢谢。”
转身一步跨上车。
因为属于早产,平时给向子妙作产检的林医生也在。在车上,林医生询问了一些孕妇的情况,一个年纪稍大的护士在做记录。
“今晚急着要出来见爸爸妈妈的宝宝可真不少啊!”年纪稍大的护士做完记录玩笑道。
原本对她们有些怨气的向子纱听到她的话,气平了些,问:“今晚很多孕妇待产吗?”
“喏,你姐是今晚的第四个。”
“是啊,一个小时里接到四个急救电话,把我们忙得够呛。林医生都还在休假,接到你的电话,我们赶忙把她叫来。”叫她上车的年轻护士接话。
向子纱下意识转首看车窗外。
车速很快,虽然暗色的车窗让她几乎看不到车外的景象,但一个银白色的,圆形状的物体一直随车而行。
无疑,
那是月亮,
而且是满月。
“听说满月会催生。”她脱口而出。
两个护士稍愣,看她,又看医生。
“看来你懂得也不少呢。”林医生笑道。
“我是看到电影里说的。”她不好意思笑了下,再看姐姐,想是已经适应了疼痛,□声小了些。
“姐,你还好吗?”她俯身擦拭向子妙额上的汗水,轻声问。
“我没事,”向子妙忍着痛苍色笑了笑,“你姐夫,有没有打电话来?”
“啊,我现在就打。”她掏出手机,还没解锁,就有电话打进来,是邱景阳的。
“姐夫的。”她对向子妙说,接了电话。
“子纱,你姐现在怎么样?”邱景阳的声音也是心急如焚。
“姐夫,你不用担心,姐姐的情况还好,我们在救护车上了。”
“我也在车上了,快的话三个小时就到。”邱景阳日前在林都出差。
“好的,姐夫,我跟姐说。”
邱景阳又嘱咐了几句挂掉电话。
收起手机,救护车已经停在医院门口。
易彬与他们同时抵达。
“姐,我进去陪你。”进入产房前,向子纱说。
“同志,今天产房人满,没法进人了。”护士道,“你就在外面等着吧!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
“子纱,你——在外面——等你——姐夫来,我没事的。”叫痛□之余,向子妙虚弱无力,断断续续说道。
向子纱点头,握了握姐姐的手,给她打气,“姐,加油!”
望着产房的门合上,她吁口气,拂去额头的细汗,想转身,一阵眩晕感猛袭,猝不及防,她踉跄了脚步——
“子纱!”易彬箭步上前,及时扶住她;“还好吗?”他轻声问,她的脸色也是苍白的,与进了产房的向子妙大同小异。
“我没事。”她露出笑,人却是虚弱的。
“我们去那坐吧。”易彬指着走廊上的长椅。
她点头,由他轻拥,带入座。
“等我一下。”安顿她坐稳,易彬起步往楼梯口,一会儿的功夫,端了两杯热水来。
“喝点热水,会好些。”他说,把水送到她手中。
“好。”她接过,手触到的温度恰好,喝了几口,纾缓了体内那份干渴和无力虚弱感。
“饿吗?”他问,把自己的那杯水放置一旁。
她摇个头,再垂首将剩下的水喝完。
见她喝完,他将那一杯递上,“再喝点吧。”她的唇淡白而干燥。
她摇头,“我够了,你喝吧。”
他颔首,没有喝,将水放回原先的位置。
向子纱张目望了望走廊两侧,方才的嘈杂和混乱已然销声匿迹。走廊并非只有他们两人,旁边对面斜对面每一处都两三个和他们一样坐在长椅上等待的家属,偶尔还有医护人员或其他人经过,尽管如此,午夜的鬼魅森冷和岑静廖默在这举目几乎是一片森白的医院走廊还是浓烈得化不开,凉拌着人心。
大伙儿都很默契,没人发出特别大的声响,安静的,有点焦急又有点不安的等待,有一两个沉不住气的,就离开座位,来回在产房门口踱步瞭望,不时低耳交谈几句。
因为隔了音,产房内正在进行的一切都传不到外面。
但所有等待的人都能想象里头上演的是怎样一番惊天动地,神圣庄严的景象。
对许多人的人来说,这不过是个极其平常的夜晚。
但是,对产房内临盆的产妇以及产房外焦侯的家属来说,这将是一个终生难忘之夜。
这种在夜深时刻迎接新生命的心情,无法言喻。
她从产房门口收回目光,转首就对上易彬,他温澈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四目交融的那一刻,她心口一悸,泛出温热暖流,既有感激,又带一种——
难言的情愫。
“易,谢谢你。”她垂垂眼,斩断那交融,露了个平常带感激的笑。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热流已经上循至她的耳,她的双颊了。
甚至已酿成一种羞红,微微暴露那份无人窥探的心事——
只是——
那心事——
她也不允许自己窥探。
“不客气。”易彬依旧和温一笑,只与她最亲近。
她再笑了笑,又望了眼产房门口,慢慢做个深呼吸,才回首看他,语态轻松的说:“感觉生小孩就跟打仗似的。”情况突发,还好有惊无险,但真让她有‘冲锋陷阵’的感觉。产房里的准妈妈是上前线的英勇战士,他们这些没有办法代劳的后备援军只能守护在外,给予精神上的鼓励和支持,祈祷每个妈妈最后都是胜利的战士。
而她今年已经‘经历’了两次。
“确实如此。”易彬笑,“这是一件比上战场还神圣庄严的事情。”
“是啊,又有一个新生命将诞生了。”她也感慨,话才停,手机响了。
还是邱景阳。
“姐夫,姐姐已经进产房了,你不用担心。”她先报上情况。
“那就好,辛苦你了子纱。”那头的邱景阳说。
邱景阳是独子,亲戚什么的都少,姑叔伯之辈又几乎都不在百城了,加上邱母临时有事上宁都,所以这会儿也找不到什么亲戚过来。
“姐夫别这么说,都是我该做的。”
“我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