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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小姐的卫生间爆水管,我被拉去当了好一会儿临时维修工。”
“哦。”难怪他头发是湿的,她以为他是刚沐浴。
“而且手机进了水,用不了。”所以他是等来维修工后就急匆匆往她这里赶,担心她等太久。
“难怪了,手机打不通。”
“打不通我的手机,有没有担心我?”
“嗯,有一点。”但不是很多。她诚实回答。
“为什么只有一点?”
“你自己说了会晚到的嘛。”
“可是你还是自己走了。”
“下次如果我迟到,请你多等一下,多担心一点好不好?”紧接着他作了请求。
“嗯。”心软软的,就都答应。
“今晚上回家好不好?”他开始‘得寸进尺’了。
“可是我——”她又退缩了,成了一个犹豫不决的坏家伙。
“好朋友没走吗?”他笑,音调是属于情人之间的亲昵和暧昧。
“不是,我只是太累了,下次好吗?”
“我想抱着你睡,然后清晨和你一起醒来。”他倾身对她耳语,这就是他未来唯一渴求的幸福。
“对不起,Fred,我——”她没有办法就干脆应下,心里隔着一条黑色的河,住着魔,住着佛,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它们的面貌,不知它们谁会在什么时候跑出来,更不知这条河是什么时候生成的,所以她,什么都不敢动。
“没关系。”好像早就猜到会被拒绝,他笑了笑,目光是种了然的柔,没有太受伤的情绪。他说了他会等。
她对他笑了笑,却不敢长久接触他的柔眸,她害怕她的心会被那愧意淹埋。
“对了,我们明天把花移种到屋后的草坪,你应该有时间一起来吧?”于是换了话题。
“我当然有时间。”她叫什么他都答应,“你说的我们,是指易警官也在吗?”他的心一下子就是变这么小,还开始发酵发酸了。
“嗯,”她看了看他,加了一句,“依依也会来。”
“好,”他咧嘴一笑,“明天几点?”
“早上九点吧,易下午没空。”其实按照一般情况,理应下午移种植物更好。
“嗯,我这次不会迟到的。”
“好。”
“明天到家里吃早餐好吗?”
“你要下厨吗?”她嘻嘻问,他的手艺,并不差的,只是经验还不足就是。
“嗯,想吃什么?”
“随便吧,你煮什么我就吃什么。”
“哎!又是随便,要知道随便可是最为难厨师的一道菜。”他故作长叹。对她好无奈的,却是含了蜜的喜甜。
“我又不挑。”她嘟嘟嘴。
“还好你不挑,不然以后好难办。”他当然知道她很好养,喂什么吃什么,只是吃得太少,哄也吃不下,不太听话。
她朝他笑了笑,知道他想要的那个以后只需自己一个点头,可是这个决定为什么这么难?倘若回到当初,他给的那热那甜只一点点都烘得她暖暖,她肯定什么都心甘,什么都情愿。
而现在,这现在——
想暗自叹口气,却引来了一阵哈欠。
她真的是累了。
“先睡一会儿,很快就到了。”他贴心的说,知道她熬不了,因为路段维修,必须绕道,路程变长了,车时和步行走小路是差不多的。
他们还有将近十分钟才到。
“嗯。”她乖巧点个头,往后靠了靠,合上眼。
心事太重,没有梦。
但还是很快被疲惫带入了没有意识的黑色境地里。
陷入那黑色,就全然忘记了他的存在。
忘记自己还欠他一个决定。
东方肚白。漆宇宁捻灭最后一根烟,一夜未眠的双眼有血丝交错在瞳周,嗜了血般的红,但是却有种异常的精光,亮而刺,像一把磨得发亮的刀刃。他从满室的烟雾中起身,推开卧室的房门,站在那张大红色床的床尾,盯着那个躺在厚重被窝里酣睡中的人,唇紧抿成了一线,放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握紧成拳,脸部线条纹路渐渐的扭曲起来。
他咬着牙,忍下,极力压制那股残狠凶戾的冲动,他走到床头,坐在床沿,伸出手,长指撩起睡中人凌乱的发,他吐了口气,收起手,望定她的睡容,神色是一种正常的平静。
“雯珊。”他喊。
睡中的李雯珊只是动了动,没有睁眼。
“雯珊。”他再喊。
“嗯——”应声似呓语,还是未醒。
他俯低身倾近她,这张睡颜,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他曾经最坚定的认定。他伸出手,摩挲着她的脸颊,这眉眼,他画了千百遍;这红唇,他吸允爱怜了无数回;这香气惑人的躯体,他无数遍的沉溺其中,可是现在呢,她已经不完全属于他,他曾经熟悉的,以为永远会是自己所拥有的这一切,已经沾染了别的男人的气息,残留了别的男人的液迹,变脏了,这一切,用一个简单的词就可以概括,它叫做——背叛!
昨夜,在早已成形的黑夜下,他尾随而至的那扇酒店的门后,传来的男女迫不及待交~合的喘息和呻吟,甚至情~潮涌至最高点那淫~浪的尖叫声,他终于无法再自我催眠和欺骗,她没有背叛他,她依然只属于他,可那裸~色的事实,足以毁灭他所有男性尊严和爱情生命的肮脏事实就隔着一扇门,由声波传送,就击碎了他所有自我催眠的幸福幻境,狠狠直刺他的心房!他站在门外,无力回击,只那一刻,便鲜血泵涌,流淌一地。
怒火烧过后,他的心也跟着死去,连悲伤都用不上,直接化成灰烬。
这一刻,他死去的灵魂又被恶魔带领,摩挲在她脸庞的手一寸寸滑向下,来到了那柔韧而脆弱的颈项之地,连着心跳动的地方,欢爱中他醉心贪恋的地方。
如果他再用力,再用一点力,死的会是她,还是自己,再一次的死去?
漆宇宁面无表情。五指渐渐曲起,用力,任由指腹陷入。陷入。陷入。
“咳——咳——咳。”知觉到呼吸受阻的李雯珊猛然咳嗽起来,面无表情的漆宇宁一个怵然,回过了神,松开了扼住她颈脖的手。
“宇宁,怎么了?”还是半睡半醒间的李雯珊完全没有看到他刚才的动作,以为自己只是不小心被什么给呛住了,她接连咳了好几声,顺下气,撑起上身,“几点了?今天星期天,你怎么起这么早?”她语态皆是柔软带媚的,说话的同时身体贴上了他。
他却扶开她,谛视她,沉着而冷静,只说一句话:“李雯珊,我们分手。”
李雯珊怔,一时没有吸收消化他的话,呆傻的看着他,“宇宁,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这里的房租已经交到了六月,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今天就搬离。”漆宇宁说完话站起身,沉着的表情夹杂着是更多的冷漠和陌生。
李雯珊懵了,跟着心下一震,神色全慌,她掀开被子,拉住他的手,声音是颤抖夹带哭音的,“宇宁,你说什么?分手,为什么要分手?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你在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她边哭边笑,越来越颤的声音泄露了她的不知所措和恐慌,不知道怎么做,只有紧紧的拉住他,不让他走。
“为什么?”漆宇宁转过身,唇角抽动,扯出一条恶魔的纹路,“李雯珊,你觉得自己有资格问这个问题吗?我已经受够你了!”
“漆宇宁!你到底什么意思!”李雯珊恐极生怒,又不能完全理解意会他的话,从床上爬起来,尖着嗓子问。
“什么意思?”漆宇宁抿紧唇,牙关是紧咬的,死死盯着她,猩红的双眼像那残狠嗜血的野生动物,恨不得将她就地凌迟,撕碎成渣,“你在别人的身下获得快~感和高~潮的时候会不会也问是什么意思,会不会问自己是不是已经贱到了家!”
“你——”李雯珊整个人僵直,脸色是僵尸样的白,双眼堆满了恐,惊,慌,怕,意识全部抽离,死了般看着他。
“还要我说吗?昨天晚上仁天酒店806号房,开房登记时间八点三十二分,入住人身份证上的名字叫李文亮,而你,你!在八点五十三分进的房间,十点二十分出来,出了酒店还去了对面的便利店买避~孕药,吃完后打车,十点五十分进了这间屋子的门,这够详细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4。4——情春(Ⅳ)(5)
“宇宁,你别说了!”李雯珊掩口哭起来,双腿跪着爬到他身边,抱着他,“对不起,宇宁,是我错了!你原谅我!你原谅我!我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对不起!对不起!”
“没有关系了吗?”漆宇宁笑,却有一种虚脱,他给自己下的催眠药已经失效了,他再也不能去相信和信任了,“不要跟我说昨夜是你们的最后一次,你最后一次从他那里得到肉~体的满足后,什么都放得下!李雯珊,你这贪心无耻的女人,你已经弄脏了我的爱情,根本没有任何资格求原谅!”
“宇宁,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她哭喊着,紧紧抱着他,就是不给他走,“我真的跟他没有关系了,你要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原谅我!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时,真的!你听我说,我也是被他诱~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爱你的,我只爱你!我求求你!”
昨夜从酒店回到家,才刚刚进浴室沐浴漆宇宁就回来了,他如同往常一样,只是喝了点酒,欲~望高涨,直接在客厅脱‘了衣服进入淋浴间要与她欢~爱。她没拒绝,刚刚得到满足的身体还很敏感,情‘很容易被撩挑,而她,她知道自己是爱他的,他强健的肉~体,他独宠她爱她,为她吃醋霸道的样子,都是她享受的,虽然她有时候会烦,但更多时候是虚荣心的极大满足,有一个把自己当做女王般看待的男人一直是她在单位受人传颂的事。昨夜的他有酒精助力,又把前戏做足,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送上了畅美的人间天堂,她尖叫着颤抖着抽搐着,除了肉~体上的极大欢愉,还有心灵的一种充盈满足感。在飞向绝美天堂的那一个个时刻,她不断的下了一个决定——要和那个诱惑了自己的男人彻底一刀两断,因为她已经有了一个能给予她所有一切的男人,最后一次了,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她会和他完全了断,只专注爱这一个。
被他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一次又一次的爱过后她很快就进入了温柔的梦境,梦是金色的,是五彩缤纷的,梦里她嫁给了这个爱了她四年的男人,他们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宝宝,就连她和他父母一直处不好的关系也变得柔软融洽起来。梦里的一切都是美的,甜的,在她终于下了那个决定之后,她在梦里获得了完整的幸福感,她相信在现实中自己也会全部都拥有。
那个诱惑她的男人,确实带给了她无数的美丽幻想,甚至具体而实际的,让她的身和心都尝过那种脱离正常轨迹的快~慰欢愉和刺激高~潮,她也曾一次又一次的沉迷,一次次抗拒后又一次次的更深陷其中,但那不长久,她深知。别人走不通的路她知道自己也必然走不下去,她必须在某个时刻迷途知返,在一切都还保持在完好的时刻就要回来,全盘皆输的局面让她恐惧害怕,也不是她所能承担。她说不清自己是不是爱那个男人,也许,还是那种被迷惑的晕眩感和虚荣心比较多,她做不到义无反顾。那个男人说爱她,要她看清自己的真正的心,要她为他们的爱情勇敢一次,但她心知,这所谓的爱情,在别人眼里不过是时时处处可闻可见的偷~情戏码,肮~脏充满肉~欲。权衡比较之下,她还是觉得自己爱漆宇宁更多,他纵有千般不好,但是只爱她,这就足以抵过他所有的缺点。
现在该尝的,不该尝的,她都尝过了,是该收手了。
她已经下了决定断掉那一切,她真的已经下了决定,下了决定后她觉得自己还是像以前那样的干净无暇,只属于漆宇宁一个,也只需要拥有他一个。
可是,可是——
“宇宁我求求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可是我爱你,我只爱你,我真的是被他诱惑,我不爱他,我只爱你,我求你!不要走!不要走!”李雯珊哭哑了嗓子,乱了寸脚,只有不停去乞求,去救赎。
“不用求我,雯珊,我这是在成全你,我给你最想要的,我走了,你就不必偷偷摸摸的了,我也不必像神经病一样成天疑神疑鬼,我累了,心死了。”他的表情非常平静,像不曾起过波澜,而她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犯人。
被自己的女人背叛,戴绿帽,这是以前的他怎么都不敢想的,怎么都无法接受的,所以才会在嗅到一点苗头,无凭无据的最初时刻神经敏感多疑,想去证实更想推翻,于是他一次次怀疑,最后又一次次选择信任。
可是真相,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