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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爱-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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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别这么说,都是我该做的。”
  “我很快就到。”
  “好。”
  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紧闭的产房大门仍无打开的迹象。
  向子纱也断断续续喝了三杯水,跑了一次厕所。
  有点坐不住了,她干脆走到走廊尽头,开窗望天。
  在这个疏冷阒静的冬日夜晚,一轮皎洁圆月高挂静默穹苍上。
  清冷而迢遥。
  他们的等待,几乎要变成煎熬。
  不知为何,她下腹遽然隐隐痛起来。
  不是胃痛的痛,也不是肠炎腹泻那种。
  那隐痛,似来自她的子宫深部。
  说是痛,不如说是一种痉挛来得贴切。
  她在心里算了算,应该还没到经期。
  上次在产房外等候李月芳生产,她也有过这情况。
  受凉了吧!
  她想,下意识用手捂着下腹。
  “这里风大,回去坐吧。”易彬在她身后,为她披上一件深灰外套。
  她只穿了一件薄外套,而他自己,亦只单衣一件。
  夜深,山城温差大,气寒,如冰丝,他想起车上有平时备用的外衣,特意在她走向走廊尽头时下去取了上来。
  “嗯。”她转身对他笑,用手拢了拢他披上的外套。
  没有拒绝这份温暖。
  结果,等到三点半,邱景阳赶到医院后,向子妙才被推出产房。
  她顺产生了一名男婴。
  红红的小脸蛋,五官像极了邱景阳。
  初为人父的邱景阳既激动难抑又开心不已,握着爱妻的手柔情泛满。
  激动过后,他向易彬表示谢意,他知道一定有一个人在向子纱身旁的。是谁他都不意外。看到向子纱一脸倦容,他便请易彬送妻妹回去休息,自己留下陪妻子,向子纱说不困,天亮再走,但拗不过两个大男人,于是被易彬拥出了医院。
  “子纱。”易彬在她耳边轻声呼唤。
  他们已经到家了。
  而前一刻还坚持留守医院照顾新产妇的向子纱此时坐在副驾驶座,靠着座背,头微微歪垂,长黑的睫盖紧眼睑,呼吸时重时轻,完全进入了睡眠状态。
  又轻唤了声,她还是没有醒,他不忍心再叫她,替她整了整披在身上的外套,然后自己仰靠车背,身微侧,静静地看入梦的她。
  这张睡顔,不是第一次见,但依然是他眼底的最纯美净甜。
  只是这时的她唇角未扬,而是抿紧,眉头也是轻蹙,神色并不放松,甚至有细汗渗出来。
  躲在眼睑下的眼珠子不时左右滑动着。
  那是深度睡眠的快速眼动睡眠阶段,是进入梦境的象征。
  但看样子,她做的不是什么好梦。
  易彬伸手触探她的额,汗水微凉,但传入掌心的额温有点热,他抽了几张纸巾,擦拭她脸上的薄汗。
  他的手才离开,她含糊啽呓了几句,眉头蹙得更深,汗水冒了更多,脸色惨白,双目依然紧闭,但似乎很痛苦,脸微微扭曲着,淡而干燥的唇开开合合,呼吸又急又重。
  几近艰难。
  “子纱!”他不由喊了声,想必是做噩梦了吧!他根本听不清她说什么,于是再抽了几张纸巾拭去她额上新冒出的汗水,正想再叫她,见她眉头锁得更牢,睡容更显痛苦,同时还摇了摇头,双手无意识移到腹部,捂住下腹。
  这时眉心的锁才渐开,这样似乎稍微能让她好受了些。
  腹痛吗?
  他微作犹豫,轻轻将她的手移开,温厚的手覆上她刚才捂住的地方。
  触感冰凉。
  看来真的着凉了。
  他做了个深呼吸,以画圈的方式轻轻缓缓在她下腹部按揉起来。
  没太久,他的掌心就传递了不少的热到她腹部。
  已经暖和过来。
  他再看她的睡顔,已经平静了很多。
  呼吸也有律了。
  他又抽了几张纸巾擦去她额上残留的汗,瞥见时间。
  快五点了。
  她没有醒的迹象。
  再探了一次额头,热度似乎升高了些。
  这一次他没多想,下车,绕到她这一侧,拢紧她身上的外套,将深眠中的她横抱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  




☆、3。8——冬之夜(Ⅱ)(4)

  当向子纱睁开眼睛时,她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手机已经在她耳边叫了好几遍,她摸索过来,是乔可彤打来的。
  “子纱姐,你起床了吗?”电话那头乔可彤劈头就问。
  “啊——我刚醒。”看来是易彬提前告知她了。
  “我猜也是。我正要去医院看子妙姐和宝宝呢!你要不要也过来?”
  “哦,我待会儿过去吧。店里还有人吗?”这样的话她们三个都不在呢!
  “邱大哥说今天不营业,休息一天。子纱姐,我要上路了,先挂了,你也早点过来吧!”
  “好。待会见。”
  挂掉电话,她一看时间,噢!
  下午一点了。
  看来这一觉她真的睡了太久。
  一个自责,她利落下床换衣服洗漱。
  上厕所时,她下意识摸了下腹,已经不痛了。
  昨夜。
  依稀记得无缘无故自己做了一个毫无因由,下腹疼痛难忍的梦,梦里,她痛得浑身流汗,抱腹强忍,除了痛,还有一股股冷意从腹中传来,梦中,就在她绝望至无法忍受之际,有一只温厚的手,轻轻覆在她下腹,安抚了那痛觉,给她传递了一波又一波的温暖。 
  ——那温热的触感,几乎让她以为是真实的。
  腹痛消隐后,她还一直做着奇奇怪怪的梦。梦里,有人用温热的毛巾敷上她的额头,抬起她的手臂,将体温计放置她腋下,一口一口,喂她喝水。
  坐在梳妆台前,伸手拿护肤霜时,看到桌上放着她常用的杯子里有剩小半容量的水,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杯子后方有一支装在套子里的体温计。
  ——难道——
  那不是梦?
  一种莫名的直觉,让她不禁疑惑起来。
  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摇头。
  难道是他?
  是他吧!
  一切都不是梦,全都是真实的吧?
  她几乎认定自己这一刻的直觉。
  有了这份认定,她释然,疑惑全消。
  但紧跟着,
  镜子中自己那张脸,不知怎的,没一会儿就覆上了一层淡淡的,代表羞的微红。
  
  公历快到新年了。
  就连春节,也及及在望。
  而她的生活,依然旧模样。
  冬至刚过,姐姐昨天出院了,目前在家坐月子。
  再过几天,爸妈就要来看新出世的外孙。
  该她忙的事情也不少。
  这样也好。
  近日他不在。
  回海都了吧!
  他没说明,只说要离开几天。
  要她等他回来。
  他们的关系,真的回到那个流年的最初。
  像是新的开始。
  但,那终究还是不同的。
  他们都明白。
  如果一切不曾发生。
  结局,就一定会是幸福的吗?
  她不懂,更是怀疑。
  就像对所谓的未来。
  她依旧迷然。
  
  晚间饭时。
  乔可彤有事回家一趟,两个工读生晚上有课也刚走,店里只剩向子纱一个。
  天气有点冷。
  毕竟过了冬至。
  她坐在收银台前,心想这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客人,便拿起店务计划本看看下个月店里有什么需要添加购买的。
  才专下心不到三分钟,门口清脆的铃铛声被推响。
  来客人了。
  “欢迎光临。”她放下本子,站起身。
  看清来人。
  有点吃惊。
  “曦露,你怎么来了?”收起惊诧,她微笑问。
  “我来不可以吗?”任曦露撇撇嘴,睥睨了她一眼,友好礼貌客气全无。
  学校放寒假了吗?她正想这么问,但转念想,才十二月下旬,放寒假?不大可能。
  “是元旦放假特意回来吗?”她笑问。
  至任曦露八月底到外省上大学后向子纱就没见过她。虽然几个月的大学生活让任曦露脱掉了不少稚气,原来的长马尾散开,剪了个斜式流苏,削薄的黑亮顺直的头发披在肩上,有几分小女人的气韵,但整体变化还是不大,她还是那副清丽骄纵的样子。
  “嗯。”任曦露虽不耐,但还是回答了她。
  “那么——”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任曦露对她的耐心就那么一点,没好气又白了她一眼,“我是客人,给我点单。”说完径自朝里走,随便挑了个位置坐,身是坐定了,但目光四移,上下左右审查似的把木兰花果看了一遍,不屑的嗤一声,撇嘴说:“真不知道纪扬干嘛要约在这里!我看就没什么好的!”
  向子纱把点单移至她眼下,“曦露,你看看想吃什么?我请你。”
  任曦露没搭理她,拿了点单,前背面都翻,“这么多,让我怎么点?”埋怨的口气。
  “你们这里什么东西最不难吃?”她丢开点单,很不客气的问。
  “曦露你应该没吃晚饭吧?要不要试一试紫米红枣羹?”向子纱浅笑依然,礼貌客气犹带份亲切。
  “就来那个吧!”任曦露根本无所谓,反正吃什么对她来说都一个样。
  “好。那么糕点呢?要不要也来一份?”向子纱再问。
  “不用了,这么啰嗦!”任曦露很不耐烦她站在跟前。
  向子纱没有对她做错什么,但她就是不喜欢她。不喜欢不喜欢!
  “好。请稍等。”向子纱拿了点单转身。
  “哎!那个什么羹要甜一点,不让我吃不下。”
  向子纱回身对她点头。
  “还有,我自己会买单,不用你请。”特别作强调,似乎根本不想和向子纱有什么牵连,或者说‘亏欠’。
  向子纱只笑了笑,走进工作间。
  待她端甜品出来,就听见任曦露正对着手机发脾气——
  “搞什么鬼!不能来也不早点说?害我进了木兰花果,等了你这么久!”
  “好了,我知道了。再说吧!”任曦露悻悻然结束通话,还没把手机放进口袋,又是一通电话进来。
  “姑姑,是我。”这会儿接电话的口气缓和了些。
  是蝶姐吧!向子纱想,已经迈出一只脚的身子又退回工作间。
  还是等她打完电话吧。
  不然,又该惹白眼了。
  她笑笑的想,其实根本没有将任曦露那些孩子气似的敌意放心上。
  她知道从一开始任曦露就不喜欢她。
  许是源于一种微妙的,女性的心态吧!
  虽然任曦露才成年。
  但懂的事也不见得比她少。
  而且,
  不喜欢又何妨?
  她不喜欢的人和事也很多。
  不喜欢顶多在双方互动中产生一点小小不愉快。
  但构不成伤害。
  如果一个人将人生目标定为想讨好所有人的欢喜,那他(她)的人生一定过得相当艰难。
  其实讨好自己就可以了。
  她已经那么累。
  是啊!
  讨好自己就可以了。
  她已经那么累。
  她突然间有种茅塞顿开;幡然大悟的感觉。
  又笑了笑,
  那就只讨好自己吧!
  等了有两分钟,听不到任曦露打电话的声音了,她才出工作间。
  “不是很烫,刚刚好,趁热吃吧。”她将冒着热气的甜品递到任曦露面前,再递了一个小碟,微笑着:“这一碟是麦芽糖,如果觉得不够甜,你再加。”
  “谢谢。”任曦露虽然不乐意还是道了声谢,感情没多少,完全出于场面。
  “希望合你胃口。”向子纱颔首一笑,才转身,任曦露又叫住她——“哎!”
  “嗯?”她用表情询问。
  “我姑姑说待会儿也过来,她说找你有事。”不带感情的传达。
  “我知道了,谢谢你曦露。”向子纱含笑道,想了想,还是问:“纪扬还没到吗?”
  “他?”听到这个名字任曦露立刻拉下脸,没好气说:“谁知道他搞什么鬼!之前都说考完试可以直接出来,现在又说晚上要开什么总结大会!老师不让请假。害我白白跑一趟!”
  “是吗。”向子纱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走到收银台,解下围裙,打开店门望了望。
  天更黑了,街上都掌满了灯,五颜六色,炫美华丽的灯光充斥着静夜,似要给这个冬夜添几分热闹和光彩。
  但呜呜叫的冷风打破了它们的愿望。
  街道上几乎没人。
  天更冷了,空气都结霜了般。
  山城被北风吹出了一种寂寥萧条感。
  她折回店内,坐进收银台,继续写下个月的购买计划。
  不多时,裹着一件中长靛紫风衣的任蝶如约而至,怀里还抱着一个大纸箱。
  “蝶姐。”向子纱迎上去,替她分担。
  纸箱重量不轻。
  “子纱。”任蝶朝她笑,呼出了一口热气。
  “蝶姐,这是什么?”
  “给你姐和宝宝的。”
  “这么多啊?”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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