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说我跟她和好?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别跟我提这个女人。”漆宇宁脸色骤冷,不带情感,零下温度的语气说,跟着又继续吃粉。早上在于筱祝家虽然吃了大碗面,但他是个大男人,就算一动不动体力消耗也很快,他早就饿了。其实,他不怎么吃面,因为李雯珊不喜欢,但是早上在于筱祝家吃的那碗面,他真心觉得味道很不错,有再尝的欲望。
“我还以为——”想起前不久于筱祝才在她耳边绘声绘色描述那一幕,加上他自己说的那些话,她真的以为他们已经和好如初了,因为,看得出,对这段感情,漆宇宁更在乎,付出的更多。
“以为什么?很快能吃我们的喜糖?”漆宇宁扯个讥嘲的笑,对自己,“我自己也曾经以为,不过,世事难料。总之,现在我一个人。”
“哦。”其实她想问,像上回在街边偶遇那样,但是他一副早就收拾处理干净,不愿多谈一句的淡然模样,她也不能再问再说什么。都说了,谁的青春,不曾情伤?只是有些人的伤,那个口子稍微大些深些,创痛巨深,更不容许别人窥探,或一点善意的关心。
于是她把卡拿起,他看她的动作说,“没有利息的啊!里头顶多比你给我时多个百把块。”
“我又没说要你利息。”她笑笑,把卡收进包里。
“密码是我生日,六位数,年份只要最后那两个。”漆宇宁又说。
“你生日?我不懂是哪天。”
“你不懂?”他挑眉瞪眼,好像她说了对他大不敬的话似。
“不懂啊!你又没告诉过我。”暗恋他的乔可彤也没跟她提过。
漆宇宁想了想,也是,去年他们才认识,而他去年的生日没过,那会儿忙着办案。
他左右各瞄了两眼,然后低头,底下声音,“861013,别忘了。”
“1013?”她不禁意外,“农历还是新历?”
“干嘛?要给我送礼物?还远着呢!”他撇嘴笑,一个不以为然。
“我的是1011 ,农历。”
这回轮到他意外,“这么说,我们的生日只差两天?”他报的,往年过的,就是农历生日。
“是啊,居然现在才知道。”向子纱意外后露出欣喜,的确让人有点意想不到。
“真是新鲜事,我们居然同个星座,还只差两天,”漆宇宁耸个肩,一点谑笑在顔,“今年生日要不要一起过?”他提前或她推后都行。
“我不过生日。”她没这习惯。其实不单她,包括她自己父母,都没怎么重视过这些。家里有三个孩子,家长很忙,记不住也没时间,所以她自己从小就没有养成多在意的习惯,直到他那个时候出现,在那个流年,给了她一个终生都难忘的‘二人生日派对’。
“随便你,反正还远,到时候再说吧!”漆宇宁又一脸没所谓,继续吃粉。
她也慢慢吃起来。
“吃完回店还是去哪?”漆宇宁很快就扫光了自己的粉,打个饱嗝,抹净嘴,问。
“我要去书店。”
“这么无聊?”他挑眉。
“去找本书。”
“什么书?”
“《爱的功课》。”
“心理学的?”
“嗯——是吧。”跟心理治疗有关。
“还是无聊。”他更没兴趣,但是废话再问,“自己看?”
“送给朋友。”
“我认识吗?”
“不认识。”
“该不会你在哪儿又藏了哪个男人吧?”他讥笑。
“女的。”
“女的?会是谁?你在百城才认识几个人。”漆宇宁咕哝一句,不想这个话题再拓展延续,于是转开,“对了,你那个朋友,于筱祝,最近怎么都没见人?”他当然不会说昨晚他人还在人家家里过夜的事,那样说容易引起误会。
“她呀!正在单位当劳模呢!”向子纱笑,有点奇怪他怎么突然问起于筱祝来,于是跟着问,“你怎么问起她?”
“没什么,欠她人情。”他没细说,觉得没必要,至少现在没必要。
“欠她人情?你该不会去医院包扎没给钱吧?”这回轮到她开他玩笑了,虽然她也知道他找于筱祝为李雯珊上门包扎的事,但还是抓紧机会,扳回一局。她喜欢和他这样的互动,没几句好话,但也不至于伤到感情。
“是啊!就是欠她包扎费。”他坦白得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因为过夜的事他不会说。
“你可以去医院找她啊,她最近在当劳模,应该都能找着人。”
“什么劳模?”于筱祝今早也这样说。
“就是积极投身工作咯!反正她现在闲嘛。”
“她不是有男朋友吗?”那个程律师,他们打过交道的,还在酒吧一起拼过桌。
“这个——”向子纱咬咬唇,避开重点,“他们已经——不在一起了。”
“也分手了?”漆宇宁又一个意外,去年还好好的。
向子纱点头,虽然只是道出一个结果,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多嘴。
见她不怎么想说的神态,漆宇宁也没多问,另道:“吃完我跟你去书店,不过,我可不陪你进去,我还有事。”他只是当饭后散步。
从老巷出来后,他们一路缓行,用了小半个钟来到书店,漆宇宁送她到门口就离开,向子纱买了书出来正打算步行回店里,却被身后一个声音喊住,“子纱。”
作者有话要说:
☆、4。11——莲之韵(Ⅵ)(5)
她转身,是秦天。
他正从那辆黑色的奔驰向她走来,一点点笑在脸,热情不多,但也不疏离,是初春时节的温度。
“秦大哥,你好。”向子纱挂起笑,也走向他。
“来买书吗?”秦天问,瞥了一眼她手上的袋子。
“是的。”她莞尔点头。
“上车吧。”秦天微微笑一下,伸手接她手上的书。
向子纱有点意外,望着他有疑惑。
“我也过去,一起走吧。”秦天说明,他当然知道向子纱今天会去疗养院,他们前两天才联系,这现在,并不是他特意来找她,只是碰巧看见,但他还是有份特意,特意等漆宇宁和她分开,等她把书买了才过来。
“可是,秦大哥——”她没有动,因为没有忘记颜海勋说了要送她去,先来后到,她一向遵守规则。
“另外有事?”
“不,秦大哥,我——”话还没完,她手机响了,她跟秦天说声歉,拿起电话,果然是他,应该是要来接她了吧?
才接起,那头他明朗含笑,蕴满了情的声音传来,“宝贝——”
“嗯。”她一个轻应,浅浅的笑着,等那头的他说。
“午餐吃了吗?”
“吃了。”
“吃的什么?”
“吃粉,嗯,和宇宁。”
“漆警官吗?”
“嗯。”
“好不好吃?”
“好吃。”
“我也要吃。”
“下次吧。”
“好。”
“我现在过去找你。”
“嗯——Fred,嗯,是这样,秦大哥,就是小清姐的爱人,现在在这里,他会送我过去,很顺便,你,不需要再跑一趟,你——回来的时候再去接我好吗?”她又开始了拒绝。
“可是——我好想见到你。”
“晚一点也可以呀,这个时间正好午休,你最近太忙了,先好好休息嘛。”拒绝的理由一下子变多。
“——好,宝贝的命令怎敢不听?我可不能让我亲爱的宝贝在中间为难。就照你说的,我下午去接你,四点出门好不好?”那头的顔海勋没有太大坚持,其实这会儿,他的午餐也才吃到了一半,怕她等急,他才丢下碗筷和餐桌上的安韵等人,到一旁的角落给她电话。一整个上午,他都在斯宅,见证了俞辰和安韵再见的全部过程,期间顾泽峰也来了一趟,大家又聊了好久。顾泽峰在午餐前赶飞机先走了,俞辰和左惟留下一起午餐,他见安韵精神并不是太佳,于是也留下来一块用餐,但另一头又对他的宝贝想念得紧,可以说他也正在左右为难。
他想她,又担心安韵,天平更倾向她,很想两全其美,但他没有两个分身,现在向子纱这样说,算是为他解除了这为难状态。想见,不能立刻见,但至少还能见,今天才过了一半,接下来还有很多属于他们自己的时间。
这样也好,用她的方式爱他,再次获得她的爱,这是他的方式。
“嗯,也不必太赶,你先休息好。”
“好,我吃好饭就去睡,睡得饱饱的,精神足足去见我的宝贝。”
“你没有吃饭吗?”。
“正在进行,准备结束。”他光想着她了,“对了,宝贝,安姨刚才还提到你,说很想见你呢!”
“哦。”安韵对她有探究也有欢喜,她看得出。
“下次再带你来给她见,今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好啦!”呃,他们不是明明说好暂时只做普通朋友吗,可是这状况,这对话,又黏又腻——跟热恋中的情侣又有什么区别?
“那么晚点见,宝贝。”
“好,我挂了。”她还是先挂的好,不然说不定又要没完没了,因为稍稍一抬头,就看见秦天一直微微含笑看她,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男朋友吗?”看着她收起电话,秦天笑问。
“啊,是很要好的朋友。”她不敢往深处说,毕竟她还在欠他一个决定。
他们现在的关系,是不明。
所有的问题,都在她的心。
“这是要送给小清的吗?”秦天转个话题,提起从她手上拿来的纸袋问。
“是的。”她点点头,和他并肩行。
“小清不喜欢看书。”秦天道,看到向子纱一个愣住,有点不解还有点尴尬的模样,他再笑笑,“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当然可以。”向子纱忙应,她是真的没有考虑过那些因素,只是凭着一腔热要送给童小清,她以为她也会是喜欢沉静书香的那类女子,看来,她真的是太过于自以为是了。
秦天抽出书,一眼就见那书名。
《爱的功课》,好像还挺有意思。
他翻开速览,类似心理治疗之类,他近年看了不少,完全是为妻子。
向子纱看秦天勾首认真在看,但唇边依旧噙笑的样子,心里的尬意多上几层,真的像漆宇宁所说,她无聊又无趣,老是想着送人家这些东西,像是另一种强迫式的教化和开导。
如今,她自己的问题,都理不清,却还想着送别人这些!她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一下子心添恼意,对自己。
“好像还不错,送我吧,我会另外买份礼物替你送给小清。”秦天收起书,请求道。
“没关系,秦大哥你拿去吧。”她意外带点小惊喜,他会说不错,确实在她预料的范围外,他说要,她也没所谓,反正他和童小清,谁拿谁看,没差别。想了想,她又加了句,“我不知道小清姐不大看书,下次我再给她带别的。”秦天虽然那么说,但她怎能叫他买?她的心意,她还是想自己给,虽然,不一定能猜对童小清的喜好,但——至少她今天可以去打听一下。
秦天把书放回,审视了她一会儿,然后笑问,“想知道小清喜欢什么吗?”
她脸上很快给出好奇。
“小清她最爱天上的白云。”
天上的白云?
啊——这——好难办呐!
在她发愣间,秦天已经为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笑纹深了些,“上车吧。”
以为秦天会跟她一起陪童小清度过一个暖暖春日下午,一路上正在想面对他该聊些什么话题最合适,结果才进疗养院大门,秦天就接了一通电话,把她送下车后说有点事要处理,晚点会过来,外带了几句感激她陪童小清的话。
向子纱心底有份欣喜,今天又是只有她和童小清两个人的时间。和秦天道别后,她匆匆往童小清所在的楼房赶。穿过小花园时,看见园艺师傅正在给过道边的三角梅修枝,很多开得正丽艳的花连同嫩绿的枝桠被剪下,丢躺在地上。她临时升意,敛足转身过去捡了不少起来,随后来到食堂找饭堂的工作人员拿了一个中型号的饮料瓶,又到黄敏办公室借了把剪刀,把瓶口剪掉,又从剪开的瓶口往下一刀一小条的剪,很快就把瓶子上方的三分之一处剪成了流苏式,她把每根‘流苏’往外压,饮料瓶一下子就成了一个简单好看的花瓶。她接了点水,把三角梅的下枝稍微修整了一番,将它们全部都插进去,这根高那根低,往外或往里,觉得怎么好看怎么弄,插花她只是略懂,完全凭心意。很快,一瓶饱含了生命活力,娇艳美美的花束就弄成了!
她对自己的作品还算满意,小心翼翼用双手捧着,匆着步子爬上楼。
午后两点,这个时候童小清已睡醒。
她打开虚掩的门,轻手轻脚进屋,一眼就看见坐在落地窗