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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门?”他略想,回答。只是随便猜。
“Yes!你答对了!”顾依依开心极了!他居然答对了!他们可真是心有灵犀!
看她笑得这么开心,他不禁也笑。其实她也像个孩子。
“看来我们还是有一点默契的嘛!”顾依依眉飞眼笑,开心得很,“奖品待会奉上,既然你猜对了,那么我就把这一首放在后面,我先弹另外一首。”她露个狡黠的笑,给他惊喜。
他确实是意外了,但没再说话,身子微微前倾,做个合格听众。
顾依依心神欢悦,又朝他咧了一个笑,跟着正经坐好,开始弹琴。
音调悠悠缓缓,一下子就抚定了人心。
又那么偏巧!这一首也是他熟悉的,极其!
正是那首有名的佛乐曲《水之轮回》,安韵最爱的一首曲子。
在美国那些年,只要他住在斯宅,天天都能听到。
安韵真的非常喜欢这首曲子,她对他说过,每当弹这一曲,她就会想起年轻时一些往事。有美好的,也有伤怀的;有无怨无悔的,也有嘘吁憾惜的;她还告诉他,所谓轮回,就代表了宿命。每一个人的人生,都存在着轮回,不需要经历几世,轮回就在一世,像水一样,从这里出发,去到那里,然后又从那里来到这里,起点就是终点,终点又是另一个起点。
安韵相信宿命。
他对宗教了解不深,但是他非常喜欢安韵,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完全的支持和认同。
而安韵本人,也柔静婉约若水。
曲落,顾依依歪着脑袋咧齿看他,“你能猜出这曲名字是什么吗?猜得出的话除了有奖品,我可以另外答应你三件事哦!”
“1995年发行的佛乐《水之轮回》。”
“哇!”顾依依惊呼,太出乎她意料!他居然也猜得出来,还如此详尽!“你也学过钢琴?”她不禁追问。
他摇头,“Adela的母亲最爱这首曲子。”
“哦!难怪了!”她恍然,“对了!我想问问你,此前媒体新闻网络上都没有详细报道过Adela的家庭背景,只知道她有一个做自由摄影师的哥哥,我一直很好奇,Adela的母亲是不是一名钢琴家?”
“她是一位钢琴老师。”
“只是老师吗?”她继续追着问。报道曾说,Adela天资聪颖,有极高的音乐天赋,十五岁那年获得美国青少年钢琴赛大奖前就已经被好几家世界著名的音乐学院破格录取,但她,却在获奖后,做出了掉碎所有人眼珠子举动,不仅统统全部回绝,并且从此放弃了钢琴,投身模特界。
当然,斯缇没有被埋没,相反,模特这个职业让她在全球享有盛名。
“嗯。”她问得有点多。
“真没想到我和Adela的母亲居然有相同的爱好,因为这两首曲子也是我的最爱,没有缘由。”
顔海勋只笑笑,并不打算再说。
“我还想知道,当年Adela为何放弃钢琴?因为太爱还是因为不再爱?”
她的问题真多。
他摇首,是真的不懂。因为他从没问过,只觉得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别人怎么说怎么猜那是他们的事,自己支持自己就够,偏执如他,就是这么信奉。
“你也不了解?”她又问,不心甘没有答案。
“那么你呢?为什么放弃钢琴?”他反问,她还不是做了和斯缇同样的举动?
“我?”被他问得有些意外,但她随即笑起来,“我没有放弃钢琴呀!现在不是就在弹给你听吗?”她可是听说,至斯缇宣告放弃钢琴那天起,就没有碰过一次钢琴。
顔海勋动动唇,真是聪明,答得这么圆满!
“可你也没有继续钢琴方面的深造。”向子纱跟他说过一些顾依依的事,原话出自易彬之口。这位顾小姐在未满二十岁的年纪也是获得了最高级别级钢琴证书,有天赋,才华高,甚至还自己创作过曲子,成就不比斯缇差多少,可现在,她还不是一样,丢下钢琴,去学了服装设计。
“是没错,钢琴是我的爱,但不是唯一的爱,在一件事上太专注,一定会着魔的吧?所以我发展了第二份爱啊!生活中有趣的事情太多,我都很有兴趣去尝试,再说,服装设计也很有意思!”对服装设计感兴趣,原因好简单,她认为自己名字里带了‘依’字,跟衣服的‘衣’谐音,总觉得自己应该去做一些与衣服有关的工作。于是乎,她来了个先斩后奏,出国选择学校时,偷偷填了服装设计的学校和专业,顾泽峰对此当然不支持,苦口婆心的劝,甚至怫然大怒,但她就是不听不理,最后顾泽峰只能无奈,谁叫她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不过她也哄了一个暑假父亲脸上才有笑容,不再对她的选择不满并干涉。
“你很积极。”她一直是热情有活力。
“特别是对你。”她目光切切,故意追加了句。
顔海勋不接纳,一脸无动于衷,“弹《卡门》吧。”他的宝贝快要回来了,他可没时间再当她的听众。
“好哇!”顾依依敛去那份失望,收回身子,坐正坐直,还没开始弹,小差又开,她再探头对他,言语小心的,“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可不可以?”怕他嫌她太烦,对自己失去最后耐心。
“说吧。”她的问题果然是多!
“Adela的母亲真的只是一个钢琴老师吗?”
“没错。”他不明白她为何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目光显露疑。
“好了,我知道了!”对他再度绽出她全部的米粒小牙。
“为什么问?”轮到他问,他的疑惑太满,需要释放。
“因为,我爸说,我那过世的母亲生前也是一名钢琴老师。”顾依依非常乐意告知他原因,他想知道多少,她都会说。
他的疑惑释然,但又生了另一个,“Elsie,你见过你的母亲吗?”一种突来的直觉在告诉他一种可能的存在,极大存在的一种可能。
“没有,我周岁没满她就过世了。”
“她姓什么?你有她的照片吗?”问声变急了,那种直觉越来越强烈。
“你想知道呀?”她绽笑,却吊起他胃口,“如果你很想知道,改天陪我去墓园看看她吧!我想她一定会非常喜欢你。”她挑选的人,她相信,她不曾见过面的生母一定也会很喜欢的。
顔海勋望着她,抿抿唇,不应承,完全不上她的勾。
“时间你决定,想好了告诉我,我随时都有空。”他突然变冷的反应没有浇灭她的热情,他会陪她去的,她直觉相信。
终于最后一次坐正坐直,开始弹最后一首《卡门》。
如风一样风情撩人的《卡门》。
作者有话要说:
☆、4。5——情春(Ⅴ)(6)
“真是谢谢你呀韩先生。”于筱祝解下安全带前,脸庞微斜,笑容含有柔和媚,直瞅韩俊余褐黑的双眸,这样说。
十足的女人气。
“别客气,也别这么见外,以后直接称呼我名字吧。”韩俊余笑容朗朗,承接着她的女人气,眉眼微微弯,现出成熟男人魅力的小小眼角纹,这样说,好像要把心贴近她的心似。
“那——阿俊?”于筱祝水波一转,柔和媚再添上几分,试探的问。
“你随意。”韩俊余大方的都接受。
“这会不会叫得太亲密?要是你女朋友吃醋怎么办?”她的试探愈加明显。
“没关系。”他却含糊回答,故意造成她误解。
“不知韩先生女朋友是做什么的呢?怎么都没带来和大家见个面?”于筱祝谨慎退一步,另外找出路。
“嗯?我有女朋友吗?”他勾笑反问,很好的把握了分寸。
于筱祝微微一愣,完全了然,也勾唇笑起来,水波大方在他成熟又好看的脸上上来回荡漾,“俊余你真是爱开玩笑。”称呼又换,亲昵更添了。
“朋友之间,开点玩笑无妨。我想筱祝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当然——不介意。”
“实在是遗憾,今天没法与你晚餐。”韩俊余为她打开车门,说得好不惋惜。
“那就留到下次,你请我咯?”于筱祝身微微倾向他,多显摆了一点风情,不是那种做作,所以让人看了也舒心。
“没问题,只要你有时间。”韩俊余勾唇泛笑看她,似还眨了个眼,隐约中传递着一种暧昧。
“我随时都有时间,只要你约。”越说越露骨了。
韩俊余只笑,神色舒朗又悦然,却不做任何回答,给了她最大的空间猜想。
“谢谢你送我回来,那车我考虑好了就给你电话,不会超过一个礼拜,所以,到时候你可得排出时间请我吃饭喔!”她守住阵地,不再过分直白。
“那是一定。再见。”韩俊余噙着笑,作道别。
“再见。”于筱祝悦心悦神,走了两步后又回过头,对他娇俏一笑,“希望我们很快就会再见。”
韩俊余站在原地,往车门一靠,不说话,笑微漾,目送着她进入小区大门。
于筱祝知道他还在身后看她,心底那股染有□,藏了一种女人的小虚荣的暖流在慢慢流,走姿都妖娆袅娜起来,看什么都是美的,好的。和程剑超分手后,这可是她最愉快的一天,这一刻她心底有很大的骚动,旧的那些已经腐烂泯灭了,现在是春天,她也要寻一段鲜活美好的爱情。
身后那个男人,也许是最佳人选。
她头侧抬,看见路边的桃花已经在含苞待放,嫩嫩粉粉,春的颜色,处子的娇羞,让人的心更加骚动荡漾。呀呀呀,三月桃花开,她的桃花运,已经来。这样想,她漾啊漾,一下子一张脸都荡满了笑,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光彩,全是春的色泽。
韩俊余唇边那抹笑还在,双手插在口袋,一个落拓舒散的姿势靠在车门位置,直到目送于筱祝拐进小区小道不见影都没动。
于筱祝对他那点小心思他当然看得出来,成年男女之间那微微撩情,含暧夹昧,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游戏他熟稔得很,也曾经热衷,靠它挨过一个又一个寂寞的燥热的夜。
对于筱祝嘛,他印象还不错。于筱祝是那种熟女型,成熟足够但又没熟透,不是很漂亮,不过自有风情,别样妩媚。这种经验有,但不多,能做事又能和男人谈笑言欢,可聊可看可用,分寸能掌握,干干净净又能干干脆脆的女人最讨男人欢喜了。
他也欣赏的,如果换作往时,她主动示好,他绝不会拒绝。
不过现在——
想到那个清傲疏冷,从没有给过他一次好脸色的可人儿,他不禁微微笑起来,心底还涌动出一股热热的微甜,类似那种初恋的感觉。他没形容错,那个人就是给了他那样的一种感觉,微甜,微热,甚至微酸。别人怎样他不知道,但,他就是上瘾似,爱极!只要一想到她整个心情都愉快,有一股热烈的冲动,想看到她,随时。做什么都好,吵架冷战也行,哈!他们的关系没进步到那一层,不过他就是喜欢和她互动,热冷都可,当然,能撩起她对自己的热火□,达到一种琴瑟和谐,那更棒!因为那是他的最终目的。
只是想,唇边的笑勾得更满。他进入车内,掏出手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拨通了那个一次都没拨过,但是熟记于心的号码。
“你好。”对方很快就接起。
韩俊余笑意添得溢荡,眼角的皱褶看上去好不迷人,“萱儿——”一声叫得黏黏又腻腻。
“韩俊余?”手机那头反问了声,声音带着一种警觉。
“真好,萱儿你记得我的声音。”他丝毫不受影响,笑容依旧挂得满满,愉悦的说。
“韩俊余你又想干什么?”声音瞬时冻结起来,好像来自北极圈。
“萱儿,今天请我吃饭吧!”
“凭什么要请你吃饭!”
“你忘啦?你还欠我一餐。”
“那是你的自以为是!”
“我们昨天可是说好了,我帮你修车,你请我吃饭。萱儿,你不是要反悔吧?”
她当然记得!但全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她根本不想跟这个人有任何一丁点的关系。
“我没有时间。”她依旧冷情回绝,就算她还欠他一餐饭,可是她也记得他说过,只能是在她愿意的时候!
“可是我想见你。”他那么由衷就诉情,“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韩先生,我没有跟你熟到这个份上!你想吃饭是吗?没问题!”嘟一声电话就挂掉。
他就知道!
唇畔的笑还在,好像又更满了,反正只要听到她的声音他的愉快就自动生成,挡也挡不住。
他拿着手机将号码重拨。
忙音。
该不会把他拉入黑名单了吧?
又笑了笑,继续拨。
情况同。
呵,看来他又惹怒了她。
摇了摇头,刚把手机放下,滴滴滴的信息声响,而且接连好几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