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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相,往往就是自己最害怕最无法承担的。现在,他的心死了,被她杀死了,被爱情杀死了,也被自己杀死了,再也救不活。
他想自己够伟大,即便痛和恨多到想去毁灭她和一切,最后还是选择了成全,他想,他最终还是个善人,无法变成真正的恶魔。
“宇宁,我求你!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我求你。”李雯珊只有继续哭求,她才下了决定,怎么能接受他这所谓的‘成全’的结局?
“雯珊,好聚好散吧!”他不想再听,死掉的心救不活,也不允许任何人救活。
“不要!我不要!宇宁,求你!不要走!”这失去的感觉让李雯珊极度害怕,她不曾看过他如此坚决,她早已哭湿了他衣襟,无法接受这局面和下场。
“如果你想要分手费,梳妆台抽屉那张工行卡里有十万,你拿去吧!”他真的当善人当上瘾了,表情不再有那残狠和嗜血的狰狞,变柔了,还带了拈花的笑。
他快要成为那面善心慈的佛了。
“我不要!我不要!宇宁,你不要走!我求你,楼中楼我不要了,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大呼小叫,我会好好对待你爸妈,求你!不要走!不要走!”只要他能留下,她什么都愿意!
“太迟了。”他的笑又变冷了,也许他终究还是成不了善人,如果是真正的善人,会接受她的乞求和挽留吧!可他,心死了,爱她的那颗心已经死了。
留下,不过对她对自己折磨。
他一个用力,扯开了她,断了那肉~体的接触,就断了一切的情和缘,他立了身,没有任何停顿,走出房门,走出了这场让他成为一个失败者的爱情。
他也想过去厮杀,去泄恨,将她折磨,甚至□,可是,心都死了,气力全失,就只有放她走,放她走,才能埋掉这毁灭了他所有爱情尊严的肮~脏情~事。
“宇宁——”李雯珊惊恐又悲切,哭喊着他的名字,急急爬下床,却因太用力,双脚跪折掉地,痛伤的双腿,阻止了她挽留他离去的心,更是断了她所有梦求的幸福。
春晖暖融。这暄暖的春日,充满明媚的希望,让人起床心情就舒朗,再加上是周末,更是讨人欢喜。才大早,莲依花园已是生机勃勃,到处都是散步或做运动的人们。向子纱也一个不小心就起了大早,才七点不到,看到偷偷跑进她房间的和熙明亮春阳,她就按耐不住,起床洗漱,想到他说今天要给自己煮早餐,心情更加明快了。原来一起床就能吃到美味丰富早餐是件这么幸福的事!这样想着,她心动而行动,拿起手机就要给他打过去,手机才拿在手,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朝手机咧开笑,接起来——
“醒啦?”他的声音对她永远含笑柔暖爱昵。
“嗯,刚起。”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阳光太好了,睡不着。”
“我也是,看来我们真是有默契。”
她笑了笑,没接下话,等他继续说。
“早餐正在准备,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要不要一起到外面做做运动?”他提议。
“好啊。”她也正有此意。
“好,十分钟后我去接你。”
“不必麻烦,你就在跑道等我吧。”他过来多浪费时间,不如就折中在两点之间。
“好吧,那就待会见。”
“嗯,待会见。”她含笑挂下电话,换了套深蓝色长袖运动装,将头发歪在一边扎起绕成圆髻,显得简单大方又青春明朗。整了整周身,她满意笑了笑,走出房门,来到客厅,她特意往易彬房间的方向望了望,门口虚掩,不知道出去没,待会儿移种向日葵的计划他应该不会忘,就这样想,她来到玄关处,拉开鞋柜,摆在柜内左侧易彬常穿的灰白运动鞋不在,看来已经出门运动了。
她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但她这位房东先生却永远都早过她,次次都拿第一名。她知道,易彬并非一个争强好胜的人,只是严以律己,样样都能做到最好。
他是这样好的一个人。
可是这样好的一个人——
她摇了摇头,对自己笑了笑,下意识阻止自己的思绪再往下走,很快就穿好鞋子,开门又合上,她小跑朝运动场去。
作者有话要说:
☆、4。4——情春(Ⅳ)(6)
到达时他已在,就站在跑道入口处,背对朝阳,高大明灿,仿若神祗。
在等她。
远远望见她,他含满笑,目光专注在她身上,看着她朝自己小跑而来。
“早。”
“早。”问好之后,他贴近搂了搂她,“昨晚睡得还好吗?”
“嗯。”她微笑点个头,微尖的下巴抬起看着他。她的皮肤被初阳照得更白,脸上没有什么纹路,更不见瑕疵,长睫不时眨着,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小,极其讨人喜爱的。
他为她心动情动,垂首吻了吻她额头和鼻尖,笑容甜甜腻腻,“这是早安吻。”
“好啦!”她低下头,可爱脸颊一瞬就染红,呃,来往的人那么多,个个都在做运动,就他俩在这亲亲我我,实在太突兀。“我们开始跑步吧。”
“好。”他放开她,与她肩并肩,“现在天气好,我们天天来跑步好吗?”
“啊?”她皱个眉,这个话题他们讨论过的,她当时答应的,但这会她还是习惯性嘟起嘴抗拒,有股孩子气,“散步不可以吗?”天天跑步,她怕自己吃不消,不敢就应下。
“都行。”他不勉强,什么都随她心意。
“谢谢。”她开心的对他咧笑。
“又说谢。”他爱昵敲了敲她的头,“开始跑咯!”
“好。”两人齐步跑起来。
才跑到一半,就遇到两个人,一个是跑在他们前头正放慢步子走的易彬,一个是从跑道外冲进来的顾依依。
四个人,就那么恰好,在跑道内,聚到了一处。
“嗨!大家都在。”从外头冲进来,还在气喘吁吁的顾依依咧着嘴,白灿灿的小米粒牙全都露出来同他们打照面,“早啊!”
“早。”向子纱对她点头微笑,顔海勋也点头表回应。
易彬和他二人打了招呼,然后问顾依依,“依依,怎么起这么早?”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嘛!你们个个都那么早,我怎么可以做个懒睡鬼?”顾依依朝亲爱的哥哥眨眼,蜜色匀亮的肌肤被阳光这么一照,青春活力十足。
“难得你积极。”易彬笑了笑。
“我一直都很积极!”顾依依回着易彬,目光瞥向顔海勋,再一个灿笑,明示暗示她的动力源头就在此。
向子纱面带浅笑,什么都不打算去深想,对顾依依说,“依依,待会儿我们要把向日葵移种到屋后,你一起来吗?”
“这是当然,我和我哥可不想输给你们。”
“那就待会见吧。”顔海勋出言,顾依依就站在他面前,挡住他跑步。
“我和你们一起跑吧!”她提议。
“好啊。”向子纱说,什么都没有想太多。
“还有哥,也一起来吧!”又拉上易彬。
“不了。”易彬婉拒,看了看腕表,“我还有一些工作没处理,今天就到这,你们跑吧,待会见。”
“哦!那就我们三个人跑吧!”顾依依明显是失望,不过很快打起精神。
“嗯。”向子纱望了望易彬,点头。
顔海勋唇微启,想说些什么,但见向子纱笑含自然的神色,易彬摆手离去的背影,就咽下那些话,他看了一眼顾依依,执起向子纱的手,“宝贝,我们继续跑。”说着已经拉她起跑。
“哦!”向子纱迈开步,跟上他。
顾依依不禁有点恼,心头比隔壁邻居陆阿娘腌的那坛酸菜还要酸。她鼓着腮,那样的不服气,快跑跟上,“你们等我啊!”她没有跑到顔海勋那头,而是贴近向子纱,边跑边说,“子纱,我们比赛好不好?”
“不好。”说话的是顔海勋,他脸上的笑早已消散。这张相似度颇高的脸给他的好印象不是没有,但是他不想花时间去应对,这个皮相下的性格和他所熟悉的那柔静婉约的性格,是天南地北的差,更何况,他清醒的知道到顾依依就是在故意!
“你不是子纱,你说的不算。”顾依依跟他扛起来,吵就吵吧!总比被他一直无视好!
向子纱夹在中间,有点为难先看了顔海勋,又看顾依依,决定谁都不理,只顺自己的意,“依依,不好意思,我太久没有跑步,跑得不好。”现下单单只是这样边跑边说,而且还放慢了速度,她都已经有种上不来气的感觉,呼吸有点难,气也开始喘喘,看来,她连跑步这样简单的耐力运动都要无能为力了。
“没关系啊!我也一样,很久没跑了,我们的起点刚好。”顾依依不依不饶的,继续说。
“可我真的没有办法,下次好吗?”直接推脱不太好,她采取了折中政策,推到了下一次。
“下一次啊?”顾依依望着她,更多是在看她另一边的顔海勋,“好吧,那就下一次吧!一言为定哦!”她很快接纳建议,有了下一次的约定,她才有机会去赢取自己的想要。
“好,一言为定。”虽然她不轻易承诺,一旦承诺就竭力履行,但是这下一次——还有没有下一次,她都不能确定。
“子纱你可别忘咯!Fred你可要做证人。”她两个都抓紧。
顔海勋看着她,敛着心绪,没有说话,不想回应,再转去看向子纱,目光是又怜又柔。
“其实我更想和Fred你比赛,不过男女有差,我必输无疑。干脆下一次,我和子纱比,你就和我哥比吧!”顾依依继续说,就是要把一潭清水搅混。
“我想易警官不会有你这么无聊的兴致。”他弯都不拐,直接对她嘲讽。
顾依依当即好不气恼,却没有发作,停了下来,挡住他们的前进,脸上带笑,认真地看着他,“那可不一定,我对我哥的了解可比你对他的了解要多。”
那又如何?他没开口,但表情这样说。
“还是你不敢跟我哥比?”她的挑衅更明显。
向子纱又一次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两人凑一起,火药味怎么这么重?依依明明就是——
哎!
“要比的可不是这么无聊的东西。”他扯了个笑,冷漠又讥诮,不想再理会她,拉着向子纱继续跑。
“既然不想比赛跑步,那也好,小区每年四月都会举行篮球比赛,我哥每次都会参加,你也报名吧!各领一队,看谁能赢。怎么样?”她才不放过他,很快跟上他们,又说道。
顔海勋笑了笑,缓下跑速,转问向子纱,“宝贝,你说我要不要参加?”
向子纱一愣,停了下来。
“嗯?”他再问,笑似水柔。
“你自己决定吧。”哎,干嘛来问她?
“你帮我决定,如果你点头,我就参加,如果你说不好,我就不理。”她是他的主,可以为他做任何的决定。
向子纱一时不知怎么说好,目光触及顾依依,她正盯着她紧紧的,更让她为难了。
“嗯——多做运动也好。”她间接给予答案。
“你是要我参加吗?”他含笑轻问。
“嗯。”她点头,就为他做了决定,他的篮球打得很好,她知道,倒是易彬,她没有一次看过他打球。
“好,都听你的。”他轻捏着她的鼻,对她又宠又爱。
顾依依心头那罐酸菜一下子溢出酸,比陈年老醋还要酸上几分,她压下那股酸劲,提个笑说,“那么就说定了,可不能反悔。”
“要反悔,也轮不到我吧?”她擅自替易彬做决定,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交代还怕他反悔跑掉!可笑。
“那就好。”顾依依咬了咬唇,不想再跟着他们,扭过头,正要起跑,就看见不远处一个气排球方向发生偏离,咻咻咻朝他们这头飞来,目标是向子纱,她没多想,扑向向子纱,拉住她,挡在她身前,同时叫起来,“子纱,小心!”动作连贯快速,一个利落伸臂一挡就挡住了快要砸到向子纱身上的气排球。
向子纱被她一拉一时没站稳,跌向顔海勋,顔海勋反应也及时,伸手圈抱住她,她才没有就歪倒在地。
顾依依拿着球举高一拍,拍回了它主人手上。
“依依,谢谢你。”受惊后向子纱很快站好定住,对顾依依满怀感激的说。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顾依依对她笑道,目光又瞟向顔海勋。
顔海勋也看向她,承接着她的注视,他抿了抿嘴,含着真诚也说一句,“谢谢。”
“不客气。”顾依依朝他露齿一笑,“好了,你们自己跑吧!我回去了,待会见。”她甩个手,快步起跑,一下子就把他们抛到了后头。
顔海勋很快收回目光,殷殷切切的关问:“没吓到吧?”
向子纱哂然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