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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
俞辰的房间在二楼靠中的位置,视野很好。
才下午三点,眼前春光无限。
她的心情不错,唇角漾有笑,站了好一会儿才转首问他,“真的不生气?”
俞辰温笑,依旧摇首,从身后抱住她,左右手各握紧她的左右手,“我可以把它解释为——老婆吃醋了。”
“可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左惟勾出一点笑意,微侧脸问,并不拒绝他给的温情。
“要是真的——那我们就当一辈子的情人。”一向寡言的俞辰只有在她面前才如此生动多彩,甚至在说情话的同时开点小玩笑。
“我不反对。不过,情人却是可以替代的。”
“不会的。”
“这么有信心?”
“因为——只有我才是宝宝的父亲。”他转过她的身,捧着她的脸,无限爱惜的说。
她拉下他的手,唇畔的笑含谑,“我可以去找别人再生。”
“你不会。”他摩挲着她已经微微显瘦的脸颊,低言。
“哦?”她挑眉,不相信的神色带出更多谑意。
“因为我不允许,我们的宝宝也不允许。”就算她不在乎他,但是会在乎宝宝。
“孩子在我腹中,怎么却变成了你要挟我的筹码?”她勾唇笑睇他一眼,然后转过身,继续面对窗户,但没有离开他的怀抱,相反,她整个人靠在他的胸膛,将他的手拉至自己的腹部,她更喜欢这个姿势。
俞辰的手在她腹上轻轻抚摸着,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却没有让她感到不舒服,他低俯脸在她耳鬓情言绵绵,“老婆,我爱你。”
“心甘情愿?”她脸上的笑漾深,谑意没散,但多了好多身为女人的幸福满足和甜蜜娇美。这个称谓,她越听越顺耳,似乎还不错,而且,情话对现在的身怀三甲的她还挺受用。
“心甘情愿。一辈子。”对她的不相信,他一遍遍说着誓言,“左惟,这一生,我只为你一个人甘愿。”他极少叫她的中文名,叫了,则表示他最严肃和庄重的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
☆、4。9——莲之韵(Ⅳ)(2)
“漂亮的情话你是越说越顺了。”她还是谑笑,想着他的一辈子,呵!一辈子?不算短也没有太长,她能陪他玩,未尝不可?她动了动身,还是靠在他胸膛,把所有的重量都移给他,手覆上他抚摩自己腹部的手,轻问,“你说,这个小家伙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希望是男孩。”
她头动了动,表示询问。
“如果是女孩的话,你又该多费心忧虑了,我希望是男孩,以后由我来管教他,这样,你可以轻松很多。”
“可你说过你喜欢女孩。”她没忘他们在行夫妻之礼时他表露的心事。
“我的情人,只须有你一个就足够了。”他一点玩笑,微微一笑,吻上她的发。
“是呢,女儿可是父亲上辈子的亲情人,还是生男孩好。”她再漾开笑,心事舒软,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靠在他的胸膛,闭上眼。
既然有个人要承担她的生命,不妨就交给他,何必再执著于信与不信?这过程,只须那体味甜多一点过苦就行。
这是她这几个月心态的转变,他努力的成果。
她也在享受他的这份成果。
他是好的,好到无法取代,她不再执著于表象的怀疑和坚忍,既然他要为自己承担,那就交给他,她只需享受成果,至少,这几个月她也只能选择享受。
在加拿大,她的父亲辞世前,他们已经举办了简单的婚礼,但完全是为了让她父亲含笑瞑目。虽然形式早就完成了,可实际,在法律关系上,他们也不过是陌生人两个。
这是她的意思,她说,“我不会用一张纸来禁锢你,你想走任何时候都行。”对爱情,她选择了相信,但还是放任。
他却摇首,另说,“没关系,我会一直等到你点头愿意。”
“如果这辈子都不行呢?”
“那就下辈子。”
“下辈子遇不到了。”
“我会去找你。”
“我不需要你长情至此,”最后左惟说,“孩子生下来,我会慎重考虑结婚这件事,不过,到时你可别忘了求婚。”对人生大事她还是笑谑不减。
“怎能忘?宝宝会是见证人。”他笑,心满意足的与她成交。却在此后,他在二人相处的时间里,总是老婆老婆的叫,跟他本性不同,厚着脸皮有点无赖耍赖似。左惟纠正过几次,但他都不肯改,说是在——练习。
随他吧!
反正——
她耳朵也没意见。
直到身前传来均匀轻缓的鼾息,俞辰才动了动身,低柔道,“老婆,上床休息吧。”
“嗯。”她懒懒应声,只是浅眠,听得到。有孕后,她是越发容易犯困累倦了,往往没撑得半天,睡意就袭来,而且一睡就是大半天,和以往精力充沛,即便困累,一天也仅需休息那么三五个钟就足以甚至还嫌多的情况完全相反。小家伙在她腹中‘落户’后,她已经不是那个时刻都能焕发斗志的她,身上的气势再强悍,她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大肚婆,女人要走的这一遭她走得可能会比别人艰辛,只是如今才四个月不到,她还得挨。
俞辰稍微放松她,变了姿势,将她横抱起来,别人怀孕体重都增加,变得珠圆玉润的,唯有他的爱妻,一直在消瘦,不仅容易嗜睡还有妊娠呕吐,情况属于比较严重。什么都没有怕过,没有屈服过的她却是拿腹中的他们的结晶毫无办法,明明已经吃不下,吃了只是吐,她还是会吃,说宝宝需要营养,看着她难受他更是心疼,多希望受罪的那个是他,能去代替她。
俞辰轻轻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拨开她遮住额眉的发,没有离开,就坐在床边,看着她睡。
“我约了Fred四点见,记得叫醒我。”沉入梦底前,她突然睁开眼,带一点笑开口。
俞辰眉头微拢,伸手进被,握住她的手,“不能改天吗?”
她摇头。
“好。睡吧,老婆。”他一声轻叹,还是应下,四点就要起来,她也只能睡那么四十分钟而已。
左惟见到顔海勋的时候,一如往昔,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他们见面的地点不是在易彬的别墅屋,而是别墅后面,斯家的临时住宅。
在二楼的书房。
“怎么了,看到前未婚妻,居然是这样的表情?”左惟对顔海勋看到她后,就一副从头到尾用打量的目光看着自己,还不言不语,抿着唇拧着眉头的样子谑问。
“你——怀孕了?”他既是问又是陈述。
“你不是见到了?”她不答反问,唇角有闲笑,惯常的不认真。
颜海勋眉头一紧皱一舒展,笑颜泛开,真心实意的说,“恭喜!”
“真可惜不是你的,我的前未婚夫。”她仍是谑笑,微耸个肩做配合,无不憾惜似。
“这话你千万别再说,不然,Abel可不会放过我。”熟悉了她的套路,他也逐渐能应对自如。因为左惟特意说明只见他一个人,所以他离开公司时并未具体跟向子纱说明,而约在斯宅,是左惟的主意,说在见他之后找安韵有事。
左惟勾唇再一笑,主动邀请他,“坐吧。”有孕后,她连站都不能久站了。
双双落座,顔海勋手搭在膝盖上,偏头面对她,“对了,你一来就找我,是因为项目的事吗?”
“我记得我说过信任你的话。”
“好吧,”不是关于工作,他展颜,眉头放松,“那么,还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你必须见我一面的?”
“于我而言,不重要。不过,我想了解后续发展。”
“你是说——”
“上次道别我最后的那番话,你不会就忘了吧?”
“对了,我也正想问你,”他很快意会,神色岸然起来,“那件事,你是否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
“嗯哼。”她只一副闲态,不置可否。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当时不说?”他眉头一下子蹙得紧紧,“你是怎么知道的?”
“将近一年前,其实也不算,我之所以提前知晓,主要的功臣还是你。”
“为什么这么说?”
“还记得吗,去年你我二人为你庆生去了一趟海都。”
“当然记得。”他的记忆就是在那个时候复活。
“在此之前,我还去了纽约一趟,和安姨见了面。”
“嗯,当时你特意跟Adela提过。”
“就是那一次见面,我无意发现了安姨还有个女儿的秘密,她的心事和秘密不曾向斯伯以外的人透露,但那次,因病带来的悲郁伤怀让她对我敞露了一点心扉,她跟我阐述了那段过往,还给我看了她女儿的照片。天意吧!我想,那个女孩我居然见过,在Abel一直带在身上的一张家庭式合影里,绑着高高的马尾辫,晶亮的黑眼珠,一张笑灿的脸,两排招牌式的米粒小牙,巴掌大的脸,掌上明珠似被众人拥护在中心,而且两张照片里她还穿了同一件衣服。我当时真的是感叹,我与Abel在纽约近四年的时间,居然没有一次想过带他去见安姨,倘若当时见了,那这场认亲仪式会不会提前?”说不感慨,那肯定是假,但她不是当事人,也只有这份诉说的感慨而已。
“原来如此。”她如此一说,他全然明白了。
“其实当时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不能说的秘密留在心上也无用,只不过,不曾想到,你想要找寻的爱情和你的新项目,可能成就的事业居然就在他们的出生地,这已经不是巧合了我想,所以,我跟来了。”
“原来——”她当时说她只是观戏人,如此这般!“可你当时什么都没说。”她离别前留下的那番话一直让他不得其解甚至耿耿于怀,直到安韵三人来到百城,他才完全了解了真相。
“既然是不能说的秘密,给提示已经算是犯规了。”
“也是。”左惟是守信用的人,安韵的顾虑他也明白。
“该轮到我问话了吧?”她再勾一抹笑,“如今,事态发展如何?”
“我们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正在寻求最佳时机?”
“算是吧,毕竟这种事,必须慎重。”
“小心适得其反。”她提个醒,顾依依不是性格刚烈的人,但,估计不会按牌出牌就是了,他们一堆人都在围着她转,于她看来,有点小题大做。
“不会的,我相信安姨,包括她父亲,以及易彬那边,会把事情处理好。”
“易警官也知道了?”
“对。”
“那么——你的小情人呢?”
“你说子纱吗?”他绽了笑,有种蜜暖在浸染,“她也知道。”
“你说的?”
“不,她自己猜的。”
“情有可原。虽然顾依依和安姨不是一个模子映出来,但至少还有五六分的相似之处。”
“是啊,其实在看到顾依依的第一眼,我也有这种直觉,但——还是无法就由此划上等号,觉得不可能会那么巧,没想到——居然还是——对了,Abel知道这件事吗?”
“你忘了我前面说过的话吗?”
不能说的秘密,他点点头,跳过去,“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你想当伴娘?”她勾唇,又一个戏谑。
他额上冒黑线,“如果你缺伴娘,我可以推荐。”
作者有话要说:
☆、4。9——莲之韵(Ⅳ)(3)
“Adela?还是你的小情人?或者,那位顾大小姐?”
他直接无语。
“别这表情对你的前未婚妻,你是我这边的友人,按照习俗,伴郎本来就没你的份。”她好意解释,但谑意不消。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他笑了笑,再次生动起来,“你们这次回来,除了见家长,应该也是要准备婚礼事宜吧?”
“我们暂时不会结婚。”
“为什么?”她究竟又在玩什么把戏?
“我父亲刚过世,还不足一个月。”
“什么!左叔他——”他惊然,几乎跳起,激动又难以置信,“你——你,为什么你都没说!”天!这么大的事,她居然瞒着他!还口口声声说他们一辈子为友!
“别生气,Fred,”她脸上还有笑,说是安慰他又不尽然的,“这是我父亲的意思,他一生大风大浪的过,热闹又精彩,男人该拥有的他都得到尝遍了,所以希望走的时候可以清静些,反正活跟死,没太大差别,看开了就好。”她是看开了,所以悲伤并不那么多,至少在这一刻,在他面前,她无一丝伤悲在怀。视她为世间挚爱珍宝的她的父亲,是圆满如愿离开的,所以,她用的是微笑与他说再见。
“你——”他颓然坐下,容颜难掩悲情,“至少你该跟我说一声,我还可以去跟你爸做个告别。”那个对所有人都严苛凌厉,唯独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